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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伐纣(21-25)

这方面的「成就」,理所当然的让他感到欣慰和骄傲,他觉得这种变化是由两位

美丽的夫人带来的好运。

这也是他格外宠爱苏胡二妖的原因之一,只是他不知道,所谓的「运气」,

其实只是「妖气」。

当胡喜妹把手探进纣王的皮裙当中,触手所及的滚烫的温度和坚硬的手感。

胡喜妹一把拽出纣王的­肉­­棒­,低头含进嘴里。纣王爽的打个冷颤,咬着牙嘶

的一声,却把苏妲己送过来的美­乳­咬了一口,疼得妲己一声尖叫,嘴里喘息道:

「好舒服,再用力咬……」

在这妖后的叫喊声中,纣王发狂似的抱着怀里的玉人儿乱啃,一个个牙印出

现在妲己的身上,有的甚至显出了血痕。

纣王这样做,倒不是因为听苏妲己的话,而是胯下吹箫的胡喜妹带给了他难

以言宣的快感,这种感觉只能用最原始,最野­性­的方式表达。

纣王觉得自己野还不够,他下令殿前武士将跳舞的乐奴,以及侍立的宫女全

部脱光,扔到大殿中央,恣意欢­淫­。

一听到纣王这道命令,武士们当然千肯万愿,那些宫女乐奴,脸上虽然一付

恐惧表情,也有人嘴中惊叫,但并不见她们有人逃走躲避。

一来是因为王令在上,二来这些宫女个个都正值怀春妙龄,久在宫闱,情愫

难以排遣。

近来又多闻周军造反势大,自己和这大商朝一样,恐怕也是朝不保夕,诺好

的年华这样白白逝去,终觉可惜。此时听纣王下令,都想着索­性­疯张一回,也不

枉此生。

各宫女还在心下盘算,众武士已经如狼似虎扑了过来。大殿中响起一阵撕锦

裂帛之声,武士们也不懂得前戏调情,等到宫女身上原来单薄的衣裳一去,马上

挺枪上马,直捣「敌巢」。殿中乐奴加上宫女也不过十来个人,而武士却有二十

来个。

有的武士行动慢了一点,没有抢到位置,便和别的武士分享,拉过离自己最

近的女人,或Сhā小嘴,或攒后洞。大殿中一片吆喝叫喊之后,紧接着又是一片浪

语­淫­声。

一群群、一对对的赤­祼­胴体,在灯光辉映下扭动着,各种不同的姿势纷纷呈

现。虽然大殿之中光线充足,如同白昼,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像是一组能活

动的群雕。在这组群雕当中,最醒目的是高高在上的纣王,还有他怀中的王后苏

妲己、贵妃胡喜妹。

二妖分跪纣王左右,沉腰翘臀,抢食着纣王昂立的男根。一开始二妖只是装

出一付­淫­荡的样子讨好纣王,到最后受到阶下­肉­阵中场面和声音的影响,这两个

­淫­娃也立刻进入状态。两张缨红小嘴在­肉­­棒­上上下游移,两条油腻香舌在­龟­头上

伸吐舔卷。

好在纣王够尺寸,加上肥满的­肉­袋,生长了一圈卷毛的ρi眼,二妖都舔的津

津有味,似乎并没觉得不够「吃」。

纣王一面观看着殿中群魔乱舞,­肉­光致致的「胜景」,一边享受着胯下传来

的阵阵酥麻,两只大手不分轻重的在二妖身上乱打。旁边还有几名乐师,虽然也

想下池玩耍。

但适才王令中只说武士,没提他们,因此并不敢妄动,击缶的击缶,敲钟的

敲钟,打罄的打罄,吹龠的吹龠,配合着男男女女的­淫­声浪叫,又加入纣王拍打

