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洌……你不能有事的……不能……
从荷月宫到议政殿,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遥远过。
不知道是从几何起,濮阳洌墨色的发丝了生出了华发,不知道何时起,会听到他低低的咳嗽声,更不知是从何时起,冷冽的眼神不再那般聚光,有些涣散了,偶尔上朝的时候会看到他在走神,眼神悠远。
不顾众人的行礼,濮阳玉仁奔到濮阳洌的床榻前,呆呆的看着刀削般的脸颊,止不住的颤抖。
“陛下……你不能丢下臣妾呀……”刘子琴紧握着濮阳洌的手,哭的淅淅沥沥。
“滚!”朝着那个女人暴怒的吼道,濮阳洌还活着呢!
刘子琴抬眼惊愕的看着冷若冰霜的濮阳玉仁,蠕动着樱唇,终究没有发出声响,在濮阳凤阳的搀扶下退了下来。
跪在一旁的大臣都不敢发出声响,战战兢兢的跪着。
“太医,这是何故?”不是在天天喝着太医院的药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看着犹如鬼厉的太子殿下,太医哆嗦着口齿不清的答道:“微臣有罪!”
“来人啊,将这个庸医给本太子拖出去砍了!”双眼通红的紧紧地盯着榻上之人,却不去看地上惊愕的众人,既然有罪就罪有应得。
“殿下……冷静。”赶来的苏青衣站在不远处,看着少年道。
如春风拂面,让躁动的心安静了先来,摆了摆手:“放开他把。”是她太冲动了。
“所有的太医都在于此?”冷冷的不带着感情的扫视着跪着的那一群穿着太医院朝服的人。
太医院院判哆嗦着,匍匐在地上:“是的,太子殿下。”
“李太医,你是整个太医院的中流砥柱,你来给吾说说,父皇还不醒来是何故?”
被叫到的人,跪的笔直:“回禀殿下,心病还须心药医,皇上这是多年顽疾,恐难治愈。而且,因为一直喝着药续命,恐怕时间不多了。”
感觉到天旋地转,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续命?不是说只是简单的补药吗?怎么就成了续命的药?
“是什么时候开始喝的?”
“年前……”
年前?正是咳嗽的最严重的时候,记得又一次还呕血了,可是,她却被他骗了。濮阳洌,你为什么一定要将我保护得那样呢?我不是真正的濮阳玉仁啊,不是十三岁的心智啊。如果早知道,是不是就会?
只怕不会吧,濮阳淠里的结是死结啊,解不开的解不开的……
“父皇还有多久的时日?”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濮阳玉仁不适的摸了摸喉哝,她是害怕了吗?
“至多半月……”
半月?半月?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中……濮阳洌……你不是说要照顾阿玉一辈子吗?不是说要弥补阿然留下的遗憾吗?不是要代替她一起来疼爱你们的孩子吗?可是你骗了我啊……
“殿下……殿下……”苏青衣接住晕倒的少年,心疼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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