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波这时只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恨不得即刻生出三头六臂来,带着所有人一下子飞回国去。
他看着柔弱的孙应超,突然大喊一声:“啊…”全身抖动,双拳紧握,冲到屋檐下,对着檐柱一阵乱打,直打得拳头一片血肉模糊。
孙应超见他自残自己,急忙跑过来将他抱住,哭喊道:“赵波你干什么……你这样是干什么?”赵波双颚紧闭,牙齿发出‘咯噔’声,沉默片刻仰天长叹,说道:“小脑壳,我那里都不去,你真的要我先走,我就撞死在这檐柱上。”孙应超看着他,嘴唇抖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塞杜卡村在加德满都谷地属于较偏僻的村庄,虽然人烟稀少,但在塞德因节却也到处一片节日的气氛。
吃完这顿丰盛的塞德因节晚餐后,孙应超哭着向赵波告别,临走时拿了四捆用橡皮筋扎好的卢比给他,她没有告诉他,她去什么地方。赵波只知道她是去另一个偏僻的地方照顾孙国豪。
看着孙应超和萨其吉走后,赵波也着实的痛哭一场,但是眼泪流干了人却仍然要活着。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波除了每天给黑牛喂饭,和隔几天帮他换一次药外,闲来没事便到认识西塞的那片空地找他倾诉心事,虽然两人从来不知道彼此在说些什么,但在塞杜卡来说,他们可算得上最好的朋友了。
日子一晃过去了二十多天,黑牛基本上可以下地自己活动了。这天,赵波帮黑牛换了药,直径来到空地,却没见到西塞……
在空地上坐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沿着原路信步回去。走到一排矮房下,见一个十二、三岁尼泊尔小孩,赤脚,只穿一条褐色七分裤,站在两间矮房的行道口,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
顿时,赵波便想:“这小孩太有我当年偷废铁时帮人把风的那种风范了,有前途。”走到那孩子临近,又想:“这些房子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到底有什么好偷的呢?”想着好奇心上来,于是停下脚步,打算看个究竟。
那小孩见有人走过来,已是十分紧张,这时来人停下,探头向行子里看去,他吓得‘哇啦’大叫一声,一溜烟跑了。
赵波侧头看了一下那小孩的背影,笑道:“你跑什么跑?”也不去追那小孩,摇了摇头,喃喃道:“魄力不够,还需要多磨练。”转头向行道里看去,见行道尽头,四个年纪也差不多十二、三岁的小孩,正在殴打着一个比他们矮得多的小孩。
这场景突然让他想起,那年,母亲拿五角钱给他吃早餐,他忍住饿,将钱留到中午放学后,跑到电子游戏厅,用五角钱换了两个游戏币,激动的跑到一台『街头霸王』游戏机面前坐下,颤抖着手,投了一个游戏币……正玩的汗流浃背的时候,几个比他大得多的烂仔,跳起来就给他一‘脑波’(用巴掌抽头的俗称),叫他把剩下的那一个币拿出来,他那里肯依,头也不回的继续玩『街头霸王』,结果被那几个烂仔一顿海锤。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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