美­肉­的脆响,这鹿台上就像在举行万舞翌祭一般热闹。

纣王玩的兴起,抓起案上两根吃剩的牛­棒­骨,以妲己和喜妹为器,跟着乐师

所奏敲打起来。二妖虽然身上吃疼,此时也不敢搅了纣王雅兴,只好在低头☐茭

之余,装做发浪似地扭腰摆臀,以此来躲避「袭击」。

在礼乐伴奏声中,大殿上四十多个男女混战一团。能够身为大王近身武士,

不是有王族血统,就是重臣苗裔。这群人饷奉优厚,饮食上乘,而纣王已经久不

出巡,这些武士除了持戟站廊,别的也没有多少事做,因此上个个养的是身强力

壮,膀大腰圆,­精­力旺盛,无处宣泄。

这时候一骨脑的全激发出来,这些弱质宫娥怎么经受的起,几个回合下来,

刚开始的ji情享受已然不再,体质好些的还在勉力支撑,体质差些的早就双眼紧

闭,不知死活了。可武士们哪管这许多,照样的左抽右Сhā,逮谁是谁,像是要用

一晚时间,­操­够一辈子的数量。

宫女乐奴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纣王的情绪却越来越高,似乎这些女人被当场

­干­死他才高兴。这时离纣王最近的地方,有一个乐奴正被两个武士前后夹击,乐

奴趴在地上,身体随着背后武士的动作,一前一后摇晃,也不知道那武士是Сhā在

她哪个洞中。

原本乐奴跳舞时装饰在身上的羽毛,这时候早就掉光了,只有一根不知被谁

的­精­液粘住,还悬在乐奴脸上摇摇欲坠不肯离去。

在她面前,另一个武士抓着她的头发,以防止她摇晃的动作太大,自己的­肉­

­棒­从她嘴里滑落。这武士­肉­­棒­很长,但每一下都力求全部Сhā进乐奴的喉咙里。

虽然这个乐奴已经被前人­干­的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武士这样的尺寸还是让她

承受不起,武士才Сhā了几下,她就开始出现呕吐的症状,又Сhā几下之后,果然随

着武士­肉­­棒­往外一抽,一股混浊的粘液喷涌而出,诚为壮观。

武士虽然看得恶心,但也觉得兴奋有趣,他索­性­揪住那乐奴的头发,往她喉

咙里一阵猛Сhā,那乐奴直被Сhā的连连作呕,紧接着连吐几口,也不知道是尚未消

化的食物,还是先前吞下的­精­液,脏兮兮的东西在地上流了一大片。

武士伸脚往乐奴头上一踩,按她整个脸都按在地上,等到乐奴再抬头时,哪

里还有青春年少、花容月貌,只看见一个污秽满脸的肮脏婆娘。刚才贴在脸上那

根羽毛,这会儿却移了位,跑到乐奴鼻子之下,就好像乐奴长出篷胡须一般。

纣王看的哈哈大笑,挥舞着手中两根儿骨­棒­,直往妲己和胡喜妹ρi股打去,

纣王正在兴头上,这几下打的忘乎所以,全不顾二妖身子。

虽说二妖有妖法护体,寻常棍­棒­根本伤不了她们,但皮­肉­之苦毕竟难受,二

妖看纣王又是一骨头打来,不约二同往开一闪。

纣王双手都吃着劲,却没想到两边同时落空,要不是收的迅速,就差点闪了

臂膀。这一下,纣王无名火起,手腕一翻,把两根大骨头作为兵器,在二妖腰身

上一压一收,二妖的ρi股便整个转了过来。

这时,二妖再不敢违拗,乖乖地翘着ρi股,准备领受责罚。她们原以为纣王

肯定会拿着骨头大打出手,自己大不了吃些疼,让大王出了气也就完了。却没想

到自己菊眼上一疼,纣王竟是把整根骨头Сhā了进来。

(24)

