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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府大门口,明月横抱著我下了马,便往府里走去。
“啊……明月……”我低声叫起来。
“怎麽了?”明月低头睨了我一眼。
“我的鞋子和亵裤还在马背的布袋子里头。”我小声地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明月嘴角含笑道,“他们没有本王的命令是不会去动那布袋的。明日本王拿回给你便是。”
“嗯。”我点了点头,把头再次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王爷,您可回来了……快。快。去见皇上吧。”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我好奇地扭过去,只见一个身著灰色宽衣肥袖的人正急急忙忙地从北边的连廊向我们的方向奔来。
轩辕明月瞥了他一眼,扬声道,“本王去换件衣衫,等下就过去。”
不等陈瑞再度说话,明月便继续抱著我往我们共同居住的东跨院大步行去。只留下一个背影让陈瑞看地目瞪口呆。王爷表面虽然上风流多情,但骨子里却冷如冰霜的一个人,他怎麽会去抱个女人?还在这奴仆来往密集的地方抱?他擦了擦眼,再次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王爷手中抱著的是谁?”陈瑞转过头去问随後赶来的明月王府的家奴。
“回禀陈公公,那是我们的王妃。”
“就是那个‘失忆王妃’?”陈瑞又问。
“正是。”
看来事情并不是空|茓来风,王爷对‘失忆王妃’果然是在意的很。这件事情必须得尽快汇报给皇上。──毕竟他这个内廷大总管不是白当的,皇帝在意的事情他直是能揣测个两三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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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王府北院正堂内。
“轩辕闵炸开了密道?”轩辕明月对於这个消息倒是吃了一惊。
因为曲词雅只是他们意外中收获的一颗棋子而已。
几个月前,他们派去轩辕闵身边卧底的暗探被轩辕闵给不动声色的除去了。他们只要想办法再安Сhā进去一个,但是轩辕闵毕竟是个精明的人,他们的人要不动声色的混在他的身边并不容易。所以他们便想到了用疑兵之计来搅乱轩辕闵的视线,好让他们的暗探顺利卧底进去。
只是用他们辛苦培育出来的人去布这个‘疑兵之计’未免太大才小用了,他们自然是舍不得如此‘浪费’。所以他们便想到了去大街上找几个“疑兵棋子”来用。(否则凭他们两个天潢贵胄怎能在那种不入流的地方随便的结识些中下等的平民?)那曲词雅便是他们选中的“疑兵棋子”之一。不是他们不把人命当命看,只是成大事必须有所牺牲。为了江山的稳固,为了国家的安定,牺牲掉几个平民对他们来说算不了什麽。
几个月後他们选中的那些“疑兵棋子”果然又被轩辕闵不动声色的处理掉了。但其中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那就是轩辕闵留下了曲词雅。
他们对轩辕闵为何会留下曲词雅一直不理解。按理说那曲词雅用的招式最老套,最该被轩辕闵处理掉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可他却幸运的存活下。──这是轩辕闵的一个诡计?或者是轩辕闵因为某种原因舍不得杀掉‘这颗棋子’?
──於是,本是一颗没有多大作用的“疑兵棋子”却因为得到敌人的重视而变得重要了起来。
无论轩辕闵是为了什麽原因,在此之後,他们便告知了曲词雅他们的真正的身份。──把他当做了一颗重要的棋子来使用。
可是这几月来他却像是从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了!
对他的消失,他虽然惋惜失了颗‘重要的棋子’但也没有太去在意,毕竟他手中的‘重要的棋子’何止千万,他没有必要去记挂千万颗里的一颗棋子。
只是没想到轩辕闵会对这麽一颗小小的棋子这麽的‘在意’。他勾唇笑笑,无论轩辕闵是为了什麽而在意这颗棋子,对他们来都说都是一种好消息。
“嗯。”轩辕炼低沈地应了声。
轩辕明月倚靠著珠红圆柱,斜瞥了轩辕炼一眼,挑眉问道,“皇兄来此,不会是想来邀我一同去看热闹的吧?”
“嗯。”轩辕炼还是言简意赅地点头,应了一声。
“只是那曲词雅胆敢消失这麽久,恐怕是早已知道他体内并没有毒吧。”当初给曲词雅下毒只是随机应变的策略,事先他并没有准备,所以那时他身上根本没有带慢性毒药。他中毒回来找他们时,他便把解药给他服下了。
“嗯,有这种可能。他定是不想卷入皇族的争斗里。”他不得不赞叹曲词雅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轩辕明月冷冷一笑,“只是,他既然得到了轩辕闵的‘如此’重视,那麽他不想‘卷入’也得给我们‘卷入’!”
(22鲜币)34天衣无缝
上官豪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回报道,“少爷,果然不出你所料,那密道真的被人给炸开了!”。
“带头人是谁?”上官幽冥蹙眉低问。
“是闵王。”上官豪回答道。
闵王?上官幽冥吃惊不小。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惹上了的皇家人居然是那个素来有‘地狱战神’之称的轩辕闵。
上官幽冥本来不知道他们的上官府邸还有那麽一条密道的存在。他当时只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随意出入防守严密的上官府的事情感到蹊跷。於是那天他特意在府中埋伏了许多眼线,要他们看她到底是从什麽地方出去的。
令他诧异的是,那女人居然是从她所住的那座小院的书房中偷溜出府的。
他命人寻找。便发现书房里有一条密道直通往城南郊外。
本著小心谨慎的心思,他又命属下清理那女人的房间,在她的衣柜里又发现了一块三寸方形的龙纹玉牌。那时他便知道那女人出去後定是遇到了皇家之人,并且跟这个皇家人很熟悉,不然皇家人岂会以如此贵重的龙纹玉牌相赠?
上官幽冥向来心思缜密,做事更是滴水不漏。更何况是事关他心爱的心娴!心娴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心头之宝,他岂容这一件事情出一点差错。
於是他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他命属下偷偷改了密道,让密道的入口由他的书房转移到郊外的某一处破庙里头。
“现在轩辕闵的行动如何?”上官幽冥问道。
“闵王找到破庙後,便开始对破庙附近的人家进行严密搜索。”
上官幽冥点了点头,他总算是能放下心头的那块石头。
“少爷,那个女人要不要派人除掉?”那个女人的命还真大!从那麽高的假山上摔下去,居然还没有死成。
上官幽冥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她对我来讲,已经没有威胁性了。”他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再说第一次没有漏出破绽,并不表示第二次就不会漏出破绽。那明月王可不是吃素的主,若非必要他可不想与他正面对上。
上官豪焦急道,“少爷三思!曲词雅现在虽然是失去了记忆,但是难保有一天她不会想起来。老奴是怕要是有一天她恢复记忆,并把这事告诉了明月王……”偷换了王妃那可是死罪一条!──就算上官家再有钱有势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上官幽冥摆摆手,缓缓勾起唇角,扬起残酷的笑靥,“这个豪叔倒是不用担心,她从假山上摔下去,大量的血液从她的脑袋里迸发了出来,她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若说要恢复原本的记忆,恐怕是此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失去了记忆,性格上的突变便不会引起明月王的关注。再加之她和心娴长得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人,他根本就不怕她会被明月王给发现出个什麽不同来。
“少爷,老奴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那明月王和心娴小姐夫妻多时,那个女人的脸就算和心娴小姐的脸一样,但她们的……身体总会有一些些的不同。以明月王的精明怎麽会看不出来?”按理说明月王应该早就看出来才对!他一直怀疑这会不会是明月王设下的陷阱。
上官幽冥抿唇道,“有一件衣服,如果豪叔从来没有去认真看过这件衣服,或豪叔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件衣服了。那麽有一天这一件衣服在突然间被人偷换成了另一件就一点点不一样的衣服回来,豪叔会发觉衣服被人换了吗?”
