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仔见是大小姐『超超』不免十分诧异,大小姐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并且还冲上去救躺在地上的小青年,到底大小姐和这个小青年是什么关系心下不免琢磨,但却也没加阻拦。
此时若告诉赵波打伤他的人就是自己老爸的手下,赵波决计会和自己翻脸,但是不告诉他又怎么圆场呢?孙应超面露难色吱吱呜呜的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赵波见孙应超一副欲言有止的样子,也不在追问,想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哦”了一声道:“是不是泰哥送我来这里的?”点了点头又道:“一定是,我说嘛自己兄弟就是自己兄弟。”孙应超并不知道泰哥是谁,但见赵波一口认定也不反驳随声复合道:“对,好像是一个叫什么泰的送你来的。”赵波迟疑片刻又问道:“咦…也不对呀,他是怎么知道知道被那个肥鬼打的?”赵波这样一问孙应超一时还真答不上来,心下不免打鼓,心中暗道:“糟了……糟了……”嗫嚅道:“是……”没等孙应超作答,赵波一喜又道:“哈哈,黑社会也不过如此,装得更什么似的,肯定是泰哥收到风声带兄弟们救的我,草包些。”说着又一阵大笑,本就有伤在身这样一笑不免扯到旧伤一时疼痛又“嗷嗷”干嚎几声。
孙应超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不想戳破西洋镜,看见赵波一会笑一会又像杀猪般嚎,一下子也乐了起来,刚刚的忧伤和顾虑一扫而空,笑道:“看你得意的那样子,好像不是被别人打,到是有点像你打了别人。”赵波道:“你不懂,男人身体痛一下不要紧,主要是面子问题,有句老话不是这样说的吗,头可断血可流,头式不能乱,这个头式指的就是面子了。”孙应超“啧啧啧”道:“是呀,是呀,我不懂,没看过有人头肿得跟猪头似的还能笑出来的。”赵波摇头叹道:“哎!女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孙应超故作生气把脸转开,娇咤道:“哼,我见识短,可笑,我在也不要理你了。”赵波见孙应超生气了,觉得自己刚刚的言行有点唐突忙道:“咦,我没说你呢,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孙应超转过脸凝视赵波问道:“有什么不一样?”赵波笑道:“你脑壳小,头发又没那么长了,所以当然不是在说你。”孙应超知道赵波又在拐着弯戏弄自己,但念赵波有伤在身一时也不好发作,双手握拳临空前后旋转道:“我现在不和你计较,先给你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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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日子,孙应超每天端茶递水送汤送药对赵波可为是无微不至,赵波虽然心里感激孙应超但是嘴上却常常欺负孙应超,和赵波在一起时间常了孙应超知道赵波只是嘴上坏其实人也没什么坏心也渐渐习惯了。赵波也曾经问起过医药费的事情都被孙应超以“可能是黑社会怕他的兄弟所以把医药费给了”推托过去。
在医院的第五天赵波已经能下地活动了常常嚷着要出院,无赖孙应超盯的紧又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反驳她,在医院一待就是十数天孙应超见赵波身上却无大碍也由得他出院了。
别过孙应超赵波独自回家,十多天没回家了,赵波到了家门口却没敢莽闯进去,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了半天确定老妈没在家才跨进去。赵波会如此害怕老妈这也不怪,自幼失去父亲的赵波由母亲一手拉扯大,母亲一直对赵波管教甚严,秉承棍棒出好人的教子方针,只要有犯错的时候就来一顿“笋子炒肉”。
一进屋赵波吁了口气暗自庆幸老妈没在家,闻了闻身上的衣服散发出淡淡的叟臭,在医院时孙应超想给赵波买衣服换洗,挨于面子赵波死活不让,就这样衣服一穿就是十多天。
赵波三下五除二将身上退去,在衣柜里翻了套干净衣服,关上衣柜门正要换衣服蓦地在衣柜镜子里看到老妈的身影,赵波似乎有点不相信揉了揉眼睛伸长脖子又向镜子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霎时苍蝇拍从天而降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赵波头上,要是换到往常赵波一定脚底下抹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着逃掉,但是此时赤身祼体怎还敢跑,急忙将准备换洗的衣服遮住下体蹲在地上唉唉求饶。
赵波老妈打了数十下直到赵波肩膀被苍蝇拍打出许多不规则小方格子才停下气喘吁吁厉声道:“你爸不在了,你就不拿你妈当回事吗?要死就死远点,还回来干什么?”说着竟哭了起来。
赵波早知道在一顿笋子炒肉过后,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逼着自己像被批斗的地主老财那样的承认道:“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悔过。”忙道:“老妈,我错了,我悔过。”心中却想:“先稳住老妈,把衣服先穿上,到时候脚底下抹油先开溜等老妈气消了在回来。”
