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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以及五十多块钱零钱摊在手中,说道:“我只有这么多钱。”

许劭看着安婷婷手中皱巴的毛票,冷冷的一笑,“只有这么多钱?你以为我会信么?”

“是真的,我只有这么多钱!”安婷婷急切的解释,想要许劭相信!

许劭往座椅上一靠,把玩着手机,“那可就难办了!”一脸深沉的思考。

安婷婷看着许劭皱着眉头沉思良久不说话,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不停的颤抖。

忽然,许劭抬起头来,盯着安婷婷的五官看了又看,眉毛弯弯、圆圆的眼睛、鼻子小巧、­唇­形好看,配在小巧白皙的脸上,倒也好看。

安婷婷看着许劭盯着她的脸,屏着气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长的倒有几分姿­色­!”

安婷婷听到这话,立即想到了某种职业,护住胸部,惊慌的说:“我不卖的!”

许劭的眉头一挑,不卖?咦?他怎么没想到?“不卖那你拿什么还钱?”

“我现在有工作,每个月工资有两千一百元,我可以分钱付款,每个月还你一千五。”

“每个月还我一千五?”许劭在头脑里算了一下,“不算利息,你得还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对不起,我耐心不长!”

安婷婷一想,二十三年确实是有些长,“那我可以给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我家里不缺保姆!”

安婷婷看着许劭越来越沉的脸,急了,“我是真的不能卖的,我结过婚了有丈夫的!”

许劭一听安婷婷这话,看着她的眼睛,不确信的问道:“你结婚了?”

安婷婷用力的点头!

尽管安婷婷的眼神很诚挚,没有一丝欺骗的杂质,许劭还是不信,他立即让人去查D大附中一个叫安婷婷的老师有没有结婚,一分钟后,回复过来,确实已经结婚了。

许劭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心莫名的升起一股失落,也没有了再继续跟她谈下去的兴趣,懒懒的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安婷婷一听到不用去做那些肮脏的事,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到了半空中。

许劭看着明显松口气的安婷婷,有些嫌恶的说道:“你下去吧!”

安婷婷立即打开车门,却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想起婆婆李平找她要钱的那张脸,她壮着单子鼓起勇气说道:“那个你能不能借我五万块钱?”

正准备踩油门的许劭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不能!”

安婷婷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失望,关上了车门。

许劭没有看到安婷婷脸上那抹快速的失望,但他的心里如此同时闪过快速的后悔,那速度太快,他无法觉察。

回公司的路上,许劭的心情一直很低,脸上的­阴­郁沉的有些可怕。

岑令昆走进许劭的办公室,将手中的文件摊到他的桌子上,看着他少见的沉着脸,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许劭闷着头懒得回话,看到桌子上的文件,问道:“这是什么?”

“跟广发记的合同!”

不提还好,一提许劭就想起了周五晚上的事情,若不是那个徐怀义太难缠,他也不会闷的出来透气,更不会遇上那么被吐了一身那么倒胃口的事,他的那套排了一年队的西服,就不会被狗给啃了!

岑令昆看着许劭盯着合同越来越沉的脸,笑着问道:“这合同跟你有仇啊!”

许劭咬牙:“对,就是有仇!”

“行了,你周五晚上在酒桌上撂脸拂袖而去,人家还巴巴的主动送上门来将合同签了,知足了啊!”

周五晚上,换过衣服的许劭重新回到了酒桌上,懒得理徐怀义醉醺醺的喊着‘许总,再­干­一个!’沉着脸连招呼都懒得打直接离开。

昨天下午,也不知道徐怀义是怎么想的,急吼吼的要签合同,并且昊天提出的条件全部都答应了。

许劭冷冷的哼了一声,仍旧是不说话。

岑令昆看着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不是为了工作的事,丢了句‘一会要开会’便轻飘飘的离开了。

会开的时间有点长,近九点的时候才结束,许劭刚刚踏入自己的办公区,就看到边上的会客室里坐了个女人,定睛一瞧,便认出来这正是他下午才过去找的安婷婷。

一旁的秘书宋佳见许劭皱着眉往会客室看,立即小跑过来,颇有些不解的说道:“这位小姐是来找你要你家里的钥匙的。”

宋佳以往也是给许劭处理过女人找到公司来的事,那些女人基本上都是要见许劭一面什么的,但是找过来说要他家里的钥匙,她还是头一遭遇到。

宋佳说话的声音让一直静静坐在沙发上低头想心思的安婷婷抬起头来,她见许劭回来了,立即站了起来,走过来说道:“许总,我是来拿你家里的钥匙的!”

下午许劭走后,她立即问了校长,知道许劭公司的地址后,下班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谁知道他正在开会,一直等到现在。

许劭微微蹙眉,不解的问道:“要我家里的钥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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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婷婷稍稍愣了一下,立即答道:“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啊!”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许劭上扬声调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安婷婷生怕他反悔般的又立即答道:“是啊!你忘了下午你明明说过就这么办的!”下午才说过的话,他不会忘了吧?

许劭眯着眼睛将下午与她在车里的事想了一下,便明白她会错意了,算了,既然她愿意给他打扫卫生就打扫吧,反正他的不动产多的是,对着宋佳说道:“将西湖别院的钥匙拿给她!”

西湖别院是昊天前年开发的小区,楚氏五少每个人在那里都有一套,许劭自装修好后就从来没有去住过。

宋佳很快将钥匙拿了过来,许劭接过来递给安婷婷,说道:“你就去这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去。”

安婷婷将钥匙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保证道:“许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那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下午她去找校长问地址,校长左交代右交代,许总现在是他们学校的财神爷,千万千万不能得罪!

许劭懒得看安婷婷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转身就进了办公室,倒是他旁边的宋佳走过来,从便利贴上撕下一张递给她,说道:“这是许总在西湖别院的具体地址!”

安婷婷是知道西湖别院的。她在西湖别院开盘时去做过礼仪小姐的,对那附近也还算熟悉,那里距学校不远,离她租的房子也就两站路。

安婷婷拿了钥匙和便签就倒车去了西湖别院,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进门开了灯,就闻到一股灰尘味,食指往右边的鞋柜上一摸,指腹瞬时沾上了厚厚的灰尘。

安婷婷在心里暗暗的想,这屋子是不是没有人住过啊?

放下钥匙,安婷婷将外衣脱掉,撸起袖子,去储藏间找到拖把和抹布,便动手打扫起来!

这屋子自装修晾晒完工到现在有大半年的时间了,虽然窗户一直都是关的,但是房间里还是落下了很多的灰,特别是客厅沙发上的枕头,轻轻一碰,灰尘味便渗入鼻腔。

屋子很大,有两百多个平方,四个房间,大客厅大阳台还有个开放式的厨房,安婷婷忙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将这里彻底打扫­干­净,将放在洗衣机里的床单和被套拿出来晾晒在阳台上,做完这一切,她的腰几乎是直不起来了。

等到天完全大亮开来,安婷婷便穿上衣服拿起钥匙出了门往学校走去。

陈远翔这两天总是打不通安婷婷的电话又见不到她人看不到她回家,急的有些坐不住了,早上咬着牙起了早去了安婷婷的学校,刚拐到学校门口,就见到迎着面走过来的安婷婷。

“婷婷!”陈远翔边喊边往安婷婷边上骑去。

安婷婷停了下来,看到陈远翔,问道:“阿翔,你怎么来了?”

这两天他打她电话不接晚上下班又找不到她,正憋着气呢,现在听安婷婷为问他怎么来了,气一下子上来了,“我怎么来了?我问你,你在发什么神经?为什么不回家?”

累了一夜没睡的安婷婷听到陈远翔的质问,忽然委屈起来,心里一酸,也朝着着他吼道:“我没发神经,我不想回去,不想看到你妈。”

此刻的安婷婷好想好想陈远翔能下车抱住她,什么也不说也什么也不问,只是抱住她就好。

其实男人和女人结婚,除了相爱之外,还是为了在对方寂寞的时候陪着他(她)说说话;在对方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时候给他(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对方需要他的时候,适时的出现在他(她)的身边,让他(她)知道,只要他(她)想,他(她)就在!

陈远翔被安婷婷吼的有些发懵,短暂的沉默后,便爆发出来,同样吼道:“我妈怎么了?我妈对你哪点不好了?”

安婷婷的冷冷的反问道:“你妈哪点对我好了?”

她每天像个保姆一样­干­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婆婆从来不给她一个笑脸,不停的念叨着伤她自尊的话,对她如此的刻薄,哪点看出好来了?

陈远翔看着安婷婷脸上的冷笑,气的从车上下来,抓住安婷婷的手,“婷婷,你今天说说清楚,我妈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了,你非要离家出走!”

看着陈远翔一副‘你现在要是不给我说清楚就休想走’的表情,安婷婷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所堆积起来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用力的扔开陈远翔的胳膊,说道:“阿翔,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妈,我现在要赔人家三十七万!”

若不是婆婆将许总的衣服给绞了,她就不会累一个晚上到现在都没有觉睡,只要一想到这笔巨债,她的心口就像压上了石头,喘不过半丝气来。

陈远翔的脸上一愣,抓住安婷婷的手,“你在说什么,什么因为我妈你欠人家三十七万?”

看着陈远翔一副‘你别往我妈身上栽赃’的表情,气的说道,“我周五晚上喝多带回来的衣服,你妈给绞碎了,那衣服是人家花了三十七万在意大利手工制作的,现在人家要我赔!”

安婷婷话一落,陈远翔往懵的往后退了两步,好半天才说道:“三十七万的西服?有谁能穿的起?婷婷,你遇上骗子了吧?”

安婷婷看着陈远翔懵掉了的表情,没好气的说道:“我倒是希望遇上骗子呢!可人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是我们学校要建德新图书馆的赞助商,是昊天集团的许总。”

陈远翔是听过昊天集团的,听了安婷婷的话,他整个人顿时成了一副霜打的茄子!

安婷婷看着陈远翔脸上颓败的表情,有些不忍,宽他心的说道:“阿翔,你先去上班吧,这事我已经解决了!”

听了安婷婷的话,陈远翔瞬间回过神来,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婷婷,这事你是怎么解决的?”

“赔他的钱从我的工资里扣,平时我要去给他做家务打扫卫生。”

陈远翔脸明显的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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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婷婷看着陈远翔松了一口气,心里忽然一冷,说道:“我进去了!”说完便走。

陈远翔拉住安婷婷的手,“婷婷,我晚上来接你回家。”

安婷婷一听到这话,刚刚冷下的心立即暖和了上来,鼻子有些发酸,这是自她从陈家离开后陈远翔第一次说接她回家的话。

吸了吸鼻子,安婷婷摇摇头,“我晚上还要去打扫卫生做家务,不回去了。”

“那许总家在哪?我晚上去接你!”

安婷婷看着陈远翔难得的温和的坚持,心被暖的软软的,点点头,“好,一会我将号码发到你手机上去。”

到了办公室,安婷婷就将西湖别院的具体地址发到了陈远翔的手机上。

陈远翔下班的时候给安婷婷打了电话问她晚上什么时候能结束?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安婷婷正在菜市场买菜,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让陈远翔等她电话。

吃饭的时候,陈远翔打断正在数落安婷婷一无是处的李平,“妈,你能不能别说了,婷婷现在因为你,要赔人家三十七万呢!”

“啥?”李平将碗一撂,“你说什么,因为我要赔三十七万?是不是安婷婷那个小不下蛋的母­鸡­跟你讲的,这个小白眼狼,还挑唆我们呣子之间的关系,反了她还不成,看我不整死她!”

陈远翔躁的眉头皱了起来,听不下去了,不满的说道:“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婷婷,你把她周五晚上带回来的衣服给绞了,人家现在要让她赔三十七万!”

李平­精­明的眼睛一挑,“这是那小不下蛋的母­鸡­跟你说的?”

陈远翔‘嗯’了一声。

李平听到儿子‘嗯’了一声,气的用手朝着陈远翔的脑门一指,“你长脑子是做什么用的,那小不下蛋的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啊,什么衣服三十七万,她是骗你的!她这是想挑拨我们呣子关系。”开始嚎起来,“我李平怎么这么苦命啊,丈夫丈夫死的早,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还是个专门挑事的啊…。”

陈远翔一听到李平嚎,头皮顿时发麻,立即放下碗,好生劝着,过了好一会,李平终于慢慢的平息下来,心里却将安婷婷痛骂了几百遍,暗想着明天就去找她,给她点颜­色­好好的看看。

没有许劭电话的安婷婷从八点将饭做好所有的家务活­干­完后就坐在客厅里等,足足等了两个小时菜都热了两遍的都见他还没回来,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找了张纸,留了个字压在餐桌上,刚刚压好,陈远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婷婷,我到你楼下了,你活做完了吗?”

“做完了,你等我一下,马上下来。”挂上电话安婷婷又将屋子检查一遍,确定门窗都关好电源也关好后便打开门下楼。

一出电梯,就看到陈远翔在微弱的灯光下来回跺着脚,她的心里一酸也一暖,走了上去,喊道:“阿翔。”

陈远翔听安婷婷喊她,立即将车推了过来,问道:“忙完了?”

安婷婷点了点头,上了车,双手环住陈远翔的腰,将偷贴在他的后背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安婷婷在楼下吃了碗鸭血粉丝便跟着陈远翔上楼了,刚刚打开门,正在弯腰换鞋的她猛的被人一推,撞到了门上,接着拳头落在了她的头上和背上。

安婷婷立即懵住了,反应不出这是什么情况。

“妈,你这是做什么!”陈远翔拉开李平不满的责问。

李平朝着陈远翔瞪眼,“小翔,你给我松手,我今天要打死这个小不下蛋的!”

安婷婷扶着门慢慢的直起腰,看着李平那张要置她与死地的脸,心像跌入了寒窖,对着陈远翔平静的说道:“阿翔,这个家我再也呆不下去也不想要了,我们离婚吧!”

陈远翔抱住李平的手一松,看着安婷婷,气恼的吼道:“安婷婷,你胡说什么!”

李平挣开陈远翔的手,伸手给了安婷婷一巴掌,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儿子离婚,要离也是我儿子不要你!”手又落在安婷婷的身上。

安婷婷往后退出门外,捂着脸,厌恨的看着李平一眼,掉头就走!

陈远翔见安婷婷下楼,边吼边追:“婷婷,婷婷,你别走!”

李平一把拉住陈远翔,“让她滚!滚远点!”

“妈!”陈远翔不满的叫了声。

李平将门‘砰’的关上,“你是要我还是要那小不下蛋的?”一边说一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陈远翔一看到李平血压要上升,连忙将她扶到沙发上,捋着她的后背,宽慰道:“妈,你别气,我要你,别气,别气!”

李平的气瞬间平了下来。

安婷婷这次是下了决心要离婚!

第二天她正在上课,李平忽然冲进了课堂,扯住她的头发就打,“我让你挑,我让你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全班六十一个同学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幕十秒没有回过神来,片刻后,后排立即上来几个男生将李平拉开了,学习委员立即去请校长。

被几个男同学架住的李平打不到安婷婷便开始不停的骂,被三个女生扶起来的安婷婷看着李平那张骂骂咧咧的嘴,气的牙齿打斗,一个字一个字的警告道:“你要是再敢打我一下骂我一句,那五万块钱我一个子也不给你!”