虽然上官幽冥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但是上官豪依然认真地想了想。随後他摇摇头,肯定的说道,“不会!一则,老奴又不是娘们,怎麽会去在意一件衣服的细节?二则,少爷一向待老奴极好,老奴的衣服多了去了。就算是老奴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被换成了差不多一样的,老奴也不可能看出其中的不同来。三则,老奴不会去想这天下间会有人会无聊到偷换老奴的衣服,还是一件穿过的衣服。所以就算是老奴发现了这件衣服跟以前穿的衣服有那麽一些些的不同也不会去想是被人给偷换了。只当自己从来没有在意,所以记错了而已。”
“这就对了,在轩辕明月的眼中心娴就等同……”上官幽冥不自觉地把手中的酒杯握得咯咯直响,“一件衣服。”
“那明月王也太没心没肺了,心娴小姐这麽善良的一个女娃儿,他怎麽就把她当作是……”上官豪哽咽了起来,後面的两个字在他喉咙里滚动没能发出来,他拾起衣袖擦著眼泪。他为善良的心娴小姐感到心痛。
“所以他根本就不配拥有心娴!”上官幽冥突然暴吼一声,他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上官豪心头一颤,看来心娴小姐在少爷的心中的分量可真是不轻哪。
能有一个能给少爷温暖的女人,他本是应该高兴的。可是见少爷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在乎,他心底隐隐感到不安。
“少爷,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上官幽冥笑道,“豪叔,你我之间还有什麽是不能讲的。”
“少爷太在意某种东西不好!无论那东西是人还是物,一旦沈迷了便会被心中的沈迷之物迷惑双眼,便会──”
上官幽冥的黑眸冷了几分,打断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豪叔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上官幽冥拂袖离去,上官豪望著他离去的背影,低叹一声,摇了摇头,自语道,“少爷和心娴小姐的相遇究竟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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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柳絮,鸟鸣清脆。
明月王府北院的花园中,一张方形石桌边,正对坐著墨色衣袍的轩辕炼和白色衣袍的轩辕明月。丛中花瓣在空中纷落,人工小溪流里正有数只水鸭在拍翅,悠游自在,快乐无边。
棋盘上是两军对垒,你来我往。
一粒白子“啪”地一声,落於棋盘,响声清脆异常,“皇兄,你又输了。”轩辕明月青葱手指捏起酒杯低低叹道。今日皇兄心事重重,连连战败,看来是无心於这棋盘上的天下。
轩辕炼蹙了蹙眉,不置一词,捧起棋盘边上的一只与一个飘雾的紫砂茶壶配套的小茶杯。握在手中轻轻转动。俊美刚棱的面容有些恍惚。
轩辕明月撑肘置在石桌上,用慵懒性感的嗓音呢哝道,“皇兄可是在想那曲词雅的事麽?”
“嗯。”轩辕炼点了点头。
他们本想城南郊外的密道炸开後便会有曲词雅的消息。没有想到的是那密道却通回了城南郊外的某一个破庙里头。──当时可把轩辕闵的脸给气黑了。
轩辕明月捏了片落在棋盘上的花瓣,捏在手中把玩著,“那个曲词雅也太狡猾了。难道他是事先知道有人在跟踪他,所以才故意兜了个大圈子,迷惑跟踪之人的视线?”
随後他便又推翻了这一个结论,“不过我曾经查试探过他的脉象,他不像是个有功夫的人。怎麽可能会察觉被人在跟踪?”
轩辕炼抬眼睨了轩辕明月一眼,问道,“你的结论是什麽?”
轩辕明月笑道,“我的结论是他真实身份一定‘很特殊’,他害怕被人跟踪,事先就做好了隐藏行踪的准备。”试想如果是普通人家何必玩这麽一出?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那麽他真实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还有一种可能,他为了不让我们查到他的所在,偷偷命人把密道的入口从他的家里改到了破庙中。”轩辕炼抬眼补充道。
轩辕明月赞同地点点头,笑道,“嗯,皇兄的推测很有道理。如果真如皇兄推测的话,以他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便可以把一条密道给改了方向,我们又可以推测出他家中定有‘高手如云’。”那麽短的时间内竟能改了一条沈长的密道,只有练过武的高手们才有那个臂力可以办到。这样一番推论下来,曲词雅倒是越来越神秘了起来。
这时,空气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叫唤声:
“明月……明月……吃饭了!”
人未至,声先到。轩辕明月额头上落黑线,他无奈扶额,深深一叹,道,“拙荆莽撞,还请皇兄见谅。”轩辕明月话虽这般说,但是他的嘴角却淡淡翘起。看得出他心中并未怪罪他口中‘拙荆’的莽撞。
“拙荆?”轩辕炼皱眉问道。‘拙荆’两字虽然只是平常,但由轩辕明月口中说出却是意味深长哪。
轩辕明月笑而不答,反正练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他与心娴的事情。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明月……明月……吃饭了……”
“王妃,您别喊了!王爷正和皇上在谈事呢!你不可以进去……”白冶追在我身後焦急地直嚷嚷。
“皇上?就是明月的哥哥吗?”我停下脚步,歪著头问道。
“呃,回王妃,是的。”白冶恭敬地垂首而立。
“明月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大伯了。我有什麽见不得的?”我中指点著唇,扭头认真地问著白冶。
白冶眨了眨他细小的眼睛,“话虽没有错,但是……”但是王爷的大哥毕竟是皇上啊……这个“大伯”能用来叫皇上吗?
轩辕炼听此,手中杯子不稳,倾洒出了杯中的茶水来。千年不动的脸有些抽搐。
轩辕明月则噗嗤一声笑起。又见轩辕炼板著酷脸,便微握著拳头举在嘴边轻咳几声後,便禁住了笑,“咳!咳!拙荆几个月前摔坏了脑子,还请皇兄原谅她的……不懂事……”
轩辕炼冷著脸,瞥了轩辕明月一眼,用指甲弹掉衣料上边的茶水珠子,“久闻你家‘失忆王妃’的大名,朕今日倒想见上一见。”
“是。”明月故意恭敬地应了一声,便扭过头去往那处发声地,喊了一声,“白冶,让王妃过来。”
白冶听到明月的命令,便不再阻拦我,向我比了个请的手势,“王妃请。”
我快乐地笑眯了眼,拽起长长的裙摆,向院中跑去。
跑过了溪上的小桥,踏上弯曲的鹅卵石小路,便见繁花飘落处正坐在石桌旁边白衣翩翩的明月。
我一边跑,一边向他的方向甩著手中的丝帕,开心叫唤道,“明月……明月……”
明月抬起头来,只见从绿草半掩的鹅卵石小路上奔来了一个眼里只映著他的身影的娇娃来。──背著阳光的她,明亮灿烂的像是个漂亮的瓷娃娃。
轩辕明月无奈翻了个白眼,“你拿著本王的名字在唱歌麽?”
“明月该吃午膳了!”我充耳不闻,依然甜甜叫唤著他的名,直直地冲进他的怀抱里,双臂用力地把他的腰狠狠地抱住了。
“每次见你都是这麽一副样子,你就没有累的时候吗?”明月像是在怜爱的对我低喃,又像是低声的向我发问。
我甜甜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打了个滚,直接把他身边的人给突略掉了,两湾水亮的眼睛直直盯著明月猛瞧,浑然失神,痴醉到难以自拔。
明月见此满意地笑了笑,宠溺地摸摸我的顶发,道,“还不快给皇兄请安。”
“哦……”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看我都快被明月给迷成小白痴了,心里眼里都是明月,就连该给大伯请安的起码的礼数都给忘了。
於是,我连忙从明月的怀里站起来,向著黑衣人的方向,大方地行了个礼,“心娴给大伯请安。”
明月哈哈大笑,随後又连忙板起脸,纠正道,“应该叫‘皇兄’!”
“可是我听李二的媳妇就这麽叫李大的。”我嘟起小嘴,眨了眨大眼睛。
明月握拳在唇边微咳了两声,才道,“那是民间的叫法,你还是跟本王一起叫‘皇兄’吧。”
“嗯。”我点点头,双眼眯成月牙形状,我要跟明月‘一起’!
看著我笑地满足的小脸,明月缓缓勾起嘴角。
我向黑衣人重新行礼,道,“心娴给皇兄请安!”
“王妃不必多礼。”这时轩辕炼才缓缓抬起头来,却在见到她的脸的刹那,顿时脸色惊变,音量提高,“曲词雅!”
明月从我的脸上把视线的焦点移到轩辕炼的脸上,笑道,“皇兄,心娴不是曲词雅。再说那曲词雅可是个男的。”
轩辕炼眯起眼,恢复了平常,叹道,“这世间居然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轩辕明月应声道,“谁说不是!这世间可真是无奇不有!”
“曲词雅是谁?”我傻头傻脑的歪著脑袋有点好奇地问道。
“是个不重要的人,王妃你不是来唤本王吃午膳的麽?”轩辕明月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嗯嗯。饭凉了便不好吃了。呃……皇兄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用膳?”我歪著头,问著那个有点高深莫测的黑衣人。
黑衣人慵懒起身,笑道,“也好,朕也很久没有在皇弟府中用膳了。”
(43鲜币)35黑暗内幕
天还蒙蒙亮,我便被一阵叩门声吵醒了。
我皱了皱眉,在宽大的床榻上翻了个身,小手轻抚著空出的床榻,是冰凉的。这说明明月昨晚上一宿没有回来。
我迷迷糊糊的撩开被褥,双脚胡乱的勾著鞋子,起身去开门。见小环捧著水盆子站在外面,我眯起剔透如水的眸,左手捂著唇,很不雅观的张大了小嘴,俨然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小环,一大清早的,你怎麽就来了?”平日里小环都是辰时才来的。
“王妃您忘了?今日又王妃是进宫给太後请安的日子。”
“哎呀!我怎麽把这麽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我猛然清醒,黑眸一个劲的眨巴著。
小环勾起唇角笑了笑,捧著漆红圆木的水盆子径直从我的身边入了屋内,回头说道,“王妃,奴婢给你更衣吧。”
“不用了,我不习惯别人的服侍。”我笑笑,摇了摇头。
小环欲言又止得咬著下唇,长睫颤了颤,眼眶红通通的,像是要说些什麽,可最终把嘴边的话儿给咽了回去。
我瞅著她,笑道,“小环想说怎麽就说吧。”
“王妃是不是不喜欢小环了?”