鹿台上的欢­淫­还在继续,能够勉力支持的宫女乐奴已经不剩几个,还有­精­力

继续「战斗」的武士也所剩无几。

无力再战的武士们退到了四周休息,还有劲的武士拖过来几个被­干­的不成人

型的女人,把她们集中扔到了大殿正中,当作软垫。

然后又挑选了几个尚未昏迷的女人,在人­肉­堆上继续­干­了起来。

武士们围成一圈,把这个真正的「女人堆」围在中间。他们触手可及的,不

是丰满尖挺的双­乳­,就是淌着­淫­水白浆的­肉­­茓­和ρi眼,这时候大家也顾不上什么

­干­净不­干­净了,不管前面是谁,只要见到有洞,就毫不客气的一Сhā到底。

纣王一边看着,一边拗动着手里的两根骨­棒­,在苏胡二妖的ρi眼和­淫­­茓­里交

替抽Сhā,起先骨­棒­上还有一些残留的­肉­屑,稍微起到了滑润的作用,待Сhā弄几个

来回之后,­肉­屑早磨光了,露出粗糙的骨茬,有的地方还露出断裂的骨刺。

可是纣王哪里知道——估计就算知道了,兴头上也不愿意停下。阵阵撕裂的

巨痛从下身传来,苏妲己胡喜妹爬在地上嗷嗷直叫。

玩了一会,纣王左手握住骨­棒­一翻,胡喜妹整个身子被带着翻了个面,接着

他拔出苏妲己ρi眼里的骨头,顺手Сhā进胡喜妹的嘴里。又让妲己爬到胡喜妹身上

去舔那骨头,再看纣王自己,扎马步、撩皮裙,手扶美人玉臀,端挺胯下龙根。

嘴里发声喊,把个好宝贝直直Сhā进妲己玉户中去了。

那苏妲己果然天­性­­淫­荡,纣王只Сhā的几下,她已经是混身燥热,­骚­痒难耐,

开始主动摆动腰肢迎合起来了。妲己一边夹磨着纣王的­肉­­棒­,一边把胡喜妹嘴里

的骨头幻想成另一根­肉­­棒­,忘情的舔舐着。

骨头在胡喜妹嘴里Сhā的很深,以至于胡喜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不过这种几

乎窒息的境况让她体会到了游走在死亡边缘,导致快感被无限放大的极端刺激。

胡喜妹一手扶住嘴里的骨头,以防止一不小心被骨头Сhā穿了喉咙。虽然那并

不会真的杀死自己,但这样的画面真的出现在纣王眼前,自己也实在无法解释。

另一只手抓住自己­肉­­茓­中的另一根骨头,把露出的一头紧紧抵在妲己两腿之间。

骨头变成了一根女人们用来假凤虚凰的玩意儿,当纣王一下下把龙根顶到妲

己深处时,喜妹借着她身体传递过来的力量,用比­肉­­棒­更坚硬的骨头享受着同步

的快感。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穷­淫­极乱的乐趣和兴奋当中时,鹿台的台阶上传来一串急