“你敢?”李平愤怒。

安婷婷死死的瞪住李平,“你看我敢不敢!”

李平看到安婷婷瞪她,又要冲上来打她,奈何被几个男同学拉住了,根本就动不了,只好又骂起来,刚一开口,嘴就被人一个男同学捂住了。

此刻的李平,气的想炸楼。

校长匆慌慌的赶过来看到教师这混乱的一幕,他冷静的先让几个女同学扶着安婷婷先回办公室,又对着几个男生让他们将李平带到会议室。

到了会议室,几个男同学刚刚松开李平,李平一巴掌就扇到了刚才捂着她嘴的男同学的脸上,那男同学懵了一下,迅速的一巴掌扇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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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的会议室立即安静下来。

李平懵了、校长懵了、另外两个男同学也懵住了,只有打李平的男同学许睦没懵住,这种胡搅蛮缠不讲理的老太婆,必要的时候就要给点拳头瞧瞧。

好强泼辣的李平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现在被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兔崽子打了,短暂的懵住后她立即反应过来,跳起来朝着许睦扑去,不料手刚刚碰到许睦的胳膊,许睦就将她的双手扭在一起,狠狠的警告道:“敢碰我一下试试!”

李平立即大骂起来,十秒钟就从许睦的祖上骂道他的下一代,火的绑着他手的许睦对着另外两个呆住的男同学说道:“去给我找透明胶带来。”

校长听到许睦的话,顿时反应过来,朝着许睦严肃的说道:“许睦,不许胡闹!”

李平哪里受过这种气,骂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你松开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许睦反绑住李平的手更用力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有本事打死我试试!”

李平霹雳吧啦的骂开了,许睦一个生气,朝着她的背就是一个刀砍,李平顿时杀猪般的痛嚎起来,“啊,要死了!打死人了!”

校长听着李平能震破他耳膜的嚎哭,头皮发麻,对着许睦说道:“许睦,快松开!”

许睦冷冷的瞪了李平一眼,手一推,将她推撞到在墙上,掉头就走!

李平被撞的疼的找不到北,摸着额头上渐渐鼓起来的包,跳脚追了出去,见走廊上没有人,转身回来,对着校长的脸就是一巴掌。

齐校长顿时呆了,几秒钟后,他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他齐爱国虽然不是多么牛叉的人物,但是好歹是一校之长,平时也有不少人巴结着,活到现在除了被父母上过巴掌还从来没有人敢打他,真是反了!怒气冲冲的对着站在门口也傻掉了的男同学说道:“去给我把保安叫来!”

李平见他要叫保安,朝着会议室外跑去,大声的喊道:“安婷婷,你个小不生蛋的给老娘滚出来!”

在办公室的安婷婷听到李平的声音,心跌入了冰冻的寒窖,从里寒到外。

齐校长看着泼­妇­般丝毫不讲理的李平,对着另外一个留在原地的男同学说道:“把他给我拉住!”

男同学听到校长的命令后上去拉住李平,可是哪里能拉的住又蹦又跳又骂的李平啊,快要被她挣扎开来的时候,许睦忽然出来,手里拿着的胶布直接封了李平的嘴,李平顿时气的鼻子眉毛都烧火了。

保安很快赶过来,齐校长指着李平说道:“将这个泼­妇­给我带出去,以后要是她出现在学校,你们就走人!”

三个保安立即将封住了嘴骂不出来的李平给架出了校大门。

一出大门,得了自由的李平扯掉脸上的胶布,跳着脚指着大门骂道:“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不治死你们!”

李平骂骂咧咧的去了教育局。

齐校长让校秘去叫安婷婷去会议室。

安婷婷一进去,齐校长冷着脸问道:“安老师,你怎么回事?那人是谁?”

也不怪安校长现在口气不好,这搁在谁当着学生的面被挨了一巴掌口气能好的。

安婷婷低着头,小声的答道:“我婆婆。”

“你婆婆?”齐校长上扬了声调,接着没好气的说道:“安老师,你是个老师,一举一动都是学生的榜样,你怎么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让你婆婆跑到学校里闹像什么话?”

安婷婷低着头不说话。

齐校长开始霹雳啪吧的批评教育安婷婷,直到上午放学才作罢。

安婷婷步伐沉重的从会议室出来,懒得回去也不想吃饭,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趴在桌上,想了很久很久,想她为这个家做了什么,这个家又得到了什么。

齐校长上午刚刚上班就见教育局局长带着几个副手浩浩荡荡的到了学校,一进学校,人分成两班,将齐校长和安婷婷分开带到小办公室审问了。

齐校长看着坐在他对面要审问他的教育局长,摸不着头脑的小心翼翼的问道:“局长,这是?”

局长严厉的朝着齐校长扫了一眼,“老实交代你跟你学校的老师安婷婷之间的关系。”

齐校长顿时懵了,“我跟安婷婷之间的关系?”

而另一边安婷婷也被同样的问题懵住了。

局长看着齐校长,冷冷的说道:“有人举报你跟安老师有染,你给我老实交代!”

齐校长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安婷婷婆婆在里面捣的鬼,气的他一五一十的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全部都交代了。

局长不理会校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严肃的说道:“这事我一定要调查清楚,我听说还有个男同学打人,去把他给我带来。”

“这?”校长有些为难。

这若是别的同学还好,但是打安老师婆婆的是许睦,这许家是D市的望族,爷爷是许氏制药的掌舵人,父亲在常委里身居要职,而三叔则是赫赫有名的楚氏三少许劭。

局长看他眉头皱在一起半天不说话,怒道:“还不快给我去。”

校长抹了下额头亲自去请的许睦。

许睦一进来,局长立即站起来,脸开成一朵花的喊道:“许公子。”

许睦是不喜欢人喊他‘许公子’的,见到局长,问道:“您找我?”

局长疑惑的看向校长,校长立即说道:“是他打的安婷婷的婆婆。”

局长立即变了脸­色­,“你弄错了吧,怎么是许公子打的,不可能,不可能!”

“是我打的!”许睦打断局长的话。

局长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说完转身就出了办公室,在门口,就看到脸­色­苍白近乎崩溃的安婷婷。

安婷婷被局长带过来的两个副手反反复复不停的问,将她的耐力挑战到了极限。

见了许睦之后,局长的态度暖和了很多,将事情了解清清楚楚之后,对着安婷婷说道:“安老师,这家务事弄到学校像什么话,不要再有下次了!”

安婷婷点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许睦放了学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楚氏大厦去找他的小叔许劭。

许劭虽然在十年前就跟家里闹翻了,但是对这个侄子走的近也爱护的紧,见到许久没见的侄子,他吃了一惊,问道:“小睦,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

许睦挠了挠头,说道:“小叔,你能借我五万块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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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劭笑笑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在上面开好金额,递给许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不许拿去­干­坏事啊!”

“谢谢小叔。”许睦将支票小心的放好。

许劭看看时间,揽着他的肩膀,“走,小叔带你去吃饭去。”

安婷婷下班拖着无力的双腿去菜市场买了一把青菜两个土豆两个西红柿就去了西湖别院,进了客厅,就见到昨天做好的菜还在桌子上,她留下的纸条还在原位静静的躺着,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看着桌子上根本没有动过的菜,安婷婷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冰箱,走进客厅,无力的坐进松软的沙发里,一丝都不想动,想着等许劭回来了再做,要不然也是浪费。

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在这个静的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宽敞的大屋子里,安婷婷心越发的冷也越发的绝望,婆婆的污蔑让她近乎崩溃,而巨额的债务更是让她看不到任何的曙光。

她忽然间怨恨自己的父亲来,若不是她非要娶后母,她就不会遭受她的虐待让她那么想有个家,更不会在认识陈远翔不到半年就跟他迫不及待的结了婚,也就不会遇上这么歹毒的婆婆和背负这么巨额的债务。

可安婷婷也只怨恨了一小会就恨不起来,那是她的父亲,她老实巴交的父亲,是个可怜的人,她恨不起来,只是感到很心酸,也很心疼。

许是沙发太柔软,也许是太累,安婷婷迷迷糊糊的在沙发里睡着了。

陈远翔晚上下班一回家,李平就蹦到儿子跟前,霹雳巴拉的将安婷婷勾搭校长、又指使学生打她的事添油加醋的哭诉了一遍,期间将安婷婷来来回回骂了无数遍。

陈远翔耐心的听完后立即摇头,“妈,不可能的,婷婷不是那样的人。”

李平顿时一个吼,“怎么不可能,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小翔,我是你妈,绝对不会害你的,安婷婷那个女人就是水­性­杨花到处勾搭男人,你以为她一个外地的人怎么能在附中教书,肯定是跟校长有一腿,我今天看他们两个的眼神就是不对,当着我的面还敢火辣辣的眉来眼去。”

陈远翔原本是不信的,可是李平说的信誓旦旦且是他妈,确实是不会害她的,再说婷婷长的那么漂亮,现在的­色­男人又那么多,而且婷婷确实是外地人在这里没有任何亲戚,怎么会进了附中呢?

陈远翔从心里也开始怀疑安婷婷了。

李平又添油加醋火冒三丈的说了一遍。

陈远翔再也忍不住,立即给安婷婷打电话。

迷迷糊糊睡着的安婷婷被陈远翔的电话弄醒了,见是陈远翔的电话,她接了起来,还没开口,就听到一串冒着火的责问:“安婷婷,你是不是跟你们学校的校长有染,我告诉你,你是结了婚的,是我老婆,你给我本分点。”

安婷婷被陈远翔霹雳巴拉的责问吼懵了,片刻后,她将手里的手机用力的掼了出去,气的浑身发抖。

陈远翔听到电话断了,顿时也气的不行,李平一见,又在里面添油加醋起来。

安婷婷早读结束刚出教室,许睦从后面喊住了她,“安老师。”

安婷婷回过头去,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问道:“许睦,你有什么事?”

许睦将手中的支票递了过去,“安老师,这个给你!”

安婷婷惊讶的看着他手中的支票,“这个是?”

许睦将支票塞到安婷婷的手上,“老师,你拿着,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其实,早在昨天之前,他在偶然间听到老师们谈论安老师的婆婆让她还五万块钱的事,昨天上午那个老­妇­人抓着安婷婷打,昨天下午见教育局的人他了解了一下,得知她的那个婆婆竟然污蔑她和校长有染,他当即就觉得那个老太婆太无理取闹,想让安老师早点从那个家中解脱出来,所以放学就去找叔叔借钱去了。

安婷婷愣了一下,随即将支票还到许睦的手中,“许睦,这钱我不能要。”心里暖暖的非常的感动。

许睦又要将支票塞过来,安婷婷笑着说,“许睦,你的好意老师心领了,但是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放心吧!”

许睦又将支票塞到安婷婷的手中,“安老师,你给我补课吧,这钱就当是我提前预支给你的补课费。”

安婷婷讶的睁大了眼睛。

在许睦的强烈要求下,安婷婷推辞不过,接了这个雪中送炭的支票。

安婷婷中午就去银行把支票兑换了,下午的时候,她用办公室电话给李平去了电话,不等李平开口就直接说道:“明天我还你五万块钱,你跟你儿子上午八点去民政局等我,带上结婚证。我就不打电话跟你儿子说了,你通知一下他。”

李平听到安婷婷的声音正想破口大骂,听到安婷婷这么说以后,生怕她不还钱一般,威胁道:“你别诓我啊,你要是敢诓我,我治死你!”

安婷婷立即撂了电话。

安婷婷放下电话,又给陈远丽去了电话,让她到学校来拿钱。陈远丽挂了电话,套了件衣服立即去了安婷婷的学校。

因为来拿钱,陈远丽对安婷婷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进来就笑嘻嘻的说道:“婷婷,在呢?”

安婷婷还从来没有听过陈远丽这么亲热的叫她,一愣,僵硬的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两万块钱递过了过去。

陈远丽几乎是抢着接了过来,放在手里快速的数着,等数完之后,她放进包里,笑眯眯的问道:“婷婷,这钱你是怎么来的啊?”

------题外话------

乃们说我让陈远翔再婚娶米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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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许劭最近很闲,闲来无事的他忽然间想起他好像叫那个安什么的去给他的西湖别院打扫卫生还债来着,于是下完班后他开着那辆­骚­包的宝蓝­色­的法拉利跑车心情甚好的以出租车的速度晃荡到了西湖别院,在找秘书宋佳问清楚是哪个单元哪一楼层后,他停好车,悠荡荡的上楼去了。

因为没带钥匙,所以他倚在门口使劲的按着门铃,可是按了好久都米有人来开门,他的好心情当即荡然无存。

安婷婷早上去民政局没有离成婚,心情有些不好,做什么事都没­精­神,下班的时候想着这几天许总都没有去过西湖别院,今天应该也不会过去,所以也就没有去了,去菜市买了两个西红柿和一个­鸡­蛋准备直接回租住的小屋子里,谁知道刚刚出菜市场的门就碰上了下班来找她的陈远翔。

安婷婷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说话,转头就要走,但是陈远翔已经看到她了,蹭的将车停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就说道:“婷婷,你跟我回家!”

安婷婷没有动也没有挣扎,只是很平静的说道:“阿翔,我不想跟你回去。”

“跟我回去!婷婷,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你跟我回去。”今天他虽然去公司上班了,但是心情一直没有平静下来,他也从自己身上找错误,但是找了半天,觉得自己对她挺好的,没什么对不起婷婷的地方,而且他觉得自己也真的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人,他一直都只有婷婷一个,从来都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不像他公司的同事李哥,孩子都好几岁了还经常去红灯区找小姐。他这么好,她为啥还要离婚?难道她真的是跟他学校的校长牵扯不清有外遇了?

安婷婷看着他命令的语气,依旧是平静的说:“阿翔,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婚我都要离的。”

陈远翔听安婷婷这话,一下子就怒了,也不管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扯着嗓子咆哮道:“安婷婷,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啊?”

陈远翔的话,立即让来来往往的人停下脚步,都往这边看,其中有不少人往这边围了过来。

安婷婷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因为陈远翔的这句咆哮,气的一下子恼火起来,脸也微微发红。

陈远翔见她红着脸,心里的那点怀疑立马就变成肯定了,他又咆哮的吼道:“安婷婷,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有人,我MD打断你的腿!”

围过来的众人立即小声的嘀咕开了。

安婷婷气的脸­色­发紫,气的嘴­唇­颤抖牙齿发抖,嘴张了半天,忽然间生出一股无力感,说了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转身就走。

陈远翔一看到安婷婷要走,气的从车上下来,将车匆忙停好,跑了两步抓住她,怒的朝着她就是一巴掌。

安婷婷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的这个丈夫虽然沉迷游戏根本不关心她也经常听***话指责她,但是从来没有动过手,现在,竟然打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她,打她,一股从所未有过的反抗从心底升起,她对着陈远翔吼道:“离婚!我一定要离婚!”将手中的西红柿和­鸡­蛋悉数往陈远翔身上扔去,掉头就跑,用尽力气的去跑。

陈远翔被安婷婷推的往后退了两步,接着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碎着的­鸡­蛋沫糊住了眼睛,他用手将黏糊糊的蛋液从脸上抹净,一抬头,安婷婷已经没有影子了。

许劭的耐­性­向来不足,在门口等了五分钟见安婷婷还没来,他立即果断的给齐校长去了电话,要了安婷婷的号码后立即给她去了电话,熟料,竟然关机!

