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停了车,然后一会儿后座的门拉了开来,简非弯腰进来,然后他温暖的手捧起了我的脚, 将一柔软的鞋子套在我的脚上。
另一只脚丫子有沙子,他用掌手轻轻地抚了抚,然后指尖拔弄走那些沙子再把柔软的鞋子给我套上。
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自在,就像他应该这么做的一样,理所当然得让我迷糊在那样的轻柔温暖里了。
可他抬头看我的时候,那眼里,分明就是怜悯与叹息。
车子滑行在车河里,漂亮的霓虹灯与车灯,就是美丽的风景,简非带我去了他的另一个窝点,不与我家相邻,不是那样的空旷,满满挤挤都是软绵绵的布偶。
“简非,为什么?”我吞吞口水,口里干涩得要命。
他倒杯水,站在落地窗前,轻声地说:“因为我不想再孤独下去,而你,也是不想的。”
我心里思量着这话,他是个圆滑的贱人,我是猜不透他心思的,可是我也不想再这样孤独下去。
是不是,我得对自已狠一点,把自已嫁了,嫁给一个我不了解,也没有兴趣了解我的人,可以供我自在地生活。这样我可以把宁墨给忘了,他不会再回来,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总是不愿意去相信现实啊。
“倪清欢,这是订婚戒指。”他指指茶几上摆着的锦盒,搁下水杯就往里面去。
那是一款花戒,很漂亮。
待到四月花开时,花开始幸福的味道,花如戒,一生挚爱。
我把那花戒取下来,手心里有点凉凉的味道,那闪亮的光芒诱惑着我,把戒指放在中指,那样的刚好。
总是要踏出一步,才可以离开自已的原地。
稳稳地放好,我吸了一口气,我要戒了宁墨,我倪清欢不要再浑浑噩噩地活下去。前面是沼浑也罢,是恶梦也罢,我总是要走出宁墨的牢的。
订婚就订婚,谁怕谁呢,他们所有人都答应,至于我并不是重要的。
站在落地窗前,倾身上去呵口气,用指尖在凉凉的玻璃上写:宁墨,宁墨。
我要戒了你,我一定能把你戒了。
你不要得意,我倪清欢是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
这里有二间房,主卧他睡了,还有个小的房间,放了一架子的书,还有一张粉色的小沙发床,也满满是布偶,躺下去倒是很舒服的。
原来简禽兽强大的心理里,还隐藏着这一不可思议的喜好,他真的是好强大啊,强大到好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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