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瑞桐闻听,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是啊,这种天气……对欢萦他们来说,可真谓严峻的考验呐,今年冷得很快,早晚温差极大,或许冬天会比往年来得更早些,可一入深冬,大雪覆原,就更没法进兵北戎草原了,另外本王担心的一点是,北戎王庭会不会已经迁徙了!”
枚争想了想,“虽然王爷的方略啊聂总管的筹谋啊夫人的计策啊这些奴才都不懂,可奴才总觉得王爷当初放左贤王太轻易了,有些人你不逼他是不行的,总不能咱们宽纵了敌人,却叫自己人举步维艰吧?奴才知道,王爷和左贤王有约在先,不过咱们已经连击了克答尔和朝鲁巴两军,他就不能表示点合作诚意么?”
卓瑞桐看了看枚争,沉思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本王确实探过叶苏赫的口风,他当时却坚持不肯说出王庭的位置,符离与他毕竟是兄弟,让他将兄弟卖给敌人,不在本王和他达成的协议之内啊。”
“奴才的意思……”枚争顿了顿才道,“他不必出卖王庭,只要能指点我们赤纳格帅帐的方位即可,毕竟不削弱赤纳格的力量,他不是也没办法逼符离退位么?”
“是啊,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本王倒疏忽了!”卓瑞桐招手示意枚争靠近,“赶紧去查一下,冼贵斩诀没有,没有就赶紧把他给本王提出来。”
“为何是冼贵?”枚争迟疑道,“文简不也同样收押了吗?”
卓瑞桐摇摇头,“文简心中充满了恨意,不会为我们所用的,但冼贵却是那种谁给的银子多就会为谁卖命的人,派这种人送信最合适不过了,也不会多生事端,去吧!”
“喏!”枚争不再多问,忙应着退下去办事。过了晌午,枚争回来,附耳悄悄告诉卫王,冼贵已被提出,现关押在宫外别院的密室中。
卓瑞桐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奏本,抬身便欲出宫,却被枚争拦下,“主上,周将军的消息,你先看看吧,奴才也不晓得进展的如何了。”
卓瑞桐展开信函扫了一眼,神色不太好,说了一句,“周延庭顺利潜入京城了。”
“那是好事啊,主上应该高兴才是啊?”枚争不解地问道。
卓瑞桐轻叹一声道,“他辗转托人买通了宫里的一个老嬷嬷,老嬷嬷在宫乱之前就请辞归家了,所以侥幸逃过一劫,不过她还有个远房侄女,留在了宫内,也侥幸未死,现在于瑶华殿中当差,虽然只是个负责洒扫添灯的一般宫人,不过通过她提供的宁棠儿的一些生活细节,本王几乎已可以断定,此宁棠儿非彼宁棠儿。”
“怎么可能,这太奇怪了,难道世间还能出来两个宁棠儿?”枚争惊异的瞪大眼睛。
“不是两个!”卓瑞桐幽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或许正是本王的一念之仁,害了宁棠儿啊!”
“主上,这话怎讲啊?”枚争愈听愈发迷惑不解。
“这个宫人说,宁棠儿似乎对皇宫十分熟悉,从进宫的第一天起,就能顺利找到她要去的地方,而从不曾迷路,试问枚争你若从没在宫里待过,你可以么?”
枚争摇摇头,“皇城中宫阁重重,殿宇无数,像奴才这等舍人初进宫时,除了跑腿办差,又不许随意走动的,差不多混了一个多月才大致弄清了路径,一个刚入宫的人怎么分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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