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会结束之后,宣喧第一个出了门,她很快过去把自己的桌子整理一下,然后就上锁离开了办公室。离开办公室之前她还扭头仔细地环视一周,但没有发现路岛,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在前台那儿,肖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马遥奔去,宣喧在心里忍不住冷笑:“等待肖黛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宣喧背着袋子,临出门的时候戴上了墨镜,过去,她很少戴墨镜,觉得装模作样的不好,她喜欢把这世界看得清楚一点儿,但是今天,她下意识地戴上了。宣喧现在欲罢不能,但安全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因为自己操纵着一种危险的关系,在带着辛苦的成就感铺开这种关系的巨大阴影时,她需要有另外一个阴影来遮住自己。就像与艾滋病人Zuo爱,虽然戴着保险套,虽然也有快感,但巨大的危险却会潜伏在每一个细节,随时可能让人全面崩溃。出了大厦,坐上出租车,宣喧说出了机场边上那个酒店的名字,然后就打电话和柯亚联系。“喂。”柯亚懒懒的声音传过来。“你倒好啊,睡觉呢?”“没有啊,我就等你电话呢,一个人住这儿心里不踏实。哎,你说,杨天浩会跟着来吗?”“胡说什么呢?他哪知道你在这儿啊?”“那好吧,可盼到你电话了,我现在要下楼了,在大堂等你,好吧?”“行,二十分钟就到。”宣喧挂了电话,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柯亚在电话里的声音嗲嗲的,非常听话,好像一个女儿对父亲的那种撒娇,既依赖又信任又有点儿性的味道在里面,非常微妙。柯亚这个骚狐狸,她是不是就用这一手吸引了男人?宣喧又一次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同时开始反省自己:“我是不是太要强了?”一种怨恨升上心头。最恨的就是身边超过自己的东西,这是一个规律。如果离得远了,就会变成崇拜与向往。宣喧咬住了下唇陷入沉思。女人能否吸引男人,差别可能就在很微小的一部分,很可能美丽、风度、气质什么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说得文一点儿,就是性感。因为男女之间主要是性的吸引,性感当然非常重要。这性感说得明白一点儿,其实就是骚。男人喜欢骚,这一点是肯定的。宣喧看着窗外,窗外掠过无数的广告牌,上面印着的,除了宣传预防艾滋病和献血的男人之外,其他全是骚货。这些骚货全都是给那些男人看的,当然,女人看得更多,女人看了是要去学,去超越,开发出更骚的姿态来给男人看。男人们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全世界的女人,等着她们一代一代裙裾飞扬地风骚而来,却一代一代年华老去,再开发出新一批的女人来。宣喧想着,有些恨恨不平。有的人天生就是那种样子,她们什么也不用干就能得到男人的青睐。这太不公平了。出租车从三元桥出去向东上了机场辅路,辅路上与机场高速不同,混着无数的人和自行车,汽车的速度都很慢。宣喧看着车窗外,路边不时有命名特别吓人的什么高尔夫和赛马场的大指示牌掠过,那都是给那些有钱有闲的人预备的娱乐场所。杨天浩应该去过这样的地方。如果柯亚跟杨天浩结婚,她也应该会经常去这样的地方。她会怎么样呢?她会站在无穷无尽的高尔夫草地上,抬起胳膊挡住宽檐草帽下的眼睛,看着小球飞往天边。而杨天浩则会在三米开外站着,细细欣赏柯亚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不时还会过来摸摸她的头发,就像摸着宠物京叭一样。宣喧摇了摇头,她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她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再想下去就会影响正事儿了。酒店到了。宣喧从酒店的转门走进去,身后的出租车很快消失了。在出租车消失的地方,一辆黑色的奔驰悄没声儿地滑过来,迅速开往旁边的地面停车场。  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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