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勾搭谁了?!你讨厌她们就连我都不许和她们说话?就算不喜欢人家也不要太过分好不好!”
我甩开他的手,来到门口开始穿鞋。
啪!
“……今晚你在这儿过夜!”大河从后面上来抓住我的手腕。
“嗯?”
我转回头,看着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
“就是你方才说的那个什么交易。我要和你谈谈,还有,你真的是李宇春的表弟吗……该死。”
大河用剩下的那只手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什么,他是李宇春的表弟?!”师聪和大个陈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十七
“呵呵,真的吗?那么从明天开始实行不行吗?”
我在为大河改变了主意而高兴的同时,另一方面又有些担心。虽说都还只是高中生,但是在这个全是男生的地方睡的话……我还是有点儿……嗯,有点儿顾虑。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很让我头疼。我想回去赶紧把绑得严严实实的束胸带早点儿摘下来,一天下来胸口早就闷得不行了。
“你要是不答应从现在开始的话,交易就取消!”大河啊,你怎么总是这么强人所难呢?大河抓住我的手,就打算把我强行拖进自己的房间去。
我是想和你亲近,但也不是这种“亲近”啊。
“等会儿!等会儿!我总得先把餐桌收拾了吧?”我找借口挣脱了大河的手,迅速地冲进厨房戴上胶皮手套。
“从现在开始,每天都由你来做饭!”大河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坐到餐桌旁边,扔出这么一句晦气的话。
“什么?!”我放下手中正在涮洗的碗,回头瞪大眼睛看着大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对了,谈谈你所谓的交易吧。”大河嘴角一扬,露出了他那邪恶的笑容。
“呵呵,要是想要留下记忆的话,应该选一些更有意思的事吧?仅仅是做饭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有什么劲呢?不是吗?”我那全天候运转的机智的大脑在这种最恶劣的气候条件下,突然不知从哪儿迸发出智慧的火花来。
“所以呢?”大河的眉毛一扬。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我把戴着胶皮手套的那只手放到餐桌上,战意十足地把脸凑向大河。
“打赌?”一听见说要打赌,师聪的两眼都放出光来,探过头来轮流看着我们俩。
“一周后的期中考试,大河你如果能考赢我的话,只要你愿意,不论何时我都可以做饭给你吃。而且,我会让我的表姐李宇春,单独请你共进晚餐。但是万一要是我赢了的话……”
我心想不如给他来个干脆点儿的,就一局定胜负。
“啊,那我们呢?!”师聪和大个陈在一旁叫道。
“你们可以坐在50米开外看他们俩一起共进晚餐……”
晕。两个人马上就懒得搭理我了。
“赢的话怎样?”大河方才就高高扬起的眉毛似乎没有落下来的意思。
“江大河你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回自己的家,也不要再做梦让我给你做什么饭。而且以后你还得听我的。怎么样?要是心里没底的话就直说。嘻嘻。”
我为了掩饰自己邪恶的笑,偷偷地把头扭向一边。
“哼。刚刚说是交易现在又改成打赌了?你这家伙俗还嫌不够,现在连侥幸心也滋长了?!既然如此我们再把筹码加大!我要是赢了的话,你要给我当一辈子的厨子!到时可不许反悔!你要是敢反悔的话,我就把你整个人打进地里!”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有把握考赢他的,主动权还是捏在我手里。
“为了厨子,为了宇春,大河加油!”
师聪和大个陈为了得到我这个免费的厨子,都跟大河站在同一战线上,仿佛拳击比赛开始之前的助手一样,双双给他按摩着肩膀。
“期末考试结束以前我不再飙车了!”
“期末考试结束以前你也不要再管‘玉米’的事情了!”师聪也跟着叫嚣了起来。
“‘玉米’的事情我们来管!”大个陈的反应总是慢一拍。
大河握紧双拳腾地站起来,走进自己的房间抱了一堆书出来。
由我的天才大脑想出来的绝世妙计,其可视性成果从一开始就显现出来了。
其实那天的比赛,宇春似乎有点感冒了。那首《大女人》,似乎很难出彩。可怜的春春第一次被放在了待定席上……永远记得主持人问宇春有什么要说的时候,宇春只是很从容地说了一句:感谢评委给我这个机会。真汗……
如果是其他人,除了神仙,还有谁能在那个时候如此从容呢?!真的,号召全国人民都来做“玉米”吧!好幸福好安全哦……
我原来偷偷存的100块私房钱,打算买相宜本草面膜的。现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总决赛时给春春投票用好了。我好大方哦^_^深夜。
高中所有的正规课程全部是以“优秀”成绩毕业的我,现在又不得不重新回头跟那些课本、参考书较劲。真是凄惨啊!