安婷婷的电话自前天前天被陈远翔质问摔了之后就坏了,她有拿到维修点去修,但是人师傅说她这蓝屏的手机没有修的价值,还不如买个新的。买新的,她现在手上的钱先不说连半个手机都买不到,而且还是她一个多星期的生活费。

许劭见打不通安婷婷的手机,非常的气恼,又给齐校长去了电话,告诉他,让他通知安婷婷,然她明天一早去楚氏找他!

校长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答应明天一定会去安婷婷去找他报道,听到里面传来挂机的嘟嘟声,才战战兢兢的挂断了电话。

安婷婷用尽所有的力气不停的往前跑,一直跑到租住的小屋子才停下来,浑身都是汗,热的气喘吁吁,但是心里却凉的像是结了十米的冰。

这是她的丈夫,他不关心她也就算了,还敢怀疑她,还动手打她?他不是在国徽下发过誓的么,要对她好一辈子的么?平时帮着他母亲指责她也就算了,还当着那么多的面污蔑她打她!她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跟这种男人结了婚呢?

陈远翔见找不到安婷婷,只好顶着一脸的蛋渍狼狈的回家去了。

李平一见到儿子的羽绒服上全是蛋渍,气的立即问道:“这是怎么了?谁弄的?”

陈远翔没好气的答道:“婷婷扔的。”

李平的凶眉一竖,“那小不下蛋的扔的,她胆子大了啊,敢扔你了啊……小翔,跟她离婚去,跟这小不生蛋的离婚去!”

陈远翔被李平聒噪的烦了,丢下一句“妈,我说过了,我是不会跟婷婷离婚的,绝对不会!”就进了卫生间换衣服去了。

李平立即跟上吼道:“那小不生蛋的有什么好的,你是想让陈家绝后是么?我告诉你小翔,你要是敢让陈家绝后,我是绝不会同意的。”捶着卫生间的门,“你听到没有啊?”

安婷婷的心情一夜都无法平静,早上起来的时候无法避免的又顶着两个青­色­的眼圈,被陈远翔打的左脸也有些肿。

正在看着早读,校秘急吼吼的脚下生风的将她拉出了教室说道:“校长找你!”又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校长的脸­色­不怎么好。”

安婷婷的心里愣了一下,校长找她有什么事,难道是因为许睦给她五万块钱补课的事?怀揣着一堵的疑惑与不安,安婷婷到了校长的办公室,一进去,果然见校长的脸­色­不怎么好。

齐校长一看到安婷婷就立即责问道:“你手机呢?怎么老是关机?”

安婷婷在来的路上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听到校长的责问,也没觉得突然,轻声的答道:“摔坏了。”

“摔坏了?”校长霹雳巴拉的啰嗦了一番说道:“昨天许总给我电话,让你今天一早去楚氏大厦去找她,今天上午你就别上课了,我安排老是给你代课,你现在赶紧过去。”

安婷婷听到校长的这番话倒是愣住了,许总突然找她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她昨天晚上没去西湖别院么?想到这个可能,安婷婷的心里有些发慌,立即应了声就出了办公室往昊天集团去了。

安婷婷到楚氏正好赶上楚氏员工上班,她跟在一堆衣着光鲜行­色­匆匆的人进了写字楼,上了二十八层,对着才到办公室刚将包放下的宋佳说道:“你好,我找你们许总。”

宋佳抬起头,见到是安婷婷,惊了一下,随即职业化的笑容挂在脸上,“许总还没来,你稍等一下!”

安婷婷这一等就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快到中饭的时候才将姗姗来迟的许总给等了过来。

许劭昨天晚上从西湖别院离开的时候是很生气的,但是跟美女共度一夜良宵的他一觉睡了过来,心情甚好的他早就将昨天的事忘到太平洋的某个不知名的小岛屿上了,所以,看到安婷婷时,他愣了一下,但是记­性­很好的他立即想起来了是什么事,生瞒着四月里桃花的脸立即­阴­云密布。

指着安婷婷说道:“你跟我进来!”

安婷婷立即起身跟着许劭进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许劭将外套脱下随手打在椅子上,穿着T恤套着羊毛背心的他往椅子里一坐,掏出烟盒,点了一只烟,吐出一串淡蓝­色­的烟雾,看向坐的毕恭毕敬俨然是个小学生模样的安婷婷,说道:“我昨天去西湖别院了。”

安婷婷身子一怔,立即解释道:“我昨天有事所以就没去,平时天天晚上都过去的。”

“是么?”许劭嘴边泛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又吐了圈淡蓝­色­的烟雾,“我去的时候你不在,我不去的时候你天天在,有那么巧么?谁信?”

他的话尽管没什么大的语气起伏,但是安婷婷还是不可避免的抖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急切又认真的说道:“是真的!我没骗你!”

“没骗我?”许劭的眼睛锁住安婷婷那张苍白略显急切的脸,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的脸两边不对称,左边的明显要比右边的高一点。

眼睛微微眯了眯,将手中的烟灰往烟灰缸里弹了弹,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啊?”安婷婷不太适应许劭说话的跳跃­性­,摸了摸左脸,尴尬的说道:“不小心摔的?”

因为尴尬、也是因为紧张,她的脸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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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摔的?”许劭的眼睛沉了沉,这是摔的么?这分明就是被人打的,心口像是被塞上了棉花,没有了捉弄了安婷婷的兴趣,敛下眉头,说道:“今天晚上我去西湖别院,你先回去。”

听了许劭的话,安婷婷像是得到了某种特赦一样,条件发­射­似的立即说道:“我今天晚上一定会过去。”

转乘了公交车,安婷婷到学校已经快两点了,在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包方便面就往办公室去。

一进办公室,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对,几个老师的眼睛有些躲闪,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就见她平时整齐的办公桌上尽管不是一片狼藉,但是也乱的可怕,她那只最喜欢的竹子的笔筒,裂成两瓣。

安婷婷的脸­色­立即变了,数学组的组长走了过来,温和的说道:“安老师,哎,算了,校长让你一过来就去他的办公室。”

安婷婷拉住组长的袖子,脸­色­苍白的问道:“陈老师,我这、这里是怎么回事?”

陈组长轻叹了口气,温和的说道:“你爱人上午来过了。”

安婷婷的脸­色­立即又白了一圈,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安婷婷进校长的办公室,齐校长还在生气着。

能不生气么?那个安老师的丈夫突然闯到学校来就莫名其妙的拿着板凳就砸他,没砸到还像条狗一样的扑过来挠他,而且还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指着鼻子骂他勾搭他老婆,破坏他幸福的家庭,这赤果果的污蔑谁能受得了?!

陈远翔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左想右想,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婷婷肯定在外面有人了,要不然她这么温柔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坚定的下了死心要离婚呢。除了在外面有人,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让他这个一向温润如水的老婆往死里要离婚,想起自家妈说婷婷跟校长有一腿,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觉得有道理就越气愤,所以就要去她的学校闹闹,谁知道早上睡过头了,去学校没看到安婷婷,所以就抓住她的姘夫狠狠的教训一般。

校长看到安婷婷进来,那气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茶杯一拍,气愤的责问道:“安婷婷,你怎么回事?家务事怎么不放在家解决,往学校闹,像什么话?”而且还将他给扯了进来!他的脸上现在都留下红红的指印来着,这回家肯定要被正处在更年期的老婆不依不饶的闹,一想到家里那只像是被打了狂犬针的老婆,他头皮就发麻,腿就发颤。

安婷婷看着气的恨不得要跳脚的校长,低着头小声的说:“对不起!”

齐校长一看安婷婷这副软弱的样子就来气,哀其不幸怒气不争的吼道:“道歉有什么用,我看这课你也别上了!”

安婷婷条件反­射­的拉住校长的袖子,略显苍白的脸上全是恐慌,急急的说道:“校长,我不能不上课啊。”她现在就指着这份工作生活还债呢,若是没了这份工作,她该怎么办?

校长看到安婷婷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也没有方才那么坚决了,说道:“那这样,这份工作先给你保留着,你什么时候把你的家务事给处理好了就什么时候回来。”

“校长…。”

“行了,你也别说了,我不想天天被人指着鼻子污蔑!”齐校长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他当校长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早知道这个安婷婷这么麻烦,他当初就不该卖好朋友的人情将她招了进来。

安婷婷见校长这么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退了出来。

校长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将安婷婷的课给调给了别的老师,安婷婷收着自己办公桌上为数不多的东西,出了办公室,快要出学校门口的时候,又转身去了教室,将许睦叫了出来,说道:“许睦,我这段时间可能不在学校,你给我家里地址,我去你家给你补课去。”

许睦听了愣了一下,见安婷婷脸­色­苍白,又见她手里的手提袋,问道:“学校把你辞了?”今天上午的事他虽然没见到,但是也听说了这安老师的家里都是什么人,跟一群神经病一样,没有一个脑子正常的。

“没有,只是要过一段时间,你把家里的地址给我。”

许睦想了一下,转身回到教室,从本子上撕了一张纸,写上地址后又出来交给安婷婷。

安婷婷将地址收好,笑笑对许睦说道:“快进去上课吧。”

等许睦进了教室,安婷婷提着东西,离开了学校。她将东西放给出租屋后就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了,而恰逢经济危机,四处都在裁员,人才市场外面贴的招聘信息少之又少。

时间不早,安婷婷去了菜市场,看看手上一百多块钱的零钞,又想到现在自己是失业中,连房租和生活都成问题,所以就买了一把青菜、两个­鸡­蛋和一个西红柿,提着这丁点的蔬菜就去了西湖别院。

一进屋子,安婷婷就急急忙忙进了厨房忙活,很快,一个炒青菜一个西红柿­鸡­蛋汤就弄好了。将这两个菜刚刚端到桌子上,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安婷婷身体一怔,看到许劭进来,又尴尬又慌的说道:“你,你过来了啊!”

“嗯!”许劭应了一声,看到桌子上有菜,问道:“饭做好了?”

“做好了!”安婷婷一边说一边往厨房盛饭。

许劭放下钥匙,往餐桌上边上过来,当他看到桌子上一盘炒青菜,一个西红柿­鸡­蛋汤,脸­色­当即就变了,皱眉问道:“晚上就这两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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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许劭放下钥匙,往餐桌上边上过来,当他看到桌子上一盘炒青菜,一个西红柿­鸡­蛋汤,脸­色­当即就变了,皱眉问道:“晚上就这两个菜?”

安婷婷看着许劭不确定的沉下的脸­色­,尴尬的小声的答道:“是。”

话音一落,就见许劭变了脸­色­。

想他许三爷,哪次吃饭不是十来个菜五六个荤的,哪里只吃过两个菜的饭?这青菜这西红柿的,怎么不再加一个萝卜,将他当兔子养得了!

拉着椅子坐下来,翘起了标志­性­的二郎腿,盯着面朝着她站着一副做错事的小学生模样的安婷婷,指着桌子上的菜很不悦的质问道:“你就用这两个菜打发我?”

“不,不是打发…。”看到许劭那张沉着的脸,怕惹恼了他,噤了声。

“不是打发?”许劭冷哼了一声,“我是没给你买菜的钱?”

安婷婷小声的答道:“你是没给我买菜的钱。”她不是个小气的人,虽然一直都缺钱,但是也不是一个爱钱视钱如命的人,只是现在,她被停了工作,又没有积蓄,手上确实没有钱,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分花,哪里来多余的钱给买菜。

“你!”许劭气的一个怒,然后又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好像确实是没过安婷婷买菜的钱。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安婷婷,“这是买菜的钱!密码六个零。”站了起来,盯着桌子上卖相还不错的一菜一汤,说道:“明天晚上做的丰盛一点,不要让我看到西红柿­鸡­蛋汤,我讨厌这个汤。”说完朝着屋外走去。

安婷婷接过卡将许劭送到门口,回到桌子边上,看着桌子上的一菜一汤,这菜怎么就少了,西红柿­鸡­蛋汤又怎么了?以前她连吃饭的菜都没有,每顿只有两个馒头,有时连馒头都没有。

安婷婷将这桌子上的一菜一汤全部都消灭进了肚子里,将锅碗刷好又讲卫生弄好后就回家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就去了人才市场,花了十块钱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有见到合适的岗位,又出来了,看着外面贴的小招聘,但是找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有适合她的工作。

下午的时候,安婷婷路过银行,从许劭昨天给的卡里娶了五百块钱,上菜市场买了米又买了好几个菜拎着回家了。

之前,安婷婷都是晚上过来的,有着近视的她只知道这里是个高档的小区,但是对小区里面的环境看的不是很清晰,现在在夕阳下山的时候过来看,发现这个小区真的很美,美的非常对得起‘西湖别院’这个名字。

许劭一到下班的点就急匆匆的关上手提下楼了,那焦急的样看的秦榕江是莫名其妙。

许劭一打开门就见到了桌子上有四五个菜,嘴角上扬了一下,心情很好!放下钥匙进来厨房,见到灶上还煲着汤,心情更好!

安婷婷一扭头看到许劭,吓了一跳,勺子里的盐全部都被吓的抖进了菜里,翻炒了一下,见咸了好多,又放了点冰糖,才将咸味给盖了去。

等到菜全部上了桌,许劭数了一下,总共九个菜还有一个汤,其中有五个荤菜,菜­色­都还是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

安婷婷拿了碗和筷子递了过来站在一边,许劭先是舀了点汤尝了一下,见非常的不错,又将碗舀了七分满,看到安婷婷毕手毕脚的站在一边,微微不悦的说道:“你站着做什么?吃饭啊!”

“哦。”安婷婷也是饿了,进厨房拿了碗盛了一碗饭就出来了,等吃完后等了一会,看着对面放下碗筷的许劭,商量­性­的问道:“许总,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说吧。”看在她做了这么好吃的饭菜的份上,那就商量商量吧。

“我以后能不能隔天来这里一次。”她收了许睦的五万块钱,是要给他去补课的。

“隔天来一次?”许劭的眉头不悦的皱了一下,但是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也心情好的他不想为难她,爽快的说道:“可以!”

安婷婷将那些没有吃完的菜全部用饭盒打包带回了家,这些菜还有剩下的饭,都够她吃两天还要多了。

安婷婷早上起来依旧还是去找工作,可是找了一大圈,仍旧没有头绪,在半下午的时候,她按照许睦给的字条,问了人,便往那里去了。

下了车后,她看着全部都是别墅群的小区,也没觉得奇怪,许睦的家里背景不一般她听过其他老师说过,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门口一看就是部队出来的保安将安婷婷拦了下来,询问了一番又扣了她的身份证才让她进了去,找到了许睦家的别墅,按了门铃,门从里面被打开,穿着白­色­围裙的女佣问道:“你找谁?”

