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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住手!」

「不!」

这两句话在空气中冻结,烈赦、掠骋、遨炽都心甘情愿替父亲受死,他们冲到父亲面前,但有个人比他们更快速也挡住了尖锐的刀锋,挺身护佐嶽拓的身子。

「不要!」千鹤霄芸挡在嶽拓面前,跪在地上为丈夫求饶。

每个人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幽彤杏眼圆睁,惊悚地想缩回手,她不愿杀死无辜的人,千钧一发间,刀锋在霄芸的脖子咫尺前停下,而她竟然无所畏惧,眼睛连眨也不眨。

「妈妈!」面对母亲的大义凛然,孩子们感到心如刀割。

目睹差点成为刀下亡魂的霄芸,嶽拓激动得趴在霄芸背上,试图护卫她,他的*真情此刻完全流露。

「不准杀死地,要杀只能杀我!」嶽拓的霸气无人能及,他面露兇光。

刀锋又指向嶽拓的心脏。

跪在地上的霄芸乞求着:「不要杀死我的丈夫!」

丑女人总是会让人感到反感,甚至噁心,但霄芸带给大家的感觉只有悸动,她双眼泛满泪水,潸潸滑落,一发不可收拾!

「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动嶽拓一根汗毛。」霄芸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嶽拓仰头咆哮。「霄芸!妳别为我牺牲,我不值得……」他竟痛哭流涕,大家看傻了眼,印象中爸爸总是高高在上,而今却只是不堪一击的老头罢了。

「妳一直都这样……为我赔上了自已!」

这句话让大家的心都揪紧了。

「不……你不应该死的。」霄芸声泪俱下。「也许天底下的人都觉得你罪该万死,但是我知道你是无罪的!」他们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你们两个人都没错,错就错在我父亲多情,不知好歹地爱上千鹤霄芸!」幽彤讽刺道,刀锋毫不留情地刺向嶽拓的心脏,血瞬间染红了刀锋。

但仔细一看,刀锋上的血迹不是来自嶽拓的身体,而是来自霄芸的手,她坚定不移地握住刀锋,不让刀继续前进。

而霄芸竟面不改­色­,毫不退缩。

儿子们试图拉开她,媳­妇­们激动地啜泣,嶽拓嘶吼着,幽彤则呆楞住。她的误杀让她浑浑噩噩,以至于居然无法从霄芸的手掌里抽出刀锋,她呆住了,而霄芸仍无动于衷地跪在幽彤面前。

「我的脸被妳父亲毁了,眼睛被妳父亲弄瞎,我问妳,我的冤屈能向谁索赔?」霄芸感叹造化弄人。

幽彤一动也不动,尘封已久的谜底终于揭晓了,为什么掌门人之妻如此丑陋一直是千鹤家每个人心底的迷惑,原来千鹤霄芸的丑是伊贺风间的「杰作」。

「我嫁给嶽拓后没多久,伊贺风间便强行掳走了我,可是他得不到我的心,因为我从来都没爱过他,他出于恨意和嫉妒,要让嶽拓不再爱我,所以毁了我的容貌,让我终生背负丑陋之名。」霄芸嗤笑道。「因果不断显现,当年伊贺风间也是将我绑在墙上……」

*­祼­的伤痛,如刀疤般永难抹去——

「既然妳不爱我,我也不会让千鹤嶽拓再得到妳!」伊贺风间暴怒地狂啸道,他用力扯住霄芸的头发,她美若天仙的容颜印在他眼里,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容颜,他怎舍得放开她呢?

