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中,我只是卑微的浮萍,一生走尽也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痕迹可张良不一样,他心怀天下一生光辉,不管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谋还是功成身退的淡然,他都在史书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让后人敬仰司马迁为他著下留侯世家,赞他的功成伟业,又有多少后人为他写下诗句,他怎么能够丧命于此呢?
要说出铜盒的下落吗?可那个秘密一旦开启天下间必然又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到时生灵涂炭,天下之人有还能有几人安然?Hxe
在五行逆天的阵法之下我的身体已是十分虚弱,再加之心中的困恼,冰冷的手不住的颤抖,我到底该怎么选择?
靠着张良的身体在簌簌发抖,心中的煎熬快要让我疯狂,可我最终只能无声的哭泣和怨恨,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么难的选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晶莹的泪水划过我的脸颊,滴落在张良的手背之上,他抬起手轻轻地擦干我脸颊上的泪痕,然后握住我的手,那么温柔那么温暖一股安心的暖流从我的手心中一点点流进身体里,涌进我的心小心翼翼的呵护我还记得在一个恐怖绝望的梦中,也有这样一股暖流为我筑起铜墙铁壁,把所有的伤害绝望和鲜血都挡在了外面,只余下温暖的气息给我
我回握住张良的手寻求着一个支撑,我道:“天下人和自己心爱之人,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个?”
“两个我都要!”他斩钉截铁的道
两个……都要……吗?可如今怎么要的起?翻滚的岩浆已经近在咫尺,要如何才能都要呢?我茫然的看着他,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而唇边却是无奈的笑容算了,我不是什么伟人,心怀天下这种事我做不来……
苍白干裂的嘴唇慢慢张开,那个人会很得意吧!只是话还未说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让我向后倒去,直直的倒在张良温暖的怀抱中,他拥着我,而我把脸埋在他的怀中,多想这一刻就是一生……
可惜,一生究竟是漫长的,怎是这一刻就能取代的?贪恋短暂的幸福只会让日后的寂寞更加长久我试着离开他的怀抱,可他却突然把我抱得更紧,低声在我耳边道:“有我在”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听张良扬声对外面的那人道:“你说只要我们交出铜盒就会放我们离开,可是当年轩辕前辈妥协了却还是葬身于此,你叫我们如何信你?”
“当年我明明已经放过轩辕了可他却不自量力的妄想力挽狂澜,结果自食恶果跌入炎谷,死无葬身之地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外面那人的声音与之前略有不同,似乎是察觉我们也要妥协了所以隐隐有些得意忘形
张良嘴角轻扬露出了一种邪魅的笑容,像是奸计得逞一般,他轻声道:“但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话音未落,张良突地跃起手中的凌虚剑在一番一转之间挥出了万道剑光,他闭着眼睛似乎在用心和身体去感受周围的一切,渐渐的在他心里翻滚的岩浆炙热的空气死亡的威胁都不存在了,一颗心渐渐超脱归于始源
我正专心的望着张良,突然一声巨响让我吓了一大跳,只见水晶冰石的外围升起阵阵白色的浓烟,而此时张良睁开眼睛高举凌虚剑,剑尖指天,下一瞬迅猛麾下,千万道剑光如圣洁的天光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五色的水晶冰石轰然炸裂,碎片随着猛烈地剑气四散,有的落入岩浆之中只是一折的功夫便被融化了♀水晶冰石可比人坚硬的多了,刚刚如果再晚一刻,只怕我们就要在这滚滚熔浆中葬身了
不过此刻我还没有功夫庆幸,虽然水晶冰石碎裂后那些威胁着我的岩浆已经在重力的友好帮助下回归原处,但是猛烈的剑气席卷着周遭的一切,而十分悲剧的是我根本无法御力抵挡,只能任由剑气不断的将我推向梅花岩石的边缘,在这么下去我就要掉入岩浆中了
我没这么背吧?明明都已经脱险了,还来这么一招?我不要啊谁来帮帮我吧!我这么祈祷着,然后就真的有人来,微凉的手抓住我的手腕猛地用力一拉我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不过总算是安全了但是救我的人是谁呢?能在这么猛烈地剑气之中拉着一个人腾空而起,他的轻功一定很好,而且对风相当了解,难道是……
我勉力睁开眼睛,眼前的人白衣蓝发,衣带翩跹,不是白凤,还是谁?一时间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是和卫庄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却不知道答案,之后便是“砰”的一声巨响将我打断剑气慢慢减弱,我勉强可以运用自己的身体活动了,循着那声响望去,原来那声巨响的原因是一块巨石坠地,而它坠落的位置偏偏是那魔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唯一的通口被封死了
惊魂未定,身体虚弱,所以着陆后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瘫软在地,然后看到的事情让我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凌虚剑还鞘,张良负手而立平静的看着白凤,似乎对于他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他对白凤道:“抓住那人应该是你的事,可你却让他跑了,还让他用隔世石将我们封死在此,难道卫庄就是这么调教你做事的吗?”
