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转眼间就过去了,濮阳洌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是白日里也时常昏睡。
“太子殿下,皇上已经是强弓之弩。”王太医替昏睡中的濮阳洌把了把脉,哀切的说道。
近些日子,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了,是谁说过,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七天,那她经历的半个月,太医说的话已经习以为乘。哪日没这句话,她恐怕还不习惯。
“放我进去……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拦本宫的路……来人啊……把这群刁奴给本宫拖出去砍了!”尖锐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濮阳玉仁。
蹙着眉头,朝殿门外走去。
“何人在此喧哗。”濮阳玉仁冷冷的看着和侍卫较劲的美妇人。
刘子琴看到站在殿内的身着银白色锦袍的少年,收敛了嚣张的气焰,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子殿下,为何不让臣妾进去探望皇上?”
“太医说,父皇需要静养□贵妃在此大声喧哗,是想父皇不得康健吗?”拨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濮阳玉仁淡淡的说道。
闭上嘴巴,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么濮阳玉仁绝对是死了又死,死了再死。
“若不是这些奴才拦着本宫,本宫会大声喧哗?本宫有一事不明,还望太子殿下解了臣妾的疑惑。”容色艳丽的五官,双目上挑,满眼傲然。
淡笑着:“娘娘请讲!”
“殿下为何不让本宫探望皇上,不让众位娘娘探望皇上?不让众公主探望皇上?难道是?有何居心剖侧?来人呀!将这个逆臣贼子给本宫抓起来。”话音刚落,便有一群禁卫军穿梭于殿前的广场上,与另一对人马对峙着。
一袭黑衣劲装的英俊男子傲然于马背上,挺直的背脊顶天立地,黑发一丝不苟的束在玉冠里。
“大胆刘子琴,吾还活着呢!你这是何意?”不知何时,濮阳洌竟然已经穿好衣服,虽然脸色一眼苍白,那双灰蒙蒙的目珠却双眼如炬。
不详的预感从心田升腾,如溺水的人抓不着那根救命稻草,纠缠着濮阳玉仁。
刘子琴想不到濮阳洌会突然清醒,魅惑的双目闪过暗色‖悻然的上前一步:“皇上,臣妾还以为太子殿下……”
冷冽的目光扫过艳丽的女子,“以为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天真懵懂的少女,一步步被逼成如今这般,可还是从心底害怕这个男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濮阳洌看着广场上对峙的两队人马,蹙着眉头到。
李安阳跳下马:“皇上,尔等奉太子殿下的命令保护皇上的安危。”
“李将军,起来吧,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一切照旧!。”濮阳洌淡淡的说道。
“是。”
“将这群胆大妄为的叛军给吾就地正法!”一场血腥因濮阳洌的一句话而开始。
帝王更替,腥风血雨,而他必须给那个被自己舍弃的孩子铺平道路。
“侯爷!”叛军看到来人,面上露出期盼,侯爷带救兵来了。
“老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刘桂无视广场上挥着刀剿杀的禁卫军,朝濮阳湫了个大礼。
瘦骨嶙峋的手紧握着,关节咯咯的响,好你个刘桂!
“刘卿请起。”恢复云淡风轻,却风云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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