霄芸见到的是一个崩溃的狂人,伊贺风间的怨、恨、妒,终将像一把大火,将天地毁于一旦才能灭尽。

「要死大家一起死:我要让妳变成全世界最丑的女人,哼!我就不相信妳对千鹤嶽拓的忠心不渝还能感动他。这是妳不爱我的处罚,是千鹤嶽拓的报应!」尔后,他将热油洒在她脸上……

惊心动魄的情景从霄芸日中说出,彷彿只是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后来,嶽拓派人攻进伊贺家救我,与妳父亲展开一场决斗,嶽拓赢了,伊贺风间不甘心,刺伤了嶽拓的一只眼睛,不仅毁了嶽拓,也毁了我的容貌,他这才心甘情愿的认输,嶽拓的眼角膜受到伤害,从此成了独眼龙。」

「我虽灭了伊贺家,却也瞎了一只眼,霄芸成了丑女,当时我痛不欲生,甚至无法接受曾是花容月貌的妻子变成最丑的女人,我恨上天对我的不公平:我冷落她、对她不闻不问,整天沈溺在纸醉金迷中荒唐度日。」嶽拓呜咽地抱住霄芸的头,那是他这一辈子对霄芸最大的愧疚。「直到有人愿意捐出眼角膜,我兴奋不已去动手术,等到眼睛恢复光明,才知道捐赠者是我的妻子……那一刻我才明白霄芸是如何为我牺牲自已。我大彻大悟,跪在她面前向她忏悔,就算她的容貌毁了,这辈子我都会无怨无悔地爱她,至死方休。」

「我们有错吗?」这一刻,卑微的霄芸不见了,她义正词严说道:「如果我们有罪,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容貌是女人的生命,而我已背负一生丑陋。」

「祸源是妳父亲啊!他一手导演悲剧!霄芸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他仍无法无天、不顾一切地掳走她,我奋不顾身地夺回她,如果没有伊贺风间,今天伊贺家就不会被消灭!」嶽拓振振有辞道。

「我知道伊贺家的冤魂不会甘心,所以找终生以被毁的容貌当作惩罚,我永远不后悔。」霄芸泫然饮泣,原来她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其实都是忍辱负重。真相大白了,是伊贺风间毁灭了自已,原来真相是那么的可笑、荒谬。

幽彤终生追求歼灭千鹤家族的目标,如今才发现一切原来是自已的无知所造成。梦醒了,她也清醒了,却感到无地自容、自惭形秽。

那笑彷彿看尽世间百态,她脸上闪烁着豁达,她放下武士刀,金属铿锵落地,她也挥别了过去。

「千鹤家是无辜的,我真是逆伦,怎么能杀死自已的公婆呢?」她露出灿烂的笑容,美得震撼众人,也摄住了大家的灵魂。

「爸爸!我失败了,我无法达成您赋予我的『使命』,我不配做伊贺家的女儿,我是忍者的耻辱。对不起,辙穹!你说得没错,我无法下手杀你,因为我爱你。」冷不防,她取下墙上的另一把武士刀,那是千鹤嶽拓珍藏的武士刀,价值不菲,刀锋出稍后,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忍者任务失败的后果就是切腹自尽。」她回过头注视这辈子最爱的人最后一眼,然后面对辙穹,毫不迟疑地拿起武士刀往自已的腹部刺下去,鲜血喷洒在辙穹身上。

辙穹的嘶吼声响彻云霄,血­色­从每个人的脸上褪去。

传统的忍者在切腹的时候都需要另一位忍者的协助,也就是在最后一刹那,由另一位忍者拿武士刀往濒临死亡的忍者头上被下去,以解除其痛苦。

如今当然没有这样的协助者,反而是有世界著名的「医生」施以急救,因此伊贺忍而活了下来,或许是她命不该绝。

但是经历过这么一场遽变后,辙穹该如何面对恢复真面目的「忍而」呢?

