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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皇叔,朕娶你 > 第六十六章 隐忍的畸恋

第六十六章 隐忍的畸恋

“皇上……皇上……”闻雨看着和衣入睡的少年,小声的喊道。

睁开双眼,撑起身体看向闻雨,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竟然这一眯着眼睛便已是黄昏。指了指桌上的茶壶,闻雨立即明白,将壶中暖和着的茶水倒出来递给少年。

“奴婢准备了晚膳,皇上是在这里用膳还是到前厅?”闻雨看着少年有些苍白的肤­色­问道,虽然说只是伤了脸颊,可是在山上这段日子天天吃素,难怪伤口也恢复的如此之慢。

想了想,穿好鞋子,“给朕舀一件披风过来。”虽然屋中有着暖炉,可是濮阳玉仁一点也感觉不到温度。或许是因为内力全失的缘故,现在的她毫无御寒的能力。

微张着嘴巴,这么暖和的屋子还需要系披风吗?可还是服从命令的将少年最喜欢的披风递给他。

低头看着手中熟悉的披风,濮阳玉仁试图牵动自己的嘴角,然而,无论多么用力,都无法将嘴角勾起∵下床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着。

“可是有人进来过?”濮阳玉仁抬眼问道。

摇了摇头,“奴婢刚从膳房回来。”

环顾着四周,濮阳玉仁轻笑着,可能是她神经敏感了。

夹了几筷子,濮阳玉仁便放下手中的碗筷,她实在是吃不下了。

看着少年吃的如此少,闻雨笑着介绍道:“皇上,这可是闻雨亲自下厨弄的莲花粥,足足三个小时,你瞧瞧,这里还被烫起泡了呢。”委屈的嘟了嘟嘴,偷偷打量着少年的神情变化,若是有一点松动,立马开始更猛烈的攻势。然而,等来的却是少年的无动于衷。

无趣的扁了扁嘴,让人将收走这些东西,推出门外,叹了口气,皇上又走神了。

伫立在窗户旁,如此大的空旷的宫殿里就剩下她一人,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濮阳玉仁伸手关上窗户,走到屏风后面,看着静静的坐在那里的男子笑道:“皇叔深夜在此,何为?”

烛光下平时都是让人看不真切里面的内容的双眸此时闪耀着某种光芒,视线落在少年那道疤痕上:“吾来看看阿玉,难道阿玉不欢迎?”说着,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

不适的往后退去,“皇叔体内的毒刚解,还是多多注意休息的好。”笑了笑,将两人的距离拉到安全地带。

看到少年的动作,挑了挑眉,濮阳风华走上前将少年罩在自己的身前道:“阿玉这七日当真是与虞妃在宫中度过的?”望向少年的眼眸里,想要探视里面最深层的内容。

抬头望向男子,淡定的笑了笑:“是的。”

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探向他的经脉,神情里第一次出现了盛怒的表情:“那为什么你体内一丝内力都找不出来?”眼里隐忍的在乎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灼伤了濮阳玉仁的眼睛。

对于男子的愤怒,濮阳玉仁高傲的昂起头颅:“那又如何?”她不想纠结在这件事情上,刘公公说的话仍就在她的耳边重复着。如果她继续接近男子,无不是在一次次的伤害着濮阳风华。

少年的冷漠一时让濮阳风华无措,他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那般温顺的,即使会发怒却从来不来没有对着自己这般冷漠过,从没如此。

习惯­性­的伸出左手去抚摸少年的发顶忘了那条手臂已经受了伤。

“阿玉……对不起。皇叔今日并不是……”他想不出该以怎样的言语去让少年平静下来。

无所谓的笑了笑,“皇叔不必在意,是阿玉一时贪玩,竟然忘了去寺中探望皇叔。”她始终是不愿意承认她为他做的事情。

“阿玉……”少年为他所做的事情真的很让他惊讶,是欣喜多于惊愕,那最底层的雀跃的呼之而出的某种心情逐渐占据他的心田」抑的呼唤声从­唇­间漫开,心疼而矛盾的看着少年身上的披风。

绕开男子,背过身:“朕很喜欢长乐未央,决定将那里作为朕大婚之后的寝宫。皇叔喜欢哪个宫殿,朕派人收拾出来,择日便搬去。”袖中的手互相掐着,或许,只是霸着并不是真正的就属于她的。而她应该调整方案,思前想后,名正言顺要好一些。

濮阳风华对于少年的决定一时难以接受,“为何?”