我怔了怔,眨巴眨巴湿漉漉的大眼睛,“我怎麽会不喜欢小环呢?”
“可是为什麽王妃自从失忆後就不再让小环伺候沐浴了?”小环绞动著小手,提出我不喜欢她的‘证据’。
我闻言一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去回答她,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习惯’怎麽会因失忆而完全改变了。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说词,“小环这不是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反正从我一醒来後就不不太习惯有人服侍了。”
“小环知道了。”小环难过地低下头去。
我疑惑地歪著头,笑道,“傻丫头,这有什麽好难过?我现在梳头什麽的都不是你在帮我梳理吗?”
小环鼓起勇气道,“可是奴婢总感觉王妃好像跟奴婢疏远了。”
“没有的事,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摇摇头,学著明月每次安慰我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顶发,笑笑。“虽然我不记得以前和小环你是怎麽样个情景,但是自从醒来後我就对小环倍感亲近啊。”
“王妃说的是真的吗?”小环的双眼因为我的话突然晶亮了起来。
我笑著点点头,连连应声道,“嗯嗯。”
小环破涕为笑了,“有王妃这句话,小环就满足了。”
见她笑了,我也咧开嘴大大的露出了个笑脸,总算是放下心,赶忙挪步从雕花衣柜里取出了进宫穿的正服,跑到绣著大朵莲叶的屏风後面快速地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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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妥当拉开房门,见白冶正站在回廊的另一头恭候著,见我跨出了门槛,他便走近,躬身向我一礼,“王妃。王爷昨儿个临走前吩咐,若今儿个他未回府就由属下陪同王妃进宫。”
明月定是又被轩辕炼派去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做事去了。
我不悦的嘟起小嘴,“皇兄那麽多大臣不用,干嘛动不动总喜欢派我家明月去做这,做那的事情?”
“呃,这个属下不知。”白冶把头压得很低,显然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在敷衍我罢了。
我瞪了他压得低低的脑袋一眼,鄙视他的圆滑。我撇撇嘴,懒懒道,“走吧。”
“是,王妃。”白冶应了一声,连忙紧跟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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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给太後请安,又和太後话了一个时辰的家常後,我慢悠悠走出太後的寝宫,却不见白冶在门口等我。
正疑惑之际,一名小太监便小跑著来到我跟前,躬身向我行了礼後,才说道,“王妃,白大人刚才被皇上诏去了。白大人吩咐等王妃出来後让奴才陪王妃逛逛御花园。白大人一会儿便回来。”
“哦。”我轻应一声,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御花园我熟的很。等下白冶回来叫他到御花园找我。”
“是,王妃。”
我轻点了一下头,便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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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回廊,假山嶙峋。百花盛开,蝴蝶纷舞。
虽然我的方向感还是可以的,但是在这浩大的皇宫中我迷路了。
我眨巴眨巴眼,站在原地转了个圈圈,本想找个宫女或太监来问问,可是四周没有一个宫女或太监经过。
我随便选择了一条蜿蜒莹润的鹅卵石小路,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去。
走了许久,眼前只见在青色的树荫的浓浓遮盖里露出一弯弯尖尖高飞的檐角。
清风徐徐,树荫幽幽。我好似来到了神仙仙境一般的地方。
又见一五十左右的妇人倚靠在殿前的朱红圆柱前,娥眉轻蹙,眸光迷离地注视著远方。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想到都入了神,连我走近她的左侧她都未曾察觉。
我歪头思索,能在宫中居住,身上又是华服秀丽,且又与太後一般的年龄,若我猜的没有错,那麽她一定也是先帝的某个妃子。
我向她款款福身一礼,“心娴冒昧打搅了。”
听到我娇软带丝甜襦的声音,她方才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她转过头来看著我,微愣了一下,便又恢复了过来,向我点了点头,面色和蔼地问道,“你是?”
“我是明月王王妃。”我歪了一下头,笑著回答。
她温和道,“好个娇俏可爱的玉人儿,明月王好福气。”
我用手中绢帕遮著嘴,嗤嗤轻笑道,“你真特别,一般人都会说是女子好福气,能嫁了王爷。”
她一愣,随後便笑开了,“你也很特别。”她很怀念,不禁双眼迷朦的低叹道,“自从先帝去世後就没有人再赞美我特别了。”
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先帝生前定是很宠爱著她的。想想也是,这麽一个特别的女子先帝怎麽会不去宠爱著她呢?
“对了,王妃怎麽会逛到这里来?”她眼中带有惊讶,这里毕竟是深宫内院,而‘王妃’进宫的可能,只能是给太後请安,请安完後她便会出宫去的,怎麽会逛到她这里来?
“哦,这个啊。”我不好意思的敛下眼帘,手指对手指相互戳戳,“白冶被皇上招见去了,我单个人在御花园中乱逛,然後就迷路了。”
她听後一笑,“迷路能迷到我这儿,我们也算有缘,明月王妃进我屋里坐坐吧。我派人去通知白冶,让他过来接你。”
我想想也没有不妥当的,也就愉快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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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太妃唤来宫女给我沏了茶。便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看她的眼神中那份无法藏匿的担忧和焦虑,我心一软,不由问道,“太妃娘娘有什麽心事?可否说与心娴听听?”刚才听宫女这般唤她,我也就跟著唤,应该不会错吧?
太妃和蔼一笑,“你真是个细心的孩子。”她的话语顿了顿,便又陷入哀愁的情绪中,“现在我唯一挂念的就是我的儿子。”
我心思单纯地笑道,“太妃想念他叫他入宫见您便是了。”
太妃听後,笑著摇摇头,“他现在要进宫不太容易啊。就算进宫我们也说不上几句话。”
“为什麽?”我不解问道。
太妃定定看著我,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才笑道,“他素来与皇上不合。”
啊?我双手捣住了唇,把眼珠睁得和铜铃一般大。这样大胆的话在皇宫里说,要是被皇上给听到了,那可是死罪啊。但是她却对我的说了,这意味著她很信任我,“太妃娘娘相信我?”
太妃和蔼地笑了,“我觉得与你很投缘,说与你听也无妨。”
我笑得甜甜的,娇软的声音里盛满了被人信任的感激,“谢太妃娘娘信任。”
太妃还是温和的笑,深深的忧郁却没有被她的笑掩饰掉分毫,“现在我最大的心病不是见不到他,而是怕他做傻事啊。”
“傻事?”我愣神,不明白这话是什麽意思。
“嗯。”太妃想再和我说些什麽,外面便传来了宫女的回禀声,“太妃娘娘,明月王府家臣白冶求见。”
太妃收敛了心神,强制掩去脸上的伤感,沈声威严道,“让他进来吧。”
“是。”宫女应声道。
突听殿门打开声,白冶小跑进来,跪地叩首,“明月王府家臣白冶参见太妃娘娘。”
“起来吧。”太妃一身的威严,不愧为帝王的一代宠妃。
“谢太妃。”白冶站起身来。
太妃回头笑看著我,“看来我想多留你一刻也不成了。”
我站起身来,向她福了福身,“谢太妃娘娘招待,心娴日後一有空定来见太妃。”
“好好,真真是个好孩子。”太妃欣慰的笑了。
出了屋,我和白冶缓缓走在蜿蜒的鹅卵石小路上。
“白冶,太妃的儿子是谁?”
“闵王。”白冶回道。
“哦。闵王?他不经常进宫来?”我状似不经意的提到闵王。
“闵王手握重兵,皇上对他很是忌惮。”白冶点到为止。
我还是忍不住了,“所以皇兄就以他的母亲为质了?”
白冶眼中低垂眉眼,闭口不语,看来我是猜对了。
“白冶你带我去见皇上吧。”
白冶一愣,“王妃,这不太好吧。”
我瞥了他一眼,懒懒道,“有什麽不太好的,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呢。”
“王妃有什麽事情可以让白冶代劳转告。”
“大胆白冶!你也敢过问我的事!”我撅起小嘴,故意对他怒目相向。
“白冶不敢,只是皇上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白冶依然对我躬著腰,神情不卑不吭。
我怒竖眉头,语气野蛮了起来,“我有事要和皇兄说,你传不传?”
