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这样的事?阿保冲口而出:“这不就是强盗?”李先生叹气:“的确,这种就是强盗,但仔细一想想,他们的道理也对,你打不过自然就只有让了。”阿保摇头:“也不对,你强是你的事,但我好好在这里并没惹到你,你为什么必须要让我离开?为何不能一起在这里?”
李先生的笑声更大,伸手拍拍阿保的肩:“阿保,你还真不像个海匪。”阿保的脸色更红:“盗亦有道,我们做海匪的,也有几种人不抢的。”
衣食无着者不抢,孝子不抢,清官不抢,贪官巨贾,所得钱财来路不正者统统抢之,这是这片海做海匪的共同信条,也难怪那个被占了海岛的渔民们会来这里求救。
李先生又叹气了:“是啊,仁者方才无敌,强者抢来的东西,很快花掉,然后又去抢,有一日总会到抢无所抢之处,为什么这个道理,那些外洋人不明白呢?”
阿保听李先生讲的正酣,Сhā了一句:“那些外洋人难道是从没开化的?”李先生摇头:“不,他们不但已经开化,而且还有自己的教,然后说不信奉他们教的人,就是不开化的弃民,这些人是该被杀死的。”
这话阿保方才在厅上也听过,此时再听,眼不由又睁大,李先生还想再说,见前面已经来了另一艘船,这艘船和自己们所见到的船只明显不同,船头很尖,上面还挂了旗帜。
阿保曾见过这样的船只,知道这是外洋人的船只,没想到他们已经出来了。阿保示意自己的船只停下,那艘船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也停下。
阿保取过望远筒仔细看起来,上面的人穿的衣衫和自己在南洋时候看到的那些差不多,阿保知道这是外洋人的兵丁,难道他们不是占了那个岛的人,而是听说自己的人来占了岛,来让自己的人回去的?
对方船只上已经有人喊话,海风带来了他们的声音,叽里咕噜的,阿保使劲去听,也没听清楚,李先生用手撸下胡子,开始翻译起来:“他们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不知道这片海已经成为他们的地盘了?要你们把船只停下,让他们上来搜一搜。”
阿保听的猛地一敲船舷:“怎么这么霸道,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来只知道这片海是我们的,再过去行两天,才到了扶桑人的地界,怎么突然就变成他们的,他们还要搜一搜?”
李先生已经打着外洋人的话把阿保说的话传过去,上面的人听到答案,脸上露出不满的样子,砰的一声,阿保回头一看,自己船只上原本挑着的郑字旗已经被击落。
怎么这么霸道,就算是两家海匪遇到了,也要先互相说一说,而不是这样一语不和就开枪。船舱的门打开,人涌上甲板:“阿保,这些外洋人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怎么动不动就开火,难道我们没有火铳吗?”说话的是二柱,他说来就来,已经把火铳肩上肩,要打那艘船。
阿保不及阻止,二柱已经开火,只是没到对方船上,对面船上见了,发出一阵爆笑声,二柱气的把火铳拿下来:“奇怪,他们怎么能打的到?”李先生似乎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眼睛还是眯着:“他们的火铳比我们的好很多,我们的能到百步已经很好,他们的能轻易到三百步外。”
二柱的眼猛然睁大,三百步外的火铳,这样的火铳只听说过,从来没见过。对面船上又已经有喊话的声音了,李先生的眉头皱的更紧:“他们说,我们既不好好让他们上来搜,他们也只有出来了。”
说话时候阿保已经看见那艘船上放下艘小船,上面坐满了人,阿保的脸色变了,看来以礼不能服人,只有先打一仗了。不管自己的火铳有没有对方利,阿保的手指放在嘴里,长长地打了声呼啸,甲板上的人立即各自散开,红衣大炮的炮衣也被掀开。
对面船上的人当然看到这边的举动,他们也推出了一门炮,看见这炮,阿保的脸色变了,这炮比自己的炮口径要大很多,船迅速往后退开,想离开这门炮的射程,对方见他们想跑,已经开炮,彭的一声,一方炮弹落在海里,光看那水花就知道这炮威力极大。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中国有记录去新大陆的人要到1840年以后,但我还是相信之前有人去过只是没有被记录下来,所以这里这样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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