14
母亲十多天没见到赵波本来就瘦的赵波更瘦了,此时又没穿衣服蹲在地上看上去样子很是楚楚可怜,心下一软道:“把衣服穿上,给我滚到客厅来。”转身向客厅走去。
老妈一走赵波顿时神清气爽几下将衣服穿上,又换上一脸深恶痛恨自己悔不当初的表情来到客厅。母亲这时已经翘着脚坐在长沙发上手里仍旧拿着苍蝇拍,板着脸喝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赵波立于客厅中间手指并拢贴于腿上,低头小声道:“老妈,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刚说到“下次”苍蝇拍已经迎面飞来,虽然低着头但是赵波反应还是极快的一侧身漂亮的躲开苍蝇拍,只见母亲哟了声又哭道:“长大了是吧?翅膀硬了,还会躲了,还敢有下次?”赵波刚才那下其实只是本能的条件反射,没想到会惹到母亲急忙将苍蝇拍拾起递给母亲道:“老妈,我不是故意躲的,你在砸一次我这次绝对不躲。”母亲右手一挥将苍蝇拍格在地上,哭道:“那你说还敢不敢有下次?”赵波道:“不敢了我发誓。”虽然这已经是赵波的第N次发誓了,但是赵波很清楚只要向母亲发誓就能得到宽恕。
母亲止住泣声问道:“那你说你错在那里?”一听到母亲这样问赵波心中暗叫:“不好,长篇审讯开始。”心想:“母亲现在神情已无大碍,我也该开路的了。”说道:“老妈,我该去上班了。”不等母亲说话已转身开溜了,只听得身后母亲喊道:“记得要吃饭……”
说是到公司上班可是这么多天没上班了依公司制度开除三次也有余了,虽然是这样赵波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决定到公司去看看。
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早,熟练的拨通了孙应超的电话故意压低嗓门粗声道:“喂,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在不还我就到你家泼油漆了…”
电话这头孙应超一看来电就已经知道是赵波打的了,听到他没头没脑的胡乱说一通,只是不想拆穿他,灵机一动用普通话柔声道:“您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在拨,You are good, you dial the number is a blank, after please check, is dialing。”
赵波本想逗孙应超玩却不防被孙应超整蛊挂上电话,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发木,心中纳闷道:“难道她给我的是假号码?”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呀,她如果骗我又怎么会在医院陪我那么多天。”正想得出神手机突然想起,一看还是刚刚自己拨的那个号码,小心翼翼的接了缓缓放到耳边片刻才喂了一声。
突然间耳边传来孙应超的声音才深深的吁了口气道:“吓死我了,刚刚我打你的电话是空号。”孙应超道:“才吓死我了呢,刚刚有人打电话给我说要到我家去泼油漆。”说完电话那边传出阵阵笑声。
知道自己被反整蛊了赵波脸一红觉得尴尬不已,好在只是打电话孙应超看不到他的表情否则肯定会笑上几天几夜。电话里和孙应超约好在『昨日重现』咖啡吧见面挂上点话赵波信步向'昨日重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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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自己应该先到却不想孙应超早已等在门口,两人在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一壶『蓝山』,服务员上上后,孙应超看着赵波笑道:“赶快说,有什么企图?”赵波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一会想到公司去看看,现在时间还早就叫你出来。”取过一个奶惜,剥开挤进孙应超杯子里,赵波本就苯手苯脚的这一挤用力过猛杯中咖啡溅出不少。
孙应超摇了摇头笑道:“你都这么多天没去公司了还去干什么?”赵波道:“去看看,虽然很有可能我现在已经是盐巴厂工人,但是还是想去看一下。”孙应超叙述道:“盐巴厂工人?”看着赵波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问。
见孙应超连这个都不知道,赵波得意洋洋的笑道:“有时候真的怀疑呀……”故意拖长声音卖关子一双眼睛来回的打量着孙应超,样子像极了去动物园看稀有动物的游客。
孙应超从小生活在富裕的环境中,身边的人对她说的话不是夸奖就是奉承那里知道这些“土话”,追问道:“怀疑什么?”赵波点了点头,“嗯”了声十分肯定的道:“火星人。”赵波答非所问孙应超更是疑惑,生气的问道:“什么火星人呀?为什么你有时候说话我完全听不懂啊,警告你最后一次,请说‘人’话。”玩笑似乎开得有点过了,赵波忙笑道:“开玩笑,开玩笑,你看你又生气了不是,盐巴厂工人就是——‘闲着’的意思。”孙应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火星人又是什么?”