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穿着宽袍大袖朝服的家伙,冒冒实实地撞进了大殿。那

人还没等站稳脚步,已经开始张口大呼:「大王不好,逆贼姬发已经开……」

这人话说到一半才看清大殿中的情景,顿时吓的挢舌难下,不知道该如何进

退。原来这人并非是旁人,乃当下朝中最大红大紫、位高权重的人物——太师尤

平。

他早些时候接到报告,各路诸侯在姬发带领之下,已经把朝歌四面围城,并

且开始制造云车、擂木等攻城之物,剩下的这最后一座孤城,也已是危如垒卵,

飘摇将倾。六百年的成汤天下,眼看着走到了尽头。

适才尤平在来鹿台的途中,心里一直在盘算演练着,进殿之时该用什么样的

姿势配合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样的语气汇报这最新最坏的消息,才能够体现出

自己如何忠群爱上,誓死卫国的决心。

当走进鹿台之前,尤平甚至还反复推敲了一些细节,进殿的速度一定要快,

并且不能等人通报,这样才能显出自己急切的忧国之心,但是步履却不能过于踉

跄,一定要显出天子重臣,宁危从容的风度。

脸上的表情也是,要有愁容,不可以有焦虑,要有果敢,但还不能太过,免

得太王派我出城迎敌,最好是坚毅当中透出那么点无奈,那么点爱莫能助,那么

点心有余力不足,那么点……

尤平一边迈步进殿,一边脑子里还在琢磨,可是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却是他

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刚刚他故意提高的音量,在这个回荡着浪叫的大殿里显得

格格不入,纣王马上发现了他,并向他投来了恼怒和询问的眼光。尤平此时只好

硬着头皮往里闯,他根本不敢抬头,刚才设计了半天的表情也失去了在大王面前

展示的机会。

当他趋到阶前向纣王报告之时,他偷偷抬眼用余光扫了扫周围的环境,跟他

近在咫尺的地方,全都是或坐或躺的赤­祼­男女,有的看到他进殿也不理睬,仍然

自顾自的Сhā弄。

这些倒也罢了,可当尤平发现趴在纣王身边,高高翘着ρi股,嘴里和下身Сhā

着骨头的两个女人,居然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美艳不可方物的王后和贵妃,这一

下真是吓的尤平差点叫出声来。心想在这王宫当中,最忌讳的就是外臣撞见了后

宫隐事,这次恐怕自己要­性­命不保了。

其实这只是尤平自己的想法而已,此时此刻,两位王娘心不在焉,只顾得自

己享乐,根本没把这个小小的弄臣放在眼里;而纣王听了尤平的报告,也一时间

没了话说。

纣王慢慢坐下,身体离开了妲己喜妹,二妖这才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也

终止了动作。大殿中突然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纣王身上。

纣王默然半晌,突然站立起来,朗声说道:「自贼造逆以来,本王一向宽仁

大度,盼望宵小之辈,有感天恩,自行退散。不想彼如此狂悖,竟围困都城,意

在谋国,罪同弑君。孤不杀贼,天下何安。」

说着朝着脚下众人环视一周,继续道:「尔等谁敢随本王平乱?」

纣王说完,下面却鸦雀无声。纣王又连问三声,还是不见有人回应。纣王大

怒道:「所谓食君这禄,忠君之事。尔等平日锦衣华服,钟鸣鼎食,如今贼人不

臣,国将不国,正是用尔等之时,却这般畏缩,我大商养尔等何用。来人啦,将

这些没用的家伙全都拉出去,金瓜击顶,暴尸都门。孤要叫天下之人都看看,忤

逆君王是何下场。」

纣王话音未落,早从殿外涌进一班人来。莫说殿中武士都已经­精­疲力竭,就

算人人生龙活虎,但王有令在前,怎敢抗法。不用多时,就被外面来人一个个绑

了起来。

进来这伙人本也是随驾武士,只是份属不同,平日只在殿外侍立。先前纣王

传令,叫殿中武士­淫­亵宫女,他们在殿外虽然偷看的真切,心痒的难耐,但没有

王令,怎敢入内。

如今纣王要将殿中武士全部处死,殿外众人正是乐得解除心头妒恨之情,无

明之火。转尔又一阵后怕,如果刚才自己也在殿中,此时不免同赴­阴­曹,做个先

甜后苦的冤鬼。

这些人念及此处,还怎么敢在殿中久留,赶紧拖住犯人往外就走,不想却被

纣王叫住。原来纣王气在头上,处置了武士还不解恨,又再传一令,要将这些已

经被­干­的死去活来的乐奴、宫娥、女乐师全部投入虿盆。武士们又来把众女子拖

到殿外,一时间殿外台阶上,鹿台下虿盆里,声声惨叫传出,惊醒了朝歌一城百

姓的夜梦。

不过,从鹿台上传来惨叫,和从鹿台上传来鼓乐一样,城中的老百姓们,早

就不觉得稀奇了。但此时此刻,这些可怕的叫声,却让一个人心底无比恐惧。这

个人就是尤平。

打从刚才进殿,尤平的心就悬在嗓子眼上。

虽然开始窥到了人山­肉­林的胜景,可紧接着也目睹了血淋淋的人间炼狱。当

看到一个个刚刚还鲜活的­肉­体,被当作牲口一样拉出去,转眼着变成一堆­肉­泥,

一架白骨,尤平觉得那就是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尤平匍匐在地,慢慢的挪动着膝盖和手肘,想趁着混乱偷偷溜出殿去。可糟

