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八岁起,便被推上了解家当家的位置,整日被逼着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摸爬滚打,步履维艰的走到了今日。年纪轻轻,为人行事却是出了名的狠绝果断,令人望而生畏。只是此刻,面对和自己从小长大的发小,解雨臣收起了利爪和獠牙,和其他同龄孩子一般,笑的开心、笑的放心、笑的真心。
这一目,恰好被悄无声气迈进房门的黑瞎子捕捉到,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一个男人可以笑得这样好看,笑得这样让他春心荡漾。
“呦,我说几位小祖宗,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咱打个商量,带瞎子一个怎么样。”黑瞎子屈起食指刮了刮鼻尖,不着调的腔调从他那张时时刻刻挂着湿笑的嘴里传了出来。
听到黑瞎子声音,解雨臣瞬间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心下微微惊讶,习武之人一向警觉,黑瞎子进门,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看来这个人的武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同时决定是时候该重新筛选一下府上的侍卫了,竟然让这样一个身份未明的人频频的、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其实,解府的侍卫们真的挺委屈,昨晚黑瞎子光明正大的溜进解雨臣卧房时,他们真心有拦过,只可惜还没等开口,黑瞎子便手指轻弹,瞬间封住了他们茓道。侍卫们一个个又惊又恐,这样的人,这样的武功,若是心怀不轨自家主子怕不是对手,正在他们使出吃奶的劲儿冲茓道的时候,却看到黑瞎子一脸得意悠闲地推门而出,在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拍了拍,轻声说了句‘动作放轻些,你们爷不喜欢人打扰。’言罢便乐呵呵的找解府总管给自己分房去了。等到他们满身是汗、好不容易能动的时候,解雨臣又推门出来了,未干的发丝仍在滴水,面色阴郁,冷冷的扫视了一眼,撂下一句‘自去刑房令二十板子。’便径自朝书房走去。
解府侍卫提心吊胆的应了声‘是。’不禁面面相觑。若说主子生气了,可罚的这么轻,似乎又不像,但若是说没生气,那一张大晚上都黑的那么明显的脸又是怎么回事。悲催的一干侍卫只得集体去刑房签到,实在是捉摸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唯一看得出来的便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解府的黑瞎子绝不简单,至少在解雨臣心里很是与众不同nAd1(所以,有了昨夜的经验,在方才看见黑瞎子的时候,都很有默契的继续跟对面的同行深情相望。
“难道昨日叶总管没教过你府上的规矩,主子们说话,何时轮到你来Сhā嘴。”解雨臣冷眼看着眼前让自己心烦意乱一整晚的某瞎子。
黑瞎子对解雨臣的话丝毫不以为意,笑得更加春风得意。
“花儿爷若是指那本写了四个不知什么字的小册子,叶总管倒真是给了我,只不过,爷您是知道的,那玩意儿,它们认识我,我不认得它们。”黑瞎子一脸无辜,一副‘我不识字儿你别怨我’的样子,理所当然的开口。
看着解雨臣越来越黑的脸,吴邪老好人的性子再一次发挥了作用。
“那个,小花,咱们不是说要去逛市集么,多个人拿东西也挺好的。”
“是呀是呀,小花哥哥,这个瞎子蛮有趣的,我们带他一起去好不好。”
解雨臣轻哼一声,心里冷笑,他解雨臣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昨日救下黑瞎子,虽说是一时兴起,却也并非全无道理,毕竟解家人从不做多余的事。
如今老九门分为三派,解、吴、霍三家打老一辈起便走得近,自是一伙;陈皮阿四和半截李都是心狠手辣的老狐狸,早几年前便勾搭成奸;剩下的黑、齐两门唯张家马首是瞻,二月红直到临终亦膝下无子,只得从旁支过继过一个儿子,方才勉强未使得而王府绝后,而这位养子虽继承了王位,却与二爷的性子半点不同,处处巴结着张启山,就差做了人家的奴才,甚至有好几次明里暗里给解家下绊子,解雨臣很不喜欢这个人,却又碍着二月红的面子不得不忍让三分。三伙人明争暗斗从未断过,黑瞎子仅一人便被陈皮阿四出动大批好手追杀,定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必是与陈家势不两立,若是拉拢到自己门下,不失为对付陈、李两家的一柄利剑。
然而解家做事素来谨慎,解雨臣早在昨夜回府之时,便派人去查黑瞎子此人,想必今晚便会有所收获,届时他倒要看看,这个讨厌的男人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nA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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