其实赵波说的火星人就是孙应超,但见孙应超似乎有点生气了肯定不能直接说:“火星人就是你”,正好看过一部『火星人进攻地球』的片子计上心来笑道:“有部电影叫‘火星人进攻地球’你没看过吗?超搞笑。”孙应超摇了摇头道:“我比较喜欢看偶像剧,其他电影很少看,既然你说好看哪天你就陪我一起去看。”
赵波吁了口气看了看时间见时间不早了道:“今天我请你,时候不早了我去公司看看,具体什么情况,晚点我打电话给你。”丌自到把帐结了又同孙因超“再见”一次先走了。
夜总会刚点过名大家都在忙着做营业前的准备工作,赵波与吧台兄弟依依打过招呼,除了Michael、稍微有点人性问了下 “这十多天去那里了?”,其余众人皆显得十分冷淡都只是“哦,你来了‘便丌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好像这里就没出现过他这样一个人。
赵波隐隐约约也感到自己有点象是多余的也不多想自经到办公室找吴涛,从办公室出来赵波表情已经将答案公布一一脸上写满了下岗工人的沮丧与无赖,正所谓无官一身轻除了心里暗自骂了无数遍的“狼心狗肺,有眼无珠,一群草包。”赵波还是尽量装出一副脱离苦海的嘴脸,见谁都笑呵呵的,与人交谈仍十分洒脱,只是嘴上说一句,心中早已咒骂了十遍,现在就这样离开公司自然很潇洒,但想到泰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虽不说什么涌泉相报,致以最诚挚的感谢还是没问题的,穿过一排包房到了大厅,从大厅左首拐进去第三间房就是保安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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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遇到的保安看见赵波无不惊讶无比,那日东区三虎“杰仔”满世界的找赵波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心中无不期盼着赵波不要被这伙丧心病狂的家伙找到,但是偏巧那日后赵波就音信全无,外面传出许多赵波被黑社会‘做掉’的谣言,更有甚者转出赵波被活埋在郊外的采砂厂,说得绘声绘色如同亲眼所见。
赵波自然不知道这些传言了见保安看自己的眼神怪异,如同看‘午夜凶铃里珍子爬出电视般’,不由得心中暗骂:“妈的,老子不就是被开除了吗,一个个看到老子像看到鬼一样,当初跑到水果间来给老子要水果吃的时候怎么不用这种眼神看我。”感叹道:“假,比贾宝玉还假。”
保安部里泰哥坐在办公椅子上似乎在沉思些什么,见赵波来了先是一愣随后笑道:“还以为你死了呢,这些天跑到那里去了?”赵波以为泰哥在跟自己开玩笑道:“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不流行做好人、好事不留名了,难道泰哥还想要‘小红花’?”泰哥只当是赵波又在胡说八道也不理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那个杰仔没找到你?”赵波心想:“自家兄弟帮了我就帮了我,老是装没这回事未免有点看不起我。”板脸道:“泰哥,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老哥,你这样就是看不起我了。”接着将前后被黑社会打和进医院的过程说了一遍,当然后半部份就是他自己的想象了。
泰哥不时点头静静的听赵波将讲完,沉思片刻果断肯定的道:“小波,那天晚上你被打的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说救你的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这个杰仔在我们这个城市都属于风云人物了,能在他手上救你而又不费任何力气,这个人大有来头,至于这个比杰仔更‘鬼’的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泰哥这个人说一不二对他的话自然不会怀疑,赵波绞尽脑汁的把自己所认识的人想了一遍也找不出半个这样的人物,和泰哥又客套几句出了夜总会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脑中仍在想着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也不知道走了几条街直到天色暗尽肚子‘呱呱’叫了几遍才回过神来,喃喃道:“管他是谁,老子福人自有高人照。”也不在想到底是谁,找了家大排挡点了菜叫了几瓶啤酒丌自吃喝起来。