“是。王妃请随我来。”白冶身为明月府的家臣,自是一身的谋略,他的感觉也是很明锐的。他总感觉也许皇上和王爷不能解决的事情王妃或许能轻易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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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白大人。”守在御书房殿门外的大内总管太监陈瑞见我们向御书房走来,立马便拱手一礼。
白冶温文回礼,笑道,“劳烦通传皇上,明月王妃求见皇上。”
“不敢。请王妃稍後,奴才这就去通传。”他能在帝王身前伺候,也是有过人的眼力劲儿的。这明月王妃可是不能得罪的主。
“辛苦了。”
“白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这是我分内的事儿。”
他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出来了,他笑著向我说道,“皇上有请王妃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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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御书房,见轩辕炼正坐在书案後面的龙椅上批阅著折子。
“心娴给皇兄请安。”我向他一礼。
轩辕炼抬眼睨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批阅著折子,“明月王妃不必多礼。坐吧。”
“谢皇上。”我的眼睛贼溜溜滴转了一圈,不见有一个太监在书房里头。顿时心头觉得奇怪,皇帝身边怎麽没有人伺候著?难道皇上批阅的是加密的折子不成?
他把毛笔搁在砚台旁的笔架上,不疾不徐、不冷不热地问道,“王妃来找朕有事吗?”
“心娴是有件事儿,但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我低垂著头,黑瞳左右移动,手指对手指相互戳戳。
轩辕炼挑挑眉,抬起头来,正好撞见我做的这个无意识的小动作,他的唇角不自觉地稍微勾起,“坐吧,这麽拘泥倒有点不像明月王妃了。”
我垂眼捏起裙摆上的绸绦子绕手指头上卷了几圈,再抬头时,便嘻嘻一笑道,“谢皇兄。不过今儿我比较喜欢站著。”
“随你。”轩辕炼凉凉地轻应一声。
好奇的心思让我走向书案前,点起脚尖,手肘撑在书案上,双手托腮,两只黑瞳状似不经意的往那本折子上瞄了一眼。“你怎麽也不问我是有什麽事儿那麽难开口?”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我随便说说,他应该随便答答以示尊重才是。耶?那折子上就普通的农民收成汇报。切!我还以为是什麽加密的文件。哼~害我白白浪费了好奇心。
轩辕炼心如明镜,早将我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也不点破。如了我的愿问道,“你想说的事自然会说。”
咦?他什麽时候怎麽了解我?
我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叩著桌案,细细琢磨著该怎麽开口。──虽然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但是‘伴君如伴虎’这个理儿我还是懂的。今儿明月又不在身边,我说话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我抬眼,定定地凝望著他黑如子夜的眼睛,直奔主题,“皇上为什麽不让闵王见他的母亲?”
“这不是你该问的。”轩辕炼龙颜突变,双眸危险瞪视著我。
呀呀,果然是惹毛了‘老虎’了。不过呢既然都惹怒了那就干脆把我想说的话给说完,反正有明月护著,轩辕炼是不会把我给怎麽样的。
於是,我有恃无恐地继续说道,“我刚才在御花园里散步迷了路,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太妃娘娘的宫殿。看了太妃娘娘宫殿的陈设,我才恍然大悟,皇兄原来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我崇拜地双手相握,举在下巴处,小嘴里吐出酣然痴醉的赞美。“虽然皇兄可能与闵王有著某种不为人知的恩怨,但是皇兄却没有为难他的母亲。这麽好这麽正直的人在世间很难见到了呢。”
近乎溜须拍马又宛如白痴的赞美内容却被我娇软的语气生生扭转成少女天真浪漫的某种深深仰慕著英雄的痴迷情怀。这一席大胆忤逆的话儿,却奇迹地压下了轩辕炼心中本该熊熊升起的怒火,他的脸上恢复了看不出喜怒的表情,“哦?明月王妃好高深的探查力。”
“那是当然。皇兄的这句话我爱听。”
轩辕炼不再应我的话,我偷偷瞟他一眼,只见他把双唇抿得紧紧的。呵、呵,我好像又惹到老虎了。不过没关系,惹到一次也是惹,两次也是惹,三次也是惹……
我甜软的声音再次从喉咙里发出来,“皇上。太妃娘娘想念她的儿子了,皇上可否让太妃出宫去和闵王一起住?”
轩辕炼的神色依然喜怒不露,只有细长眼眸微微的眯起,“王妃为何有此想法?”
“一是太妃是个大度知分寸的人,要是有太妃在闵王身边进行教导,年轻的闵王定会少做些错事,那麽我家明月也就不会这麽忙,他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陪著我了。”做妻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夫君能多陪陪自己。
“王妃懂得还挺多的。”轩辕炼低喃和冷冽的语气,令我生生打了个寒颤。
我是不是触及了他的禁忌了?不过我难得遇到这麽个投缘的人,我不忍心见太妃娘娘日日为儿当忧。再说‘煮豆燃豆萁’这算个什麽屁事?都是自家的兄弟相煎何太急呢?
我轻咳一声,硬著头皮继续说下去,“呃,这其实也很好猜的。现在我们的国家繁荣安定,除了闵王的事情,很少有事情是需要明月‘亲力亲为’的。”明月是‘帅才’,他调兵遣将的时候居多,能让他亲自当‘小兵’又一夜都不能归的事儿我猜多半又是与闵王的事儿有关系。
轩辕炼懒懒垂眼,随意地把我散落在桌上的青丝一圈圈缠绕在他的一根手指上,嘴角扯出个深奥的笑意,“轩辕闵之所以至今没有发动政变,正是因为他的母亲现在还在他的手里。他有顾忌才没有妄动兵马。若是他的母亲不在朕的手里了。那麽他的顾忌也就没有了。那他不就更放心大胆的出来造反麽?”说完这一翻话,轩辕炼不由一愣,素来女子是不得干涉朝政的,他是被什麽给迷了心,既然拿朝政跟她瞎扯谈?
我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轩辕炼当他是在骗‘小孩’呢。“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有些事情不可以拖,越拖反而越危险。再说现在国家富足,打个内战什麽的虽然有伤国本,但是总比一根刺总卡在喉咙头里强吧。皇兄要麽把这根刺吞下去,要麽就吞出来。再说就凭他一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孩子能翻起什麽大浪来?”
轩辕炼的脸色突变,眸中射出冰冷骇然的犀利光芒。绕著我发丝的手指猛然紧扯。嘶,扯得我的头皮隐隐作痛,“你是怎麽看出他是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孩子了?嗯?!”
我惊出一身冷汗,我是不是说错了什麽了?我一边用手护著我的发根,一边弱弱的回答他的问话,“你父皇生前一定很宠爱太妃娘娘吧?我猜想闵王‘子以母贵’是再正常不过的。”
“子以母贵?”轩辕炼刹那发愣,脸上表情瞬间宛如被一个天雷给劈中了一般的扭曲,手指微松了拉扯我头发的力道,我趁机从他的手指缝中小心翼翼地把绕在他手指上的长发扯出来。
轩辕炼眼瞳危险地缩起,“你妄议朝政,就不怕朕砍了你的小脑袋吗?”帝王就是帝王,纵使被天雷给劈到了,依然会很快的恢复过来。
“妄议朝政?”我心头一惊,暗道一声‘不好’,连连後退数步,与他远远的隔开,“不是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吗?”这话我脱口而出。──这话儿我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常常听到的,反正非常耳熟。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轩辕炼低低沈吟这一句话,随後便眉眼带笑,“好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算了,朕暂时就不怪罪与你这个‘匹夫’了,你退下吧。”
“啊?”我瞪大双眼,这麽快就要让我退下去?“皇上,那太妃的事情?”我为自己摸把冷汗,难道我真真是倚仗著明月的保护有恃无恐到了这般无法无天的地步?
“恩?你要朕再说第二遍吗?”
“心娴不敢,这就告退。”我哆嗦了一下身子,很识时务的退了‘下’去。
**
月光淡淡,清风徐徐。耀在糊著天青色薄纱的窗户上的黑色树影随风摇曳。
数盏宫灯中淡青色的纱幔在夜风中左右飞扬,九龙金炉里薄烟嫋嫋,熏得殿内阵阵香气。
轩辕炼懒懒地瘫靠入龙椅,手撑著头,闭著细长的眼。不知是在冥想些什麽。
“皇兄?”轩辕明月缓缓走进,低低叫唤著沈思入迷的轩辕炼。
“你回来了。”轩辕炼慢慢睁开眼,淡淡应了一句。明月进殿见他,从来就不用通报的。──虽然皇家的亲情素来淡薄至极,但是他对明月却从来不去设防。
“嗯。”轩辕明月轻应了一声,他明锐感到轩辕炼今晚有些烦躁,“皇兄有心事?”
“没什麽,只是想起父皇驾崩前的嘱托。”
轩辕明月微微蹙眉,“皇兄怎麽会突然想起这个?”
