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众将应着,人马分为四路,面对着溃不成军的粟州兵,他们同样是持“降者不杀,阻者不饶”的口号,一番冲杀拼斗,行中路的聂空忽然在火影中看见了自己的副将,副将的马已不见,正单人独对七八名粟州兵,身上血迹斑斑,看摸样似正杀的眼红。
聂空急急引马上前,挥剑帮他解决了几名敌人,不过还来不及说上话,已经有更多的粟州兵蜂拥上来,聂空对那名副将大喊了一声,“上马,快跟我走!”说时身上仅剩的几枚蜡丸又抛了出去,正击中离他们最近的几名粟州兵。
敌人被短暂的迫退,为副将翻身上马赢得了时间,聂空掉转马头,向另一侧敌军较少的地方突围过去,“府尹呢,大营的将军哪儿去了,擒贼要擒王!”聂空边骑边大声问道。
“跑了!”那副将喘着粗气,一面挥剑斩向企图朝他们扑过来的粟州兵,“那府尹先说四千人马不得全部入营,只准我带十几人跟他去见大将军,否则大将军必疑,末将便留下部队跟他进来,谁知刚一入营,他便喊醒大营的人拿我们,幸亏末将及时引燃了大火,留在营外的弟兄们一见信号便立即冲了进来,不过末将所带的十几人已经全部牺牲,就连末将的马也……”
“当心!”副将的话音未落,聂空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火障,原来他们已经跑到了一处死角,四面皆是燃烧的营帐,聂空也顾不得再听副将细说了,赶紧急勒马缰,并提醒副将注意,以免被嘶叫直立的马给摔下去。
“朝那边!”副将伸手指了他们的左前侧,“末将先前看见府尹就是朝这个方向跑的!”
聂空回头一看,自己的属下不知何时都被打散了,只有零零落落的十几人陆续跟上来,便点点头道,“好,你坐稳当了,抓紧我!”遂引马连退数步,然后猛然用力踢了下马股,马儿载着两人奋力一跃,居然穿出了火障,不过落地处仍是踏起一股热腾腾的烟尘。
聂空不敢停留,继续催马向前,此时他环顾四周,才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位于军营后方的军械库储备仓以及马厩等处,由于隔着前面的营帐有很大一片开阔地,所以后营并未起火,而他们穿过来的那道火障,恰恰又起了屏护的作用,将前后营分隔成了两个世界,令冲进来的聂空他们并不易察觉后营所在。
“你确定府尹是朝这边跑的?”聂空缓了缓缰绳向后问道。
“应该没错!”副将答道,“末将引火之时,他还未跑,只是在号令那些粟州兵,将末将等人围住歼灭,后来见着火势越来越大,已经连营成片,这才慌慌忙忙跑掉的,末将还追了他一段,可惜围截我们的粟州兵太多,末将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火影之后。”
难道粟州兵营的中帐设在后营?聂空狐疑地想着,却径自摇摇头,这不合规矩啊,可粟州府尹为何要朝后营逃呢,当然,这么大的一座军营,除了正营门外,还有侧营门或后营门,虽然自己已经让五百人马,将整座大营团团围住了,然而听副将如此一说,保不齐在他们围守之前,府尹就带着一部分人逃走了呢。
弃营而逃,府尹到底想做什么,自己曾再三威吓他,他的家眷妻小都还在卫军的手中,府尹却居然不顾,一入大营就翻了脸,说明府尹并不在乎家眷的安危,至少也是取其次之。那么逃走的府尹想必也不会是急于回到粟州府去救家人,因为来大营之前,聂空为怕节外生枝,已经差人将府尹家眷送到守城的戍卫营地去了,仅凭府尹带走的少数人马,敢回攻戍城营吗,何况算算时间,许成林的大军也差不多该到了。
戍城营、大营、一个念头窜过聂空的脑海,他的心里“咯噔”沉了一下,粟州是北粮仓,粮仓又在哪儿?他一路攻入,只为抢占先机控制粟州城,却忽略了询问粮仓的位置,对,府尹一定是去粮仓那里了,说不定还有粟州营的大将军一起,既然粟州眼看不保,很难说他们会不会来个玉石俱焚的狠招,唉,都怪自己一时疏忽,竟被府尹胆怯懦弱的表象给蒙蔽了,聂空好不忿然气恼,然而也越发焦急起来,他知道,若不能赶在府尹动手之前截住他们,那粟州城的攻陷,就白费了!
身后踢踢哒哒,又响起一连串的马蹄声,聂空转首望去,是自己的十几名部下跟着跃过了火障,便急忙喊道,“快,快找找后营出口,粟州府尹定是从后营门逃走了!”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发现了后营门,赶紧打出唿哨,其实那也不能算作营门,只是扇仅供两三人出入的小门,不过设置很是隐蔽,不太熟悉大营环境的人,一般不容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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