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心头一跳,脸颊贴在他的头顶,没有吭声。“可是我们之间唯一的那段记忆都这么不堪,我们甚至都不愿意再提起。苏绒,我害怕。”他的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腰。
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薄弱,薄弱到从来只能看清他单方面的爱恋,他不怕付出,但惶恐没有任何回应。
“你有什么可害怕的?”苏绒嗔怪,却到底是因为他的一言一行而心疼了。“我害怕,你会反悔。”他这话把苏绒逗笑了。
苏绒忍着笑,绷着脸:“我们可是领了证的,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保护的。再不行,你回去就把结婚证藏起来,离婚是…”苏绒调侃的话还没说完,刑湛就截了她的话:“没有离婚!”
“恩,我保守着呢,婚都结了,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就怕你反悔。”苏绒眉头一挑。
本来大好的心情,却被刑湛一句话说得差点吐血:“我也凑活着过完这辈子吧。”配上刑湛特有的冷然表情,苏绒恼得直想要抽他。
受伤的是手,车是开不了了,两人坐在的士的后排,刑湛一直拉着苏绒的手。苏绒时不时关注一下他受伤的右手。
苏绒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病历上写的伤情。“刑湛,粉碎性骨折,得多严重啊!”苏绒惊诧。
“还好。”医生说这手以后肯定没有过去灵活,但是吃饭写字应该不是问题。气得孟璟澜差点当场把医生给灭了。
那个时候心里头失落到了极点,却不是因为伤情,而是…姜涵的每一句话,都锋利得像剑一样,直刺他心脏。他听着听着,仿佛觉得与他生活着的苏绒根本不是真实的,唯有姜涵口中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一切姜涵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苏绒紧张时摸鼻子,不高兴时揉眼角,开心时眼珠子乱转,每一个细节他都知道。
他真的害怕,敌不过岁月,敌不过习惯,苏绒最后还是会选择不需要磨合的姜涵。那时他心慌意乱,而姜涵喝了酒,抢夺方向盘的时候,车冲破了护栏滑下山坡。
气囊打开得很及时,可是车头严重变形,姜涵被卡住,压断了三根肋骨,有一根骨头戳破了部分肺部,才会这么严重。
他的手,也是因为去护姜涵而骨折。看着姜涵被抬上救护车,刑湛那么害怕,害怕苏绒责怪他,害怕苏绒真的就这样回到姜涵身边照顾他,顺理成章地离开自己。
“想什么呢?”苏绒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刑湛回过神。他有洁癖,自然受不了那股不知混合了多少药剂的空气。
“那就去洗澡啊!”苏绒继续往医药箱里放药,刑湛这小身板太不济了,不吃饭光吃药都吃饱了。
“洗不了,我不方便。”刑湛声音越说越大,没有一点羞耻之心,理直气壮的。苏绒顿住,手里那盒药掉在柜子上。
“什么意思你?”苏绒从头到脚把他扫了一遍。“你帮我。”刑湛向她走过来。“别啊!你慢点再慢点都行。你要相信你可以的!”苏绒认真地劝说,脚下还后退数步。
“医生说不能碰水,我就一只手,连衣服都穿不上。”刑湛也很认真,那眼神几乎让苏绒觉得拒绝他就是一种罪过!
苏绒还在纠结,刑湛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苏绒…”苏绒不做反应,他再接再厉:“老婆。”苏绒缴械投降。
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试试水温,刚刚好。转身看着身后高大的某人,苏绒脸刷地红起来。一颗一颗地解着他的扣子。手指抖得太厉害,半天解不开一颗。
刑湛低下头轻笑。“还好意思笑!”苏绒红着脸反驳。刑湛乖乖地收起笑,却仍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帮他脱了裤子,苏绒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都。刑湛跨进浴池里,苏绒转身:“我先出去了,你洗好了叫我。”
“苏绒…”刑湛叫住她。“又怎么了?”苏绒脸都不敢转过来。“擦背。”苏绒真的被他打败了。
本来擦背擦得好好的,某人居心叵测,将苏绒一把拉进水里。苏绒呛了两声,对刑湛怒目而视。“都湿了,一起洗吧…”…
结果,从脱衣服,抹沐浴露,擦背,穿衣服全程伺候。帮他盖好被子,苏绒站起身。
“老婆。”刑湛拉住苏绒。“我就是换个方向上去。”苏绒总不能直接从他身上爬到另一边吧,压到他的手怎么办…
“你手往哪儿摸呢!”苏绒关了灯,这家伙就不老实了。“恩…”
“喂,你手骨折了!”苏绒推开他。“恩…”
“你太重了!”苏绒实在没办法了,“恩…”真是气死她了…
待苏绒的呼吸平静下来,刑湛突然问:“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爸爸?”苏绒一凛,这茬倒是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V文给大家带来的不便小百深感抱歉,话说乃们接下来想看谁的故事~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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