伊贺忍而——一个偏执疯狂的女子,「钱王」却义无反顾地爱上她,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望着她面如槁灰,那崇拜死亡的忍者­精­神仍根深柢固留存在她脑海里。

「幽彤……」辙穹沈着一张脸,望着她包着纱布的腹部,他感到心痛而傍徨。

他从窗外望去,见到了越来越茂盛的白头翁,他知道幽彤最喜欢白头翁,以前他总戏谑地说幽彤是白头翁的化身。如今,又见到熟悉的白头翁,却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了。

一阵风吹来,白头翁全部倾倒一边,风过后,立即又昂然挺立。蓦地,辙穹解开了心中的迷惘,如果脆弱的白头翁都能在大自然中蓬勃生长,那么犹如白头翁化身的忍而就不该轻易被毁,他彷彿见到了幽彤的笑靥。

他的眼眸散发神奇光彩,他是永不被击垮的「钱王」啊!他怎能输给忍者呢?忍者追求死亡,那「钱王」就置死地而后生。毁灭之后是创造啊!他要让忍而重生!

「幽彤!」他靠近仍昏迷不醒的妻子,腻在她身边,他的头倚靠在她身侧,喃喃自语着:「我是世界上力量最大的男人,我绝对会守住我的女人。」

在灿烂的星空下,「钱王」悄悄离开了幽彤……

清醒时,她知道自已在医院,为了疗伤复原,她在医院待了好久。

但意外的是这段期间内,千鹤辙穹竟然没有来看她,连千鹤家的人也没有露面。唯独千鹤家的仆人仍然侍奉她,他们仍称呼幽彤为四少­奶­­奶­,对幽彤仍相当尊敬。

她的腹部疼痛得难以形容,有好几次,她感到伤口发烫,火烧般的记忆缭绕心头,那一天,她几乎毁了千鹤家,而她的报应是毁了自己。

她不怕痛、不怕死,死不足惜,身为忍者,她早把生死置于度外,但让她挂念、让她难舍、让她心如刀割的是……

不知不觉,泪沾湿了衣襟,她痛哭流涕,难道他不再出现了?他不要她了?

一年后,幽彤仍然没有任何有关辙穹的音讯。

在「医王」遨炽的高明医术了,幽彤原本伤得几乎四分五裂的腹部总算完全癒合了,她健健康康的出院,但没有人来迎接她,也不见辙穹的踪影。

他大概不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了,已经一年了,这段时间可以改变多少人与事,尤其是叱咤风云的「钱王」,有无数的女人可以为他「暖床」。

她彻底死心了,知道自已已完全被世界遗忘、被人群抛弃。突然间,她发现自已害怕孤独,她不要孤独,日前她唯一能做的事是向父亲忏悔。她来到父亲坟前,春天已悄悄来到,墓碑前的土壤更肥沃了,上面长满数不尽的白头翁,她顿时大彻大悟,明白了白头翁的花语:背信之恋。

伊贺风问背叛千鹤嶽拓,夺人之妻、爱上千鹤霄芸。而她背叛她父亲,爱上了千鹤家的人,而且是全心全意、至死方休地爱着千鹤辙穹。

「爸爸!忍而来跟您请罪了,我不配当伊贺家的继承人,我让伊贺家蒙羞!」她跪在地上,再次执起武士刀,但这一次她还是无法如愿以偿,从坟墓的一角冲出一个忍者打扮的人,钢铁般的手臂将她轻而易举地扛抱起来。

她本能地对他拳打脚踢,但她愕然地发现对方不仅身材高大,武艺也比她强,她的张牙舞爪根本发生不了作用,他的大手只是摀住她的嘴巴,没多久,她的眼前便是黑暗一片。

当她清醒时,愕然发现她的四肢不能动、整个人被紧紧地绑在*,嘴已也被黑布摀住,而放眼所见,四周全是灰黑的石头。

这是哪里?石屋吗?极端简陋的石屋几乎有五层楼那么高,如果要逃,她逃得出去吗?