白凤轻蔑一笑,孤高而立,道:“保护小璃破阵,不都是你的事吗?你的事没做好,我只好替你收拾烂摊子了!”
听着这两人似乎是早就商量好的,但是这对话怎么有股火药味呢?搞不懂,秉承着搞不懂就要问的原则,我努力摆出求知状,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翱”
“三天前,我收到一封匿名的信,说你有危险,要我速来炎谷”张良平静道
“三天前,师兄拿着你的包裹找到我后先把你臭骂了一通,说什么你居然让他背上了缩头乌龟的罪名,但他一反常态的居然只啰嗦的两句便切入正题,把你们遇到阴阳家的人的事告诉了我,师兄说他在博浪沙等了你一夜觉得事情不对便返回查探,却只见一地狼藉”白凤轻傲道
“本来我是抱着查看的心态才来炎谷的,可半途中遇到了白凤,得知了你出事的消息才有了几分确定”张良又道
“炎谷是何等地方江湖中人无一不晓,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但张良先生平日里博览群书,倒是对岩谷内部有些了解,知晓五行逆天阵法的厉害,同时也才想出一个破阵的方法”白凤补充道
“五行逆天是利用天地万物都是由五行组成的原理而设,但道家却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法自然’所以我想以此应对或许可行,幸而几年前与道家的逍遥先生谈论锦,学了一些道家的的剑法要诀,不然今日只怕真是九死一生了”张良笑道
“虽然有了破阵之法,但是有件事我和张良先生都想知道,所以便为你也设了个局,只是终究还是没能听你亲口说出你心里的人是谁……”白凤叹道
什么?!我刚刚那么痛苦难过担惊受怕居然是他们俩给我设的一个局!那一瞬,我也不知道虚弱的自己哪来的力气,忽的从地上站起来但刚开始迈步就又不稳了还好张良手疾眼快立即上前将我扶赚而我却立即恩将仇报在他身上乱捶乱打,喊道:“你们两个混蛋,无赖,二百五,白痴,蠢货……居然弄这种事来吓我,你知不知道我以为真的会死!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痛苦!知不知道我差点就真的把琉璃用命换回来的铜盒交给他了!我讨厌你们,恨你们,恨死你们了!”
我语无伦次的乱叫乱骂,最后都化为了嚎啕大哭,抓着张良的衣服泪如泉涌,要把我所有的愤怒和恐惧都哭出来∨良一手揽着我一手轻拍我的背,安慰道:“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别哭了好不好,再这么哭下去你会晕倒的”
一声声温柔的安慰如温暖的风悄悄的将我心里的伤心愤恨带走,眼泪渐渐同抬起头对上的是他温润的笑容暖人心脾,他又肯这样对我笑了∨良慢慢的将我扶起在我耳边坏笑着悄声道:“那些话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如果你能说出来我会更高兴”
他这是已经下结论说我喜欢的人是他吗?真是自大,其实白凤也很好艾那般高傲的花样美少年谁能不爱呢?这样的人若是往现代一搁,什么花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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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去喝西北风了℃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
我不太清楚在外人眼中此时我和张良是个什么样子,但有一点我很肯定,就是一定是亲近无比的,不然白凤也不会那么不爽
“隔世石已经落下,我们要怎么办?”白风冷冷问道
我看了一眼他,又扫了一眼张良,想起他们刚刚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把我整的那么惨心里就有气,故意阴阳怪气的笑道:“反正有你们哥俩在这谋划我就不操那个心了”
张良见我这副耍赖的样子无奈一笑,随即又对白凤道:“里面的状况如何?”
“里面是炎谷的正谷,岩浆滚沸,不过侧壁上倒是有一个凹进去的石洞,勉强可以暂作休息”白凤道
“那就先去那边”张良扶着我同白凤一起朝炎谷深处走去,我不得不感叹一句:天艾他俩居然还真谋划好了!