出了大排挡赵波已微有醉意想过回家却又想到出门时告诉老妈自己是去上班,这时回去不等于不打自招自己已经下岗了吗,索性也不回去找了家酒吧消磨时间。
酒吧昏暗的舞台上一个烫着爆炸头穿着前卫的肥胖女人正唱着『蓝调』,赵波并不懂什么是‘蓝调’只觉得有时唱到高音的‘哦’,哦得像鸡叫,有时歌手‘嘣、嘣’的哼调又像他住的那条街街口弹棉花的嘣嘣声,听得赵波直打瞌睡,好在酒吧并不是一直唱蓝调,蓦地全场灯光一黑,一束聚光灯射在舞台上,一个身着猫女装的辣妹背对着观众出现在舞台上。
辣妹身材火暴异常霎时吸引住赵波的眼球,赵波左手撑在桌上托着头,右手拿着一杯啤酒小口小口的咽着啤酒心砰砰直跳,恨不得即刻冲上舞台一睹辣妹的芳容。只听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魅声道:“我爱你们,你们爱我吗?”辣妹转过身来劲舞,只见辣妹粗犷的五官,浓眉大眼,唇边似乎还有细细的胡渣。
‘噗’的一声赵波刚喝进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好在喷出的酒没有溅到其他顾客,由于过度惊吓赵波呆呆的盯着这个男性猫女。
看表演的人不在少数但像这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看却没有几个,男性猫女在一阵娇嗔的皮鞭乱舞后发现了这个‘忠诚的粉丝’,为了回报粉丝灼热的目光,男性猫女不时向粉丝抛抛眉眼送送飞吻,这个忠诚的粉丝当然指的是一一赵波了。
刚才那一下赵波早已经被吓得‘魂游陵逍宝殿’,回过神来见这位‘猫哥’对着自己挤眉弄眼不时送送飞吻赵波差点没将晚上那顿饭‘喷’出来,忍着胃部的阵阵不适向身旁的一个服务员问道:“你好,请问下洗手间在那里?”顺着服务员所指的方向一路小跑进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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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了一大口气感叹道:“我的妈呀,真是受不了……”心想:“此地不易久留,走为上策。”掏出手机看时间,这一看不要紧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孙应超打的,刚刚坐在酒吧大厅音乐声太吵没有听见手机响,也不是有意不接电话,料想孙应超必然非常生气,急忙回拨过去,心中盘算着应该怎样向孙应超解释。
果然电话那头孙应超怒气冲天厉声喝问:“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接电话等……”赵波没见过孙应超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心下愧疚心想:“我向她道歉她会原谅我吗?……我向她……”转念一想:“男人面子大如天,现在我低头以后在她面前就在也抬不起头了,得想一个两全之策。”看了看镜子中拿着电话的自己,突然被镜子左下角的一排文字所吸引“小青蛙酒吧欢迎您”计上心来,故作哭腔道:“我现在没工作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忘了我这个倒霉的朋友吧,就让我自生自灭。”说着假作抽搐声。
这一招对孙应超还却实有用,只听孙应超本是怒气冲冲的喝声一下子变为柔声道:“别做傻事,你在那里我马上过来电话里说不清楚。”赵波心下好不得意却仍作哭腔将自己在那个酒吧坐什么个位子依依说了挂上电话,对着镜子啧啧笑道:“你真是天才。”又理了理头发这才出去。
赵波回到大厅左顾右盼的看了看确定‘猫哥’已走,叫了一打啤酒开怀畅饮等着孙应超来,两三瓶啤酒的工夫孙应超已经赶到,一见孙应超赵波立马哭丧着脸故意将酒喝得更猛了。
