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嵩悄悄地拉了一把欢萦的衣袖道:“军帅,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抓住克答尔的,我可是急不可待的想知道呢。”
欢萦笑道:“人都已经抓住了,你还急什么。”
“急,末将当然急了,末将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不,陆将军不是你出了纰漏,而是这克答尔实在太狡诈了,你们知道吗,营中的帅帐只是他的一个幌子,我们从后围包抄时,在营外半里处,发现了克答尔真正的歇宿点。”欢萦停了停继续道:“我当时还奇怪呢,明明还没赶到大营,怎么会凭空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军帐,也幸亏我多了一个心眼,没有轻易放过这座军帐,因为我发现军帐周围,居然有十多名护卫环护着,所以便猜测,军帐中住的人,一定不是个小角色,不过当我们解决掉护卫,生擒克答尔后,无论我如何的质问他都抵死不肯开口,这让我一时也无法确定他的真实身份,所以只好暂时将他交给其他将士看押,而自己则带领大军,继续按照约定计划,从后围包抄克答尔的大营,一直到刚才,我找到常随你深入克答尔部的将士,让他辨认了一番,这才肯定此人就是克答尔。”
“这厮真是甚为可恶,他和她的女儿尹娅,明明就能听懂我们的话,”陆子嵩愤然道,便忍不住抬脚踹了克答尔一下。“你以为你躲在大营外,我们就抓不住你了吗,你以为你抵死不认,我们就会放过你了吗?克答尔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你也好好品尝一下,自食恶果的滋味吧。”
“算了陆将军,这厮不值得为之动怒,”欢萦劝道:“等我们把他押解回卫军,他自然会得到他应有的下场的。”
“嗯,末将明白,”陆子嵩想了想又道:“奇怪,他为何被带着护卫躲在营外的军帐中歇宿,而将他的女儿留在帅帐呢,难道他事前预知了,我们今夜会攻打克答尔部。”
“哼,这个问题你自己问问他好了。”欢萦望向克答尔一脸的嘲讽。
“陆将军有所不知,此人并非有什么预知能力,”欢萦身边的将士笑着代为答道:“我们刚才已经问过他了,他说自从他接到符离的命令,而向朝鲁巴部移动以来,他每天晚上都在在营外睡觉的,就是深怕他们的企图被朝鲁巴发现,朝鲁巴会率先动手发难,结果越担心什么,什么就越会发生,而且自己还成了最先被俘虏的。”
“哈哈哈…,众人闻言都不禁大笑起来。”
付安安说:“这叫人算不如天算吧,活该。”
两军鸣击收兵时,天色已微亮,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欢萦和朝鲁巴决定立即整军,退往奥钦河谷,在奥钦河谷,时峰翘首已在顿时终于等来了大军。
时峰向欢萦禀报,“奥钦河谷一带十分平静,大军可以放心地踏上回城。”
欢萦让时峰接着负责断后,自己则带着两支军队浩浩荡荡地奔往卫军方向。
凯旋而归的兴奋,激励着每一个卫军战士,此时的他们也不在担心身后有追兵,而仅仅是出于回家的渴望,让他们一口气不歇的驰骋在草原上,只恨不得自己的坐骑能生出翅膀来,驮着他们飞回边关。
“翅影!”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这已是第二日的中午,阳光正炽时,欢萦他们抬头一看,湛蓝的天空,一只老鹰正煽动着巨大的翅膀,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是溟沙营的传信鹰,欢萦激动不已。
“陆将军,快快,快吹哨将它唤下来,”欢萦的话音未落,陆子嵩早已向他的挚友发出了信号。
那只老鹰俯冲下来,稳稳地落在了陆子嵩的肩上,“老朋友多日不见,你想我了吗?陆子嵩呵呵着笑着。
老鹰也像是听懂了陆子嵩的话,连连用它的喙在陆子嵩的头盔上蹭来蹭去。
“咦,怎么没有信,”陆子嵩看见老鹰的脚环上空空如也。“难道是所带之信迷失了。”
欢萦闻言凑近一看,信鹰的脚环上确实没有挂任何东西。她眼珠一转,笑道:“我明白了,咱们的鹰儿不是来传信的,它是来寻找咱们踪迹的,陆将军你快将捷报交给//奇\\书//网\\整//理\\鹰儿传向边关吧,告诉他们,咱们还有半日的路程就要到了。
幽梁关一片欢腾的景象,锦旗迎风招展,大红的绸缎花团,悬满楼岗的四围,邵见平带领着戍守边关的全体将士,整兵列队,极为正式和隆重地迎接着大军的归来,在他们的面前,摆着一碗碗斟满的美酒,欢萦领着大军出征时,每个人都喝过了一碗壮装行酒,现在归来,将士们自然也要喝上一碗,滋味更醇厚浓烈的凯旋酒,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欢萦一口气饮进碗中的酒,眼泪差一点抑制不住的掉下来,转头看看身边,欢呼着热烈拥抱着的将士们,欢萦的心澎湃难平,胜利得知不易,活着归来原来是如此之美好。
不过,在极度兴奋中欢萦还是没忘了朝鲁巴,按照规定未禁卫王允许,朝鲁巴部是不得入关的,便要等到卫王的旨意,便还要有好几天的时间,所以欢萦就擅自作主,暂时将朝鲁巴部,安顿在两国边界的缓冲地带,和幽梁关守望相顾,朝鲁巴部转移的太仓促,许多部众都只随身携带了他们最紧要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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