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定远身在京师,若要对付娄训,机会会比别人都多一些,但解决娄训,同样头疼的是,将要面对的是天下无主的新一轮的混乱局面,郎定远究竟会何去何从?
想了想,聂空终于犹豫地试探道,“若郎将军知道你降了卫,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牟鲲迟疑了一下,“聂军帅所领的,不是吴卫联军么,降卫降吴,末将觉得自己仍是秉承了郎将军所志啊,总之末将没有效忠那娄训狗贼,也绝不会效忠娄训狗贼!”
聂空微微颔首,“能得牟将军此言,聂某也可以放心的将粟州城交还与将军了。”
“交还?聂军帅的意思……?”牟鲲瞪大眼睛。
聂空轻轻笑了一下,“牟将军对粟州的实地情况肯定比我要熟悉,由你来帮我加固防守,聂某也可以省很多心了,何况粟州大营的将士一直都是由你统领,如果贸然换帅,他们也未必肯听令呢!”
“可是,末将乃朝廷降将,聂军帅就不担心吗?”牟鲲犹是有些难以置信。
“担心!”聂空很实在的答道,“可你既然先信了我聂某,那聂某怎么就不能信你一次呢?”
“末将感激不尽,一定竭心尽力护好粟州,聂军帅有什么吩咐,末将立刻就去办!”牟鲲重重的一抱拳,躬身施礼道。
“清点你的兵马,重建大营!”聂空说罢,负手向门外走去,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好,仅凭着牟鲲的一面之辞,就将兵权重又放给牟鲲是对还是错,然而要消化这么多粟州残兵,似乎也只能暂时善用牟鲲了。
走了两步,聂空忽又想起来什么,停了脚步回头问道,“牟将军,不知你现在可还有法子跟郎将军联系上?”
天色慢慢的放晴,除了一点零星的小雪还在飘洒,一抹初晨的阳光已透出了地平线,幽梁关通往卫郡的大道上,一辆马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欢萦和陆子嵩皆各自送着他们要送的人。
“夫人,你别送了,回卫郡的路小瓷闭着眼睛也能走,你就放心吧,只是你自己,可一定要当心啊!千万千万得平安归来!”小瓷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十指却仍是在依依不舍的扣着欢萦的十指。
“知道知道!”欢萦笑,“当心这类的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我敢不当心吗,何况我也向你对天发誓了几百遍,要把你的陆大将军一起带回来的嘛!”
“唉!”小瓷不好意思地噘了嘴,“那小瓷就走啦?希望能早日听到夫人得胜归来的好消息,对了,夫人有没有话带给卫王呢,若是见了卫王,问起夫人的境况来,奴婢又该如何回话?”
欢萦略微沉吟了一下,“如实回即可,就说我一切安好,让他也放心,另外,你替我向卫王问一句话吧!”
“夫人想问什么?”
欢萦咬了咬嘴唇,犹豫了数秒,终于鼓足勇气在小瓷耳旁密语了几句,小瓷先是瞪大了惊异的眼睛,接着回脸和欢萦明眸对视了片刻,然后忍不住问道,“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只管问就好,你们卫王会明白的!”欢萦说着再次笑了笑,既像是在对小瓷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这句话,也只有卫王能解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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