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那第一个地方是在哪里?”古竞天好奇地追问,他派出了所有的密探,至今查不出任何消息,她是除了明镜无缘之后,第二个让他查不出底细的人。
“我不能回去的家!古堡主,不是要讨论兵法么?我记得书房不是往这个方向吧?”纭菩悄悄地转移话题。
古竞天惊讶地望着她,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方向不是书房的方向的?”
纭菩微仰着头,闭上眼睛,暖暖的阳光洒在她如玉的绝美小脸上,反射出莹莹的光芒,一袭白衣裹着娇小玲珑的纤瘦身躯,仿佛羽化成仙的仙女,随时都会飞离他的掌控。
猛然意识到这个,古竞天下意识地握紧她的小手,以感觉她的存在。为何,他总是有这种感觉,他无法抓住她,虽然她温驯地留在了竞天堡,没有任何理由地留下了。
“是风告诉我的!从我的寝居到书房,一路上是桂花的香味,越往书房走香气越浓,因为书房周围种有桂花树。而现在这里,闻不到桂花香,倒有一种秋海棠的花香飘散在周围。”
“呵呵……原来如此!菩儿,你的身体就是你的眼睛。鲜花配美人,人比花更娇。”古竞天温柔地称赞,随手摘下一朵秋海棠放到她手中,那粉红色的秋海棠娇嫩柔媚,其叶苍翠欲滴,放在她白晳的手中,更突显出她清雅出尘的独特气质。
纭菩用小手仔细地抚摸着花瓣,脸上漾起柔柔的笑容,淡淡地说:“秋海裳,曾经有一个传说,它是相思之花,更是断肠之花。相思苦,断人肠,以此花相赠之人,必定承受相思之苦,有情无果,有缘……”“无份”二字消失在他粗鲁的夺花举动之中。
“来人,将所有的秋海裳全部移走!”
古竞天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牵着纭菩往书房走去,那朵秋海裳被他用内力震得粉碎,化成粉红色的粉末,被风轻轻地一吹,消散无影。
纭菩静静地任他牵着,跟在他身后,敏感地察觉自己踩到了雷区,她还是第一次从他的身上感觉到寒意,稍瞬即失,她扬起一丝苦笑,越是明白越是无奈,也越是想要拒绝。
……
一辆超大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前往平凉城的官道上,驾车之人是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普通的相貌、普通的衣着,一切都非常普通。
马车之内,衣泉净端正地坐着,闭目打坐,而她的腿上,枕着一个人,一张美得令人失魂的俊颜,正舒适地沉睡着。
突然,马车缓缓地停下来,车夫恭敬的声音在车外响起:“主人,这里是距离平凉城最近的一个驿站,让马儿休息一会儿,天黑之前就能赶到。您也下车休息一下吧。”
步玄尘静静地睁开眼睛,慵懒地坐起来,有趣地瞥了衣泉净一眼,看到她艰难地移动麻木的双腿,好心地说:“泉儿,需要我帮忙吗?”
“主人,谢谢!我还好,只希望主人以后能去枕玉枕,不要折磨我就好。”泉儿咬牙忍痛地伸直双腿,爬到车门边,刚要跳下马车,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泉儿,多吃点饭。吃了我那么多的东西,不长点肉回来,你想让你的主人做一笔失败的生意吗?我可从不做赔本的生意。”步玄尘边抱着她走进茶铺,边悠闲地抱怨。
两个人的到来,让喧闹嘈杂的茶铺瞬间寂静无声。
只有步玄尘清朗好听的声音在茶铺里响起,还有他那夺人心魂的俊美容颜,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望着两人。
衣泉净痛苦地闭上眼睛,银牙暗咬,她要不要来个以下犯上,直接将这个只会吃她豆腐的自恋、狡猾的狐狸男人打飞出去。
“主人,我没有受伤,多谢主人的厚爱。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保护你,你大可放心。”衣泉净不着痕迹地将巧劲一施,安全地跃到地面,左脚传来一阵麻痛,让她柳眉一皱,佯装无事地坐在一张桌旁,桌旁已经坐着一个戴黑色纱帽之人。
“客官,茶来了!”小二的招呼声格外响亮,在看到步玄尘时,眼睛几乎快要凸出来,将茶倒在衣泉净的衣服上仍未察觉。
“啊……”
衣泉净被凉茶浇了一身,气得跳起来,反射性地要抽出腰中的软剑,被步玄尘巧妙地扯住,声音平静地质问:“小二,你这茶水是给人喝的,还是给衣服喝的?”
“客官,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当然是给人喝的!”小二颤微微地说,不敢再多说话,更不敢看步玄尘一眼。
步玄尘掏出手帕,亲自擦拭着她的衣襟,凉凉地调侃:“泉儿,为何总是我在照顾你?抱你下马车、替你擦拭衣服,嗯,契约时期应该再延长。”
“你敢!”
衣泉净这次真的气得跳了起来,一挥手,茶壶朝桌旁的陌生人倒去,她想挽救已经来不急,就在紧要关头,只见那个茶壶似是有了灵魂似的,在无人碰触的情况之下,自己立正稳稳地落在桌上。
茶铺里的气氛瞬间一凝,在场之人,均是武林高手,都是去平凉城参加武林大会的,在见到那个戴帽之人的身手之后,有意无意地瞥向他们这一桌。
“明镜无缘大师,我替丫头向大师道歉,扰你清静了。”步玄尘淡淡地说,一句话挑明了戴帽之人的身份,亦让在场的人都迅速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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