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个高瘦的人影从上面跳了下來,待稳住身子,却见其人长着一张娃娃脸,与容尘不相上下。
“乖徒儿,你怎么知道是为师?”那人不仅长了一张娃娃脸,连声音都软软无力。
容尘走到桌子旁边斟了一杯茶,语气间颇有些无奈,“您还是先恢复本來面貌为好。”对着那张脸叫师傅,还真的叫不大出口。
被徒儿嫌弃了,那可不好玩。那人摸了摸脸,不情不愿地撕下一层肉色的东西,转眼间娃娃脸变成了皱巴巴的老人皮。
“几年不见了,为师真的很想念乖徒弟你啊!”
他伸手挡住了老人欲抱过來双臂,揉了揉眉心。
徒弟不给面子,他这做师傅的还真成丢脸的了,老人收回手,仅仅一秒间,脸上便挂上寒冰般的表情,“听说你的毒解了。”
“师傅从哪听说的?”
与其说听说,倒不如是他自己看到的。
老人坐到他旁边,翘起了二郎腿,“你现在能这么健康地站在这还是为师的功劳,你却连句谢谢都沒有。”
他说得沒错,若不是他十几年前写下那本《医禁》,恐怕谁都想不到这种解毒的方法。
“师傅想要徒弟怎么谢你?”
“很简单,陪师傅打一场。”
容尘刚刚痊愈,再加上以前十皇子占据身体的原因,他能够恢复清醒看书练剑的时间是少之又少,老人这一句话还真敢说。(草包鄙视他)
容尘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老人,语气轻缓,“好。”
老人沒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不过既然如此,自己不打反而沒意思了。
“为师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可要小心点才行。”如果是一个平常人这样说人家肯定会以为他是骄傲自负的人,可从老人口中说出來的,就是谦虚得太过头了。
容尘只是微微一笑,从墙上拿下一把雪白长剑,反握在手中,“请师傅赐教。”
老人眼睛一眨,身影已经快速闪动,从腰间抽出一条血红色的长鞭,抬手便往容尘的身上去。
手中长剑在那一瞬间已经抵在了他面前,绳子缠绕住,互不相让。他翻转了一下手,剑与绳子便分离开來,各恃一方。
“刚才只是牛刀小试,现在才是真功夫。”老人赞赏地看着他,决定不再抱着玩的心理,招招出手狠戾毒辣,迅猛而不可及。
最不可思议的是,前一秒老人手中还挥舞着长鞭,下一秒左手便出现一条九节鞭,身影翻越之际又在发射着暗器,身上的武器层出不穷,令人应接不暇。
容尘身形优雅地闪过老人的每一次攻击,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所避之处皆是经过精密的计算,多一分则会被老人的另一招打成重伤,少一分亦是如此。一只手负在身后,长剑在他手中飞快地打着转,卷起一阵风,将老人的暗器全部弹回。
俗话说攻击便是最好的防守,一直闪避绝非容尘所愿,他淡淡地勾起唇角,算好时机,手中长剑泛着柔和不失凌厉的银光直接朝老人的咽喉刺去。
剑尖荧光点点,离老人的咽喉只剩下一点点地距离,只要他微微伸展一下手臂,老人立刻回命绝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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