糕的是,台上的两位娘娘,眼神死死盯着他,还故意对他抛眉弄眼,抿嘴舐舌。

要是换在往常纣王不在时,看到二位娘娘这样,自己肯定是心里乐开花了。

可是现下这个要命的时候,她们这样的动作和眼神,却像是恨不得他快死一

样,这只消被纣王看见一点,别说尤平自己小命难保,他的合家九族也是死罪无

疑。

不过尤平的运气还算不错,纣王这会并没有注意身边二位娘娘的动作。这纣

王虽然昏聩­淫­乱,但也不失为一代人王,虽然初闻报告时,在发雷霆之怒,但也

只是转瞬间的事情。这会儿他已经完全平复了心情,面对濒临绝境的局势,一付

处之泰然,毫不在意的样子。

纣王仔细的向尤平询问城中情况,将官谁人,兵员几何,战骑军械,粮储多

少,各样备细,面面俱到。好在尤平为了在大王面前显能邀宠,把这些情况也都

记得清楚,尤其是各方面军队从属、将官派系的情况,这些玩政治游戏必须掌握

的砝码,尤平更是了然于胸。因此面对纣王的提问,倒也算对答如流。

纣王久不问政事,这次一问下来才发现,原来都城之中,兵将所剩不过区区

四万,如果城围不破,粮草也只够一月之用。

这时尤平献计道:「咱们人马粮秣虽然不多,但城中王亲贵戚、重臣富绅、

巨商大贾,多有大户,这些人家中都是奴隶成群,财富如山。大王可下旨,令这

些人将家奴献出,编为生力军;将粮物捐出,以为军资。若有不从者,可以通敌

谋逆之罪,从重处之。」

尤平顿了顿语气,继续说道:「微臣身为朝廷首辅,自当充当表率,少时归

家,立刻查点家产,包括奴从、财货都全部捐出,以尽绵薄于国难之时,表寸心

以尽人臣之节。」尤平说到后来,真个是眼泛泪花,眉带豪情,把刚才进殿之前

所设计的表情使了个遍,心中想,总算是没有浪费自己一番心思。

果然,纣王听了尤平之言大喜,连连赞赏爱卿临危不乱,计谋老成。更难得

爱国忠君之心昭于日月,待贼破之时,必重有封赏。

(25)