轩辕炼不理会轩辕明月的问话,继续说著他想要说的话,“一直我都不明白父皇明明宠爱著轩辕闵,却最终把皇位传给朕。直到昨日朕才明白原来父皇对轩辕闵的那份特别的宠爱是来自他的母亲。父皇一直很喜欢宣太妃,所以连带宣太妃生的儿子也特别的宠爱。”原来父皇对轩辕闵呣子的宠爱从来不是‘以子母贵’而是‘以呣子贵’。”
而他们的母後能够坐稳皇後这个位置,无论宣太妃多麽的受宠都没有被搬到,不是因为他们母後的手段有多高,只是因为她生了两个好儿子,有了好儿子自然她是‘母以子为贵’永享後位。
他以前记恨父皇对待闵的特别宠爱,有怎麽好的东西总是先给他。而他只要做错了一点就会被他严厉的责罚。他想不通同样是他的儿子,可是为何得到的对待却是完全不同的。现在他才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他一直当他是帝王在培养著。而闵,父皇只当是心爱之人的儿子在爱护著。
“父皇驾崩前,吩咐我要善待宣太妃呣子。当时朕只因心中的记恨,没有细想父皇的话。现今想想才知道父皇那话还真是用心良苦。”
轩辕明月笑道,“父皇生前也曾对我说过,这个天下只有皇兄才可以治理到最好。轩辕闵和我虽然聪明,但不是帝王之才。”
轩辕炼听了轩辕明月的话後百感交织,他低低喃道,“父皇的遗命,我突然不想去违背了。”
是那份深藏在心底的嫉妒,才让他不择手段得隐藏起父皇让他继承皇位的亲笔遗诏,让轩辕闵以为是他夺了他的皇位,引诱他造反。好让他有个名正言顺杀他的借口。──要杀一个为国家立过赫赫战功的王爷如果没有个正当的理由是会留下後世的骂名的。他想做个名流千古的有道明君,自然是不能落下个杀弟的恶劣名声。
说什麽忌惮轩辕闵手中的兵权那些话儿都只是个借口!对一个铁血的帝王来讲,他有的是手段轻而易举的拿回轩辕闵手中的兵权。
可,想通了事儿,心中的那份记恨也就没有了。有些事情再做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轩辕明月挑挑眉,一直以来练不放宣太妃和闵单独说话的机会就是怕宣太妃把练的皇位是‘正当’的事透露给轩辕闵,现在练是不是要大发慈悲心让轩辕闵接宣太妃出宫去?
“那麽皇兄现在想要怎麽处置二皇兄?”既然轩辕炼对轩辕闵的态度已经改变了,那麽轩辕明月也就尊称轩辕闵一声‘皇兄’。
轩辕炼淡淡地瞥了轩辕明月一眼,“你见风使舵的本领可谓是越来越高深了。”
“谢过皇兄夸奖。”轩辕明月笑脸灿烂地承接下来。
“明日朕就宣旨让轩辕闵把他的母妃接进闵王府去。”
“嗯。这麽一来不仅节省了宫中的口粮,还可以让宣太妃告诉二皇兄父皇是把皇位传过皇兄的事实。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啊。”
轩辕炼淡淡地变化了个位置,慵懒地坐直了身子,问道,“皇弟要不要下盘棋?”
“不用了,心娴还在府里等我吃饭呢。”
“明月。”轩辕炼忽然唤著轩辕明月的名字。
“皇兄还有何事?”
“如果你的王妃和你的妾室生的儿子,你会更喜欢谁生的?”
轩辕明月定定地望著轩辕炼,笑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生我的孩子的。我只想让心娴生我的孩子。”
轩辕练稍微愣了一下,随後点点头,“你去吧。别让你家王妃久等了。”
“臣弟告退了。”轩辕明月躬身一礼,带著淡淡的笑意告退了。
**
翌日一大早,轩辕闵就接到了轩辕炼下给他的圣旨,他立马进宫接出了他的母妃。
“母妃,轩辕炼怎麽肯把你放出来了?”把宣太妃接近了府中,轩辕闵立刻问道。“轩辕炼为人阴狠狡诈,做事情不择手段,他怎麽会这麽容易就放了母妃?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可能是他想通了某些事情吧。”宣太妃笑著说。
“想通了某些事情?”轩辕闵蹙起眉头。
“皇儿啊,你是不是一直认为他那皇位是夺来的?”宣太妃拉住轩辕闵的手。
“是,我还怀疑父皇是不是也被他给害死的。”
宣太妃摇了摇头,“皇儿想错了,那轩辕炼虽然为人阴狠,但是绝不是那种会弑父之人。那皇位是你父皇传给他的。”
“母妃说的是真的?可是孩儿听到的却不是这样的。”
“皇儿你自小跟你父皇就亲昵,你应该知道你父皇的为人。”宣太妃轻叹一口气,才缓缓说道,“你父皇虽然是慈父,但他也是个千古难得一见的有道明君。身为帝王,他便有帝王的考量。你父皇曾经跟我说过这世上没有人会比练更适合当帝王,虽然皇儿才智超群无人可比,但做帝王除了超群的才智外更需要的是控制群臣的手腕和超凡的忍耐力。”她自己生的孩子,她怎麽会不了解?她的皇儿向来以自己的喜好而定东西,得他心者荣华富贵定会滚滚而来,不得他心者纵然是治国良才,恐怕他也会照杀不误。
“你父皇在宠我们和护江山之间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最後他把皇位传给了轩辕炼。可你父皇也没有忘了我们呣子,在传位的同时他要轩辕炼发下一个毒誓,让他永远不动我们。”
紧接著宣太妃的眉头一皱,“但是母妃万万没想到他会为逼你造反大费周折的一边把你父皇的亲笔诏书给藏了起来,让你勿以为他是阴谋篡位的。另一边又不让母妃和你说上话。”
“那麽他们想要那曲词雅骗我兵符也是做戏的?”轩辕闵顿生被人戏弄的愤怒。
“曲词雅?”宣太妃疑惑地问,这个名字她以前没有听过。
轩辕闵摇了摇头,“他不过是个撇三的卧底罢了。”只是这个‘卧底’不知道怎麽的,既然让他深深惦记上了。
宣太妃点点头,他不说,她也知道那定是轩辕炼派来的人。“皇儿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伪,你现在就不要去争皇位了。我们呣子只要平安就好。”
“母妃放心,我从来没有把那皇位看在眼里,压根就不想去争!只是我总觉得轩辕炼这主意改变的有蹊跷。”这事太过突然了,不得不让他怀疑。
宣太妃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想这可能跟我昨日见到的那个明月王妃有关吧。”
“明月王妃?”轩辕闵脸上带些惊讶。
“怎麽?皇儿也知道她?”她的皇儿对女人的心思太冷酷,压根就不会去打听女人的事儿。可轩辕闵那明显知道的表情,多少让宣太妃有些惊讶。
轩辕闵轻描淡写的回答,“孩儿只是有所耳闻,听说这个明月王妃自从假山掉落失忆後,轩辕明月就对她更加迷恋了。”
宣太妃笑了,“那样的女子得到宠爱是应该的。”
“哦?”轩辕闵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世上的女人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货色。
(49鲜币)36英雄一梦(1)(慎)
明月王府
“王爷,您回府了,这位姑娘是?”白冶躬身,他稍稍抬头,见王爷身旁站著一个肌肤有如上古美玉一般晶莹剔透的美人儿。
“她以後就是你们的六夫人。”明月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风流又潇洒。
白冶的脸上流露出惊愕,在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如胶似漆的时候,王爷怎麽想再纳一妾?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恭敬的应声道:“是。”
待轩辕明月从他身边走过後,白冶不留痕迹的朝他的小跟班──阿贵,递了一个眼神。然後他自己则跟在轩辕明月身後走,独留阿贵在原地。
阿贵等待轩辕明月一帮子人走远後,立马转身往王妃的院落急急奔跑去……
**
“禀王妃,王爷回府了。”阿贵躬著身隔著一道淡粉的纱帘立在门前,长长的身躯遮盖住了从屋外照进来的光线。
我抬眼,略略放低了手中的书册,秀气的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熠熠生辉的眼睛散发出秋日里懒懒的光。“知道了,你退下吧。”
我话说完,拉拉盖在身上的被褥,把小小的身子更深的缩起被褥里。再次拿高了手中的书册,圆圆的眼睛溜溜地随著纸上的文字打转。
阿贵不急得离开,他见我无动於衷,不由再次开口说道:“王妃不去找王爷吗?”
听平日里机灵稳重,深得白冶器重的阿贵的话语里透了股焦虑,我不由得奇怪地抬起头,笑问:“王爷今儿不会来我这里了吗?”
“王爷今儿可能不会到王妃这里来了。”
我单纯地眨眨眼,不解地问道:“为什麽不会?”因为明月在一般情况的下只要处理完公务便会过来这边陪我的。
“回王妃,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阿贵顿了顿,又道:“奴才已经把话带到,就此告退了。”阿贵说完便向我躬了躬身,任我叫唤他头都没有回的直径走了。
阿贵是白冶的小跟班,能让高傲的阿贵带话的也只有白冶了。
我歪著头不解的想著:白冶要阿贵带这些话来是何原因?
我把手中的书本往榻子上的小几一扔,挪身到榻沿,弯身穿鞋子。
从屋外进来的小环见我有这般的动作,不由好奇问道,“王妃,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王爷。”我取了放置在小几上的丝帕顺便拉拉身上的衣服让其平整後便往门外走去。
小环把手中的水果放在圆桌上,小跑地跟在我身後。“王爷待会儿不是会过来吗?王妃您何必要去找王爷?”
