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中,吴邪甚至没有察觉到一个不可能的事实——十几年的光阴,竟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年轻的容颜与吴邪年幼时的印象分毫未变,只是神色之中更加的冷清。
“你,你,我是吴邪,杭州,你还记不记得。”
吴邪有些语无伦次的摇着张起灵的身子。后者目光扫过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用内力轻轻震开,而后看了吴邪半晌,摇了摇头。吴邪的双手再一次停留在半空中,闷油瓶不记得他了,那个自己崇拜敬佩、心心念念十几年的人不记得他了。
难掩一脸的失望,吴邪垂下了双手,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像闷油瓶这样的人,怎么会记得住当时那个名不见经传、胆小爱哭的傻小子。
与这一边的沉默截然相反,解雨臣已经和黑瞎子来来去去拆了十几招。解雨臣招招狠辣,都是直击要害,而黑瞎子则是万年不变一脸笑嘻嘻的左躲右闪,遮在解雨臣嘴上的手始终未曾离开过,直到解雨臣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黑瞎子才放开手‘哎哟’一声跳出老远,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手心上带着血的牙印儿nAd3(
刚才听到吴邪那句紧张激动地询问,再加上这货那声夸张的‘哎哟’,还没等黑瞎子出声,解雨臣刚刚脱离了某人的魔爪,便不顾形象气急败坏的朝他吼了出来。
“你他娘的死瞎子,明明用不着再噤声,你干嘛一直捂着小爷的嘴?!”
黑瞎子一脸委屈的指了指解雨臣身后的墙角。
“我这还不是怕吓坏了花儿爷么。”
解雨臣满眼冒火的瞪了他一眼,顺着黑瞎子的手转身朝自己身后看,不禁大吃一惊。房门左边的角落里,一名白衣男子和一名粉衣女子双双靠在墙上,头以一种活人难以达到的扭曲垂拉在脖子上,没有半点生气。虽然看不到正脸,但是解雨臣认得这两人,正是此番为他登台奏乐的琴师和为他上妆的丫鬟。
解雨臣回过头来看大大咧咧靠在一旁桌子上的黑瞎子,后者赶紧朝他摆了摆手表示无辜。
“不是我干的,我和哑巴进来的时候,这两位就已经是这副死的不能再死的姿势了。”
听了这话,解雨臣方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两个大活人,偏过头便看到这二位正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一脸失落的‘深情’对望,丝毫没有受到这边的影响。
解雨臣走了过去,仔细打量起吴邪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身蓝衫,身后背着一柄黑金古刀,只一眼便知绝非俗物,而刀的主人和亦传言中的一样没有一丝表情。
“你就是哑巴张。”
是肯定句。结果人家闷大爷看都没看解雨臣一眼,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和吴邪大眼儿对小眼儿。解雨臣方才本就在黑瞎子那里惹了一肚子的气,再加上被人这样无视,心里的火瞬间便冒到了嗓子眼儿上,不过看在是吴邪的救命恩人,再加上自己一向良好的自制能力,解雨臣只是皱了皱眉。
“你怎么会在这里?”虽然这句话他刚才可以问黑瞎子,不过解雨臣现在十分以及非常的不想和那货说话。
张起灵终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解雨臣,不过也只是一眼,然后便自顾自的去检查角落里的尸体了。饶是解雨臣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在短短时间内连续被同一个人忽视两次。刚要发作,便听到耳后那个欠揍的声音再度响起。
“花儿爷可千万别生气呦,这小子就是这幅气死人的性子,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瞎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你怎么还不赶紧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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