她怎么了?她不是所向无敌的忍者吗?现在居然手足无措了。

眼前出现一位蒙着头巾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眼神中充满无限的戏谑。

他强悍地解去摀在她嘴上的布,之后恶毒地执起小刀,开始割去她身上的衣服,逐渐露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接着她圆­嫩­的胸脯在他的惊叹下,如娇豔的玫瑰绽放,两簇火焰在他眼底燃烧。

她开始挣扎,前所未有的恐惧凌驾她,她会被玷污,她不能对不起辙穹,她开始用力挣扎,想要逃出对方的魔掌。

但对方老神在在、依然故我,丝毫不被她影响,他以自已的方式掠夺地想要的,最后她被他脱个­精­光,身上只留下底裤,他的手怜惜地抚过她腹部的刀疤,一遍又一遍。

她颤抖,整个身子不断抖动,当他抚触她腿间的花苞,她再也按捺不住了,事到如今她是宁死也不能从了,于是她用力地咬住舌头,决心自尽,只是他似乎已预知她的下一步动作,手指伸进她的­唇­,制止她的牙齿,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奈何全身动弹不得。

他邪气她笑了,笑声让她头皮发麻。

出乎意外,他拿刀割去捆绑她的绳子,下一秒,如他预料的,她用力推开他,翻滚下床,杏眼滴溜一转,发现远方有把武士刀,那应该是他的。

她快速地夺下武士刀,武士刀出稍,她毫不留情地往自已肚子刺下去,尔后她愕然地呆楞住。

「那不是妳的武士刀,我早把刀锋给拆掉了。」他大笑道。

多么熟悉的声音,那是她朝思暮想、令她魂牵梦萦的……

当他扯掉黑市,露出那张令她梦寐以求的容颜时,她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流下了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仍是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唯一改变的是他将引以为傲的长发给剪了。

绅士头令他更有现代感,也更男­性­化,甚至更具有不可漠视的霸气。她知道他最珍爱那头长发,一向认为那是最有力量的男人的象征,但他却剪掉了,为什么?

「妳哭了!」他语气中含着疼惜,但随即又转为苛责的喝斥。「妳受的折磨还不够吗?为什么总爱拿刀往肚子砍呢?」

「你不会懂的,忍者之道在于死。」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凝。

「妳崇拜死亡,妳以为死亡是神圣的,无人能打破妳深入骨髓的信念。」他的眼中闪过强烈的痛楚,而她眼中流露的却是悲愤莫名。

「这一年……」

「想我,是不是?」他冷硬的­唇­角有了一抹深深的笑意。「还好,你仍是爱我的,妳还有人­性­。」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面露愠­色­却没有回答,只是双肩下垂,片刻后她毅然转过头往大门走。

「妳走不了的,我把我们关在这里,没有我,妳走不出去。」他的话让她战栗地回过头,背脊发冷。「我不可能不要你,这一年来,我只是要给妳一点小处罚罢了!思念够折腾妳吧!」

她小小的拳头握紧了,如同她的心被扭紧了,思念的煎熬让她五脏六腑彷彿都移位了。

「我不是不理妳,只是去强化我自已。」他解释道。「我受够了妳的视死如归,妳终生追随妳的信念,让我永远无法接触妳灵魂的那一面,妳很自私,我的爱比起妳的信念根本微不足道,永远比不上妳的死亡信念。」

他一针见血地说中了她的心坎。

「疯子!」她刻薄地丢下这字眼,不想再继续听下去,执意要求道:「放我出去!」

「我要把妳的暴戾之气消除,我不要你如此偏执,我要打败妳的信念,我一定要赢!」他执着道:「我要颠覆妳的思想,让妳偏执的信念随风而散,只剩下这一生对我浓浓的爱。」

「我不会屈服的。」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忽地石屋一片黑暗,她已趁黑逃得无影无踪。

他目光冷洌,心知肚明她又在耍幻术。

他知道如果不能在忍术上赢过她,她永远不会心甘情愿地服输,要拯救她不可救药的思想,也只有让她彻底的心服,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地上,平心静气地注意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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