“呃?”我眨眨眼,现在的我也不明白白冶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麽药,也只有顺便拿些话儿搪塞一下小环:“我想出去走走。”
“王妃不是怕冷吗?”
我回眸瞥了小环一眼,懒懒道:“现在才入秋不久。再说就算再怕冷也不能天天都窝在屋里头,我又不是那怕冷的蛇要冬眠。”
“呃?”小环眨眨眼,明明王妃从秋就一直窝在屋里不出去,问王妃为什麽不出去,她只懒懒的回答说她怕冷。可是今儿个怎麽又突然把她前些日子的话给反驳了?
**
到了书房,却不见明月在书房里,我转头问守在书房门口的侍卫:“王爷呢?”
“回王妃,王爷今儿还没有来过书房。”
“哦。”这就奇怪了,他平日里一回府不是在书房就是去我那,今儿他是去了哪里了?
路经花园,见王总管正比手画脚地指挥著一些搬著桌子、椅子的小厮们,我不由好奇地对王总管招招手,“王总管。”
听见我的叫唤,王总管从百忙中跑过来,躬身道:“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
我颔首,笑问,“王总管,他们要把桌子椅子搬到哪里?”
王总管恭敬回话,“回王妃,是搬去惜院给六夫人的。”
“六夫人?”我愣住,心底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睛恍惚地朝惜院望去,脑袋里刹那一片空白。
“王爷不是只有五位夫人麽?哪来的六夫人?”小环泼辣地Сhā腰狠狠怒诉王总管。
“是王爷今儿才接进府的。”王总管答道。
……
“王妃?王妃?您怎麽了?”小环担忧的轻唤声拉回了我远游的神智。
我把双眼的焦点视线对回跟前还维持躬身姿势的王总管,对他颔首致意道,“你忙你的去吧。”
“是,奴才告退。”王总管低垂著头往後退了数步後才转身离去。
不待王总管走远,我便忍受不住地岔岔大喊,“明月真是太过份了!!”
“哎哟!王妃您小声一点!”这种事情再生气也不能大声嚷出声来。“王爷也才纳了六个妾而已,别家的王爷少说也有十来二十个了呢。”王妃这一翻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再加油添醋的传到王爷的耳朵里去,那还了得?为何失忆後的王妃就不懂得防备人心呢?
我看也不看小环一眼,迳自转身,箭步如飞地朝惜院奔去。
“王妃,您等等奴婢……”小环焦急地跺跺脚,奔跑著跟了上去。“王妃,您听奴婢一句劝: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您的男人还是王爷呢。虽然说现在王爷很疼您,但是男人的心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会变的。王妃您就忍忍吧,也许呢,呃,说不准王爷过几天对那女子腻了,就回到您身边来了……”
……
**
惜院
我撩开门帘冲进屋里。
箭步奔到里屋,脚尖一跌门槛,脚步踉跄,我条件反射的连忙把手扶在门框上,稳住了向前跌的身子。
我抬头,只见明月坐在圆桌旁边,怀里还抱著一个肌肤雪白、透明到都能看清血管的女人。
明月听到声响,他转过头来,待他的眼睛与我的眼睛对上後,他瞬时把眼中的笑意隐藏。
我呼吸一颤,眸中泛起泪光,小脸盛满遭受背叛的惊愕和委屈,大斗大斗的水珠儿充塞在我的眼睛里,让我好生难受。
“你来这里做什麽?”明月的嘴巴比脑袋更快的做出了决定,来了个先发制人。
我吸了吸鼻子,抖了抖嘴唇,捻起丝帕用牙齿使力咬住,很委屈,很难过的哭泣道:“明月,你不喜欢我了吗?”说著,泪水便如河水泛滥成灾。
明月懊恼地合上眼睑,该死!她这是什麽反应?平常女子在这个时候只会有两个反应:没脑子的则是脸色狰狞地大骂男人新养的女子是狐狸精,有脑子的则是故做一脸不在意的平常样子。
可正是这该死的不符合常理的表现害得他心脏蓦然收缩,胸口闷的很是难受,像快不能呼吸了一般。
轩辕明月假装阴冷,压抑心底奇怪的感受,淡淡笑道:“本王没有不要你,来!你过来。”
见明月唤我过去,我便没心没肺的开开心心地奔跑到他的身边,并且深深渴望他把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放开,然後改抱著我在他怀里……
“明月……”为达目的,我裂开嘴甜甜叫唤著他的名字,希望他能达成我卑微又可怜的愿望。
轩辕明月压制住心底不断往外冒的甜蜜,只浅笑优雅的点点头,握住我的小手遮盖上在他怀里那个女子莹白如玉的小手上,温柔说道,“以後你们就是姐妹了,要和平相处,知道吗?”
那名女子乖巧地向我颔首一笑,那笑简直灿烂如星辰,又听她温柔甜美地说道:“妹妹刚来府里什麽都不懂,以後还请姐姐多多照顾。”
我拿眼狠瞪著她,却灵敏的扑捉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妒意。我咬著下唇,瞪大眼珠,立刻用中指指著她的鼻子狠狠批评道,“你好虚伪!明明你也想独占明月,却表现地这麽大方温柔。”我鄙视这样的女人!
“心娴!”明月不悦的喝斥道,“你身为王妃就该有王妃的样子。”
我眨眨眼,任眼中的泪珠不能停止地往外冒著,娇嫩的控诉道,“明月你骂我!”
明月翻了个白眼,表情很是无奈,他温柔解释道,“本王没有骂你,只是你身为王妃就应该有王妃该有的风度才是。”
“什麽是王妃该有的风度?”我单纯地问道。
“王妃该有的风度就是:身为王妃的你应该和本王所有的夫人和平共处。”
“我不要。”我想也不想地就开口拒绝。
“心娴,你不许胡闹!和本王的所有夫人和平共处这是生为王妃该有的品德。”
我听不懂明月在说什麽,我只知道明月现在还抱著那个女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放手改抱我的意思。“我不要明月抱著别人的女人,我只要明月抱著我。”
空中里有人骇然抽息,心里大叹王妃太过不要脸了,不带这麽直接地要求男人抱的女人!
明月低低叹息,不理会丫头们无意间的抽息声响。他柔声道,“心娴,看来你失忆的这些日子本王真的太宠你了。本王是王爷,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是王爷。”我不懂明月到底想说什麽。
见我眼中留露出的清澈单纯,明月无奈,只好把话说的更加的明白,“既然本王是王爷,那麽本王就不可能只有王妃你一个女人。这麽说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摇摇头,我不懂明月是王爷和明月只有我一个女人到底有什麽联系。
“心娴,不要惹本王生气。”轩辕明月深深的吸了口气,因为他毕竟是人中龙凤没那麽多的耐心去哄一个女人。
“明月,不要让我讨厌你。”我反击道。
明月眯起眼睛,“你在威胁本王吗?”
我急急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不喜欢看著明月抱著别的女人而已。”
空气里又有人骇然抽息,也不能怪他们,王妃说的这些话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
明月深深挫败了,“心娴,要本王只‘抱’你一个,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回自己院子里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再来告诉本王。”
“明月,我现在就开始讨厌你了!”话说完,我转头往外头跑去。
“王妃!”在屋外焦急等待的小环见我伤心欲绝的奔跑出来,便脸色大变,提起裙摆,拼命地从後面追著我跑……
**
跑出了明月王府,在热闹的街道上我伤心欲绝的奔跑著。
等我停下脚步时,身後拼命跟著的小环不见了。我沈沈地吁气,心想,可能是人多被冲散了,或者是我跑太快,她跟丢了……
抬眼一看,我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跑到皇宫的大门口了。
既然到了宫门口,那麽我就顺便进宫找皇兄商量接下来我该怎麽办。
於是我便摸出了随身携带的腰牌,无精打采的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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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皇上吩咐过这个时刻不许打扰。”
“让开,我要进去!”我挥去大太监的阻拦,推开厚重的御书房房门,直奔进了高大空旷的御书房。
“奴才该死,没有拦住王妃。”见我已经入了御书房,大太监只得无奈地跟进去跪地磕头请罪。
“行了,你出去吧。”轩辕炼挥了挥手,让大太监出去。
“奴才告退。”大太监躬著身,後退著走出了御书房。
见我低著头,小小的肩膀不停的耸动著,轩辕炼便蹙起眉头,从书案後面站上起身,向我走来,“明月王妃这是怎麽了?”
“皇兄,呜呜……”我飞奔扑进轩辕炼的怀抱里。紧紧抱住了他伟岸的腰。
轩辕炼不露痕迹地把我紧贴著他胸膛的身子扯出了他的怀抱,不见喜怒的冷漠表情稍稍有些动容,“谁惹到你了?”
我抬头,认真凝望著他冷峻如冰的脸,抽泣道,“明月不要我了。”
他听後,漆黑、深沈的眸微微眯起,语气淡漠地问道,“明月为什麽不要你了?”
