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耸耸肩,撤撇嘴角,硬是扯出笑容。
“我住家里。我这几天会比较忙,大嫂的妹妹回台湾看她,刚好大嫂生小孩还在坐月子,所以我得当一下地陪。”他主动交代行踪。
“大哥的?”她忍不住问。
简士琛在家里排行最小,上头有三个哥哥,除了他还没结婚,其他三个都早早步入礼堂,跟他感情最好的是大哥。
“是啊!对了,你送我大嫂的胸衣很实用,她特别要我谢谢你。”
奇怪,明明简士琛无论是态度或是说话的方式都与平常无异,可是尹朔唯偏偏敏锐的察觉到他话语里渗透著无边无际的情感。
以前没有发现的一些事情,她慢慢的觉得不对劲。那些在她眼皮下不断累积的情感,以前为什么都没发现?
“没什么,我妹生完孩子以后也有那样的困扰。”
“大嫂说要找个时间好好的谢谢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见她。”
她不知道该应还是不该应,最后随便点了下头,转身欲走向音箱时,方才乐团里的女乐手与她错身而过,女乐手身上淡淡的香气让她微皱眉头,因为女乐手身上的香气使得她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
“琛,我们走吧!”
尹朔唯的脚步定在原地,忍不住回头,想看看那恶心的称呼是出自谁的嘴巴。
这一看,不得了,原来乐团里那个不记谱的钢琴女乐手跟简士琛是认识的。
只见女乐手挽著简士琛的手臂,跟他窃窃私语,他很体贴的替她拿包包跟乐谱。
顿时,尹朔唯觉得胃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朝外走去之际,简士琛回头,凝视呆立当场的尹朔唯,以眼神告诉她,女乐手的身分便是他方才提过的大嫂的妹妹。
一个眼神就能参透的情绪与超越语言的默契,让她再次觉得自己已经一脚踏进疯狂边缘,否则怎么会因为如此便觉胃的痛楚瞬间消逝?
“琛,你在看什么?”女乐手转头,想要顺著他的视线看看他在看什么。
简士琛收回视线,低头朝她一笑,“没什么,你等等想去哪里?”
“我想喝点洒,你有推荐的夜店吗?”
“可是明天你就要上台演奏,喝酒好吗?”简士琛不无顾虑的问。
“我的酒量很好,不信,等等拚酒啊!”女乐手几乎整个人挂在他瘦长的身体上。
尹朔唯不禁怀疑,简士琛回家,也许得找推拿师帮忙推拿因为提挂“重物”而造成的运动伤害。
她真的不懂,那女的没脚吗?这样挂著走路会好走吗?也不想想简士琛搞不好比她还纤弱,万一他因为这样受伤,她赔得起吗?
“尹朔唯,你在想什么?”察觉到自己起伏剧烈的怪异心绪,她摇摇头,大力拍了下脸颊,“清醒点,尹朔唯。”
是啊!清醒点,再不清醒,恐怕就得去精神病院排病床,入院病因是:恋爱适应不良症。
为了这种事情进精神病院是很丢脸的,她可不想被亲友笑掉大牙。
“所以清酲一点,那没什么。”她自言自语,要自己牢牢记得,学长只是学长,不会再有其他的称呼。
她也明白,这只是自欺欺人,但也只能如此苟延残喘的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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