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你爸爸正在过着动荡的生活,
他参加游击队打击敌人那我的宝贝,
他参加游击队打击敌人那我的宝贝。
宝贝,
别难过别伤心我的好宝贝,
你爸爸一定会平安回来呀我的宝贝,
他一定会平安回来呀我的宝贝……"
正唱着,李师傅推门进来送片子,赶快起来接过。李师傅说9张啊,还有检查报告,你们先看吧。我仍像汉桥那次做ct时一样,吓得不敢去正视那一张张的片子,和那张检查报告,怕里边有不祥的消息。我的眼模模糊糊的,一张张地看,却看不清。过了片刻,当情绪稳定下来时,在几张正面侧面的图像上,见到手术部位有一圈不规则的白线,在圆圈的底部漂着一缕白云,还蒙着些雾状的东西。颅骨的手术部位十分清晰,断开的接口历历可辨。
又看那张检查报告,汉桥让我念给她听,"都说些什么?快给我念念。"我一目十行地看着那张纸,报告里的杂音、变形等词汇像虫子一样在啃啮着我的心。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问题,有多么严重,一时心乱如麻,可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隔三叉五地给她念着,她问我什么什么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往好处解释。我过去找大夫,张主任、朱大夫都不在,屋里没一个人。一会儿有人说方大夫在哩,可让她先看看。拿过去,我担心他不是主治大夫不看。方大夫仍在看外文书,见我去了,就放下书籍,一张张地看,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话。我问他几个地方,尤其是空蝶鞍是什么回事。他说只要没症状就没事,说可让张主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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