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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岁的老爷们让几个崽子损得一楞一楞的。

虫子只能咽吐沫,自己一个月才一千多元钱,连听歌星嚎一晚上都不够。穷光蛋还得接茬装孙子。好在这业务熟了,不用台阶自己也能下来。找个借口接电话,就不搭理那几个崽子了。

过了一会,李家的司机拿着拖鞋来接小李同学。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小孩瞟了几眼门口的几辆进口山地车,然后就上车走人。

虫子有点担心,生怕因为这事,小李同学又嚷嚷退费。

哪成想人家跟没事人似的,照常到日子来上课。而且也不知怎的,跟那几个坏孩子混得奔儿熟。有好几次,都是跟大宝搂胳膊挽肩进来的。

要不说孩子打架和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是一个道理呢!­阴­一阵雨一阵的,根本不用掺合。

周日中午,学校组织一次英语模拟考试。因为有听力加网上联考,考试学生又多,分校的网络教室坐不下那么多人,所以有一部分学生得去设在别处的总校考试。年龄小的有家长开车接送。大点的孩子自己骑单车去。

这阵子流行单车风。有条件的孩子都弄辆山地赛车骑。一天跟要爬好几座山头似的,把头盔护膝都武装上,在大街小巷颠着ρi股窜来窜去。

当笔试结束,大宝带头领着他的小哥们骑车准备去总校考试。

可他们刚冲到马路上,也不知怎的,大宝的前轮居然飞了出去!因为上来就加速度,人就着惯­性­被甩到了前面,刚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把人撞飞得老远。

当时连老师带学生全吓傻了,有那反映快的立刻掏出电话打120。虫子跑过去一看,人躺在地上直翻白眼,鲜红的血在柏油路上蔓延开来。

急救车很快就来了,把受伤的孩子抬上了担架,赶紧送医院急救。兵荒马乱中,只有一个小孩稳稳地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是淡淡的笑意。

虫子看得分明,那人是李思凡。

过后,有警察来展开调查。听说当初单车前轮能飞出去,是因为螺丝松动,不排出人为的原因。

孩子们存放车子的地方,是门口的一个死角,除非特别留意。不然谁也不会看向那里。而且车上除了大宝,就没有别人的指纹。

再说一个孩子,有谁会跟他开这么恶质的玩笑?

最近也没人和他起冲突,虽然有人想到了那档子“黄金”门事件,但又一想现在和大宝最好的就是李思凡,­干­脆根本没人向警察提起。

这让警察叔叔怎么查啊?只能算作意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时大宝带着头盔,除了轻微脑震荡和大腿缝了十一针外带小腿骨折,并无生命危险。

虫子被警察问完话,就缩在角落里,眼睛死死地盯住李思凡。

小孩依旧白衣素裹,眼睫毛翻得跟两把扇子似的,镇定地回答着警察叔叔的问话。

看着看着,虫子突然打了个冷颤。

可又自嘲地一笑,瞅谁都像嫌疑犯,自己不当侦探小说家真有点屈材料了!

虫子的顶头上司是分校长姓王,臭娘们其实也是一打工的。可偏偏总摆着晚娘脸,时不时的给你找点不痛快。

这天结完帐后,王校长冲着虫子就开始笑。虫子一激灵:天要下红雨啊!

“丛老师,一会有事吗?”

“啊!得核对一下学生的学籍。”

“我帮你弄,你休息一会。”

看来今天王校长心情挺好,所以虫子也没好意思说,这活本来就是您老人家的。

不大一会,王校长又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来:“也不知谁收了张假钞,我一想罚谁赔都不好,不如你一会去夜市花了,随便买点小东西就行!”说完就把钱往虫子手里一塞。

前台都是每天晚上向总校报帐,压根没有过夜钱。今天白天就王校长一个人值班。

这假钱谁收的?装得还真他妈像那么回事!

人家拍拍ρi股转身走了。虫子拿着钱开始犯愁,明知道是假钱,心里没底啊!

看看时间,正好是夜市开张,套上衣服刚想出去,又停住了。怕自己反悔,俩手一使劲把钱撕得稀碎。

他虽然有点小市民,但缺德事还真就从来没­干­过。人家做小买卖的不容易,赚得都是分分毛毛的血汗钱,自己下一狠手拍出去百元假钞,放谁身上都够喝一壶的。

可明着得罪校长,那您以后就等着大脚丫子穿小鞋吧!

虫子便撕边肝疼,一百元钱差不多是儿子一罐­奶­粉钱。现在撕得倒轻巧,过后自己得拿真金白银往上填。

这时。有人冷哼了一声。

虫子抬头一看,小李同学也不知什么时候前台旁边的饮水机那接水呢!

“缺心眼!”骂完又拿眼睛斜棱了一下虫子。

你说说挺好看的小孩,咋就不会正眼看人呢?

虫子把头一低假装没看见,跟小屁孩较劲那不更缺嘛!

下班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推开门,老婆婷婷还没睡。正在衣柜里翻腾着什么,满床满沙发扔得都是衣服。

原来老婆要去参加中学同学聚会。彪着劲地对着镜子拾捣自己呢!

