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聂空火速离开王宫急招陆子嵩。见到陆子嵩,聂空对他道:“从现在起,你速去蓟府严密监视蓟余广的一举一动。还有,你记得找机会潜进他的药房,找到九叶斑斓紫榭草的药丸,这种药丸闻起来幽香似兰,但仔细一闻会有一种鱼腥臭味,并且它入水后无色无味。有什么情况,速度来向我回报。”陆子嵩听后领命,遂趁深夜潜入了蓟府。
佛堂内,宁棠儿寝食难安,不停地走来走去,猜测为何影夫人会无端中毒。一开始她暗自揣测:难道是那蓟余广擅自行事,只有他才擅长下毒之术啊。可当她转而一想又觉得蓟余广一向都很听话,每次都是按指挥行事,不觉在愤怒之余又责问畏儿:“畏儿,你说,是不是你在饭菜里做了手脚,那毒是你下的?”
相比宁棠儿的气急败坏,畏儿面对她的责问倒是表现出少有的冷静,只见她道:“我仔细想过了整个送饭的过程,小瓷将饭递给我后,因为怕你责怪我动作迟缓,所以我就先将影夫人的饭菜送至,途中未有丝毫停留,因此绝对没人在这个时候做手脚,而我一向都按夫人的意思办事,没有您的命令,我又怎么敢自作主张在饭菜里下毒呢?”
宁棠儿听后觉得畏儿的确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遂又问:“蓟余广不会,你不会,那到底是谁会下毒害影夫人呢?”
畏儿嗤笑一声道:“还会有谁?只有一种情况了,那就是根本没有人下毒,是流觞宫的人自己在搞鬼,然后栽赃陷害给我们。”
听罢畏儿的话,宁棠儿恍然大悟:“你说的有道理,看来真的是流觞宫自己的人在捣鬼,这影夫人明里跟我姐妹相称,暗地里却耍着手段使计陷害,这女人果真不一般啊!”
事情弄清楚后,畏儿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宁棠儿面色憔悴,一副愁容惨淡。见宁棠儿满脸愁容,完全不像平日里那般光彩照人,畏儿安慰她道:“夫人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影夫人如此伤神,待明日我们向王爷禀明实情,看王爷相信谁!”
宁棠儿冷笑一声道:“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影夫人,我跟她的斗争还没开始,她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略施小计便将我困在佛堂不得脱身,我还纳闷笼络她时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拒绝之意,倒是处处配合到位,原来不是她不跟我斗,而是根本就不屑于跟我斗,要是真耍起手段来,我还远远不是她的对手呢,到头来吃亏的可还是我啊!”
漫漫长夜,宁棠儿辗转难眠,只得起身披上罗纱对窗而立。呆立良久,她挪动细步,转身于棉垫坐下,不禁回想起当初在京城的往事。往事如烟,可发生在厉津府上的种种她却依旧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想当初,厉津大摆筵席,命她在宴席间歌舞以宴客。那时的她,以为厉津是真的欣赏她的歌技和舞姿,总是心甘情愿穿上她最漂亮的翠绿烟幕薄纱裙,披上她最心爱的那件坠满珍珠的缎丝披肩,在席间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她也还记得那些王公大臣看他跳舞时的曼妙身姿如野兽般饥渴的眼神……那个他,当时也是被她的妩媚风情和曼妙身姿所吸引,只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只是厉津的手段而已,厉津时常都是靠这种手段来笼络和结识朝中大臣的。
回忆往昔,不论是曾经的快乐还是痛苦,总是能牵动着回忆者的心,被那些所谓的记忆影响着情绪。想起京城中的往事,宁棠儿心底不知不觉间泛起一阵心酸,看来对于宁棠儿,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当然,同样无眠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卫王卓瑞桐了。想到还未苏醒的欢萦,卓瑞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待天空露出一丝鱼肚白,天渐渐亮了,清早,卓瑞桐就整理好衣衫,着一件印有精致图案的墨绿色锦袍,腰间系一条金丝编制的带子,加上眉宇间那股与生俱来的英气,令他看起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一派王者风范。来到流觞宫,欢萦已经转醒。卓瑞桐扶起欢萦,心疼之余又忍不住责备:“你怎可如此莽撞,为使计谋竟拿自身性命开玩笑,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爹娘交代啊!”欢萦听罢微微一笑,道:“劳你为欢萦操心了,我知道那药毒不致死才让小瓷放在饭菜里的,你就放心吧,家仇未报,我是不会让自己白白丧命的!”“哦,对了,那宁姬怎么处置了?”欢萦接着道。
“噢,我已下令不准她出佛堂半步。”卓瑞桐回答。
“这样最好不过,还请你加派人手,严密把守佛堂,让宁姬不得有机可乘出来破坏大计。”欢萦对卓瑞桐道。
“嗯,我已加派人手把守在佛堂外了,你就安心好好休息吧!”卓瑞桐关切的看着欢萦道。
“我已经无大碍了,既然宁姬的事已经处理好,我就可以腾出手来帮你筹集军饷了。”欢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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