我再次抱住他伟岸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委屈万分的瘪瘪嘴,“今儿明月带回了一个女人。”
“哦。”轩辕炼只轻轻应了一声,并不对‘明月带回了一个女人’表示任何意见。
“皇兄,你说明月是不是很过分,有了我居然还想要别的女人。”我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来,漆黑的眸虔诚地凝望著他细长的眼,哀怨的向他述说著明月的不是,深深渴望眼里的‘英雄皇兄’能够为我主持公道。
轩辕炼唇角浅勾,他伸出中指绕住随著我的动作在空中蹁跹起舞的细小发丝。语气淡漠地开口为我排忧解难道,“有实力的男人都会拥有很多个女人,所以王妃你要学习去适应。”他低垂的眼帘,遮盖住他此刻的神色。
我啜泣的声音嘎然而止,湿漉漉的猛然狠瞪向冷漠浅笑的轩辕炼,鼓起脸颊,更是把眼泪落地更凶了。
轩辕炼低眉瞄了我的一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中指松开了被紧绕著的发丝。接著,他冷漠翩然,幽幽启唇提出了男人的建意,“虽然明月会有很多女人,但是你可以争取做他心中最爱的女人。”
“我不要做他最心爱的女人,我要做他唯一的女人。”我攥紧拳头,仰起下巴,豪气冲天。
他冷冷地睨了我一眼,双手负背,转过身去,回到桌案上,批阅他的折子去了……
“你怎麽不回答我的问题?”我鼓著双腮,批判他的不礼貌。起码也要给我一些些的鼓励,让我有信心去努力完成我伟大的目标。
他头也不抬,埋头径自认真地看他的折子去。
我忿忿地奔到桌案前,两只小手跋扈按下他微举的折子,不让他看。“皇兄,你快快给我些意见。”
这时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嘴角噙上一抹冷笑,“你要做明月的唯一?嗤!那你只能在梦中做做了。不过依朕看来你要做梦也得等到晚上睡觉时再做会比较实际一些。”
“你取笑我的想法是在白日做梦?!!”我怒瞪著他,两眼冒火。
“嗯嗯。聪明。”他点点头,任我把怒火点燃到了最高点。
我死死地盯著他清冷到看不见情绪的眸,压下了快要爆炸的怒火。噘著小嘴,不悦地昂了昂下巴,问道,“那好,那你说说为什麽不可能。”
他冷冷回凝著我,轻启唇瓣,淡淡说道,“明月是个有能力有才华的男人,而一个有能力有才华的男人是不可能会成为任何一个女人的唯一。”
“这是什麽狗屁逻辑?”我不服气,“为什麽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就不能是他唯一的女人?”
天真到愚蠢的问题惹来轩辕炼不屑一顾的轻哼,“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女人。”
鸡同鸭讲的对话让我瞬间烦躁异常,也刹那绝望的颓废下了小小的身子。──因为我唯一一个可以倚靠的英雄大人物原来也是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我缩下高涨的怒火,瞬间没有了斗气,缓缓从桌案上直起身上,颓废地垮著小小的肩膀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一样迈著蹒跚的步伐往外走去。
轩辕炼不由得蹙起眉头,“你要去哪里?”
我稍稍停顿下脚步,略略转过头去,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著哭腔,“我的心好痛,我现在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轩辕炼无奈扶额,显然是头痛不已,“你把自己藏起来难道就不会心痛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想很想把自己给藏起来……”只要想到明月怀里会抱著别的女人,我的心就很痛很痛,所以更不用说是面对著他了。
“那你想躲到哪里去?”轩辕炼的大手交握撑在他刚毅的下巴处,态度像是随便在问问,“你现在有地方去吗?”
我被他这麽一问顿时楞住了,只能轻轻摇了摇头。因为我失忆了,现在除了明月王府里的人也就只认识皇宫里的轩辕炼了。
他轻叹一声,提议道,“那你就藏在皇宫里头吧。”
我认真地看著他,嘟起唇,愤怒说道,“你想把我留下皇宫里好让明月轻易的把我抓回明月王府,是吗?”我越说越气,失望的眼泪越流越多,“我本来想你是个可以倚靠、可以信任的大好人、大英雄,没有想到你既然会是这麽卑鄙的想法!”
轩辕炼面无表情地用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很是正派、正直地对我道,“只要你不想让他真的,朕就不会告诉他你在皇宫里。更不会想你想的那样卑鄙的出卖你。”他低沈好听的声音带著让人想深深依赖的诱惑。
我定定看著他,刹那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羞耻,於是,我真诚向皇兄道歉,“对不起,只因为像皇兄这样可以让人深深依赖、深深相信的人已经很少很少,所以我才误会你了。”
“没关系。”轩辕炼的声音有些暗哑,只有他自己知道,因她的这麽一句天真到愚蠢的话,他的心有多麽狠的悸动了几数。
“谢谢皇兄的原谅。”随後,我又低下头,绞著手指,“可是我不能呆在皇宫里了。”
“为什麽?”皇兄冷冷问道。
“因为我今儿进皇宫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明月的本事有多强悍,我想皇兄是知道的。只要他使点手段一问便会知道我在皇宫里。”
“这些你不用当心,朕自然会帮你处理好,你只要安心住下就好。”
“谢谢皇兄。你真是个大老人。”我笑的很开怀。
听我这麽一说,轩辕炼啼笑皆非,“这就你的‘大老人’的定义吗?”
“啊?”我直接忽略掉他提出的问题,呆呆地望向轩辕炼唇边的淡笑,他不愧是明月的大哥,笑起来和明月一样好看呢。
见我傻傻愣愣的样子,轩辕炼垂眼不想再问,“你先去里屋休息,等我处理好手头的折子後就带你去选一处你今後躲藏的地方。”
“嗯嗯。”我连连点头,心底对这个皇兄越发的信任,因为他不仅心很好,而且还很负责任……
**
於是,我一个下午就缩在皇兄的御书房的休息室里。呆到天色全黑了下来的时候,我的肚子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听到肚子里传来的叫声,我方才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
我放下手中的书册,从御书房的休息室走出去,见轩辕炼依旧在看折子,不由叹息:做皇帝原来也不是那麽清闲的。唉,既然这样,真不明白自古为什麽还有那麽人喜欢坐上皇帝这个位置?
“皇兄,我肚子饿了。”我可怜兮兮地摸摸肚皮。
他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淡漠说道,“你再等一会儿。”
“哦。”我应了声,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这时,御书房门外传来大太监的声音,“皇上,太後命人炖了碗粥来。”
听到吃的,我不由双眼发亮。
轩辕炼抬头,正好对上我期盼的眼神,不由得挑了挑左眉,往御书房门外喊了一声,“端进来吧。”
“奴才遵命。”大太监立马推门进来,送入鸡汤。
“就放在桌案上吧。”
“是。”大太监恭敬地把粥端到了轩辕炼批阅折子的桌案上。
我不由嘟起唇,原来皇兄是要自己一个人吃,哼哼!
他瞟了我一眼,淡淡说道,“把椅子拉过来吃吧。”
“给我吃的?”我的双眼亮晶晶,立马开始开心地拖著椅子到书案的对面坐下。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吃到碗里的粥只剩下一半时,我才稍稍停顿了下,“皇兄,你的肚子不饿吗?”
“不饿。”他淡淡应声。
虽然皇兄是这麽答的,但是皇兄也和我一样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吃过东西,再说现在天已经很晚了,皇兄的肚子不饿才怪呢。想到这里,我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明明我知道皇兄也肚子饿,却虚伪的问他饿不饿,真是太不应该了。
为了补救,我连忙笑道,“这是太後炖给皇兄的粥,我怎麽能一人独享呢?我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给皇兄吃吧。”
轩辕炼诧异抬头,“明月王妃失忆後好像忘了很多东西。”
“呃?嗯,好像是。嘻。不过现在吃粥要紧。家长话等回儿再聊。皇兄要是没空,我来喂你。”我一派天真浪漫,不夹任何动机与目的。
我用瓷勺舀起一勺子的粥小心翼翼的往他口里送去。
见他静静地盯著我并没有张开嘴,我不由一愣,歪著头,笑问,“皇兄是不是不习惯被人喂著吃?要是不习惯,那你自己吃吧,吃个粥用不了很多时间的。”在我正要收手的时候,他张开嘴含住我喂给他的粥。
见皇兄吃粥了,我开心地笑开了,接下来便热情洋溢的继续喂他吃粥……
**
待皇兄处理好政务後,他便带我去吃了饭。稍晚一些时候便带我到了一处很僻静的宫殿里。
“这里就是你今後居住的地方。你看看,如果不满意朕再给你换个地方。”
我连忙摇摇头,笑道,“不用了,皇兄,这个地方我很喜欢。”
“嗯,那你就休息吧,朕走了。”
“不要。”我连忙揪住他的衣袖,“皇兄你陪我一会儿。”初来这麽大的地方,虽然有两个陌生的冷面宫女站在外屋伺候,但是我与她们不熟悉,难免心生害怕。
“你害怕?”