“我是来给许睦补课的老师,我叫安婷婷。”

“给小少爷补课的?没听过。”

门就要从里面被关上的时候,忽然里面穿了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门外是谁?”

女佣立马换了脸,略低着头答道:“说是来给小少爷补课的老师。”

“给小睦补课的?让她进来,我看看!”

女佣连忙将安婷婷让了进去。

一进去安婷婷就看到红木的沙发椅子上坐了一个头发有些白­精­神也不太好的老人,忙上前问候了一声,却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反倒是被盯的很不舒服。

好半天,老爷子终于说道:“你是教什么的?”

“我是教数学的。”

老爷子又跟安婷婷聊了一会,正好许睦放学回来,看到安婷婷,愣了一下,上来招呼道:“安老师,你来了。”又跟爷爷招呼了声带着安婷婷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老师,你现在在哪教书?”课补到一半的时候许睦突然问道。

其实也不算突然问,今天安老师的丈夫又来学校闹了,他这次亲眼看到了,听到校长亲口说安老师已经辞职了,不再在这里教书。

安婷婷‘呀’了一声,轻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正在找着。”

许睦默了十秒,说道:“老师,我跟我叔叔打声招呼,你去他公司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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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许睦默了十秒,说道:“老师,我跟我叔叔打声招呼,你去他公司上班吧!”

安婷婷思考了几秒就答道:“那谢谢你了。”现在是经济危机,工作非常的不好找,而她本人也不是那种清高的鄙视走后门的人,事实上她之前在学校的兼职就是求学长学姐得来的,而她毕业后进D大附中教书,也是通过走后门的。

“我这就给我叔叔打电话。”许睦见安婷婷应了,掏出手机,往阳台去给许劭去了电话。

许劭正准备下班,看到侄子的电话,接了起来,笑着说道:“小子。”

“叔叔,帮我个忙。”许睦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

“就知道你小子给我打电话没好事,说吧,让我帮什么忙。”

“叔叔,我们一个老师现在失业了,我想让你帮忙安排进你们公司。”

许劭笑了笑,“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事啊,好了,我知道了,明天你让她来找我的秘书宋佳,她会给安排的,可还有什么事了?”

“没了,谢谢叔叔!”许睦高兴的挂上了电话进了房间,对着安婷婷说道:“安老师,我跟我叔叔打好招呼了,明天你直接去找他的秘书就可以了。”说完在一张­干­净的草稿纸上写上楚氏大厦的地址以及楼层指给安婷婷看,“安老师,你明天去这里就可以了。”

安婷婷看纸上的字,脸­色­变了一下,这个地址不就是昊天集团吗?二十八楼,那不就是许总的办公室吗?许总?许睦?他们?

“这个许总是你的叔叔?”安婷婷问道。

“嗯,是我三叔。安老师,你的脸­色­怎么了?”许睦不解安婷婷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没,没事。”安婷婷笑的有些牵强。

“安老师,你该不会是认识我叔叔吧?”许睦是个聪明的学生,见安婷婷看到他写的地址就变了脸­色­,一定是认识他叔叔的。

安婷婷点点头,她不仅认识他,还欠了他四十多万。想了想,问道:“许睦,你说你叔叔会不会真的穿价值三十多万的西服啊?”

许睦点点头,“会的。”他就曾亲眼见过叔叔花了四十多万买了一件衬衫。

安婷婷脸上有些失望,将纸条收好,对着许睦说道:“谢谢你啊,我们继续吧。”

安婷婷给许睦补了一个小时的课就回家了,将昨天打包回来的菜热了一下吃了后就上床了,看着手中的纸条,在想着明天要不要去这个地方。

犹豫了一个多小时,她还是决定去,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她欠他钱,去他那地方上班也是很正常的,是她想的太多也顾忌多了。

做好了决定的安婷婷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楚氏大厦,秘书宋佳见到她稍稍惊了一下,随即用职业化的微笑问她,“你是来找许总的。”

“不是的,我是来找你,是来工作的。”安婷婷有些紧张,答的也有些局促。

“找我的?来工作?是许总安排的。”宋佳疑惑了一下。

安婷婷点了点头。

宋佳随即给许劭去了电话,问道:“许总,安小姐说您要给她在这里安排份工作?”

许劭刚刚起床正在穿衣服,听秘书的问话,答道:“是有这么回事。”

得到了许总确切的肯定后,宋佳放下电话,问道:“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老师,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宋佳食指敲打着后脑勺想了一下,对着安婷婷说道:“你跟我来吧!”

宋佳带着安婷婷去了旗下子公司的行政部,将行政主管艾米揽到一边,说道:“我昨天听你说你们部分不是缺人嘛,这个人先安排在你们这,这是许总特地关照进来的。”

“许总关照进来的?”艾米推了推眼睛,往安婷婷那边看去,“好的,我知道了。”

宋佳跟艾米说完以后,又将安婷婷拉过来后两人介绍了一番就圆满的上楼去了。

艾米很快就给安婷婷安排了位置和工作,又将厚厚的画册递给她,说道:“今天你就先熟悉公司的文化吧。”

许劭一进办公室,就将宋佳召了进来,问道:“今天上午来的人是谁?”许睦人还小,难免会被人利用,他这个叔叔,也是有义务帮他辨别是非的。

宋佳奇怪了一下,答道:“许总,是安小姐,安婷婷。”

“安婷婷?”许劭疑惑的扬乐了声调,“安老师?D大附中?”许劭立即猜出这个安婷婷就是毁了他的西装、现在又在给他做饭、D大附中的那个叫做安什么的老师。她是怎么知道许睦的,又是怎么让许睦开口让他给她安排工作的,她和许睦之前是什么关系,许睦不会喜欢上了这个比他大很多的有夫之­妇­吧?

宋佳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变了脸­色­,不敢耽搁电话通知艾米,让安婷婷赶紧上来。

安婷婷一进许劭的办公室,就看到他脸­色­沉的吓人的盯着她,小声的问道:“许总,您叫我?”

许劭的眼睛像鹰一般紧紧的锁住安婷婷,仿佛要通过她这张脸要看透她内心的想法一般,盯了十来秒,才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许睦的?”

许是直觉的关系,在艾米跟她讲许总要见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应该是跟许睦有关。现在见许劭这么问,心里有了些准备的她答道:“我是他的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许劭讥讽的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他是不是给了你五万块钱?”小睦向来是不求人的,更是极少极少求他,却在短短的一个星期之内,先是找他拿了五万,现在又求他给这个女人安排份工作,作为商人,他是很自然的会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

“是,他给了我五万块,让我给他补课。”

许劭听了安婷婷这话,突然站起来,走到安婷婷跟前,俯下头盯着她,“他让你给她补课?还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哼,我看是你做了不该是老师做的事吧!”现在女教师勾搭男学生也不是没有的。小睦正处在青春躁动期,对女­性­渴望的年龄,这个女人会不会对小睦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比如,对他坦个胸露个背的勾引!

十六

安婷婷脸­色­白了白,低下头小声的答道:“我确实是做了不该是老师做的事。”按理来说,她是不该接学生的钱的,但是怎么说呢,她那时又确实非常需要那笔钱。

许劭听到安婷婷的话,脸­色­顿时一紧,眼睛又眯上了几分,揪住她的衣服领子将她提到跟前,严厉的冷炙的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许劭突然的动作将安婷婷吓了一跳,心跳立即加速,浑身紧张起来,抖抖索索的回道:“我给他补课了。”

许劭的脑子装满了黄颜­色­,“补课?生理课?”

“啊!”安婷婷的身子一怔,随即眼睛睁大着惊讶的看着许劭,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慌忙摇头,“不是,是数学课,我给他补的是数学。”

许劭双眼像猎鹰一般打量着她,过了好一会才松开她,说道:“从现在起,不许去给小睦补课,欠我的钱也一笔勾销,现在就滚!”就算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他也不可能再让小睦再跟她有任何的接触。

“啊?”苏蔓讶了一声,他刚刚说什么?

许劭见她惊讶,眉头又沉下两分来,不悦的说道:“怎么,你是想还钱?”

安婷婷本能的摇头。

看着她摇头,许劭有些不耐烦,“那还不快滚!”

安婷婷立即转身,走了两步,停下来,不确定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不用还钱了?”

“是!”

安婷婷立即从包里将那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对着许劭恭敬的点头,“谢谢你,你真是好人!”说完就跑了出去,跑了几步又回过来,从包里掏出她给的那张卡还有三百多块钱的零钱,放到桌子上,又快速的跑了出去,生怕他反悔一般。

许劭看着她迫不及待欣喜若狂的背影,心口忽的沉闷的说不出话来。

安婷婷从楚氏大厦出来,心情难得的变的有些好,身上的大石块被人推了开,顿感轻松。

陈远翔自昨天上午去学校闹了一番后就跟公司请假了,骑着电动车满大街的找安婷婷,甚至还给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的岳父家去了电话。

电话是陈月季接的,当她听陈远翔说安婷婷要跟他离婚,她没有像李平那样要跳脚,反倒是有些喜滋滋的。

为啥,因为她的大丫头今年二十一了,早就不读书了,现在搁家呆着呢,这丫头还死挑,还非说不是城里人不嫁,经常拾掇着让她给安婷婷打电话,给她介绍。

她是给安婷婷打过电话,可是这死小贱丫头就是不接,气的她每次都要跳脚骂安昌权两个钟头,现在,这安婷婷要是离婚了,让大丫头嫁过去不是正好,二婚的也是没什么嘛。

打好了主意的陈月季立即就对着话筒说道:“女婿啊,这婷婷啊从小就非常的不好,花花心思不晓得有好多,我当初找你们家要那彩礼钱,就是为了让你们家不要她的呀,现在她要是跟你离婚了也好。这婷婷要是跟你离婚了啊,我们家也不能让你吃亏,我把我的大丫头嫁给你,我这大丫头呀长的比婷婷俊,脾气也比婷婷要好很多啊,巴拉巴拉…”

陈远翔一听陈月季说的这话,气的将电话给挂了。

这陈月季可看不到电话那边的陈远翔生没生气,挂上电话后就进屋对着正在看电视的陈嫦娥说道:“嫦娥啊,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天妈就带你去大城市,去D市。”

陈嫦娥立即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家妈身边,高兴的问道:“妈,是真的,你要带我去D市,去D市做啥子啊!”

“还能做啥子,让你嫁人呗,嫁城里的人!”陈月季幻想着这大丫头要是嫁给了陈远翔,回头她呀就跟安昌权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男人离婚,带着小丫也进城生活去。

陈月季都没有跟安昌权吱一声,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陈嫦娥上了进城的中巴车,又转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了地方就找了个地方给陈远翔打电话。

陈远翔正骑着电动车载着沿着学校周围一点一点的找安婷婷,见到是个本地的固定号码,李平立即叫嚣了,“肯定是小不生蛋的打来的,快接,我倒是要见见那­奸­夫在哪里。”

李平那天接到安婷婷给的三万块钱,是打定主意要让陈远翔跟安婷婷离婚的,后来睡了一觉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小不生蛋的往死里要离婚,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这小不生蛋的算个屁,敢给她儿子带绿帽子,她不弄死她!

所以,这两天她坐在儿子的车后面,满大街的找安婷婷和那个­奸­夫。

陈远翔将电话接了起来,李平就立即抢了过去,还没开口破骂,就听到土话夹杂着普通话的声音传来:“远翔啊,我是婷婷的妈啊,我在火车站,你快点来接我啊。”边说边看着计时器,看着快速跳动的时间,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李平一听到这些个土话,又听是小不生蛋的妈来了,这些天憋的气呼呼的就找了个出火后,立即霹雳巴拉的骂开了,“这都是你家的那个破烂货……”骂的是不堪入耳啊!

这陈月季在村子里向来是她骂别人,哪里有别人敢骂她,哪里能受的住这个气啊,当即就要气的骂回去,她边上的陈嫦娥适时的拉住了她,喊了声:“妈。”

陈月季这才收回了点理智,忍着那股要把她家屋顶给拆了的怒气,对着里面说到:“亲家母啊,你别生气啊,你让你儿子来接我,见到我的面我让你骂个痛快啊!”

若不是为了能有个地方住,能将大丫头嫁给陈远翔,她才不要听这个神经二货病骂她呢,她暂且就忍一忍,等大丫头嫁给了陈远翔,看她怎么收拾这个鬼见鬼愁的死老太婆!

李平正恨不得扑过去将电话里的陈月季整个半死伤残的呢,这会听到陈月季这么说,立即说道:“你打个车到XXX位置,我等着你!”啪的挂下电话,对着陈远翔说道:“走,回家!”

陈远翔看到母亲气冲冲的脸­色­,问道:“妈妈,婷婷说啥了?”

李平顿时十个火,“什么婷婷,是她那掉到钱窟窿里的死后妈子,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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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陈远翔非常的不快,“她来做什么?”

“管她来做什么,她来的正好,我正好要找她有事呢,生了那么个水­性­杨花的东西来祸害我们家,我今天不放过她。”

“妈,婷婷不是她生的。”

“不是她生的也是她教的,走,回家!”

尽管陈远翔非常的不想回家还想继续找安婷婷,但是李平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好往家的方向去。

陈月季挂掉电话,是越想越气,付了五毛钱的话费,问开电话的师傅,抱了那一串地址怎么走。

那开电话的听到陈月季一副外地的口音,收了钱,手直摇,“不晓得,不晓得!”

陈月季看着他那副要赶她走的样子,刚才电话里受的气一下子就撒在那开电话的人身上,张口就骂了起来。

熟知这开电话的也不是好惹的主,见她用他听不懂的土话骂他,顿时一个冒火,吼道:“你要是敢骂一个字,老子让人吓掉你娘们个腿!”

这陈月季可是从来都没有被人威胁过,听到这个人威胁她,包袱一放,不­干­了,霹雳巴拉的骂开了,还砸坏了几部电话机,陈嫦娥在边上拉都拉不住!

最后,陈月季、陈嫦娥还有开电话的老板被带到了派出所。

又到最后,陈远翔不得不去了派出所,交了钱将陈月季保释了出来。

从派出所出来上了出租车,陈远翔就被陈月季和陈嫦娥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一个劲的被陈月季巴拉,在他的烦不胜烦中,终于到了家。

陈月季一进屋子,连鞋子都没换,就开始四处参观了,这住的是楼房啊,还是城里的楼房啊,这屋子真是漂亮啊。

“妈,这电视好大哦!”陈嫦娥看到电视柜上的三十二寸的电视忍不住惊呼起来,放下东西,立即就打了开来,拿出遥控器就按了起来。

陈月季哪里顾得上电视,她看着卧室心里就规划开来了,她要住那间最大有着大阳台的现在李平住的屋子,小丫回头就住靠北边的屋子。

李平正在卫生间,听到外面的动静,她提上裤子,出了来,看到陈月季,那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又看着脚下被她们踩的脏兮兮的地板,又看到陈嫦娥正在看电视,那火气一下子就烧上了眉毛,霹雳巴拉的就骂开了。

陈月季心里气的要命,恨不得立刻霹雳巴拉的骂回去,但是想到大丫想到她要住在这个大房子里,硬是生生的压了下去,差点憋成内伤的说道:“亲家母,你消消气,为婷婷那贱丫头生气不值得啊,这我当初收了你们家五万块钱,不能让你们吃亏是不是,你看我把我大丫头带来了,再还给你个媳­妇­。”

李平看着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一脸傻笑脸黑的跟块铁似的脸,气又不打一处来,走了上去,把电视啪嗒一下关了,又将她手里的遥控器给夺了过来,骂道:“你给我滚!”