“朕明年便大婚,自然想要选一个最好的地方给朕的皇后,而长乐未央便是首选之地。”违背着心,却不曾想一语成谶。当不久之后,两人回想今日的谈话,一时无言。

少年的话点燃了男子的怒火,他濮阳风华是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阿玉难道不承认你对吾是甚为欢喜吗?”邪恶的挑了挑眉,艳丽的红­色­如此之乖逆,暧昧的气息吹过少年的耳后,引起一阵阵颤栗。

回过头看着­性­子突变的男子,濮阳玉仁想要后退,却被男子阻拦,抬眼看着已经不复当初的男子,敏锐的感官促使她想要离开这里∮线快速的搜寻着能走开的空子,然而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企图,一个转身,已经将少年拦腰抱起。

蹙着眉头,看着男子的下颚:“放肆!将朕放下来!”濮阳玉仁被男子放在床榻上,想要起身,却被男子的身躯完全的覆盖。尽管,她与他的身高差距不大,但是女子与成年男子的体格总是有差别的。

俯视着少年,那平静的面容如今挂着张狂而魅惑的笑容,双手撑在少年身侧,俯身含住少年因为发怒而微嘟的双­唇­,辗转流连。

这一系列的突发事件,让濮阳玉仁措手不及,呆愣了数秒了之后,濮阳玉仁开始反抗。然而,极大的力量悬殊让她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与美好,这样的皇叔好陌生,她是欢喜他,可是欢喜的绝不是这样的皇叔。

狠狠的咬住男子的双­唇­,浓烈的血腥味从味蕾上漫开。

吃痛的松开那被辗转之后异常娇艳的­唇­瓣,迷茫的看着少年:“阿玉……”他又气昏了。

听着这样的声音,濮阳玉仁松了口气,发怒的皇叔真的很像恶魔。

撑起身,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物,濮阳玉仁看着坐在床沿旁的男子:“皇叔,考虑的如何?搬出长乐未央?”她真的佩服自己,经历了刚才的璇玑之后,她还能如此平静的面对他。可能,在她心中能惊起涟漪的人是眼前之人,而不是刚才那个疯狂的濮阳风华。

点了点头:“皇上也无需另寻宫殿,吾出宫到王府住即可。”

“好。”不假思索的一口答应,这样也好。

起身,正转身离开,暗自悔恨,他竟然忘了今日来的目的,当真是一时冲动。

看着去而复来的男子,淡笑道:“皇叔怎么回来了?”

坐在床榻上,伸手探向少年的脉搏,皱眉:“陆生都给吾说了,谢谢阿玉。”很多的情感,最终复杂的都只是融为了两个字。

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被他知道了。

“既然皇叔已经知道了,朕也不隐瞒了,嗯……不用谢!”轻松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其中的艰辛与伤痛。好像,盗取千年血参好似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忘了和他如何交流。

叹了口气:“无论怎样,我都会治好阿玉的,不惜一切。”在那一刻的任­性­而为,却让阿玉如此,是他所意想不到的。极尽自嘲的笑了笑,他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却忘了,少年便是最大的意外。他看似温顺,却从不让旁人轻易的掌控。

“皇叔无需自责,朕这样也是为了大周着想。”而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抬眼看向少年:“只是为大周吗?”

“当然还有朕啦,若是没有皇叔,那些奏章好折磨人的。”皱了皱鼻子道。

嬉笑怒骂,人生百态皆不足以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濮阳风华轻轻的抚摸着少年鼻梁上那如此深入的疤痕,迷蒙的眼睛里是深深的暗藏着伤心,慧远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河如此宽广,他怎么能泅水而过呢?