因天火坠落而形成的炎谷被称为阴阳师的墓冢,果然是个很恰当的说法,千年前天火坠落本身就毁灭了阴阳三族的琉璃一族,而千年后炎谷虽然有滚热的岩浆但却还是那么寂寞冰冷就像墓冢一般
愤怒的熔浆不时喷薄而出,在陡峭冰凉的岩壁上冷却,每一次的冷却却不是一场终结,而是为了下一次熔浆的再次喷涌,一遍遍周而复始的翻涌像是一种寂寥的嚎叫而唯一能安抚这种嚎叫的便是鲜血的祭奠,死亡的哀鸣
琉璃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牺牲品吗?我不敢再去深想,也不想在看着翻滚的熔浆一眼,虽然明明知道那个人并不是我老爸,但也许是因为我现在用的是琉璃的身体竟也有一种血脉牵扯的痛
走进内陷的石洞中我真是要赞一句别有洞天,这个石洞浑然天成,洞内凉爽舒畅,洞壁光滑如镜有些许青苔攀附其上,是这死亡圣地的唯一生机然而最引人瞩目的还属洞壁上的刻字,那些字并非斧凿而成,而是内力高强之人以手指书写的,那人字迹飞扬又因为有些年月上面攀着不少的青苔,只能依稀辨认
红尘乱世一狂人,
大地九州任逍遥
逆天隔世何须惧?
一往情深最断肠
最末处的落款是——轩辕绝笔
“这样的字,这样的气魄,果真是乱世一狂人!”张良赞道
“或许只有这样的狂妄之徒才会不愿向命运屈服,才能不在乎所谓的天命诅咒,一心一意的爱着一个人至死不休一往情深最断肠,究竟是红尘中的狂人,还是痴人?”我一遍遍的抚摸着“一往情深”那四个字,每一遍的触碰都会让我觉得那个名为轩辕的男子对自己妻女的爱又深了一层,仿佛他的爱是个深渊没有尽头
“小璃……”张良轻唤我的名字,似乎是怕我沉浸在哀伤中太久,我一惊忽的转身不知碰到了哪里,整个石洞一阵晃动然后哗啦的一声巨响石洞一侧的石壁渐渐抬起,这石洞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石洞
我们三个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向里面的那个石洞♀个洞比外面的小很多,但是周遭的样子并无不同,但小石洞的中心摆着一个玉台,最为神奇的是玉台自己会发出淡淡的光,顺着那光看去会发现这个玉台是活的!玉台里面似乎有液体来回流动
我由于好奇这样的奇物便上前轻轻触碰,可谁知我的手刚刚接触到玉台就觉得又一股清流缓缓流过身体,此时我完全感觉不到炎谷燥热的空气十分的舒服,似乎就连刚刚在五行逆天阵中被夺走的力气也回来了
就在我的手触碰到玉台时,玉台之上竟然显现出了许多文字,不过这写文字长得像是鬼画符一样的蝌蚪文∨良与白凤上前,见到这奇异的文字之后白凤冷冷的看了张良一眼,像是在挑衅说:张良先生满腹经纶一定知道这文字的意义了?而张良只是微蹙着眉头一遍遍的细细研究着这些字,若是有些古籍在手说不定他可以解除这些文字的含义
就在这两人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微微一笑,道:“其实……我认识”当然也不是我认识,而是琉璃认识,这些文字是上古时期琉璃一族用写祭文的文字,所以我也就跟着琉璃占了个光
我慢慢地解释着玉台上那些文字的意思,惊奇地发现上面竟然记录着离开炎谷的方法,只是……
我双手撑着玉台道:“这上面说在炎谷较低的一处地方有一个机关,打开它就会有一个新的出口出现”
“机关在哪我去开!”白凤冷冷道,作势就要出去,我忙道:“那个机关只有阴阳师才能打开……”
“很危险吗?”张良柔声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还好,就是有点麻烦,我要在这里休息一下等身体完全恢复了再去,所以你们快点去外面了不要打搅我!”我急急忙忙的把张良和白凤赶出去,然后一个人蜷缩在玉台下面,双臂抱紧自己的身子仿佛只有那样才能不再恐惧,可脑子里却反复的重复着玉台上的文字
炎谷的另一个出口吗?这里果然是被称为阴阳师之种的地方当年轩辕就是如此打开这个出口的吗?逆天隔世何须惧?一往情深最断肠一往情深最断肠……
已是情断肠,其他的又何须畏惧呢?我扯下衣裙的一角咬破了手指在上面写了一封信,写好后便将信收在怀里走了出去此时张良和白凤一人一个角落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我的脚步声才缓缓睁开眼,我对他们一笑,道:“走吧!”
我们沿着炎谷的边道一路向下,走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岩面,但这个地方却是一处绝地“面是滚滚岩浆,两侧是直上直下的峭壁,除了我们来的路之外并无其他通路
“机关在哪里?”白凤环顾四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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