“嗯。”皇兄果真是体贴入微,能知道我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我心思单纯地缩进床榻的被褥里,顺便拍拍床沿,“皇兄,你过来坐。”
“明月王妃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你是皇兄又不是野男人。”我小声嘀咕。
“那你睡吧。”轩辕炼撇撇嘴,自嘲道:呼风唤雨的男人居然沦落成守护娇娃的‘老婆子’,话说出去恐怕没有人相信。
“谢谢皇兄。”有高大的皇兄在身边,我感到很安全。
“不客气。”皇兄脸色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窗外秋风瑟瑟,树影簌簌。床榻上的我则是渐渐入了眠。
安闲的睡在半梦半醒间,我突然觉得浑身难受。身体就像要著火了一般。
我害怕自己会被火烧死,连忙掀开被褥,开始手忙脚乱的脱衣服。
“心娴,你怎麽了?”
在火热的昏沈中我感觉到有一双冰凉舒服的大手摁住了我的脱衣动作。
“我好热……”
“来人,秘密去传路太医进宫!”
……
☆☆
[女主人事不醒,人称进行转换。]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心娴,你忍忍。太医说除了交欢外没有解药可解。”轩辕炼沙哑呢喃,麽指恋恋不去地抚弄娇娃儿的粉嫩水唇,他又时不时地加重揉搓,享受虐待的快乐感觉。
小小的可爱娇娃把身子紧紧蜷缩成球状,依著本能偎进有丝冰凉的伟岸怀抱中。
“我好热……”
轩辕炼喉结咕噜咕噜地滚动数下,她不需要别的语言来挑逗,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要不要送你回明月府?”非常时刻,非常对策。
“不要……我不要现在回去面对明月……他好过分,居然抱著其他的女人……”
“但是你现在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轩辕炼沙哑呢哝,柔情万千。
“我有你就够了。”他的身子好冰抱起来好舒服。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麽吗?”轩辕炼深邃的黑眸中流露出浓烈的悸动,他轻轻叹息,淡淡低笑,把她的小手儿抓进他的大掌之中细细揉捏把玩。
“嗯?”浓浓的鼻音中带著满满的不解。
“显然你已经什麽都不知道呢。”
窗外的秋风呼呼的乱刮,屋里的温度持续的高涨。
小小娇娃儿像只可爱的小猫咪一般伸出舌头虔诚的舔弄著近身之人的手掌心,拼命吸取他掌心的冰凉……
☆☆
单纯可爱的娇娃儿无心的勾引著。
明明她是他的弟媳,明明知道她此刻不是真心的,可是他还是不能自制的陷了进去……
轩辕炼扶著他那巨大到吓人的性器对准娇嫩的荫道口,圆圆的Gui头艰难地撑开了成成叠叠的皱褶,狠著心把整个巨大的Rou棒喂了进去。
“啊……好……好大,好硬!”荫道不停的颤抖,把他的性器死死的绞住了。
“你喜欢吗?”明明知道她此刻不是真心,他却依然贪婪的想要等到更多,比如她的‘喜欢’,比如她的‘欢心’。
“嗯……喜欢……”此刻的她比平日里更乖巧,有问必答呢。
“单纯的小娃儿,等下会让你更舒服的。”
轩辕炼伸出大手替她擦拭去吹弹可破的羊脂白的雪肤上的点点薄汗,动作轻柔缠绵,眼神如痴如醉。
“你的手好冰凉,好舒服。你可不可能多摸摸我?”半眯著的眼睛加上单纯的话儿,其中点缀著能够酥软阳刚男儿心的深深的信任,又参夹著能折断所以英雄傲骨的甜甜的请求。这般的诱惑,这般的甜美,纵然是冷漠如他也情难自禁。
“好。”他痴醉的把手绕过她的後背,练武长茧的巨大手掌来来回回地摩挲在她的娇嫩的背脊上,带给她冰凉的享受。
“好痒……有蚂蚁,好多好多的蚂蚁……”
“哪里痒了?蚂蚁又在哪里?”此刻的小娃儿甜美地令他把整个心都融化掉了。
小娃儿天真无邪地把手伸向两人的交合处,捻起粉粉的花唇,把粉粉的唇肉扯地长长的。她气喘吁吁地说道,“这里面痒痒的,里面有好多好多的蚂蚁……”
“哦,朕的宝贝,朕的小东西……你真的好可爱……”他痴迷的、贪婪的俯身亲住她的小嘴,大嘴吮著小嘴尽情把她无助,她的天真,她的热情,全部全部全部的吞噬,直到她完全融化在他健硕的怀抱里方才停止。他不解,他迷茫,明明她是他弟弟的‘宝贝’,是他弟弟的‘小东西’,他这个做哥哥的却很贪心很卑鄙的当成了他自己的‘宝贝’,他自己的‘小东西’了……
“呜呜,你帮我把蚂蚁抓出来,呜呜,我好痒,好难受。呜呜……求求你……求求你……”小娃儿无助的虔诚的求助著大英雄,她眼中的信任她眼中的依赖好真诚好可爱,直把轩辕炼的钢铁心肠立刻融化成绕指柔软。
轩辕炼冷漠如冰的嘴脸在这一刻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咯咯笑起,“‘蚂蚁’太小,又太多了,朕不能把它们抓出来。”
“呜呜……可是,我好难受,蚂蚁快把我给咬死了……呜呜……”她泪眼汪汪,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朕的宝贝,朕的小东西。”轩辕炼粗哑低语,“朕虽然不能帮你把‘蚂蚁’抓出来,但是朕可以帮你把‘蚂蚁’都捅死。”
“捅死?”邪恶的市井语言失忆後的单纯小娃儿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嗯,对,捅死。”
“杀生不好,太残忍了。”小娃儿眨了眨被欲望迷糊的大眼睛,提出了她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你不让朕捅死‘蚂蚁’,‘蚂蚁’就会咬死你的。再说是‘蚂蚁’自己要跑进去的,所以我们才‘被迫无奈’的要捅死它们。”轩辕炼无奈的笑了,为何他会有心思去欺骗去逗弄一个被瑃药迷糊了脑袋的单纯小娃儿?
“被迫无奈?呜呜……我不想杀蚂蚁,可蚂蚁为什麽要跑到里面去?我被它们咬的好难受……”
“乖,不哭,你张开大腿,让我帮你捅死那些咬你的‘蚂蚁’。”
“嗯嗯。”她乖巧的点点头,把细嫩的大腿张的开开的。
於是,就著小娃儿张开的大腿,轩辕炼心花怒放,性致勃勃的前後甩动著ρi股,用力的Сhā,用力的抽!!抽出Rou棒,只留Gui头在荫道里,使力的把性器凶猛的Сhā到了子宮口上!
“咕唧,咕唧……”
“噗嗤,噗嗤……”
“啪啪,啪啪……”
暧昧的声音激|情的回荡在空旷的房屋中,一声接一声,久久不能散去……
轩辕炼看著小娃儿被干到七荤八素的甜美样子,他不禁痴迷沈醉,下体的性器越干越快,越捅越猛,操的她的荫道里面分泌出的水也越来越多,以致於轩辕炼的性器只要轻轻的一捅,肉缝内的水就吱吱直响的被挤出了|茓缝。
见了这般淫荡的情景,轩辕炼情不能自己的低吼一声後,绷紧了他好看的下巴,咬紧牙根,狠狠抓起我的腰肢,仰头闷吼,臀部狠命耸动,把他那硕大的Gui头次次都凶猛的捅到了子宮口上,又以极快的速度拔出,抽走了藏在子宮里的气体,让娇娃儿的荫道内部发出‘卜!卜!’的拔罐声。
“宝贝,告诉朕,现在你里面还痒不痒?你快告诉朕!”轩辕炼粗哑低问,声音甘甜如酒。
“啊、啊啊!你好厉害,蚂蚁都被捅扁了。啊啊!不太痒了……哈啊、啊……好舒服,啊、啊你捅的太快了,啊啊!慢、慢一点……”轩辕炼快速的喂食她性器的速度,让她吃不消的仰起身子,弓出如水蛇般妖娆的娇姿。
“呜啊……啊啊……呜呜……”她的荫道疯狂的痉挛著哆嗦著抽搐著的把轩辕炼的性器紧紧的狠狠的绞住,绞住,再绞住!!
“啊啊……你好紧,朕快要被你绞断了!啊啊……”轩辕炼快乐、粗哑的连连颤叫。
从未有过的巨大快乐在轩辕炼的脑袋里轰然炸开,他痛苦的拧紧眉头,激烈的快乐和幸福把轩辕炼的理智全部俘虏……
“嗯嗯……”轩辕炼紧缩臀部,在三记强悍的操干後,他暴喝一声,射出了滚烫浓稠的Jing液来……
(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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