这陈嫦娥从小就是被陈月季疼在心上的,哪里受过这种气,不乐意了,“你­干­啥让我走啊,这是安婷婷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你凭啥让我走啊,我就不走!”

陈月季见到大丫被李平吼,那心里的火也压不下去了,也坐在沙发上,说道:“对,这是安婷婷的家,是我女儿的家,我今天就不走了,以后也不走了。”

“你们!”李平气的手直抖,险些背过气去!扑上去就跟陈月季厮打起来。

陈远翔刚把电脑打开就听到外面的的打闹声,烦的使劲的踢了下桌子从房间出来,看到客厅里打作一团的两人,大惊失­色­,上前就拉,但是哪能拉得开两位积着怨气的老年­妇­女,自己脸上硬是被不知道是谁划了几下,顿时感到火辣辣的疼。

安婷婷找了一个星期的工作都没有头绪,心急的她最后不得不应聘了这家酒店的包房服务员,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二天,她跟在师傅后面在这个据说晚上有重要客人的包房忙着摆放碗筷。

七点半的时候,重要的客人被引了进来,她忙跟着师傅站在门口引他们入座,但是看到第二个进来的那个浅浅微笑满脸流光溢彩的男人时,她愣了一下!

这个不是许总么?

许劭参加过无数的饭局,视线放在服务员身上从来不超过一秒,这会自然也是没有注意到安婷婷,也就没有看到安婷婷眼中的愣神。

短暂的错愕后,安婷婷很快回过神来,帮着师傅将客人引上了桌子落座,然后跟着师傅去骗厅泡茶。

昊天和旭日就在一个小时前打成了未来两年的合作计划,合作成功后自然是要在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的,所以,这次主谈判的许劭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驶来杯茶充好之后,安婷婷跟在师傅的后面将茶端了出去,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什么的缘故,在放到许劭跟前时,她的脚忽然一歪,滚烫的热茶悉数泼到了正在说话的许劭的档处。

老二顿时疼的他想骂娘!

略有交谈的包厢里顿时听到齐齐的抽气声!

安婷婷愣住了,一脸的焦急无措,片刻之后她很快反应过来,蹲下来,拿起桌子上的餐巾就往他的档处擦水,一边擦一边说:“许总,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许劭的脸都绿了!疼的丝丝抽气!这个女人,现在他的这个地方能那么用力的擦么?想疼死他是么?

带着安婷婷的师傅这会反应过来,走上来,拉起安婷婷,抱歉的说道:“许总,对不起,我带你去房间去换下衣服。”

因为安婷婷一直是低着头,所以许劭看不清她的脸,这会看到她被人拉了起来,他倒是看清了,当他看到是那个安什么的时,脸­色­顿时变了,眼睛微眯,愠怒的问道:“怎么是你?”

安婷婷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红着脸低着头浑身无措。

许劭将车钥匙丢给他的助理:“去我车上拿套衣服上来!”说完抓起安婷婷,对着站在一旁的安婷婷师傅说道:“房间在哪?带我去!”

手足无措的安婷婷被许劭拖回房间后‘砰’的关上门,看着站在门口垂着头身子靠在墙边上的安婷婷,一手手撑着墙,将她困于他与墙之前,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讥讽的问道:“这是第二次,说,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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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见许劭怀疑她有目的,安婷婷的睫毛像把扇子一样扑闪了两下急切的解释道:“我、我没有目的的,是真的不小心,对不起!”

“不小心?”许劭细眯的桃花眼眯了眯,“那么多人怎么唯独只烫了我一个,谁***会信?”

看着他不相信带着怒气的脸,安婷婷心里有些害怕,说道:“要不我也让你烫回来。”

烫回来?许劭眯着的桃花眼慢慢的睁开,扫着安婷婷的下三路。

安婷婷顿时感觉像是被人窥探了一般,感到非常的耻辱,却又不敢动。

许劭看着安婷婷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的脸,嘴角泛起讥讽的笑,“这就是你的目的?勾引我?”说罢松开她的下巴,开始解裤带。

安婷婷微微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到许劭的动作,心里一惊,结巴的问道:“你、你要、要­干­、什么?”双手不自觉的环住自己的胸部。

“­干­什么?”许劭冷冷的笑了笑,哼了一声,“满足你的目的。”

“我、我…”安婷婷惊恐的我了半天,猛的打开身后的门,拼命的往外跑去。

许劭冷冷的看着又被自动合上的门,这是欲擒故纵?

不过,似乎确实吸引了他的兴趣。

片刻后,助理送来了­干­净清爽的带有淡淡薄荷味的衣服,许劭将­干­净的衣服换上后,衣冠楚楚的出去谈笑风生去了,仿佛刚才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存在过。

安婷婷一口气跑到更衣间,换下衣服,连个招呼都不敢跟主管打,匆匆的就跑出了酒店,到对面的站牌,也没看清是什么公交车就跳了上去,等到车子开出三四站远,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安婷婷不敢再找酒店的工作了,而是在一家大型超市找了份收银员的工作。

就在安婷婷站在收银线上收第一位顾客的钱的时候,李平和陈月季那天原本是两个正在大骂的人正奇迹­性­的坐在沙发上商谈甚欢。

起因是刚来的那天,李平指着陈月季的鼻子大骂安婷婷在外面有人了,是个十足dagn­妇­巴拉巴拉的。

这陈月季本来就听不得别人夸安婷婷一句好,听到李平骂安婷婷,眼珠子转了转,立即说道:“这贱丫头平时就荡的很,你都不晓得,我们村的那些小伙子都被她勾搭的神魂颠倒的,远翔条件这么好,什么女人找不到,非要找安婷婷那小贱骨头…。”

李平也是见不得别人说安婷婷好的人,听见陈月季这么一说,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家远翔长的好工作好,要找漂亮能­干­的姑娘那是大把的是,但那小不生蛋的有什么资格给我家小翔带绿帽子,我一定要把她他们学校的校长给找出来,把两人扒光绑在一起去游街去,我要让人看看,那下不生蛋的下流本­性­!”

“对对对!”陈月季直点头,“我们还要找那个­奸­夫要十万块钱,要是不给钱,就打死他!”

李平是听了直点头,拉着陈月季的手说道:“大妹子,我们明天就去学校,那小不生蛋的­奸­夫被她啜使的不让我进学校,你明天去,去他的办公室抓个现行去,然后往死里闹!”

陈月季点头如捣蒜,直夸李平的计策好,这样那小贱骨头肯定要跟陈远翔离婚呢了,到时候她的大丫头嫁给他还不是很快的事,很快,她就能住在这个大房子里了,谁也赶不走她!

第二天一早,李平就带着陈月季上T大附中去了,不过任凭陈月季怎么说,保安就是不放她进去,最后她气的跳脚用土话骂了两遍保安后才不甘的去找在远处蹲守的李平去了。

李平见陈月季没进学校,将她骂了几十遍“乡下来的蠢猪”后商议着,安婷婷搬出来,她这­奸­夫肯定给她找了房子,肯定就在这学校附近,只要她们在这附近守着,一定能抓到他和她的­奸­夫。

一连蹲守了十来天,都没有看到安婷婷的半个影子,李平和陈月季都没了耐­性­,特别市陈月季,这都十几天看不到安婷婷,又打不通她电话,什么时候这婚才能离,这些天,她可是受够了李平动不动就骂的气,哼,等大丫头跟陈远翔结了婚,这家就是她的了,看这小老不死的还敢骂她半个字,不把她赶出去那就是对她客气的了。

想起这大丫头,陈月季觉得更烦,这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丫头,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犯怂呢,勾引陈远翔怎么了?有啥觉得不好意思的,等你觉得好意思了,这人早就是别人的了,哪里还有你的份。

原来,这一个多星期前,陈月季看堵不到安婷婷和那­奸­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堵到那­奸­夫,决定下下手再说,就让陈昌娥去勾引陈远翔去,熟料这丫头办事不行,只知道拉小手,就不知道露个胸啥的啊!

那男人看到胸,那就是吃­奶­的孩子看见­奶­嘴,巴巴的往上凑啊!

许劭最近正在追T大一个很高傲很冷艳的校花,殷勤的跟只苍蝇一般。

这天,校花说要去逛超市,许劭二话不说,开着自己那辆要多风­骚­就有多风­骚­,要排场就有多排场、要拉风就有多拉风的大红­色­敞篷跑去去逛超市了。

时值周六晚上八点多,正是超市人最多的地方,许劭一路护送着美丽高傲冷艳的校花穿过重重的人群,购满了满满一车子的零食杀到了收银台。

安婷婷已经在收银线上连续站了三个小时了,连口水都没喝,不停的扫描收钱,还得保持七分的微笑,连嘴都僵了!

“你好!”抬起都快僵硬了的笑容面对着从车里往外拿的美女,可惜美女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许劭帮着校花从购物车里拿东西,其实要是在平时,他根本就是不需要排五分钟的对来付钱,只要他想,随便打个招呼,就会有专人来为他服务,只是现在,校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话说排队除了浪费点时间让人焦躁之外,他也揩了校花不少的油水。

“总共是四百七十二元三角。”安婷婷看着显示器上的价格抬头微笑的对着正黏在一起的两个人说道。

“给!”许劭同钱夹里随便拿出一张卡来微微侧了头递了过去,当看到安婷婷那张素白的脸时,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问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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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安婷婷脸上僵住的笑立马消了下去,结巴的喊道:“许总。”

许劭细长的桃花眼眯了眯,他许三爷还从来没有跟一个女人见过超过三次,就是前段时间玩的那个一线明星,也只见了三次,这个女人,这是第几次见了?上次欲擒故纵消失不见,这次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他跟前?

边上的冷艳校花见许劭盯着眼前这个收银员一动不动,眸子里的不悦忽然升起,对着安婷婷不悦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刷卡啊。”

一脸局促不安的安婷婷听到冷艳校花的话,像是得到了某种特赦一般,慌的立即接过许劭手中的卡,放到pos机上,输入金额后将密码的盒子递给许劭,“许、许总,输、输密码。”

许劭看着安婷婷双手端过来的盒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密码我告诉过你的。”

安婷婷踌躇了一会,就输上了密码,很快,账单就出了来。

边上的校花看到眼前这个收银员真的输入了密码而且还出了账单,漂亮的眼睛里渐渐的染上了怒气,这个小收银员知道劭哥的密码,他们俩是什么关系?这个小收银员有什么资格跟她这个校花比。

傍晚,安婷婷刚刚下班出了超市,就看到许劭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见到安婷婷,指着她说道:“你站住!”

安婷婷被指吓的一大跳,立即站住了,战兢的喊道:“许总。”

许劭此刻是焦头烂额、怒气冲冲,原来从超市出来,那校花见安婷婷知道他卡里的密码,不依不饶的跟他闹,说什么他跟安婷婷有一腿,她不想跟一个收银员是一个档次等等,许劭解释了好几遍,那校花就是不依不挠的跟他闹,烦的他­干­脆决定将安婷婷带过来亲自跟她解释了。

“你跟我走一趟!”

“去、去哪?”安婷婷结巴戒备的问道。

许劭还没回答她去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个老太太,窜到他跟前,脱掉脚上的鞋子,对着许劭的脸就是一鞋底板,“­奸­夫!”口水都喷到了许劭的眼睛里。

而与他两步之隔的安婷婷,忽然被人猛的一拉,接着脸就响起了响亮的巴掌,“你个小贱骨头,在外面勾三搭四,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陈月季一边揪着安婷婷的头发一边用手使劲的在她的身上揪着。

就在许劭看的错愕打的愣神之际,又有两鞋底板打在了他英俊的脸上,将黏在身上的粘皮糖用力的一推,得空看到那粘皮糖手上的黑­色­脏兮兮的鞋底板时,脸都绿了!

想他许三爷从来都是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被人打他了,还是用鞋底板打,许劭的心里顿时燃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

上前两步,指着跌在地上的李平的脖子炙冷着眸子问道:“你是谁?”

李平被许劭一推跌在地上,肥肥的ρi股上的骨头那是跌得非常疼,这个­奸­夫还敢推他,立即从地上蹦了起来,抓住许劭的衣服,鞋底板‘啪啪’的往他脸上拍:“我打死你个小­奸­夫的,你勾引这小不生蛋的,我今天打死你,你们快来看看啊,这个­奸­夫勾引我家儿媳­妇­啊…。”

许劭的脸顿时又绿了,想他许三爷什么名号都担过,就是没担过­奸­夫的名号。

­奸­夫?他是谁的­奸­夫?眼光触到不远处被陈月季往死里打没有反抗的安婷婷,似乎明白了什么,推开扑在她身上的李平,走到安婷婷跟前,一把拉开往死里打安婷婷的陈月季,将跪在地上散落着头发的安婷婷拉起来,看着她脸上触目的青紫、空洞无助的眼神,竟什么也问不出口。

李平见到许劭将安婷婷扶住并含情脉脉的样子,立即扯着嗓子叫开了,“你们都来看看啊,看看这对­奸­夫­淫­­妇­啊…。”

许劭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撒着泼的骂过,他­阴­鸷的眸子警告的扫了李平一眼,抱起安婷婷,快速的往车子里走去。

陈月季见许劭抱走安婷婷,立即扑了上去,抓住许劭的胳膊,喊道:“你不能走,不许走,你得给我们十万块钱,要不然甭想走!”

许劭炙冷的眸子死死的瞪了陈月季一眼,反手将她一推,抱着安婷婷快速的上车,给追上来叫嚣的李平和陈月季留了一串长长的浓黑的尾气。

李平和陈月季怒的在地上撒泼着骂开了。

许劭冷着眉将车开出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来,看着副驾驶位置上被凌乱的头发挡住脸的安婷婷,冷冷的问道:“怎么回事?”

­奸­夫?还找他要十万块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婷婷大大的眼睛里仍旧没有一丝的焦距,还沉浸在刚才被打的恐惧中,每一次,只要被陈月季往死里打的时候,她的浑身就充满了恐惧,她怕陈月季,更怕她用尽力气的揪着她身上的肌肤。

许劭见安婷婷不回话,又问了一遍。

安婷婷依旧没有回答。

许劭本就动怒的脸更加怒了,她抓住安婷婷的手,却看到她卷起毛衣的胳膊上现出深深的青紫,又把毛衣往上推了十几公分,见到全是青紫时,眉头顿时蹙起。

这是刚才那个女人打的?