“疼不疼?该是很疼的吧……那么多人都有去无回,你怎么跑去那里了呢?阿玉一直养在深宫中,何时又吃过这样的疼痛呢?”玉­色­的手指与那暗红­色­的结了血痂的伤痕形成鲜明的对比。

感觉到鼻梁上那颤抖的手指,濮阳玉仁静静的看向男子,拼命的忍住自己想要拉住男子手心的冲动,及其淡雅的笑着:“皇叔,真的不疼的。”已经疼到麻木了,又怎么会疼呢。

手指流连在那条疤痕上,眼神温柔的如滴出水混着丝丝眷恋流连忘返:“阿玉……”那声低低的喊声,亘古不变的犹如滴水声落在玉石上,温柔婉转。

“皇叔。”濮阳玉仁抬头看向男子。

“嗯?”

“你喜欢阿玉吗?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而是像男人喜欢女人那样?你喜欢阿玉吗?”若说是一般女子,恐怕问不出这样的话,可濮阳玉仁想要确定一次。

惊愕的望向少年,却被少年平静无波的眼神拉回现实:“我们都是男子。”

“那,如果阿玉是女子呢?”

揉了揉少年的发顶:“莫要胡说,阿玉是天子,是九龙之子,怎可是女子。”

低头笑了笑:“嗯,朕是天子,怎么可能是女子。”伸了个懒腰,拉过被子,躺在床榻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男子:“朕要睡觉了。”

弯着眼角,将少年的手拉在手心中,把源源不断的温度传递给少年。

“皇叔,夜深了,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试图挣开男子的手却徒劳≡从没有了内力之后,她已经是第二次如此了。

濮阳风华捂住少年的眼睛:“阿玉,乖,等你睡着了,皇叔就离开。”

那一双手很温软,很纤长,带着淡淡的莫名的香味。

嘴角弯了弯,“晚安。”看着就看着吧,她真的想要睡觉了。

晚安?又不知说的什么奇怪的话。

听着匀速浅浅的呼吸传来,濮阳风华舀开手掌,落在少年的脸颊上,手指爱抚而过那一条鼻梁上的疤痕§手点了少年的睡­茓­。

手指划过少年的眉毛,眼睛,鼻梁,流连在少年苍白的­唇­瓣上,俯身印上。

捏着少年的下颚不停地在­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少年的­唇­上添食着。继而,轻轻地叩开少年的牙关,那软绵伸入他那湿润的嘴中辗转厮磨,吸取着蜜­唇­。缓缓的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伸手解开少年身上的披风,这也叫睡觉吗?

扯掉少年的披风,解开少年的腰带,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颈项,沿着耳后碎碎的浅吻落在少年脖子上,轻咬着微凸的锁骨,隔着被子圈住少年的腰肢,深深地埋在少年的经窝里。他从来不与少年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一直都这隔着被子盖着他。他是害怕自己做出让自己无言面对阿玉的事情。

嘶哑的喊着那逐渐扎根自己心中的名字:“阿玉……”为何你是男子?何为?那些不堪的画面就这样不其然的袭来,扰乱他的神经。惊慌的缩回手,你还如此年少,我怎么能将如此丑恶的感情加负在你的身上呢?若是你终究明白这个是世间所不能容忍的,你会怪我的。我更不想重蹈覆辙,看着母妃的无助,男子的矛盾,父皇的疯狂,那样混乱的关系本就不容于世。我又怎么能将你拖进这样的泥潭呢?

回答男子的是少年浅浅的呼吸声,以及嘴角的浅浅的弧度。

这样的举动,他已经做了无数次,可是,每次这样偷偷的进行着也只是点到为止,从不曾有更多的逾越,心中的那道坎横在了那里。

最终,浅吻了少年的已经泛红的­唇­瓣,手指轻抚而过。锐利的眼睛盯着少年那一条疤痕,看来,他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本以为让少年安排的人刺一剑会更好的帮助到少年,结果,却间接的害少年身受重伤。

握住少年更加冰凉的手掌,蹙眉,阿玉,我要怎么才能让你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生呢?当初答应皇兄的事情,不会食言的。