我一连伸了几个懒腰,使劲地揉着眼睛。
“……”
江大河,算你狠!已经凌晨两点了,他还在埋头的看着书,自始至终没有动过一下。
“啊~~~~!”我用手撑着下巴,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
“困的话就去房里睡。”大河眼睛依旧看着书本,头也不抬地用小而低的声音说道。
“没事儿。我就这么在沙发上躺着闭会儿眼就可以了。明天我一定要比你学得还晚。”我把书扣在餐桌上,走向客厅。我就那么穿着校服,伸手抓过一个垫子枕在脑袋下面,疲倦不堪地蜷缩着躺下了。
朦胧中感到额头上似乎有水滴落下,我一激灵醒了过来。
“呵。还是把你挪到宽一点的床上吧。蜷作一团像什么样子?”感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人抱了起来,时间不长又被缓缓地放下。偷偷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又舒适的大床上。
不用看也大概能猜出周围情况的我,又把眼睛悄悄闭上,继续装作熟睡的样子。
大河从浴室出来时,身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味儿,看样子是刚刚冲过凉。水珠继续滴在我的脸上。他似乎还在看着我。水珠顺着我的脸颊一点一点地往下滑,我拼命忍住想伸手拭去它的冲动,装得跟个死人一样。
我真的不敢和大河对视。
十八
“这段时间一直传闻我表姐李宇春是同性恋,你们知道吗?”在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对他们三个人说。
好长时间的沉默,搞得我十分尴尬。
“喂,宇秋啊,春春真的是你的表姐吗?我昨天想了一夜,觉得很不对呢。”这个大个陈,还挺机灵似的。
“这个……老实说,我希望大家不要说出去。因为我原本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说真的,我之所以最近要转校到这里,就是因为我以前的学校的同学,天天都找我要见我表姐。我的生活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所以,就只好转到你们这里来了。”
我说谎话的本领真的是让自己都感到佩服了。
“啊……原来真的是这样啊。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名字怪怪的,原来你是装着不知道李宇春的啊……”
“其实我才是最早最早的‘玉米’啦。我表姐高中时开演唱会,我还上去唱了一首呢。”壮着胆子,我索性把谎话扯得再大一些。越大,就越真,这是铁定的。懒得回头了。反正我知道江大河是考不过我的。
“那你对她是不是同性恋,应该很清楚啊。”师聪问我。
“哦,这个,我真不太知道。这好歹都是隐私啊。如果她真的是同性恋,我觉得还是不要当偶像好。不过我相信她不是吧!”
没有人理我……
一顿丰盛的晚餐因为我的这句话而把气氛弄得很低沉,再也没有人说话。
我知道这个传闻特别敏感,现在已经弄得满城风雨。据说就在上一场7进5的比赛,李宇春唱《大女人》时的状态实际上特别不好,好像就和这有一定关系哦……
我们的考前特训还在继续着。
终于,明天就是考试的日子了。
为了我和江教授之间的那个协议,我一定要考赢江大河。
临睡之前,也许是嫌今天的精神战打得还不够激烈,我们又围绕着最后一个考试科目——生理卫生课讨论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餐桌上已经变得杀气腾腾,战云密布了。
“现在的小孩,生活真是越来越不检点了。”我联想到这些天在网络上看到的相关报道,不禁咂舌道。
“哼,那你觉得封建时代那种处于对性的忌讳,强调什么节欲、贞操的儒教的性观念还适用于现代社会吗?”在我看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河的上嘴唇却突然哆嗦得厉害。
“重要的是能否被当前的社会所吸收接受,而且不会给别人带来利益上的损害。在这方面,我不想发表什么另类的见解。”我把眼睛从生理卫生课本上移开,抬起头向大河反驳道。
“每个时代的社会总是有进步和保守两种势力共存的,墨守成规、固步自封的人又怎么能跟得上时代的发展呢?”在客厅光线的照映中,大河的嘴抿得紧紧的,眼睛盯着我说道。
“但是有的传统美德也应该保持,难道你没想过,过分性开放的风气会带来多少的社会问题吗?还有同性恋等性观念的混乱,简直太可怕了。”
我们的讨论变得越来越严肃。
“同性恋有那么让人恐惧吗?!不管是谁都可以自由的、有分辨力的行动!人类的性行为是爱的表达方式。有原则规定爱的人一定要是异性吗?!所谓的社会,不是为了抹杀个性,为求达到规则化、大众化而存在的。只要不给其他社会成员带来损害,使得每个社会成员都在自己的责任下幸福地生活,难道不是社会生理卫生的最终目标吗?”