天际刚刚破晓,一声巨响打破沉寂,朝歌城西门吊桥轰然放下,接着两扇钉

满青铜大钉和兽头吞口,由枣木制成的厚重城门缓缓洞开,一队人马乌压压从城

门中拥出,往周营前旷野布下阵式。

这边前营哨探,早将消息报知武王与姜丞相,说纣王亲自带兵出城。武王本

待亲自出营,姜丞相言道,武王本属商臣,此时虽为民吊伐,但两下相见,面皮

须不好看。因此请武王暂避,由自己带领人马前去便是。武王从相父之言,避而

不出。姜尚这才带领众位门人及兵将迎出大营。

两军对峙东西,中间留出两箭之地。子牙骑在四不象,往商军中观瞧,只见

雷鹍、雷鹏两位大将往左右分开两翼,接着一声嘶鸣,划破长空,人群正当中,

纣王乘逍遥马,提金背刀,戴冲天凤翅盔,穿赭黄锁子甲,背后随日月龙凤旗,

战甲铿锵,排众而前。

若不是这队人马服­色­混乱,阵法无章,步伐不一,这样的一个出场倒可以算

是颇有气势。只可惜,此时在朝歌城中,包括马伕庖厨、老弱病残、­妇­孺儿童在

内,也只有军队不足七万,加上按尤平之言,从各家强征来的家仆奴隶十七万余

后,这队号称廿五万的「大军」只是一群杂牌乌合而已。

纣王立马横刀也往周军阵中观瞧,见周军阵排五方,甚是森严,兵戈整肃,

左右分列大小诸侯,何止千数。又见门人众将,一对对侍立两旁,威风凛凛,器

宇轩昂,左右又列有二十四对穿大红的军政官,雁翅排开。正中央红罗伞下,才

是姜子牙乘四不象而出,皓首苍颜,全装甲胄,手执打神鞭,十分­精­神。

纣王刀指姜尚曰:「尔曾为朕臣,为何逃避西岐,纵恶反叛,累辱王师?今

又会天下诸侯,犯朕关隘,恃凶逞强,不守国法,大逆不道,罪在不赦。今朕亲

临阵前,尚不倒戈悔过,犹是抗拒不理,情殊可恨!朕今日不杀你这贼臣,誓不

回兵!」

子牙答曰:「陛下居天子之尊,诸侯守其四方,何莫非陛下之所有也?今陛

下不敬上天,肆行不道,残虐百姓,杀戮大臣,惟­妇­言是用,陛下无君道久矣。

其诸侯臣民,又安得以君道待陛下也?吾今奉天明命,行天之罚,陛下幸毋以臣

叛君自居也。」

纣王道:「朕有何罪,称为大恶乎?」于是,子牙当天下诸侯之面暴纣王十

罪。(具体十罪请参见原文,作者此处省去96字)纣王听子牙暴其十罪,只

气得目瞪口呆;八百诸侯听罢,齐呐喊一声:「愿诛此无道昏君!」

众人方欲上前,有东伯侯姜文焕拍马而出,大呼要报父兄家仇。接着南伯侯

鄂顺也拍马至军前把手中刀一幌,对着纣王劈胸就刺;纣王手中刀劈面交还,姜

文焕手中刀使开,冲杀过来,二侯与纣王大战在一处。

北伯侯崇应鸾,见东南二侯大战纣王,也把马催开来助。纣王又见来了一路

诸侯,抖擞神威,力战三路诸侯;一口刀抵住他三般兵器,又杀得天昏地暗,旭

日无光。

商营中大将军鲁仁杰怕纣王有失,传一声号令,带领雷鹍雷鹏,以及其它将

官朝三侯杀来。子牙一见,传令擂鼓,天下诸侯听的鼓响,纷从左右杀出,把纣

王等团团围在核心。

这一下,两厢人马混在一团。纣五率领的这二十多万人马,本就不是诸侯联

军的敌手,何况这些人十有八九不愿与周军为敌,更不愿为纣王这个暴虐昏君送

死。

甫一接战,商军立时四下溃散,且有许多刚刚征来的奴隶军队,阵前倒戈,

反向纣王杀去。战场上瞬间就成了一边倒的局面,若不是纣王端的天生神勇,加

上几位忠臣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纣王焉能才从万马军中捡出一条命来。

饶是如此,身边将领,包括鲁仁杰、雷鹍、雷鹏等却无一生还。

姜子牙率领各路诸侯大胜还营,统点人马、奖赏功劳,这且按下不说。单说

纣王逃回朝歌城中,所带二十五万人马,只剩得战车六七架、近卫千余乘,可以

算得上是全军覆没。

也许是大地上的争战惊动了上苍,让它不忍足睹。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此

时却渐渐涌起黑云,将天与地之间拉上重幕。阵阵凉风不知从那里吹来,打着旋

儿的卷起地上黄沙,身后城门轰然关闭的声音也似是吹得变了形,听上去倒像一

只垂死野兽的哀鸣。

将士们护卫着纣王回到鹿台,却不敢跟随纣王一起登台,都知道纣王此时心

情极差,唯恐一不小心被纣王处死。纣王此时也无心环视身后,他独自一人沿着

台阶,一步步朝鹿台顶走去。

自鹿台建成以来,脚下这台阶不知道已经走过多少回,以往拾阶而上,视野

渐阔,确有登临天下的气概。而此时,纣王只觉得每一级台阶都高不可攀,自己

每一步都走的无比沉重。

好容易走到台阶中途,纣王默然回首,只见阶下的军士,个个­精­疲力竭,血

污满征衣。队列毫无齐整可言,有的军士甚至坐在了地上,手中兵器横七竖八甩

了满地。纣王和他们的距离不算远,却感觉所有的人都是那么渺小,那么残颓。

那些像土­鸡­瓦犬一样的闲杂人群,就是大商朝昔日驰骋海内的铁骑吗?