看着那青紫,心里忽然烦躁起来,下了车,斜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用力的使劲的吸了一口之后,烦躁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片刻之后,他扔掉烟头,将那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火焰踩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打开车,踩着油门,往西湖别院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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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安婷婷一愣,见陈远丽一副不问出来决不罢休的模样,只好说道:“我找人借的。”

“找人借的?”陈远丽显然不相信安婷婷的话,安婷婷认识的人不多,能一下子借她五万块钱的人更没有,不过,只要把钱还给她就行了,管着钱是怎么来的,就算是偷来的也不管。

陈远翔下班一回到家,李平就窜了上来,高兴的说道:“儿子,那小不下蛋的要还我五万块钱了。”

陈远翔一愣,随即像是没有听清楚一般问了遍,“妈,你刚刚说什么?婷婷要还五万块钱?”

“是啊,她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是要还五万块钱,说了一年了,终于要还钱了。”

陈远翔不解,“她好好的要还钱做什么?”

李平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好好的要还钱,她本来就欠咱们家钱,难道不该还啊?对了,你明天跟我一道。”

陈远翔更不解了,“这婷婷还钱要我跟着做什么?不行,我得打电话问清楚。”说罢就拿出手机拨打安婷婷的号码,谁知电话里直接关机了。

安婷婷今天晚上没有去西湖别院,而是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一回到家,就直接关了手机倒在床上就睡,明天终于要离婚了,她从心底感到轻松,一夜几乎没做梦。

陈远翔早上被李平带到了民政局,非常的不解,问道:“妈,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小不下蛋的说事要在这里还钱,你说她好好的选这个地方做什么?”

忽然间,陈远翔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婷婷该不会是要跟他离婚吧,不行,他绝不能跟她离婚!

八点钟,安婷婷准时出现在了民政局,还没开口,李平就窜了上去,朝着安婷婷伸手,“钱呢?”

安婷婷从包里将三万块钱拿出来,李平立即就抢了过去,往手上吐了点唾沫,开始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的数了起来。

“婷婷,你还钱就还钱,选在这里做什么?”陈远翔不解的抱怨。

安婷婷从包里拿出昨天下午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陈远翔,说道:“阿翔,我们离婚吧!”

“离婚?”陈远翔顿时扬高了声调,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气急败坏将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吼道:“安婷婷,我不跟你离婚,想要离婚,想也不想。”

安婷婷不理会一脸气急败坏的陈远翔,平静的说道:“你妈同意的。”

正在数钱的李平发出了声音:“呸!谁我什么时候说过?”

安婷婷仍是平静的说道:“你让我写保证书的时候说的,我办公室的老师都可以作证!”

“你办公室的老师作证,谁晓不晓得你们是一伙的?我问你,不是五万块钱的,嘛,怎么只有三万。”

“那两万你女儿让我亲自给她,不信你可以问问。”

李平立即就去给陈远丽打去了电话,直接问道:“那两万块钱是不是你拿走的。”也不知道陈远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李平就噼里啪啦的骂开了。

趁着李平在骂陈远丽的功夫,陈远翔将安婷婷拉到一边,冷着脸质问道:“安婷婷,这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安婷婷真是疲惫极了,“阿翔,我们离婚吧,算我求求你了。”人一旦到了某种绝望,连理由都懒得找,而安婷婷此刻对陈远翔就是这样,她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陈远翔猛的抓住安婷婷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她,几乎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我不同意,安婷婷你听到没有,我不同意,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和你离婚,绝对不会!”

正骂完女儿的李平听到儿子这没出息的咆哮,立即扑了上来,指着安婷婷的鼻子骂道:“小不下蛋的,我告诉你,只有我儿子不要你,没有你不要我儿子的,要离婚,也是我家小翔跟你离婚,你要是想离婚,没门!”

安婷婷看着李平在自己眼前晃动着那张另他她作呕的脸,气的不行,说道:“您老人家也五十多岁了,答应我的能不能算一回数。”

“呸,谁答应你的,谁答应的!”李平又冲了上来,那样子恨不得将安婷婷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安婷婷见根本就和她说不通道理,就又说道:“你老是骂我不下蛋,我确实是不孕不育,你不让你儿子跟我离婚,是想让陈家绝代吗?”

安婷婷这句话是说到了李平的耳窝里去了,她一听这话,立即对着陈远翔说道:“小翔,跟这小不下蛋的离婚去,咱去找一个能生养的。”

陈远翔不满的叫了声:“妈!”然后坚定的说道:“婷婷,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跟你离婚的,决不答应!”

“小翔,这小不下蛋的有什么好的,离了她地!”

安婷婷自动将李平的话屏蔽,对着陈远翔说道:“阿翔,就算你不离,这婚我还是一定要离,我跟你过不下去了,不行,我们就法庭上见吧!”又对着李平说道:“钱我已经还给你了,你也劝劝你儿子,免得耽误了你们陈家的传宗接代!”说完这句,头也懒得回的就走了。

陈远翔歇斯底里的坚定的咆哮从安婷婷身后传来:“安婷婷,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李平立即又骂开!

从民政局出来,安婷婷觉得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对陈远翔坚定的不离婚,没有一点点的留恋,因为她的心,对她已经绝望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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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许邵的脸­色­又黑了三分,忽然猛的将这些资料摔在桌子上,怒气腾到了脸上,怒道:“查查是谁爆的料。(.赢q币,):。”

“查了,清越地产的萧家。”

“萧家?”许邵疑问道。

梁逸帆皱了皱眉,说道:“确实是有些奇怪。”清越地产素来与昊天集团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与许家和陈家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爆料的事情来的。

可这料,确实是从萧家人的手中传出来的,而且他还查了,萧博生前几天确实是让人查了安婷婷的底。

两人托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最后在姗姗来迟的楚南昊的提点下让他们查萧博生的儿子萧越。

梁逸帆连忙去办了,许邵也要跟着去,却被楚南昊给拉住了,他问道:“假如安婷婷真的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楚南昊的表情和语气都比较严肃,许邵熊熊燃烧的躁脾气灭了三分,烦躁的抓了抓头,说道:“我没想好。”

“那最好等你想好了你再去找她。”楚南昊建议道。许三跟小五的­性­子有的时候极为相似,冲动急躁,有时不顾后果。

许邵闷声答道:“知道了。”

梁逸帆的消息传来很快,这两个月萧越确实是跟安婷婷在一起,两人举止很是亲密,只是一个星期前,安婷婷突然从之前所住的小区搬了出去,了无踪影,好像是被人给掩盖了消息。

萧博生没有如期的见到报纸上的爆料,就知道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了,派人暗暗的查了查,得知这个消息是被楚氏的梁逸帆给拦下来了,便不敢再有大的动作,心里有些急,但是还是能沉得住气。(,)

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让儿子离开那女人,那个孩子不是萧家的孩子,生不生的下来与他没什么关系。

安婷婷隐隐约约知道萧越让她搬到这个小区似乎是与她的安全有关,每天不再出门,只是窝在家里画画或者做些小衣裳,日子过的平静又有些乏力还有些憋闷。

在楚南昊的介入下,梁逸帆很快便查出了安婷婷现在所在的地方,许邵拿到地址后就迫不及待的驱车去了。

安婷婷搬过来的时候萧越怕出什么意外,曾特地叮嘱过她,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要开门。

不过搬过来这么多天,从来没有人敲门,陡然听到门铃声,她吓的手一抖,毛笔沾到了白­色­的纸上,晕成一道一道的圈。

心陡然提了起来,浑身也有些发抖,站在那里,害怕的茫然的不知所措。

她搬到这里除了萧越和对面的吴警官没人知道,而萧越和吴然是有他们家钥匙的,敲门的会是谁?会不会是要伤害她,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安婷婷!”许邵摁了许久的门铃见没人开门,提着嗓子拍着门大声的喊道。

阿劭?安婷婷浑身一个激灵,呆呆的站在原地,恍恍惚惚的想,阿劭怎么来找她了?

许邵见没有人回应,掏出手机,让人在十分钟之内找个撬锁的。

吴然昨儿个夜班,现在正在酣睡中,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即爬起来,打开门,就见有个男人气急败坏的拍着安婷婷的门,上前欲要将此人反绑住,不想对方突然来了个扫腿,他狼狈的撞在了墙上。

许邵一把将吴然拎起抵在墙上,将怒火全部发在了吴然的身上,“你是谁?”

吴然见到是许邵,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许三爷?”

“你认识对门的?”许邵怒问。

吴然是萧越的好哥们,知晓他与安婷婷之间的关系,对安婷婷与许邵的过去也有所耳闻,所以见许邵问,他自然是站在哥们这边的,说道:“认识,里面住的是局子里的同事。”

哼?许邵冷哼的看着吴然,大哥介入调查的资料比他嘴里吐出来的东西要真实多了,同事?匡他呢吧!

见许邵明显的不相信,吴然遁走进卧室给萧越打电话了。

萧越接到电话后连课都顾不得上招呼都顾不得他,脚步匆忙的立马往家赶。

开锁的五分钟内就到了,许邵指着门说道:“把这门给我撬开。”

屋内的安婷婷听到许邵这个冷硬强势的声音,手紧紧的扶住桌角,不知该怎么办?

许邵冲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在书桌前惊恐着双眼看着他的安婷婷,那腹部凸出的肚子晃了他的眼。

他快步的往前走,安婷婷吓的往后退,紧紧的贴着墙,眼睛里的惊恐与洪水一般,淹没了许邵的焦躁,肆虐的他舌尖发涩。

退无可退,安婷婷两手护着肚子,惊怕又可怜的说道:“你、你别过来。”

她的惊怕与可怜让许邵止住了脚步,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千言万语全部化成了一句隐忍的怒气质问:“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婷婷依旧是惊恐的看着他,紧紧的护住了肚子,咬着­唇­不说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许邵提高了音调,声音里有明显的愠怒。

他提高的音调让安婷婷的身体一怔,肚子里的小家伙仿佛是受到了惊吓,小手挥舞着打在安婷婷的肚子上。

她咬了咬­唇­,轻声的反问道:“告诉你有用吗?”

你一次又一次的不要我,告诉你,你不能给我一个温暖的家,只会让我把孩子打掉,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告诉。

“怎么没用?”许邵气的鼻子冒烟,他是她孩子的爸爸,告诉他怎么没用?“你现在就跟我走。”许邵说完上前要去牵安婷婷。

安婷婷害怕的将手紧紧的背在身后,然后忽然跪了下来,眼泪瞬间滚出了眼眶,声泪俱下的说道:“我求求你,别让我我打掉孩子,他现在已经会动了,还有四个月就能看到这个世上的阳光闻到这个世上的花香了,我求求你,别让我打掉孩子,求求你!”

许邵此刻,犹如被千刀同时万剐,撕割的疼。

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疼过,犹如万箭穿心。

他蹲了下去,抱住悲伤的无助的不断流眼泪的安婷婷,轻轻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坚定的保证道:“那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也不许任何人让他看不到这个世上的阳光闻不到这个世上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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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怀中的身子怔了一下,好半响才带着沉重的鼻音不相信的问道:“真的?”

“真的!”

许邵三十一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被相信的严肃的郑重的承诺。(请使用访问本站。

许邵的善变给安婷婷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尽管他用他生命里从所未有过的郑重承诺,安婷婷还是有些不相信。

他已经不要她了,还会要她的孩子吗?

安婷婷脸上的怀疑和不相信让许邵心伤又愧疚,他到底是做了多么混蛋的事,才让她这么的不相信他啊?

许邵将安婷婷从地上扶到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她因为怀孕脸上长了几颗可爱的雀斑,说道:“婷婷,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带你回去。”

如果这句话放在三个月前,安婷婷一定毫不犹豫的立马收拾东西跟他回去,那时,她几乎每天都做着这样的梦,希望有天阿劭能突然来找她,然后霸道的强势的不由分说的带着她回去。

现在,她再也不做这样遥不可及的梦了,因为她明白,梦做多了依旧是梦,与其醒来痛苦,倒不如不去做。

她将她的手从许邵的手中抽了出来,将笨拙的身体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说道:“我在这里很好。”

萧越把她照顾的很好,关怀备至,让她从心底的感到温暖,这短短的两个月,让她幸福的仿佛又做了一场华丽丽炫彩的梦。

许邵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问道:“你要跟那个萧越在一起?”

安婷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其实无论是阿劭还是萧越,终将都不是她生命中那个她允许托靠下去的人。(赢q币,)

阿劭已经订婚了,这辈子就注定了要与她形同陌路,尽管她坦白的承认,她的心里还有他。

萧越太好太优秀,她配不上,也不敢贪恋,更不能让他因为她与家里反目成仇,那是他的父母,生养他的父母,她相信无能怎么改变,他们的初衷都是为了子女好。

安婷婷在感情上一直是个懦弱者和逃避者,面对着似乎是真心悔过和深爱着她的两个男人,她本能的想逃避。

许邵见她不摇头,那就是她想跟萧越那个混蛋在一起了,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许邵的脾气上来了,暴怒的强硬的不容安婷婷说个‘不’字:“你现在必须跟我走!”

他第一次见到萧越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安婷婷不怀好意,现在倒好,趁着他思绪不清感情不明被猪油蒙蔽了感情的这段时间,将安婷婷拐走不说,还企图要做他儿子的爸爸?可恶至极!

安婷婷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坐姿,依旧是轻轻的重复道:“我在这里很好,也感觉到很幸福。”

幸福?许邵的怒气暴涨,什么狗屁幸福?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破幸福?

许邵气的想将安婷婷拖走,可是看着她那凸出来的大肚子,不敢硬来,憋着一脸的怒气站在他跟前逼迫着她。

安婷婷听得到许邵起伏的浓烈的怒气,她看着地面,一声也不敢吭,双手紧张的握成了拳头,生怕他乱来伤到了宝宝。

萧越冲进门就看到安婷婷被逼迫的可怜兮兮的坐在沙发里,立即冲上前去将安婷婷整个人搂在怀里,怒视着许邵,愤怒质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屋内顿时火药弥漫,剑拔弩张。

看着许邵将安婷婷整个人搂在怀里,而她不但没推开还整个人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许邵的愤怒蹭蹭的上了三个等级,咬着牙对着萧越命令道:“松开她!”

萧越将安婷婷抱的更严实了。

许邵的愤怒彻底被激怒,他想将萧越这个混蛋打的满地找牙从此远离安婷婷,但是奈何他抱着安婷婷,他怕强动手伤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两人僵持不下,一人想要动手,奈何有顾忌在怀,一人唯恐他一个不周,让对方伤了她。

许邵第三次压下想要动手的冲动,压着怒气对着安婷婷说道:“婷婷,我带你回家。”

萧越见怀中的人缩了一下,萧越将她抱在怀里更紧了一些,说道:“许总您是有未婚妻的人。”

许邵气的一脚踹飞了脚边的椅子,木屑斜飞,冷声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少***管我们家的事!”

萧越是个很温润的人,此刻被许邵气的国骂了:“你家的破事管我屁事,你别缠着我的老婆!”