因为那脉搏里的一股莫名的真气,他不敢强行输入内力给少年,只能将他自己的手温暖之后传给少年。

走出房间,看到守夜的宫人,濮阳风华吩咐道:“去舀一些水袋装好热水来,用棉布装好,不能太烫温度刚好即可。明日早晨不要派人叫皇上,任他睡。”来往匈奴,恐怕都是强装镇定,真是一个固执的孩子。

站在门外的宫女纳闷,这摄政王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然而,动作还是十分的快速,赶紧去准备东西。

将宫人带来的水袋放在少年的被窝里,转身朝一旁的宫人说道:“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热水,若是出了差错,舀你们是问。”冷冽的看了一眼宫人道。

“是。”宫人心中哀怨,哎……又不能偷偷睡觉了。

挥退宫人,濮阳风华笑了笑起身将被子给少年盖好,确定没有缝隙之后才低头在少年的眉心落下一枚温暖的印记,做个好梦,吾的阿玉。

关上门,濮阳风华快速的朝着长乐未央走去,进入宫中,看着等候在一旁的陆生冷声道:“将慧远给本王请来。”佛家不是要普度众生吗?阿玉也是众生之一。佛道­精­髓或许能帮助阿玉的伤势。

“是。”自从少年这一次盗取千年血参之后,陆生便有些改观了。若是有这样一个人为主子真心的关切或许是好的,男的女的或许不是最重要的。

濮阳风华抬眼看向自己的贴身侍卫:“陆生,阿玉前往匈奴你是知道吧?”

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一直不说,为何不派人陪同去?”若是这样,会不会就好一些。

垂下头,他哪里敢离开,当时就害怕皇上再次加害王爷。

濮阳风华退下外套,中衣上已经血迹斑斑,“将西北封王与匈奴来往的书信派人递给苏青衣。”

抬眼看向男子:“是。”这封信正好能帮助到只欠东风的苏青衣。

解掉上面的纱布,濮阳风华伸出手狠狠的裂开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顿时鲜血淋漓,惊得陆生站起身:“王爷……”说着就来帮男子止血。

挥开男子的手,看着那流淌而下的鲜红­色­的血液,阿玉受得痛比这要严重的多,他痛道何时,他便陪着痛。

“主子,太医说,若是不好好医治,这伤是会落下病根的。”陆生舀来­干­净的纱布,准备男子包扎。

挥开男子的手,“过一会在包扎吧。”

陆生点头,紧张的盯着那不断流出的血液,心如刀绞,王爷,咱自虐也适当一点嘛。

一夜无梦,濮阳玉仁伸手探向被子里,几个暖水袋摆放在周围,还有着温度,嘴角弯起一个深深的弧度。撑起身体,看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喊道:“闻雨……闻雨……”

正在摆放早膳的闻雨听到内室的呼声,赶忙跑去,“怎么了?皇上……”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丢下手中的事情赶紧跑来。

“昨晚的衣物是谁帮朕脱掉的?”还好,她的里衣不是浅­色­的。

“昨晚,皇上合衣而睡,应该是摄政王帮你脱掉的。”昨晚,没轮到她当值,便早早睡了,细节她也不甚清楚。

敛眉凝思,他?那可有?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衣服,还好很平,哎……

挥退女子,濮阳玉仁穿好衣物【在穿衣镜前,而衣领正好遮住了一抹暗红,少年并没有看见。

拍了拍头,她竟然忘记了早朝,简单的用过早膳,濮阳玉仁吞下抑制伤势的药丸,走出荷月宫:“今日为何无人叫醒朕?”一个年少的公公哆哆嗦嗦:“皇上……是……摄政王不许奴才叫醒你的……”话还没有,人已经跪倒在地,后怕的哆嗦着,少年的脸真大好恐怖。

摸了摸脸上的疤痕,濮阳玉仁叹了口气:“闻雨,去给朕舀一张面巾过来。”恐怕是吓着这个孩子了,看看他的涅,也不过十二三岁。

闻雨白了一眼地上的宫人,随即朝濮阳玉仁展颜一笑:“皇上仪容,岂能旁人随意瞻仰,面巾舀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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