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哀睡了吃,吃了睡,偶尔调戏调戏祭剑,没事便靠着嵬奴胡乱哼着小曲雕刻时光。三天,三途城昔日的皇子,玄煌国如今的王爷,还有枯叶城的城主,都不见了踪影,甚至连可爱的乔笑笑公主,哀也只见了两回,当然,她很高兴有人帮她善后,更高兴他们将这件事情朝意外和自杀的方向推理。木槿花落尽,燥热终于退散,夏尽秋来,即使迟了些,也到底是来了。
单调的念诵经文的声音,和着老钟沧桑沉重的呜鸣交汇成一首挽歌,昔日北遥的君主,如今法号‘何苦’的僧人便在这样的声音里魂归西天,安享极乐去了。伽蓝寺的大殿毁了,只是财大气粗的叶大城主怀着慈悲之心捐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香油钱,足够在原址上再建一座更辉煌尊贵的佛殿,连哀都觉得这是一件无量的功德。
再出发,整个前往玄煌的车队除了少了一只猫咪,没有任何改变。人死如灯灭,如同伏日大陆第一美女乔舞袖,三途城主魏城隍一样,北遥国昔日的国主夏未央也沉入历史,只剩下一块木牌,一座石碑,而他们这些过路的,虽然感染了悲伤的气氛,也觉得惋惜缅怀,但过了这道山冈,伽蓝寺再看不见,有些情绪也自然而然地烟消云散了。
从大陆西南的缡国到大陆中心的玄煌,信鸽需飞上三天,快马加鞭则需要半月,而像司空轻这一行走走停停,顺便游山玩水,没事访访故友,有事小住两日,则行了两个多月才到达玄煌国国境西南的一座小城,小城名为‘安康’,以城外一处玉石矿山闻名伏日大陆,犹以珍贵稀少的紫暖玉和技法精湛的工艺师吸引着众多玉器商家,皇亲贵胄前来采购。
安康城不大,只一条南北向的安康大街,大街上多是些玉器行,玉石作坊,只有几间较大的客栈酒楼零星分部其中,而关乎衣食住行玩乐的店铺则多分布于安康大街两侧延伸出的小巷子中,麻雀虽小,却也五章俱全,至少,哀瞄见了一条花街,还瞥见了一处小倌馆。
未免太过招摇,司徒曜提议大家步行进城,但是被强行搭乘十一路的哀小朋友,很通灵翠钻地看透了司徒曜的假公济私,很明显的,司徒曜和司空轻的脸比那一队车马更招摇,更明显的,乔笑笑小公主左手一个玉如意,右手一串玉铃铛,以及那张笑得温暖人心的小脸,比什么都说明问题。
“叔叔,笑笑喜欢那个。”小丫头指尖一点,小嘴一撅,理所当然。
“买。”司徒曜捏捏乔笑笑的小脸,轻声细语。
“叔叔,那个簪子好漂亮。”柔柔指尖再一指,瞬间有人上前问价付账。
“给你。”三秒后,某物件从司徒曜手中转移到乔笑笑手中。
“叔叔,叔叔,那人手上的镯子好漂亮啊。”
司徒曜温柔一笑,顺着小丫头的指尖看去一眼,朝着身边的侍婢点了下头,于是,或买或换,或偷或抢,十秒后,那妇人手上的镯子便已经戴在乔笑笑的小胳膊上。
哀负手走在队伍最后,忍不住地打个哈欠后,腹诽一句‘真TM的有钱啊’。
司徒曜对乔笑笑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一路行来,司徒曜便等同于一高级奶娘,与乔笑笑同寝,同食,同马车,哀有时候也无聊地想他们俩是不是也同浴,同厕来着,毕竟她纯洁的眼眸前天天都在上演着寸步不离,如胶似漆,可惜就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在乔笑笑第二十五次说出‘喜欢’这个词的时候,司徒曜的大款形象更加光辉灿烂了,一块石料上乘的紫玉,通体紫光盈盈,温润剔透,水头十足,镂雕成凤穿牡丹的模样,细致精巧,玲珑婉转。一场小型的拍卖会,最后以司徒曜的恶意竞争谢幕,所谓恶意竞争便是他司徒曜大人永远以高出人家三倍的价格叫场,最后以一千两买下了那块小巧的紫玉,玉器行老板附赠一条天蚕丝编就的红绳,由司徒曜亲自给乔笑笑戴上,整个过程雷同于世界小姐冠军授奖,台上的人风光,台下的人叫好,其实就是一对冤大头和一群演技拙劣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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