孙应超喝道:“你干什么?别喝了。”一把将赵波手中啤酒夺下,心痛的看着赵波又道:“喝酒有用吗?不就是工作吗?没了就在找一个,有什么大不了的。”赵波作欲哭状道:“没错那里都找的到工作,但是能找到一样的朋友吗?你别管我。”右手拿了一瓶啤酒,一仰脖子又丌自喝了起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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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应超沉思片刻道:“在那里工作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赵波放下啤酒打了个酒嗝道:“重要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被开除了。”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赵波哭到不是假装的,只是并不是为被公司开除而哭,他在想自己赢的那两个小钱用完后,又在那里消磨时间,到时候母亲肯定会发现他下岗的事.挨打是小事只是怕母亲伤心,赵波从小失去父亲,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他读书又没读出什么名堂,好不容易盼到他工作了可以享享清福了,他却不争气丢掉了工作,想到母亲失望的摇着头的样子胸口一酸便哭了出来。
孙应超并不知道赵波在想什么,以为是赵波这人重感情,在公司和同事相处的时间久了,有了感情放不下公司的工作而哭,忙取出纸巾替赵波擦眼泪,安慰道:“放不下那就回去上班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大男人哭得跟要出嫁的大闺女一样,好看吗?”赵波止住哭道:“公司又不是我开的说回去就能回去。”说着又拿起酒喝了起来,孙应超将酒夺下,笑道:“说不一定哦,像你这么优秀的员工,搞不好过两天公司就会打电话请你回去工作。”这句话要是换个人说,赵波早扑上去扇他几大嘴巴子了,还好‘优秀员工’是孙应超说的,赵波只想是孙应超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也没放在心上,耸了耸肩笑道:“也许吧。”
见赵波一会哭一会笑,孙应超啧啧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来我们碰个杯,喝了这杯我们出去走走。”拿起酒杯和赵波碰了个杯,丌自将酒喝了,赵波忙将酒喝掉问道:“去那里?”孙应超故作神秘的笑道:“去一个不这么乌烟瘴气的地方。”拉着赵波的手转身就走。
被孙应超柔软细腻的手抓着,赵波瞬间像被电击了下,感觉脸越来越烫心跳越来越快,好在喝了点酒脸红不红到也分辨不出来,脚不由自主的跟着孙应超的步伐迈动。
两人在酒吧门口上了辆出租车,孙应超对司机道:“『平景山顶』。”便侧头向窗外看去,虽然上了车,孙应超并没有松开赵波的手,只是从上车前横拉着的手变成交叉手指相握,孙应超没有松手,赵波当然不会松手,也不说话装着若无其事的看着另一边窗外,心早已经跳得跟煮沸了的开水一样。
一路上气氛颇为怪异,只见两人都不说话各自看着车窗外,手却紧紧的牵着.车行了十多分钟驶出市区,拐进一条小道又行了二十几分钟在一个足球场大小长满青草平整的山顶停了下来,两人仍旧牵着手下了车,孙应超欲付车费却被赵波抢先一步付了,司机热情的笑道:“恋人来这里谈情说爱是最好不过的了,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说服我老婆嫁给我的,这里叫不到车,给。”说着递过一张名片又道:“想回去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司机的一番话早已经说得两人面红耳赤,好在光线暗到也看不清楚彼此脸上的红晕,看着出租车渐渐驶远,孙应超放开赵波的手,指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问道:“漂亮吗?”不等赵波回答孙应超,丌自抬起双臂像鸟儿飞翔在天际一样,高喊道:“啊…”直喊到声嘶力竭,在一片浓密的青草地上成大字形躺了下来,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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