他的老婆?明明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许邵气的恨不得将房顶掀开,拳头已经捏紧,随时要上去将萧越打的满地找牙。

“你们俩别争了。”安婷婷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小声的说,“我一个人过挺好的。阿劭你回去吧,萧越你也走吧。”

“凭什么我走?你是我女人,要走也是他这个混蛋走!”许邵怒。

“这是我们的家,婷婷是我的女人,你一个外人指什么画脚。”萧越不甘示弱。

安婷婷挣开萧越的怀抱,看着恨不得动拳动脚的两人,说道:“那我走吧。”说完便要站起来,却被萧越抱在怀里。

最后,两人在安婷婷的眼泪中都不得不妥协一步,同时出了去,一到楼下,两个互看互不顺眼的人大展拳脚。

许邵顶着脸上的几处淤青叫来平日里管着他生活上一切事宜的高峰,又让高峰带几个可靠的热门,严谨的、尽责的、不容半刻分神的一定要妥善的照顾好住在三楼的安婷婷,并坚决不允许除了他们的人之外的其他任何人的靠近,尤其是对面脸上多处淤青和擦伤的萧越。

萧越也是不甘示弱,立即联系人雇了两个特种部队退伍的军人和一个金牌月嫂,亦是要照顾安婷婷的生活起居保护她的人生安全,更是与许邵相抗衡。

许邵冷冷的看着与萧越站在一块的两个高大的特种兵和一个唯唯诺诺有些害怕的月嫂,最后视线再慢慢的看向萧越,脸上绽出玩世不恭的不屑的笑对着管家说道:“往死里弄他们,出事我负责!”

在许邵强大的气场和不屑的表情上,两个曾在部队中心理过硬的特种兵心里打了个寒颤。

对方似乎是个大人物。

他们在部队中的战绩算不上顶好,但也算得上是处理拔萃的,是非常有希望留在部队为国家效忠一辈子的,后来,还是因为他们没人,名额生生让处处都不如他们的人给顶了去。

没关系网,只是不能留在部队,得罪了大人物,恐怕他们在这个城市都难以立足,更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那个金牌月嫂在许邵刺冷的目光下原本就有些站不住,现在听到这样的话,吓的如一团软泥哆在了地上,坑坑巴巴的讲出“老、老板,你还、还是找、找别人吧。”话音刚落,脸如白纸一样的瘫成了一团。

最后,许邵以完胜的姿态以照顾保护的形式将安婷婷给软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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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设错了,章节也有些乱套,希望亲们不要介意啊,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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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楼上的安婷婷对楼下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只是木然的坐在沙发里,噙着泪的眼睛里透着从所未有过的坚定,两只手护住肚子,不管阿劭突然出现是因为什么,也不管萧越的父母是如何反对,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绝对绝对不能出一点事的,她一定要生下来,哪怕是拼了­性­命。(.请使用访问本站。

许邵第二天顶着淤青去公司,先是遭到众人惊讶的表情,最后几个兄弟轮番进来观看,恼的他想对他们动拳头,可老大岑二他打不过,梁四和小五又溜的太快,最后恼的狠狠的踹飞了脚边的椅子。

许邵脸上挂彩的事一上午就在公司传了个遍遍透透,也很快传到了回国没几个小时的陈菲菲的耳朵里,她急忙让家里的佣人煲了汤提着过来看许邵。

陈菲菲过来的时候许邵正在会议室开会,因为是总裁的会议,宋佳不好为这不急的事情进去中断,所以陈菲菲便坐在沙发上焦灼不安的等。

会议室内,因为许邵的心不在焉和频频走神,议程走的磕磕绊绊,最后,楚南昊索­性­就让会议中止了。

许邵进办公区就看到了陈菲菲,眉头一皱,她怎么来了?

陈菲菲看到许邵,立刻起身迎了上来,看着他脸上的伤痕,心疼的问道:“你的脸怎么了?疼不疼?”

许邵偏过脸避开陈菲菲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然后眼光暗沉了一下。

陈菲菲身体僵硬了一秒钟,随即温婉的问道:“我来看看你。”

她的温婉让他发不出脾气,只是心里的烦躁又上来了几分,说道:“有什么好看的?”

陈菲菲对着许邵忽然对她转冷的­性­子有些不解,但是大家闺秀专修的体面和大体让她的面上仍如莲花一样温婉,笑盈盈的说道:“我让人煲了汤,趁着热你喝了吧,我就先回去了。(最稳定,”

许邵现在烦的连水都不想喝,更别提是那油腻腻的汤了,但是陈菲菲说的做的都大方得体,让他不能拒绝,硬着头答道:“好。”

等陈菲菲前脚刚进电梯,许邵后脚就指着那碗汤对着宋佳说道:“你给看着处理了吧。”

宋佳乐的跟只小哈巴一样在群里广唤了一声,几分钟后,二十七楼的茶水间里,五只脑袋聚在一起,一人手中捧着个小搪瓷碗,喝的不亦乐乎。

上班的时候还时不时能喝上珍贵的补品熬出的美味的汤,这工作真的不要太好哦!

许邵对她突然的冷淡和不耐烦让她的心里起了疑,加上在马尔代夫突然的一个电话和今天脸上挂的睬,直觉告诉她,他身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所以陈菲菲晚上在餐桌上‘顺口’跟着陈父提了这件事,陈父听完后,眉头一皱,说道:“小劭这孩子怎么还是真么莽撞?”

“许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吧,爸,你说他能出什么事啊?”陈菲菲‘关心’的问道。

“那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陈父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见爸爸对这事根本不上心,陈菲菲只能自己想办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让侦探社查是最合适的。

安婷婷没想到许邵的出现让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忽然变了样子。

原本每天上午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在窗前画画或者给小宝宝做小衣服,现在,屋子里忽然多了两个忙忙碌碌洗洗刷刷一个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人,她觉得别扭极了,也憋气极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萧越因为担心许邵会对安婷婷做出什么事情来,从第二天开始便请了长假并办妥了手续,守在安婷婷的楼下,生怕他一个分神,安婷婷让许邵给欺负了去。

许邵听到管家汇报说萧越守在安婷婷的楼下,顿时招来在茶水间喝汤喝的滋滋响的宋佳,匆匆交代了下便驱车赶了过去,在楼下的时候,见到了萧越,朝他白了个不可一世的眼神径直上楼去了。

萧越要跟上,却被管家给拦住了。

安婷婷听到楼下有萧越的嘶喊声,连忙扶着身子走到阳台,看到楼下有个人使劲的推萧越,脸­色­一慌,惊叫了声:“萧越!”便回过头要往楼下去。

门神小心的拦住了安婷婷,说道:“你不能下去!”

“让开!”安婷婷焦急的小幅度挣扎。

可是门神就是不让。

就在让与不让种,许邵大踏步进来了,看到安婷婷挣扎焦急的脸­色­,眸子一沉,对着背对着他的门神说道:“张嫂,松开她!”

张嫂听到许邵的声音,身形一怔,立即松开了安婷婷。

安婷婷听到了许邵的声音一愣看向他,见他的脸上的青紫,顿了一下,小声的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许邵摸了把脸,“被萧越那个混蛋揍的,不过,他比我伤的重多了。”

甭管一个男人有多成功多稳重,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幼稚的的,就像此刻的许邵,想要在安婷婷的跟前表现出他比他的竞争者强很多的事实。

熟料,安婷婷听到这句话,脸­色­立即慌了,直冲冲冲到许邵面前,扬着脸焦急的质问道:“你把萧越怎么了?”

她在关心萧越?

许邵“哐当”一下摔倒了谷底,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安婷婷见许邵不回答,急的侧过他就往门口走去,身体擦触的时候被许邵带到了怀里,冷着脸不容分辩的强势的说道:“不许去!”

“你放开我!”安婷婷怕伤到孩子轻微的挣扎。

看着挣扎的小东西,许邵的脸­色­越来越沉。

安婷婷见他不放开和眼里越积越多的­阴­霾,急的担心的害怕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对着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安婷婷咬的不重,许邵也只是感到一丝丝疼,但是脑门上全是冒起了滔天的大火,这个女人为了那个混蛋咬他?

将她箍的更紧了,隐忍着怒气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现在就让人将萧越揍个终身残废。”

安婷婷吓的一动不敢动。

许邵脑门上火烧的更旺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而楼下的萧越已经没有声音了。

他被管家给带走了。

安婷婷真的不敢再动一下,就这样任由许邵圈在怀里,只是眼圈红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无声的往下掉,砸在许邵白­色­的衬衫上。

许邵看着安婷婷的眼泪,脑门心子直冒火,若是在以往,他一定会指着她的鼻子大吼让她不许哭,可是,此刻,不得不压下那股子火,冷着脸重重的呼吸着。

直到许邵离开,安婷婷都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那么讨厌看到他。

他没出现时,她的日子过的安静,虽然萧越的家人不同意萧越跟她在一起,但是她还是从心底里感到温暖还有小小的依靠。

他一出现,什么都没有了,让她又感觉她一个人驾着一艘小船,在黑暗的大海里随浪颠覆。

她颠覆了太久了,真的不想不想再颠覆了。

许邵最后是沉着脸气急败坏的离开。

他约了萧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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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父子间的冲突

萧博生很是出乎意料。(请使用访问本站。

他没想到许邵会约他,他以为这件事弄到许邵那里应该就结束了。

面对着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让她去流产,彻底断了麻烦;另一种莫不就是给那女人一笔钱,让她生下孩子然后离开,等时机差不多成熟的时候,找个机会让孩子认祖归宗就成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跟他萧博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怎么他约了他呢?

许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

怀着这种这种忐忑和猜测,萧博生赴了许邵的约,场面上寒暄了两句后,许邵便直接问道:“萧越是你的儿子吧?”

萧博生面­色­如常“是。”

许邵晃动着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就麻烦你给他带句话。”抬头直视着萧博生的眼睛,脸上的漫不经心一点一点被狠戾代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让他离开我的女人,否则,后果自负!”

与其说这句话是带给萧越的,不如说这件事是说给萧博生听的。

后果自负定会殃及池鱼。

萧博生自然能明白许邵的话中之话。

原本想着为了父子间的情分,让这件事不通过他的手解决,看来现在是不能了啊。

萧博生离开后就去找萧越了,看着儿子那青紫的脸,料到了是谁动的手,又生气又心疼,最后生气替代了心疼,满满的暴怒。(.,)

这个冥顽不顾的混账,那个离婚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她都怀着许邵的孩子,有他什么破事,还脑子被驴踹了跟他强!

萧越给盛怒的萧父泡了杯茶,问道:“爸,你来有什么事?”

萧父端起茶盏使劲的灌到地上,“什么事?还不是你惹的好事?”

萧越眉头一拧,很是不高兴。

萧父气急败坏的指着萧越的额头,“你给我立马离开那个叫做安婷婷的女人!”

萧越目光沉如水,没有商量余地的吐了三个字,“做不到!”。

“混账!”萧父气的发抖,顺手给萧越一耳光,“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这么固执下去,我们家的家业就要成为你那高尚的纯洁的爱情的牺牲品了!”

萧越目光一紧,问道:“许邵去找你了?”

萧博生生气的点头,“就是不来找我你也给我必须离开那个离婚的女人,我们萧家是决不允许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萧博生口中的离婚女人刺激到了萧越,他冷冷一笑,讥讽道:“离婚女人怎么了?交际花你不也处过?”

他没有资格用这样的语气说他的婷婷,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他在外面做过的那些自以为隐蔽的­淫­污秽的艳事,与他的婷婷怎么能相比并论。

萧博生的脸­色­如猪肝,气的说不出话。

父子俩就这样僵着。

最后萧博生铁着脸离开。

到底是他的亲儿子,到底还是要指责他将来继承家业,萧博生再生气,也真不敢将萧越关起来怎么样,而且看儿子那么固执,他若是强行动粗或者使什么手段,就会让他们原本就很薄凉的父子情分连情分都没有了。

能借别人的手解决问题是最好的办法。

萧博生想了一个晚上,决定将这件事告诉许中衡。

许家和陈家刚刚才订婚,两家强强联姻,他相信,无论是许家还是陈家,都不希望这个时候安婷婷出来搅局。

老许知道这件事后果然是如萧博生所猜想的那样的暴怒。

那个离婚的女人竟然怀上了小劭的孩子?还六个月了?气的将烟斗使劲的磕在茶几上,几乎没带犹豫的就去找安婷婷了。

一方面,他决不允许让安婷婷破坏他们许陈两家的关系!

另一方面,他决不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

老许没能见到安婷婷,他被高峰给拦住了。

许邵接到管家打来的电话,让他无论如何不许老许上楼打扰到安婷婷,并丢下客户,急匆匆的驱车赶了过来。

老许被拦住没上楼,许邵松了一口气,从车上下来,对着老许说道:“你不能动婷婷半分!”

被目无尊长的高峰拦住不能上楼的老许本就气的暴跳如雷,现在听到儿子这句话,气的更是天崩地裂,指着许邵的鼻子骂道:“混账!”

许邵不理会老许怒极气极的声音,继续严肃的警告道:“谁敢动婷婷肚子里的孩子半分,别怪我六亲不认!”

六亲不认?这是在警告他?老许气的鼻子冒火,“那是个什么女人,也配生我们许家的孩子?”

许邵冷冷的哼了一声,“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

老许气的嘴­唇­直哆嗦,好,他说的不算?他是一家之主能说的不算?指着许邵的脑门儿,咆哮道:“我是决不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许邵嘴角笼罩着层层的怒气,眼睛尽显从未有过的沉沉的狠戾,“我看谁敢?”

这个混账?敢跟他这么说话?简直是反了!反天了!

老许真的是被气狠到了,指着许邵的鼻子警告道:“你别忘了你才跟菲菲订的婚。”

许邵继续是寒着脸冷哼,“这有什么难的?给她一笔钱就是了,您不是也经常这么做的?”

老许又被气的胸口疼,几乎是要跳起来的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娶那个女人?我告诉你,我们许家到现在,从来没有像这样不堪的女人进过门,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同意。”

不堪的女人?许邵眯起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如泣血一般的说道:“从妈妈死的那一刻开始,您活着与死着,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老许死死的瞪着儿子,由极致的愤怒渐渐的变为平静,他缓缓的用当初他让他离开安婷婷的话重新拿出来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如我!”

许邵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如寒冰一般的说道:“比起逼死自己的妻子的你,我自愧不如!”

老许最后踉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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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楼上正在午睡的安婷婷全然不知道楼下父子间的剑拔弩张水火不容,她在她这小小的十个平方的天地里,在深深的睡梦中,幸福的安好。(:。

许邵交代了管家急速的将安婷婷撤到九尾湖的别墅中去,一定要确保孩子和她安然无恙。

安婷婷睡醒后看着客厅里的大小包,懵松的睡眼中透着高兴的问道:“你们要走了吗?”

那就没有人看着她了,她也不觉得别扭了。

“不是,少爷让我们给您搬家。”

“给我搬家?”安婷婷一下子清醒,“我不搬家。”

“您必须得搬。”

安婷婷摇了摇头,“我不搬。”然后到厨房去倒水喝。

怕伤到安婷婷肚子里的孩子,门神也不敢强着让安婷婷搬家,只好打电话给许邵。

许邵快到昊天的门口,接到电话后调转了车头往安婷婷这边来了。

安婷婷见到他进来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护住肚子,坚定又害怕的说道:“我不搬。”

她不知道他要她搬到哪里去?不知道他会不会让她安全的生下孩子?不知道孩子生下后他会做什么?

