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军帅这是何意?”施风仍是不明就理。
陆子嵩到底反应快,哈哈一笑道:“施将军呀,你快去办吧,咱们的军帅要请咱们吃红烧马ρi股了,哈哈……”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施风赶紧道:“喏,末将这就去办。”
一切准备就绪,欢萦命人将浸泡过酒的布条,系在缴获来的北戎战马马尾上,一声令下,众将士点燃马尾处的布条,战马受惊嘶鸣着奔向默喀以北,那正是北戎王庭的方向。
欢萦一路走来,发现王庭的迁徙之路,沿途并不阔敞,所以决定靠发狂的马群阻路,以拖延时间。
眼见成片的火点远去后,欢萦命大家,将剩余的烈酒浇向北戎人的军帐,一把火烧了赤纳格在默喀的大营。
熊熊火光映亮了半边天,欢萦快马加鞭,带领大军顺着原路返回索达尔峡谷,若不想和王庭的大军遭遇,他们也只能先暂时沿着王庭的西迁之路走。
从索达尔峡谷向西南,走上大约半日的路程,便能到一个叫三杨堡的地方,三杨堡是由堡前三棵千年不死的胡杨树而得名,只有到了三杨堡才出现分路,让欢萦他们能绕道回边关,所以大军上下,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奔向三杨堡。
第二日,接近中午的时候,大军终于抵达三杨堡,欢萦本以为,三杨堡会是一个和博斥勒土林类似的地方,可来到堡外,她才发现,原来三杨堡是一片被废弃的民居,低矮的土坯房成环形排列,数一数大致有十来座吧。
“大军入堡,稍作休整”,欢萦用沙哑的嗓音命令道。
此时的她虽然带着面具,但仍可以看到面具下,欢萦的双眼充满血丝,嘴上燎起的火泡,也令她双唇肿胀。
牵马走进堡内,众人环视着周围荒凉破败地土坯房,都未免心生感叹,造化弄人,世间一切,都抵不过时间二字。
“可惜荒废的太久了,不知这井中是否还能打出水来呢?”施风指着不远处,堡内的一座吊井道,并且走过去,俯身朝井内看了看,最后抬起身子,朝欢萦和陆子嵩摇了摇头,无奈道:“早干了,半滴水也没有。”
“军帅、军帅,我们在堡内发现了这几个人”,几名将士从一间土坯房中抓出数人,为首的一个一见欢萦,当即大叫着叩拜在地。
“咦,那不是傞善吗,他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付安安奇怪道。
陆子嵩嘲弄的看着傞善等人,“也不错了,他们没有马,能走到这里来,也算他们脚力够快的!”
“把他们带下去,分一点肉干给他们吧”,欢萦冷冷道:“虽然本帅很感谢他为大军提供的情报,但本帅实在没有兴趣和北戎人打交道。”
付安安用北戎语将欢萦的意思对傞善说了一遍后,傞善千恩万谢地跟着其他将士走了。
“行了,我们也找间房休息一下吧,我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欢萦说罢,躬身钻入最近的一间土坯房内,土坯房内除了一方类似大炕的土垒,四壁皆空,欢萦也顾不得许多,身子一歪,坐在了土垒边缘。
付安安跟着进来,在她身旁坐下问道:“军帅姐姐,你会不会对北戎人有偏见呢,可我也是半个北戎人呀,我觉得我阿妈就是个很好的人,她任劳任怨照顾我和阿爹,从无半句怨言,我和阿爹至今都还很想念她呢。”
欢萦愣了愣,随即笑道:“傻丫头,你想什么呢?我不是对北戎人有偏见,只是对北戎人并无好感。”
欢萦停了停,接着道:“北戎王符离带领他的部众,盘踞北戎草原多年,但他们却并不肯就此安居乐业。安安你知道吗,不仅是我朝边关百姓,经常受到北戎骑兵的劫夺和抢掠,便是北戎西边的裕兹等国,也是不胜其扰,换了你会对凶狠狡诈的敌人有好感吗?”
付安安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可是军帅姐姐,并不是所有的北戎人都是这样呀?”
“我知道”欢萦笑道:“所以我并没把你和一般的北戎人看待啊,也不会因为他们,就对你有偏见的,安安你放心吧,我答应你阿爹,会将你当做妹妹一样看待,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付安安看着欢萦欲言又止,却终究什么也没再说,只是从腰间解下水囊,递给欢萦道:“所剩不多了,姐姐拿去润润唇吧,你的唇实在干裂肿胀的厉害。”
欢萦接过水囊摸了摸,确实所剩不多,她拔开囊塞,只是象征性的用嘴唇挨了挨,将水囊重新还给付安安,“傻丫头,你也喝一点吧,你的嘴唇也干裂的厉害呢。”
两个女子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分食着一块不大的肉干,没有水,干硬的肉干,更是难以下咽,但欢萦还是强迫着自己吞下,因为她需要体力带领大军,继续踏上回卫之路。
过了一阵,有将士在门外禀报,“军帅,那个北戎骨都侯,似乎非要见你,末将分了肉给他们后,让他们赶紧走,他们却死活不肯走,军帅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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