以往登台之时,前有宫人引路,后有大臣相随,仪仗林立,礼乐环绕。而此

时刻,只有满天­阴­霪,一地死伤。再往下看,自己的将士,自己的城池,是那么

遥远,往上看,金碧辉煌的鹿台是那样不真实。

纣王突然有些无所适从,不知是该迈步上前,还是该抽身退后。似乎天下之

间,已经没有了自己可以站立的地方。

台阶的最顶端传来一个声音,纣王觉得那声音很模糊,可是每个字都能听的

清楚:「大王,二位娘娘知大王得胜还朝,特出宫接驾。」

一想到两位美若天仙的夫人,纣王立刻­精­神抖擞,他快步走上了鹿台,王后

苏妲己、贵­妇­胡喜妹正微笑着站立宫门……

天已经完全黑了,四下里一遍死寂。自回来之后,纣王喝了很多酒,然后就

一直睡到现在。分睡两边的妲己和喜妹从榻上爬了起来,二妖轻轻的推了几下纣

王,纣王迷迷糊糊糊应了一声,接着又翻身睡去了。

二妖这才开始说起话来。只听胡喜妹言道:「眼看周军便要攻破朝歌,这殷

商算是完了。女娲娘娘交待的任务也算完成,我姐妹二人终于可以回山,过以前

那样逍遥快活的日子了。」

苏妲己道:「妹妹说哪里话,山中虽然逍遥,却怎么比得过人世间万物繁华

呢。我二人每日在宫中,享尽清福,又有用不完的­精­壮男丁,供我们享乐采补。

怎么也好过深山中独自苦修吧。」

胡喜妹道:「姐姐说的有理,只是周军人马的确厉害,朝歌指日城破,我们

还有什么荣华可享。而且我们三妖下山,不就是为了扰乱成汤天下吗,难道现在

要为这个糊涂好­色­的纣王,去保商家江山,去找姜尚斗法吗?」

苏妲己一听子牙之名,顿时火起,说道:「不提他还罢了,一提起他来,我

怎么能不恨。往日他在朝歌己害死了琵琶妹妹,如今又害死袁洪大哥。不为保商

我也和他不共戴天。」

胡喜妹道:「既然如此,姐姐如何打算?」

苏妲己道:「周营中多有奇人异士,合你我二人之力要破周军千难万难,但

如果只是……」

在周营当中,除嘹哨暗探之外,其余各队人马均己休息。因为在刚才的庆功

宴上,姜丞相已经做了部署,明日攻城。

眼看着最后的胜利就在眼前,所有人都非常高兴。庆功宴上,武王与各路诸

侯及将士对饮,喝的微醺之后,武王在几名仕女的搀扶下回到寝帐。丞相商容之

女武王之后商青君正在帐中,见武王回帐,立刻起身接驾。

武王本­性­宽仁大度,又敬佩商丞相忠烈,因此与商王后二人,端得是一个举

案齐眉,一个相敬如宾。夫妻恩爱,久而弥笃。今日周军大胜,商王后自也心中

高兴,这会见武王多喝了几杯,便亲自为他宽衣解带,上下擦洗。然后王后屏退

左右,自己也轻解罗裳,登榻入衾。

商王后自私生长在侯门相府,从小养得花容月貌,体态娉婷。自嫁与武王之

后,闺房谐和,更增添了几分娇媚。此时红烛烬落,帐酿春宵,武王醉里看花,

尤是风情一片。

武王长臂轻舒把商王后揽进怀中,轻轻叫了声青君。商王后知道武王之意,

顿时羞的两颊绯红。商后­性­格内向矜持,军营中又多有不便,所以自出征以来,

二人少有欢合,且每次都是武王主动。

青君见武王大手向自己胸前摸来,下意识的向后一缩,但早被武王另一只手

抱定,退无可退,一只椒­乳­结结实实的握进了武王掌心。

商王后的胸并不算丰满,恰正好盈盈一握,武王用食指中指夹弄着­乳­头,然

后揉动手掌,那形如玉兔的一团美­肉­在他的手中忽圆忽扁,商王后的心绪也跟着

不规则起来。

武王身子一侧,一条腿架到商王后身上,膝盖正好顶在两腿之间。他知道­阴­

蒂是商后最敏感的地方,武王虽在醉中,但长久夫妻,他对夫人的身体还是相当

了解的。

武王膝盖刚一碰上青君耻丘,王后就发出一声长叹,武王顺势一亲把舌头送

进商后嘴中。男人的气味和嘴里的酒香传遍商后全身,她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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