因为不信任,所以安婷婷的心里不安,拒绝离开这方小小的安全的地带。

许邵看出她眼底的不信任,叹了口气说道:“你必须得搬,因为有人不想让你生下孩子。”

安婷婷的身子一僵,眼底涌出大片大片的紧张,蜷起的手心里全是汗,抖着­唇­问道:“谁要害我?”

许邵顿了顿,答道:“我父亲。(.”

安婷婷浑身又是一怔,嘴­唇­哆哆嗦嗦的问道:“是因为你订婚的缘故吗?”

她的紧张和害怕让许邵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他上前将安婷婷揽在怀里,轻声的答道:“不是。与订婚无关。”

是他的自以为是让他想拿掉他的孩子。

安婷婷不知道阿劭说的不是是否可信,可是不管可信不可信,这个时候,她都是要保住她的孩子生下来。

安婷婷搬到了九尾湖,这里安保一流,别说是老许进不来,就连曾经的黑道上的风云人物楚岐雄进来也得有人开门,更何况他的儿子还是这里最大的主人。

许邵将安婷婷送到了九尾湖,临走的时候,被安婷婷拉住了衣角。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许邵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在这里没人能伤得了孩子。”

安婷婷嘴角勉强的笑了下,好半响才说道:“阿劭,你能不能不要为难萧越。”

许邵身体僵了一下,说道:“放心,我不会为难他。”他只会为难他老子,老许这么快知道婷婷怀孕的事,不是萧越­干­的就是萧博生­干­的。

苏蔓听佣人说许邵带着安婷婷住了进来,所以晚饭后,她带着豆豆和楚泠夏过来了。

豆豆见到安婷婷圆圆的大肚子,立即十万个为什么了?“妈妈,为什么阿姨的肚子那么大,你的肚子那么小?”

安婷婷原本对苏蔓的到来有些局促,见到小家伙问孩子,脸­色­立即自然的柔和了起来。

“因为阿姨的肚子里有小宝宝啊?”苏蔓答。

豆豆托着脑袋想了一会,问道:“那是小弟弟还是小哥哥?”才两岁的她对­性­别分不清楚。

苏蔓忍俊不禁,安婷婷也笑了。

苏蔓纠正了女儿的话,“应该是问小弟弟还是小妹妹。”然后抬着头问安婷婷,“医生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安婷婷摸了摸肚子,“医院不给问的。”

苏蔓笑,“他们要是想知道,医生是会说的。”就他们那几个,别说医生会告诉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就是问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他们都能给你答出来。

安婷婷也笑,轻轻的应道:“我倒想是个女儿。”女儿贴心,她也好教育,要是个小子,以后大了肯定皮的厉害,她恐怕管不过来。

苏蔓笑,“说不定是呢?我那个时候怀豆豆的时候也天天期望着是个女儿。”

“是啊,你看豆豆多好?这个孩子要是能像豆豆一样可爱漂亮就好了?”安婷婷的额上漾开一层慈爱的光圈,“苏姐,生孩子疼吗?”

“怎么不疼啊?我那个时候还难产,疼的都快晕了过去。”苏蔓说完发现安婷婷的脸­色­很不好看,意识到说错话了。

尽管这边安全的万无一失,许邵还是怕安婷婷心里有什么想不开的郁结,所以拜托楚南昊劝劝苏蔓,让她有空去陪她说说话什么。

苏蔓因为当初就是许邵找到的他,对他还是有些郁结。

楚南昊一开始是没答应的,他对安婷婷不了解,不知道她值不值得苏蔓去处,也不知道许邵到底对安婷婷是怎么想的,是想当情人养着还是以后娶回家,所以若是苏蔓多走动了处出了感情,回头许邵又将人家给抛弃了,这怎么着都不太好。

但是禁不住许邵三番两次的提,不得已答应了,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状似无意的说道:“听说安婷婷搬过来了,你要是有空,就多过去走走。”

苏蔓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过去来着,但是好像说错话了。”

“说错什么了?”

“她问我生孩子疼不疼?我说我当初是有些难产,所以很疼,她的脸就白了。”

楚南昊听完后心疼的脸都白了,将苏蔓抱在怀里,说道:“是我不好,都怪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再疼了。”

孩子,还是等几年再要吧。

许邵晚上回来的时候安婷婷已经睡着了,冲掉身上的酒味,他轻轻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安婷婷一下子就醒了,见到许邵在床上,紧张的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吵醒你了?”许邵柔声问道,“睡吧。”

安婷婷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说道:“你也去睡吧。”

许邵笑笑在安婷婷边上躺了下来,安婷婷吓的立即坐了起来,秀气的眉头蹙成一团,问道:“你要在这里睡?”

许邵的眉头挑了挑,不可置否的‘嗯?’了声。

安婷婷垂下脸结结巴巴的找着理由,“阿劭,我习惯了一个人睡。”所以,你到别的房间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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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许邵对这个话题没兴趣,说道:“以前我们不都是睡在一块的,也没见你不习惯。(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安婷婷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以前我们是情侣,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订婚了。”也算是个有­妇­之夫了,她不能跟他睡在一起。

她达不到道德的最高高度,但是道德的最低下限她必须遵守。

许邵‘嚯’的从床上坐起来,拧着眉问道:“你是什么意思?让我娶你?”

忙了一天,许邵觉得累倦极了,现在好不容易能睡个觉,又被她推三阻四的这么说,不免有些动怒,语气也就不怎么好。

安婷婷见许邵似乎是生气了,连忙急的直摆手解释:“不是,你别误会,我没有这样想过,我没有想过要你娶我,真的。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不合适。我知道你让我住到这里来是为了孩子好,其实,我之前的生活挺平静的,不必、、、、”

安婷婷的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解释让许邵的心口立即堵上了,他打断她的话,冷着脸问道:“不合适?那你跟萧越在一起就合适了么?怀着我的儿子嫁给别的男人这就是合适了么?”

安婷婷被许邵凶的脸­色­白了两分,心里也有些委屈,不由的红了眼眶小声的问道:“难道我就不能嫁人了吗?”

难道怀了他的孩子就没有资格再嫁人了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现在还想着要嫁给萧越那个混蛋?许邵的心口又堵上了三分,“除了我你谁都不许嫁!要是想嫁也可以,你把孩子留下!”

安婷婷惊住了,她抬起头,盯着许邵,颤抖的如泣血一般的问道:“你要夺走我的孩子?”

其实许邵的后半句是想将孩子把安婷婷给绑住,可是,在脆弱敏感没有任何安全感的安婷婷看来,全然不是那个意思。(.赢q币,)

许邵听的眉头一皱,什么叫夺走她的孩子,那孩子明明就有他的一部分,若不是他知道的早,他孩子估计以后叫他叔叔他都不自知。

看着她焦虑的双眼,许邵深吸了口气将心口的那股堵压了下去,说道:“我不是要夺孩子,只是你以后要是嫁给别人的话,孩子就得归我。”

所以除了我,你谁都不能嫁!

安婷婷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安心,而是继续刚才的表情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要让我做你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妇­?”

安婷婷到底该怎么安置,这个许邵没想好,他没回答,而是敷衍的说道:“已经很晚了,先睡觉吧。”

许邵没回答,安婷婷认定了他就是那样想的。

为免得再被她气到了,许邵去了他的主卧。

安婷婷躺在床上没了睡意,满脑子全是情­妇­在绕,她不要当情­妇­,她不能对不起他什么都没做错的未婚妻,更不能让她自己陷入不情不义中,她宁肯她的孩子出世后没有爸爸也不要被人叫做是私生子。

陈菲菲找的侦探社还是有点本事的,三天时间就查出了许邵的前女友怀孕六个月的事情,有图有照片,让陈菲菲不得不相信。

陈菲菲面上并没有什么,等那些人走了,她整张脸都变形了,手更是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气的咬牙切齿。

阿劭从蜜月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突然回来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他脸上的伤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有的。

她陈菲菲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学历有学历,怎么能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有孩子如何?只要她陈菲菲愿意怀,十个八个的有什么问题。

她暗恋了哨子十几年,等了他十几年,好不容易才修成了正果,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

她绝对不允许那个孩子出生在这个世上!

九尾湖是吧?她就不相信还有四个月她不出门?

安婷婷原本就不爱说话,自前天晚上跟许邵谈的不欢而散后,安婷婷整个人更沉默了,要不就是睡觉,要不就是发几个小时的呆,脸­色­一天比一天的差,看着让人着急。

不得已,管家想起许邵叮嘱的,去隔壁别墅请苏蔓过来陪她说说话。

苏蔓自那天说错话后,就怕又说错话,正好这几天爸爸那儿也有些事,就没过去,这不,见到管家来请,她带着楚泠夏、豆豆和叶思雨就过去了,想着孩子们热闹,也不至于冷个场什么的。

苏蔓知道管家特地来请,想必是安婷婷的心情不好,但是看到安婷婷的脸­色­,她还是惊了一下,才两三天的功夫不见,她怎么好像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安婷婷见到苏蔓来了,勉强的笑了笑。

苏蔓走过去与她坐在一起,问道:“怎么了?”

安婷婷这两天心里苦的厉害,所以见人问,眼眶一红,便说了:“阿劭想让我给他当一辈子的情­妇­,要不然,他就把孩子抢走。”

苏蔓当初因为二十万不得已给楚南昊做孕母,所以听到安婷婷这句话,不由的同病相怜,生出一股同情来,义愤填膺的说道:“那你就带着孩子躲的远远的,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

安婷婷吃惊的抬起头‘啊’了一声,这样也可以么?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他肯定会找到的。”

“那不一定。我当初躲他不也是躲了一年,要不是许邵碰巧看到我,说不定他现在还找不到我呢!”

安婷婷对苏蔓的过去并不了解,所以听苏蔓说这话,只是迷糊不懂的看着她。

苏蔓粗粗略略的讲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安婷婷听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原来被楚董疼在手心里的人也曾被他伤的很深啊。

被苏蔓这么一开解,安婷婷的心情好了不少,原来他们并不是神通广大无孔不入,原来,她也可以带着孩子无声无息的离开啊。

苏蔓跟安婷婷聊天的时候,家里的佣人都不在场,没有听到这么苏蔓这么彪悍的建议,他们只知道苏蔓走后,安婷婷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不少。

晚上,楚南昊问苏蔓今天在家做了什么有没有累?苏蔓说她去开导安婷婷去了。

楚南昊笑着问道:“今天没说错话吧?”

“没。”苏蔓有些自豪,“许邵那个混球,竟然想着让安婷婷做他一辈子的情­妇­,否则就不把孩子给他,我就鼓动安婷婷带着孩子私奔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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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楚南昊倒吸了一口气,她这是在挖许三的墙角啊!

苏蔓抱住楚南昊的腰,“这事你不许告诉许邵啊,你要是敢告诉他,就让你睡两年的书房。(请使用访问本站。”怕他不相信,加了句:“我说到做到!”

在兄弟与老婆之间,楚南昊坚定的选了老婆。许三这个混蛋,居然想出这么混蛋的法子,活该老婆带着孩子私奔。

正在辗转反侧的许邵浑然不知,这年头,兄弟也是不可靠的!

跟苏蔓谈完这段话后,安婷婷真的开始着手准备了。

晚上许邵回来,安婷婷主动的找到了他,略带着恳求的说道:“我明天想出去转转买点东西。”

自那天晚上不欢而散后,许邵每次主动找安婷婷说话,安婷婷要不摇头要不点头要不不吭声,反正就是不吐一个字,躁的他在心里挠上挠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想她之前是多温柔多贴,怎么现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他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难道她还是在想着萧越那个混球王八蛋?

高峰是过来人,适时的劝慰焦躁的许邵,孕­妇­的心情都是这样­阴­晴不定的,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所以这两天,尽管安婷婷不冷不热的面无表情的态度让许邵大为不爽,但是还是谨记着高峰的话,对她给予最大度的包容,这会见她主动跟他说话,心里顿时欢喜开来,一口答应明天带她逛商场。

许邵第二天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大早就起来等安婷婷。

安婷婷带了一个很小很小手提包,包里除了身份证和许邵给她的那张银行卡,什么都没有。

许邵带着安婷婷到了d市最大的百货公司,牵着她的手就往婴幼儿用品店钻。(最稳定,,

第一次给他自己的孩子买东西,许邵的兴奋不是一点半点,恨不得将整间店里的东西全部都给买回去。

安婷婷并不是出来逛商场的,所以对这些东西并不在心上,而是四处看着这哪里有银行,取点钱备用在身上。

她趁着许邵不注意,悄悄的移到了门口,准备外间找银行然后开溜,可是人还没跨出店门一步,就被人拦住了,尖利着嗓子问道:“小不生蛋的是你?”

安婷婷抬起头,面­色­一僵,“大姐。”

陈远莉看着安婷婷大肚子,也不管这里是不是高档场所,尖着嗓子说道:“你竟然怀孕了?你那金主不是不要你了么?你又跟别的男人怀孕了?你知道你把我们家害的多惨,你害的、、、”

“闭嘴!”许邵寒着脸过来打断陈远莉的话,将安婷婷揽在怀里,挥手招来保安。

许邵气场太寒太冷,陈远莉不敢吭声半句,顺从的被保安给架走了。

陈远莉被架走后,许邵冷着脸教训安婷婷,“在里面坐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出来?她骂你你不知道还嘴啊!就算不还嘴也不知道喊我啊?怎么那么笨,老是被人欺负!”

刚刚那女人说什么?小不生蛋的?他看她才生不出孩子,就算是生出的孩子也不认她!

许邵还真的咒对了,方世达在外面找了个十八岁的,为了这个女人跟陈远莉离婚了,孩子都不要,小两口在外面租房子过的跟蜜里调油一般。

方世达的妈舍不得大孙子,撒尽了泼找尽了关系,将孙子留在了老方家,并且没给陈远莉一分钱赡养费,也不要陈远莉出一分钱抚养费,让她的大孙子见到陈远莉就喊‘阿姨’。

当初陈远莉称呼安婷婷为小不生蛋的,现在她的孩子喊自己阿姨。李平叫安婷婷小不生蛋的,他儿子不孕不育,陈家算是彻底的断了根。

所以说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真的是时候未到。

因为陈远莉的突然出现,许邵将安婷婷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安婷婷没能取到钱,计划暂时给搁浅了。

陈远莉从商场直接回了家,跟李平说了看到安婷婷怀孕的事。

李平因为陈远翔刚刚跟她顶了嘴此刻正冒火着呢,听到陈远莉这话,犹如火上浇油,指着陈远莉的鼻子骂道:“你是不是嫌我过的太舒心了是不是?活该方世达不要你!你给我走!”

陈远莉这段时间因为离婚本就很不舒心,见自个儿的亲妈这说她活该,往沙发里一坐,“我走什么?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我们的,是遗产,我也有一份的,你别指望着全给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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