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于接下来一刻钟内纷纷结束,吴邪、张起灵、黑瞎子、解雨臣四人均入得十二人之列。
已是夜深,天色昏暗,遂楚家将文试设于武堂,武试虽胜负已分,然离去者却并无几人,显是皆心存好奇,究竟何人方能最终抱得美人归。
下了擂台,几人再度聚于一处,随众人一同由家丁引去楚府武堂。
纵使隔着黑纱,吴邪依旧能感觉到,黑瞎子在同王胖子相视一笑后,玩味的眼神便在他和张起灵之间来回打转,而解雨臣则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而后一脸恍然,正色抬手抱拳。
“相识多年,却不知阁下身手竟如此了得,昔日多有得罪,还望吴大侠多多包涵。”
面对解雨臣的揶揄,吴邪毫不客气的还了他一个白眼。
“过奖,过奖,在下哪里比得上小九爷,飒爽英姿半点不输男儿。”
一旁的黑瞎子和王胖子不禁笑出声来,解雨臣侧目扫过他们,却也不气,神色一转,整个身子朝吴邪靠了过去。
“吴邪哥哥如此狠心抛下人家,来打旁家姑娘的擂台,还不准人家吃醋、来看看那个小狐狸精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么?”
吴邪一个冷颤,嘴角抽搐的推开一腔哀怨的‘解语花’,他不得不承认,自小到大无数次斗嘴,他能胜过解雨臣的次数,掰着一只手都数得出。
“嘿,小天真,你在擂台上没瞧见,方才那位楚家大小姐就站在二楼的环廊上,眼神儿可没少往你和小哥那儿飘,也不知看的究竟是你们中的哪一个。”
王胖子一脸笑嘻嘻的一左一右勾着吴邪和张起灵肩膀。后者置若罔闻的看着屋顶梁木,前者则嫌弃的拨开他的手。
“少拿小爷取笑,楚姑娘看的自是小哥nAd1(”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常言道,‘王八瞅绿豆’,没准儿人家……”
“死胖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是觉得人家楚姑娘长得像王八,还是小爷瞧着像绿豆!”
吴邪抬脚狠狠地朝王胖子踢了过去,却被灵活的躲开了。王胖子跳到张起灵身后,贼兮兮的探出脑袋。
“啧,小天真,你可别拿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人家其他姑娘呀,说不定楚大小姐就喜欢你这种斯斯文文的小书生呢。”
吴邪微微皱眉,似是觉得王胖子的话有些不对,一时却又说不出何处别扭,解雨臣和黑瞎子已然低声笑了出来。
约一盏茶过后,楚天岳同楚熙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一番寒暄,楚天岳手掌轻击三记,四名婢女自内走出,依次手捧一只覆着红布的方形茶承,上面分别放着一尾三寸木雕古琴、一张巴掌大小的翡翠棋盘、一支玉笔以及一方双丝绢,且每只茶承四周均列有十二支竹牌。
“此番请教的乃是诸位文才,琴、棋、书、画,仅需择一,相应竹牌背面所刻,分别为曲谱、死活、词牌以及景句,几位各自于所选对应之项中挑拣一支,便为今夜所需完成之题目,以半个时辰为限。楚某已请来九位江南名家,届时自会给诸位一个公道结果。”
楚天岳言罢,便示意方才胜出的十二人上前,各自选取擅长之技。
吴邪自幼饱读诗书,吴家长辈又刻意为他请来一位先生,专授书法,因此吴邪不但精通诗词歌赋,更是写的一手好字,自然便选了‘书’。解雨臣因年少当家之故,读书习字并不及吴邪,然师承二月红,却是练就了一番出色琴艺,再者那一日闻黑瞎子琴音,年少气盛,意欲同其较量一二,便抬步走向第一名婢女,但出乎其意料,黑瞎子并未择琴,而是站在了承有生绢的那只茶承前,张起灵则与另外两名男子一同选了‘棋’。
最终,抚琴者三人,布子者三人,执笔者四人,余下两人则挑选了作画nAd2(
原是按调抚琴,解雨臣不禁觉得有些无趣,随手拿起一枚竹牌,然见其背面所刻,心下微讶,竟是昔日魏晋琴家嵇康失传之作——《风入松》,再闻身旁两声惊叹,难不成另十一曲亦同他手中的一般,皆为绝世之响?
笔墨纸砚绢,皆上乘佳品,棋子亦是羊脂玉同墨玉石所刻,吴邪等人挑选过后,楚府下人便上前为其一一布置。
待得一名青衫婢女将一尾古琴置于琴几之上,在场识琴之人不由皆深吸一口气,梧桐为面,杉木紫漆,断纹处犹若蛇腹,琴轸雁足皆系白玉雕镂,再衬以蚌徽,竟是琴中最为难得的‘九霄环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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