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子嵩愁眉深锁道,“我已经反反复复责问过赵耕,他确实从未到过奥钦河上游地带,此人看来已经没多少利用价值了。”
“先把他交给府衙县狱羁押吧!”欢萦对陆子嵩道,“虽然暂时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不过好歹赵耕跟克答尔还有点关系,说不准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呢?”
“嗯,过两日,我便派人将他押往府衙”,陆子嵩沉思了片刻又道,“夫人,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亲自带一队人马,前往奥钦河上游侦查,此行仅为侦查,不与敌人照面,更不与敌人交兵,只要能带回地形图便算完成任务,如何?”
欢萦摇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别忘了赤纳格的大军还护卫在王庭周围方圆上百里的区域,一旦撞上他们,你以为还会有第二次从克答尔的包围中逃出生天的幸运吗?”
陆子嵩不服,刚欲辩解什么,却被欢萦以手势阻止,欢萦道,“我知道,陆将军和在座各位都是机智勇猛的上将军,也从不畏惧深入虎|茓,可是大家仔细的想一想,我们每一次所取得的胜利,看似冒险,却都是建立在充分准备,且准确判断出敌人动向的基础上的,如果单凭勇猛之气,其实面对北戎骑兵的彪悍骁勇,我们占不了上风,所谓牺牲得有价值,尤其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下,你们说呢?”
“那该怎么办,卫王已经放手让我们去行动,难道我们就因为没有奥钦河上游草原的地形图,而放弃对北戎的作战计划吗?”绍见平同样亦有些不甘心,最主要几人中间,只有他这回没捞到仗可打。
“也许还有一人对王庭的了解比赵耕多,可惜卫王一念之仁,放她走得太早了!”欢萦叹息了一声,“而且她现在到底人在何处都还难说,该怎么办呢?”
“夫人指的是……”陆子嵩抬眼问向欢萦。
欢萦轻轻的将手一挥,“先不指望她,不过可以给卫王传信,让他嘱周延庭再详查一下宁棠儿的确切行踪,而我们这边,暂做好袭扰的准备,千里奔袭少则十数天,多则月余,也并非是说行动就能行动的。”
“如果找不到宁棠儿呢?”陆子嵩担忧地盯着欢萦,因为他发现欢萦的眼神显得犹疑不定。
欢萦沉默不语,蹙眉不展。
“卫王说不给符离喘息之机,即便我们打击不了赤纳格的主力,打草惊符离这条蛇也没关系,夫人为什么还是委决不下?”陆子嵩接着问道,“难道夫人真的仅是为不熟悉地形而迟疑?”
欢萦负手在军帐中来回走了两趟才道,“我担心的正是惊了符离这条蛇后,赤纳格的主力没有折损,左贤王叶苏赫依然没有机会!”
“我明白了,夫人还是想一击中的对吗?”陆子嵩此时顿然醒悟,欢萦否决了他带队去侦查地形,并非完全出于对危险的回避,其实大约更不想他们因此而惊了符离。
“至少,至少要给赤纳格一定力度的打击,打击的力度越大越好,这才能逼迫叶苏赫无法再摇摆不定,而下定决心趁机篡夺王庭!”欢萦道,“否则王庭一迁,我们和符离将依然是相持不下的局面,而又得顾忌着叶苏赫随时反咬一口,就算叶苏赫不会反咬,时间拖的越久,他的耐性就会消失,而最终选择违信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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