咦?大河,你说话什么时候开始像个大人了?我们的讨论进行到现在,已经迸射出火化了。
“那在你看来,家庭是什么?”我向大谈个人的性伦理观念的大河问道。
“我从没有从家庭那里感到一丝的温馨,家庭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存在!”
以前就能感觉出,现在更是可以肯定,大河对家庭有着强烈的抵触感。
“说到家庭的本质和作用。嗯……第一我以为就是家庭养育了我们这些社会成员,使得社会得以续存和发展,它是这个社会最基本、最民主的生存共同体。从家庭而非个人的层面上看时,你还觉得同性恋者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家庭吗?它的不完全性给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我也把书往一边一推,挽起袖子说道。
“说得好。说得真好!如果只是把教科书上写的那些话原原本本一句不差地背下来,就算得上是标准答案的话,那么照你这么说不能生育的夫妇在一起生活也不能算是家庭了?!生养只是家庭作用中的一项。因为不能生育就被排除在家庭的定义之外,有这样的逻辑吗?!”大河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青筋暴突。
“这,这个……”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同性也好,异性也罢,只要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就足够了。如果必须要生养才算得上是一个家庭的话,那么领养一个孩子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大河依然不依不饶。我以前以为他只是个子高,想法什么的依旧是小孩子,但现在发现自己想错了。
“就算没有给别人带来损害,但也不是说任何事都是允许的。在社会伦理之外,还有自然法则。人类要顺应自然的法则生存。男人和女人的异性间结合是大自然定下的真理。”
青春期的精神世界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想法,小孩子的价值判断标准总是很模糊。所以对于大河的这种想法,我可以理解。
“突然变异也是自然界中存在的现象。宇秋,你倒是说说看啊。你把视野和心胸都放宽点儿不行吗?”大河压了压火气,口气现在已经软了好多,仿佛在用怀柔的态度打算说服我似的,但仍是一句也不肯让步。
“前一阵子是谁和我说不要和那些只会吸干小男孩甜水儿的老女人交往的?!现在你反倒和我讲起大道理来了?!反正我就是不能容忍同性恋!!”
到了现在,已经不再是讨论了,而是翻旧账开骂了。
“无视少数同性恋者的人权,把他们的人权踩在脚底下就对吗?!这里就他妈的是人权禁区!你和你表姐根本就没法比,你不过就是一个心理阴暗的道德奴隶!”
咣!
江大河猛地抓起餐桌上的课本,使劲儿往客厅门那边掷过去。
“不愿学的话就直说,扔什么书?!”
还有你什么时候变成少数人权的代言人了?!
我离开了餐桌,去客厅门那里捡起了被扔出去的生理卫生课本。
十九
考试完了,整个周末没有出门,待在家里处理一些事情,感觉身心疲惫。只有不停地看春哥的视频和网络上的资料,努力扫除心中的阴霾。
周末又收到了妈妈的短信:现在我们全家包括狗狗都支持李宇春!
哦,我可爱的妈咪……
“Good morning.”
班主任一脸诡异地笑着推开教室的前门走上讲台。双手背在后面,手里捏着的是一份被卷成一卷的成绩单。
“哎哟~~~~!”下面的学生们顿时怨声四起。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感到手心直冒汗,虽说有把握但毕竟还是紧张。偷眼看了一下坐在我旁边的大河。
“看什么看!”虽然眼睛望向窗外,可他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
我碰了个大钉子,无奈只好把目光收回,重新地集中到讲台上。
“这次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没考好的那些同学也不要灰心,我们不是还有期末考试吗?关键的是永远都不要丢掉刻苦拼搏的那股子冲劲儿。现在,我只想表扬一下最让我为之骄傲的,本次考试前三名的获得者。剩下的人待会儿自己到讲台前来看分吧。”
班主任把成绩单慢慢地展开。我咽了一口吐沫。也不知为什么,我每逢紧张的时候嘴就特别干。
“第一名,宇秋!刚转到我们学校来就当仁不让,力压群雄!呵呵,真是不简单啊!”班主任笑着对我赞不绝口。
呵呵,看来我的脑子还没完全锈掉啊。江教授终于将迎回儿子大河了。海洋瞪大眼睛回头看着我,难掩脸上的惊讶。
“哇!他真的拿了第一……那么打赌的事?”
