第二天我在床上使劲地伸懒腰。伸到最后自己都怕了。就怕这么一使劲儿,把上半身和下半身给弄脱臼了,变成个半身不遂。于是我跟我的小床继续小心地亲密。我妈拿根鸡毛掸子在我ρi股上打得鸡毛乱飞的。我故意大叫疼,其实还蛮舒服的,跟按摩似的。
“程可欣,你给我起床。今天开学第一天,你就给我赖床,你要不要活啦?”我妈跟搬尸体似的硬是把我搬起来了。
到学校的时候,朱雅莉依旧穿得跟时尚达人似的,笑得天花乱坠。我问她,你丫笑什么?她说:“据小道消息说,今年的班主任真另类,我心想着,是不是个帅哥!”
于是乎,就在我和朱雅莉抱着满怀希望下,一个秃顶四眼田鸡走上了讲台。朱雅莉看得差一点没直接倒我怀里吐。女生们切的一声。那秃顶居然来个兰花指,叹个气比西施还娇滴:“哎,你们这些90后啊!”
一句话差一点没把一整班同学的小命给断送了。
于是我和朱雅莉以此为借口,逃课的大事风风火火地开始了。每一次逃课到公园里玩,或者到百货公司都特理直气壮的。谁叫那班主任这么恶心。于是我们居然一点犯罪感都没有。
我跟朱雅莉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调皮。于是我爸回家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拷问”我:“程可欣,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在学校又干嘛了?”于是我把事先朱雅莉教我的招使出来。我要是想哭那装得是贼像贼像的,眼角都可以挂眼泪的说:“老爸,我要是再这么被冤枉,我丫立马跑咱家楼顶上一头栽下去死了算了!”
于是我爸跟吃了万能胶似的。轮到我妈上场,教训我爸说,你要是再这么无厘头地冲女儿大吼大叫的,我立马回娘家。然后我就在房间里一边玩连连看玩得天昏地暗,一边听着外面的老爸是怎么甜言蜜语地安慰我老妈。
朱雅莉跟我说,男人是通吃型的动物。唯独女人的眼泪这关过不去。想要战胜男人,女人们就必须不停地哭,哭,哭!一看我爸这样,朱雅莉这招还真狠!
某天的早上,朱雅莉又收到一封情书。她仰着个120的头,连瞅都不瞅一眼,就把信给撕了。从初中部跟她认识开始,我和她还有一件别人想做都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不停地撕男生们的情书。朱雅莉特高贵地说:“天鹅终究是天鹅,蛤蟆终究是蛤蟆,一个哦,一个呱,打死都不知道彼此在说什么鸟语。”
一句话说出来差一点没把我笑死。这话要是到朱雅莉嘴巴里加工出来,那幽默指数就是蹭地往上爬。我跟她掰,你的那些语录都可以整合成一本书,叫“朱雅莉语录”和毛爷爷的那本盛放在博物馆里了。她那小样儿还装得够可以,大手一挥说,哪里,哪里,毛爷爷跟我哪能相提并论啊!然后猛地喉咙咕嘟一声,自言自语,这要不要拖出去枪毙啊!
这家伙嘴巴厉害可是一桩本事,说起话来能骂死王朗。喝酒那本事使出来更是飞沙走石的。她从小跟着长辈混饭局。喝酒就一句名言:“要不你死,要不我亡!”而我一杯五粮液就倒一边口吐白沫去。
朱雅莉每次看见我喝酒跟喝童子尿似的难受,就特不屑说“程可欣,瞧你那熊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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