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呀。”人家叫我了,我要是不那么走过去,认为他肯定又得说我没有礼貌,我其实是个最有礼貌的孩子,刚走过去,李意就挽住我的胳膊了,我总不能用力挣脱吧,这样太失礼了。
人家还以为我要跟李意过不去呢,造成这个事实可麻烦了,我真没想跟她过不去,这真是没有必要,“沉炜哥,我把房子退了,现在想住到学校里,你帮我跟舅舅说吧?”
我渴望地看着他,把所有的事都忘记,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样子最好。
叫他哥,叫多了,也真能成习惯,开始还不太麻利,现在一开口就能叫,不管怎么样,人家总是我舅舅的儿子,叫一声“哥”是理所应当。
“你想住到学校里吗?”李意满脸欣喜地问我。
我自然是点点头。
她见我点点头,忙向廖沉炜说道,“沉炜,就让末末跟我住一起吧,我那里刚好搬出去一个人,我想末末住进去,完全没有问题,行不行?”
她不问我行不行,却是满眼希冀地望着廖沉炜,仿佛我的决定权在廖沉炜手上。
只见廖沉炜看我一眼,那眼神说不上是冷淡还是警告什么,我都没看出来,我这个人有时候会比较迟钝,第六感会少点,到是附和李意的话,“沉炜哥,行不行?”
“也没有什么不行的。”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他的视线落在李意身上,“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算了,我这妹妹就是让人宠坏的,性子不太好。”
我性子不太好?
这个我承认,但是怎么说李意现在还不是他老婆,他有必要在外人面前说我性子不好了?这叫胳膊肘往外拐,我看不起这种行为。
“哪有这么说话的呀,末末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了。”
还没等我开口反驳,李意先替我说话了,还向我眨眨眼睛。
为了配合她的用意,我就赶紧紧拽住她,弄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瞅着廖沉炜,还用鼻孔重重哼了记,“听没听见,李意说我脾气最好了。”
李意笑得眉儿眼弯弯,似乎让我逗乐了。
就是廖沉炜都有点笑意,视线落向我,“晚上你跟爸自己说,我先走了。”
这恐怕就是最后通牒,我没意见,我自己说就自己说,舅舅肯定会答应,要是我说好好用功念书,舅舅肯定会更高兴。
“昨晚我一直在医院里陪着我爸爸,早上沉炜送我来学校,以前我一直没想到他是你哥,你们真是一点都不像。”李意挽着我的胳膊,亲亲热热地说道,说话间,她还低头看了眼腕间的手表,“快到上课时间了。”
又不是亲兄妹,怎么可能会像,虽说有不像的亲兄妹,比如我跟我哥,但我跟廖沉炜不像,那是真的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我表哥,而且是我舅舅收养下来的儿子。
从这点来说,我要是跟廖沉炜长得像,那机率太小了。
不过从李意的话,我到是明白一件事,她昨晚在医院里,跟廖沉炜之间没有那啥的,我是这么理解她的话,不经意瞄见她腕间的手表,跟我的手表一样,我这块手表是从家里找出来的,还是去年生日时舅舅送我的限量版,我没戴过几次。
没想到她的手表跟我一样,就是颜色不同,我从来不觉得两个没关系的人,能让廖沉炜送这样的手表,这样的事已经表明廖沉炜应该陷了进去,至少现在发展良好,这于我是件好事。
我是这么想的,总归是不能让舅舅知道我与廖沉炜做过的事,那样太没有意思了,我总不能让舅舅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认真的缘故,一早上的课,好像过得很快,我还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就已经结束了,李意把她的笔记借给我,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想起自己的大方块字,有那么一点点的自卑。
李意说的是宿舍只有一个人搬出去,我过去时看到四人间的宿舍里根本只有她一个人住着,其余三个人都已经不住在这里,那两个虽说是跟男友同居,但还是会回来住上几天,尤其是与男友闹别扭之时。
那么小的房间,我能够接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都决定好了要过不一样的生活,自然就得自己的决定不后悔。
出租房里的东西,我已经让司机带回去,随身带上几套换洗衣物,还有日常用品,我就入住了学校宿舍,当然,晚上我并没有打算睡在这里,至少从明天开始。
只是,我的打算让一通电话打断了,那是我哥武烈的电话。
等我见我哥时,看他一身军装,显的极为有精神,比起前些日子我见过他快没有精神气的模样要好多了,至少他恢复了自信。
“你是不是瞒着我些什么?”
谁也不知道,我哥问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面对他锐利的目光,我仿佛觉得自己无所遁形,所有的秘密都摊开在阳光下般,这让我觉得羞耻,好吧,我第一次用到“羞耻”这个字眼来对付自己,我确实是觉得羞耻了,双手都感觉没地方可放,紧紧地拽紧包包的肩带。
“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我努力挤出笑脸,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台风,咱这边停电了,而且断网了,更新来的太慢,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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