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一段时间后,虎林和丹枫就去了上海滩。在滔滔的黄浦江畔,虎林动地对丹枫说:“丹丹,你放心,等我们挣些钱,我一定明媒正娶你进门,就让川流不息的黄浦江作证。”魏丹枫激动的眼里含着幸福的泪花说:“我相信你。”上海滩的夜色绚丽多彩,东方明珠璀璨夺目。他们高兴地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就像冲出牢笼的小鸟,自由自在地飞翔……
又是一年秋收后,种玉米的把割下来的玉米秆,有的靠在埝埝上的,有的却靠在了村口的古槐下。秋风瑟瑟,万物枯黄,让人一下子感到了凉意,但古槐下面还是聚了聊天的人。几个孩子在古槐下玩耍着,忽然有人闻到股烟味,而且越来越浓。“呀,槐树起火了,快走。”不知谁大喊一声,槐树是着火了。可能是有人将古槐下的玉米秆点着了,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到古槐树上,越烧越旺,人们在不远处乱成了一团。烟雾通过树梢向天空蔓延。黑烟滚滚,树上的枯枝烧得噼里啪啦。魏大胜见了边跑边喊:“着火了,着火了。”魏德轩跑来了,魏家成和各组组长也跑过来了,魏锦智也跑来了。ww人们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拿了掀。有人说快打119呀,可村里连个电话都没有。树太高,不断有烧掉的枯枝跌落下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人们根本靠不了树身。德轩急之中喊:“谁家有浇地用的塑料管,接起来扑火。”待人们接好了水管,在古槐最近的水井上接好水,众人齐心协力,大火才被熄灭,可古槐被烧得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身子了。有老大爷泣不成声:“这棵树可是长了几百年的古树呀。这火是怎么引起的,一定要查出来呀。”“就是,查出来是谁点的火,就交给公安。”“可惜了古槐。”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支书德轩擦着脸上的汗说:“查,一定要查谁放的火。”只要查,一定会有结果,查出的结果是东村组组长的儿子点的火。东村组组长的儿子和另外两个娃在古槐下边的树洞里烧红薯引的。当群众知道是东村组组长的儿子放的火后,就不约而同地来到保管室,要求正在开会的干部们给个说法。我夹在人群中说:“这还了得,村干部的儿子纵火,古槐不能就那么被烧了。”经我一起哄,群激愤,这个说:“让他娃赔偿。”那个说:“让警察把娃抓起来。”“娃碎,就抓娃他大。”这矛头直指东村组组长。在房里面正开会的东街组组长头上直冒汗,烟是一接一根的抽。树是村里的集体财产,怎么个赔法?这可难倒了德轩和其他村干部。
最后经过村干部们的多次协商,意见总算达成了一致。由纵火孩子的家庭出钱给大家放两场电影,东村组组长多出点钱以息众怒。放电影的地方就选在了古槐边上,也算告祭“古槐”的在天之灵。傍晚荧幕撑起时,群众拿了凳子陆陆续续赶来。家成找我维持秩序,我摸了根木棍,挡住了一个正在跑着的小孩,喊道:“坐下去,跑啥哩。”那小孩吓得哇哇大哭。就有妇女跑过来骂:“你这疯子,看把我娃吓得蛮哭。”她又对孩子说:“哦,哦,我娃不哭,看电影走,甭理瞎。”说完就带了孩子钻进了群之中。我对着乱哄哄的人群大喊:“喊叫锤子哩,谁再说话是猪。”谁料我刚一说完,就有人骂:“真是个二货。”“疯子说疯话。”这时只听喇叭里传来一个声音:“父老乡亲们,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原来是东村组组长在讲话:“乡亲们,我代表点火娃们的家长说几句。这次咱们村的古槐着火,是我娃和几个娃烤红苕引起的,责任在我们这些大人,是我们把娃没教育好,才造成了今天的况。今后望大家吸取教训,把娃都教育好。就说这些,请大家看电影。”他一讲完,原本安静的群众又左顾右盼,交头接耳起来。我只看电影美得很,是枪打的,名叫《平原枪声》和《铁道游击队》。
以后,每当村里人经过村口看见烧得只剩下一个粗壮的树身子时,都唏嘘不已。世上的事真是说不清,又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古槐被烧后,这个淳朴宁静的村庄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接二连三地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先是村里一个在煤矿下挖煤窑的中年人遇到了瓦斯爆炸,落了个尸骨无存。家里的父母妻儿都哭得泪流成河了。好在政府赔了一些抚恤金,并承诺将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抚养到十八岁。再一个成年人是在省城一建筑工地打工,因雨天休息,睡觉睡得正香时,忽然尿急,迷迷糊糊地朝外走,又迷糊着撒尿,谁承想尿到了一条祼露的电线上,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丧了命,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而工地上只赔了几千元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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