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喧摇摇头：“没有，我始终觉得你……非常有魅力，真的。”路岛笑了笑：“你安慰我。”宣喧看着左右：“在这儿，这个地方，喝着酒，我还会说假话吗？”路岛摇摇头：“可今天跟马遥谈完话之后……我真的有些绝望了……真的……两年以前，柯亚离开了我，那时候我真的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觉得整个生活完全没有什么意义了，好不容易……我找到了平衡，或者说，我把自己给麻醉了，强迫自己找个人结婚，这样，就能忘记那段感情……可是，没想到，这个柯亚，又跳出来给我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让我现在更烦了！”宣喧同情地看着路岛：“托尼，我知道你的感受……我觉得，很多事情，你真的不要去勉强自己……比如说和黎言的婚姻问题，因为我刚才听你和黎言说话，你对她根本没有那种称得上爱情的东西。”路岛点点头：“小资……我发现……你才是一个真正聪明的女孩子，你什么都看得很清楚，真的，看得清楚，也不拘泥于小节……你看我，想替肖黛做点事儿，却又怕自己良心过意不去，最后弄得反而更麻烦，不像你，说做就做，快刀斩乱麻，所以，我说……我自己真的老了……”宣喧深深地看着路岛，她的手轻轻地颤抖着，她预感到，面前这个已经半醉的男子，说完这些倾诉的话之后，将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那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甚至是一生期盼的事情。路岛仍然自顾自说着：“要是没有黎言，我真想……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宣喧忽然坐了过来，她离路岛的脸非常近，两人呼吸相闻：“那为什么不来一次呢？你完全还有这个能力！”这件事情真的摆在了面前的时候，路岛一下子犹豫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倒在沙发上喝下了一口酒，喃喃地说了句：“这算什么呀……”宣喧进一步坐了过去，她低下头看着路岛：“为什么怕黎言呢？你是真的喜欢她吗？”路岛茫然地看着宣喧：“你问我……真的喜欢谁？”宣喧：“黎言？”路岛摇摇头：“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我爱过一个人，那就是柯亚，后来，我就不知道什么叫爱了，因为我从来没有从柯亚的爱情里摆脱过……真的，我无法摆脱，她像一只章鱼缠着我，像一个噩梦缠着我，总让我无法离开她，可又得不到她……”宣喧离开了沙发，她慢慢蹲到了路岛的面前，双手抚着路岛的腿认真地看着他：“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代替柯亚吗？”路岛低下头看着宣喧，宣喧酒后的眼睛有轻微的血丝，她的嘴­唇­红得耀眼。突然，所有的灯灭了。两人都愣在黑暗里。宣喧小声地：“可能电卡用完了……”黑暗给了人勇气，路岛好像恢复了过去的幽默，他小声地笑着：“现在要去买电吗？”宣喧笑了笑：“银行都没开门呢。”忽然一声轻响，路岛的打火机亮了，一灯如豆，两人在火的映照下满脸通红，都不说话了。他们相距极近，宣喧的手放在路岛的大腿上，此时已经颤抖不已；她丰满的胸部搁在路岛的膝盖上，被挤得向上隆起，在黑暗之中清晰可见。路岛一手拿着打火机，另一只手悬在空中，这只手面临艰难的抉择：是伸向宣喧一字排开长着四颗痣的脸颊，还是伸向自己坐着的沙发扶手就此罢休？这一瞬之间的思考，让路岛下腹膨胀得开始疼痛起来。他能看见，宣喧也只是在作最后的坚持，只要自己发出召唤，宣喧立刻就会委顿在自己腿上，任由自己作出任何安排。屋子里呼吸声像狂风暴雨，微弱的火光随着叮的一声轻响而突然熄灭。黑暗之中，更猛烈的呼吸声响起，这种声音已经让两人的情绪达到了临界点，再往下一瞬，就会有厮咬般的纠缠声发生。  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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