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他现在凶多吉少”咬了咬唇,宫梨落将话补上,目光中闪过丝复杂神色,仅一瞬而过
凶多吉少
朱砂脑中反复回荡着这四个字,方才明白今日这檀香是为她而点,青瓷回来后,姜白胭口中那份备给她的“厚礼”,算是让她又长了见识,这深宫之中,私刑的花样还真是层出不穷
浑身湿重,衣襟上凝结的血珠子间或滑落下来,晕染得青衫上斑斑点点,沿着锁骨的轮廓,整整Сhā入六枚细针,尖细如绣花针般但却长出很多,那些针一半没入皮肤内,一半还在外,边缘处慢慢渗出的血迹早已干涸凝固
青瓷站在姜白胭身旁,有些不忍去看朱砂的样子,就低头垂眸而立,朱砂被两个身材雍胖的老宫人按住手脚,动弹不得,其实六枚针刺入胸前,她早已没了反抗挣脱的力气
眼前明晃的细影一闪,屋内光线微弱却依旧将其镀上淡淡光晕,朱砂只觉一阵眩晕,身上的疼痛遏制不赚几乎要让她昏倒在地,两边按着她手臂的腕子加了些力度,粗糙的指甲掐陷进肉里,是强制地让她保持清醒
“朱公公,第七根了”姜白胭红唇微启,目光慵懒地望了望王嬷嬷手中的针,那针就示威般的晃悠在朱砂面前,“劝你不要嘴硬,免得自讨苦吃”
“奴才不知道什么外园”朱砂声音虚弱,因为剧痛,牙关都在打着颤
姜白胭倏地拧紧了眉头:“索性不过是皇帝的一个女人,本宫想知道罢了,你又何必替他隐瞒!”
她想不通,朱砂不过是凌如锦的一个奴才,而她大小也是一国皇后,想探听皇帝欲纳的一个民间女子,怎么就从朱砂嘴里得不到只言片语,黄金珠宝他不爱,贿赂不成,她便出此下策,为求逼朱砂开口,对他用了后宫惯用的私刑
他明明熬不赚可是如何这嘴依然紧的很
针刺,是宫中常用的私刑,儿时她在太后宫内,便经常见被太后这等处罚的宫女内侍,甚至还有先皇帝的嫔妃针刺入身体时疼痛难挡,但带来的创面却很鞋几乎不可觅见,因此足以做到人鬼不知不觉
小时候,姜白胭看多了姑妈姜玉婉私刑宫闱,直到凌如锦因先帝遗诏即位,姜玉婉本是先帝皇后,先帝薨,她随即被晋升成太后,入主寿宁宫,私刑方才渐渐不用
但不用,并不是废用,如今她更已学会
第七根针
姜白胭略一挥手,王嬷嬷会意,捏紧手中钢针,冲向朱砂的胸前狠狠扎去,血珠子渗了出来,浓重的血腥味很快即被檀香的厚重香气掩盖,连惨叫声亦在这安宁的香气下,显得突兀又寂静
仿佛不是一场审讯,仿佛只是一场观赏的戏
又是一阵尖利的钝疼,摩擦着皮肤肌理,疼深切骨
银光再一晃,姜白胭轻柔的声音传来:“朱公公看来是暗示本宫,可以用这第八根了”
“娘娘问的事,奴才当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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