在班里同学的惊叹声中,我还是能清楚地听见师聪和大个陈之间的对话。大河瞟了我一眼,又很快地把头转回去了。
“嘻嘻。”我嘴角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转头瞅着大河。
他还是那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样子已经觉——悟——了吧……?哈哈。
“第二名,郑海洋!虽然这次失去了第一的位置,不过出现了宇秋这么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对你也是一件好事,以后要继续努力知道了吗?”班主任一句安慰他的话都没说,看来这次丢掉第一的位置对海洋的冲击肯定不小。
“是~~!”海洋的回答声音是那样的无精打采,让我无端地有了一种内疚感。
“第三名!让我看看第三名是谁呢?……嗯?江——大——河?”嗯?这是怎么回事?分数怎么会这样?!15门考试中有13门都是满分,体育95分,而且这还是因为宇秋踢输了比赛被扣去的实习分……只有生理卫生科是……零分!“班主任难以置信地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重新看了看成绩表,嘴张得越来越大。海洋又一次回过头来,眼睛瞪得比上一次还要夸张。他倒还是真有危机意识。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班的排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家都要以他们为榜样,继续努力。名次又不是板上钉钉一成不变的。我相信只要你们肯下苦功夫,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他们的。好了!开始准备下一节的课吧!”班主任把又缩成了卷的成绩单放在讲台上,自己走出了教室。
他前脚刚走,班里差不多所有的人立刻就一哄而上,争着要看自己的成绩。
在宛如菜市场般的喧哗中,我从书包里拿出了向大河借来的,下节课即将要上的生理卫生课的教材。
咣!
“江大河你给我出来!”
下节上课的铃声还没响,就见生理卫生课的老师嘴角淌着白沫,大力推开教室门冲了进来,脸几乎都要气歪了。
“……”
被生理卫生课老师霹雳般的怒吼吓住了的学生们全都转过头来,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以前一直对你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这次实在是太放肆了!让我无法再容忍下去了!你这是对我的挑战!对我的亵渎!江大河!我今天一定要让你觉悟!”
生理卫生课老师气得发抖的手里捏的是期中考试生理卫生课的试卷,他把卷子使劲儿地掷到大河的脸上,然后一把抓住大河的领子就要把他朝教室外面拖。
出奇地,大河一丝想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任由生理卫生课老师抓住自己的衣领,顺从地跟他走出了教室。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被刚刚发生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学生们一下子又变得乱哄哄的。
“什么挑战不挑战,亵渎不亵渎的?就因为大河考了零分就这样?那早知道我他妈的也应该考零分!”
师聪身为朋友,却不能与大河共赴患难,不由得满脸激愤。
“问题在于,生理卫生课老师是我们的教导主任啊。”
大个陈抄着手儿,一脸严肃的表情。他的分析倒是冷静而透彻。
“唉,该死。到底为了什么啊?……他这一去非得挨打不可。唉!”我俯下身,从地上捡起那张被揉得皱巴巴的试卷,上面既没有答题的痕迹,也没有批改的痕迹,是一张白卷。
不过显眼的是用粗号白板笔写下的刚劲豪迈的一句话。
“Ethics?Fucking!”
(伦理?去他妈的!)
二十
直到放学的时候,大河还是没有回来。他到底被带去了哪里,被打成什么样子,我全都不得而知。我心里的焦急是可以想象的。
他之所以会在生理卫生考试的时候交白卷,显然是因为我们前一天晚上争论的缘故。
“宇秋啊,你这次是和大河一起做的考前复习的对吧?”最后的一节课刚一结束,海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凑过来向我问道。
向来沉着冷静的海洋今天似乎也是心事重重的。被我抢走第一名的失落感,以及大河让他感受到的危机感,都让他有足够的理由闷闷不乐。
“哦,我们是一块儿复习来着。”我知道海洋心里在想些什么,坦然地回答道。
“对了宇秋,以前好像听你说过。你已经把所有的课程都预先学完了……你预习时上的是哪里的辅导班?”海洋的情报工作做得还挺到位。
“海洋,你不如和我们一起去那个辅导班吧。就从今天开始!”我强忍着笑,顺着海洋的意思,说着他希望听到的回答。
“当真?哎呀,宇秋真是太谢谢你了!”海洋紧紧地握住我的双手,摇了足有半天。刚才的担心忧虑似乎也一扫而空。
就在这个时候,班主任又走了进来。
“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师聪和陈大个,你俩去一趟医务室那边!”班主任的话一出口,我的心头就不由得一紧。我明白班主任让他们去医务室是为了什么。赶忙把自己和大河的书包都收拾好,飞一般地奔出了教室。
“宇秋!”
虽然听见海洋在身后喊我,我还是不管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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