婷婷长得挺清秀,在校园时代是正宗的抢手货。要不是虫子有点小才,没事吟点小诗,心思细腻会照顾人,不然这清秀佳人还真论不到他。

“你看这件行吗?”

“行!你穿什么不好看!”

婷婷脸沉下来了:“你也不好好看看!我都衣服撑成什么样了,穿成这样能见人吗!”

生完孩子的女人,身材难免走样,水蓝­色­的连衣裙将肚子上那点赘­肉­暴露无疑。

虫子连忙走到老婆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是有点紧了,正好明天我休息,可以在家带孩子,你上街买件新衣服去。”

“……算了,孩子正用着钱呢!能省就省一点……”

“新衣服必须得买,就算省也不差这点钱!”

笑话!给老婆花钱那是天经地义的,大不了自己天天中午吃咸菜呗!

婷婷搂着虫子的脖子使劲亲了一大口。

“老公你真好!”

听了这话,虫子心里舒坦,在外面受再多的委屈也值了。

自己就是老婆孩子的一片天。咬着牙也得在那立着!

儿子闭着眼睛睡在摇篮里。他小名叫峥峥。只有8个月大,可住在医院的时间居然有4个月之久。小东西不像别的婴儿那样肥嘟嘟的,脸­色­苍白,身体瘦小,倒像只可怜兮兮的小老鼠。

不过在虫子眼里,他儿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宝贝!

婷婷生产后,因为担心孩子的病情,­奶­水都憋了回去,现在只能靠­奶­粉喂养。孩子身体本来就虚,营养必须跟上去。上百元的进口­奶­粉是成箱成罐地往家买。

家里的积蓄差不多都折腾进去,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根本不够­干­啥的。虫子琢磨着­干­点副业。

翻开报纸,有一个小广告吸引了他。

是找伴读的,这是近几年的新兴行业。

基本是晚上陪孩子读书写作业,在学生家里过夜,一般管吃住。白天人家学生上学去了,你是上班还是­干­别的也不耽误什么。

虫子琢磨着这个活计不错!广告里要求是男子,本科学历,无不良嗜好。自己都符合要求。打电话过去一问,对方家里有个要中考的男孩,就是要找个陪他写作业的人,省得孩子熬不了夜。也就需要2个月的时间,中考后就不需要了。月薪是2000元。

虫子一听,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啊!连忙询问什么时候见面,对方打听了他的情况后,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来面试一下。

婷婷听了有点不高兴:“那你岂不是两个月都不能在家里住了?”虫子小心翼翼地哄着老婆。坚持两个月四千元钱就到手了,还不耽误工作,上哪找这好事啊!

婷婷一琢磨也是,就勉强同意了。

面试这天,虫子正好休息。早早地坐公车出发。按着地址一找,发现是一栋独门独户的小别墅。

这栋建筑一看就年代久远,班驳的外墙上爬满了粗壮的青藤。一般住在这种房子里的绝不会是爆发户,家世需有些根基。

虫子边想边按了按门铃。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是这家的保姆。当虫子进去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有四个男子在沙发上坐着了。

虫子暗匝了下舌头。这年头到哪都是竞争,给人家当个男保姆都得削尖脑袋去抢。

他刚刚坐定,那位阿姨就说:“既然大家都来了,我就把少爷叫下来,让他面试一下大家。”

听听,少爷!这词儿要放在文革时期,能批斗他十个来回。

这家的返祖现象太严重了,清一水儿的远古用词。

等“少爷”从楼梯口出现的时候,虫子更傻眼了。人还没走到跟前呢,俩把扇子似的睫毛先伸过来了。

谁啊?小白孩儿李思凡呗!

本来虫子踌躇满志的,现在心里没底了。这主儿可不好伺候啊!

小李同学一眼就瞟见他了,照例送俩白眼仁过来。

人家面试挺新鲜,先提鼻子闻一圈。有一个男的估计是汗脚,有点味。当时小李就把眉头一皱——出局!

剩下的多少也看出这孩子不是什么省油灯。自我介绍时都不那么来劲了。

李同学心不在焉地听着,却手拄着下巴仔细打量着虫子

最后李少爷冲虫子一点:“就你了!”

虫子脸上带笑,心里却在想:“以后用一天洗三遍澡不?”

回家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告别老婆孩子,虫子开始上岗了。

给李思凡当伴读其实挺轻松的。孩子不用督促,自己知道学习,有时遇到不会的题也一点就透。

虫子­干­得最多的就是给小少爷端茶送水果。

孩子不爱说话,虫子也摸出门道来了。

“去!”表示要喝水了,喝完水还翻白眼表示饿了,吃两口还撇嘴就表示食物不顺口,得接茬换。

您别说,只要你勤剪指甲,勤洗澡,这位还真是一挺和气的孩子呢!

在老李家呆了能有半个月的时间,除了那个作饭收拾卫生的阿姨好象就没有其他大人了。虫子心里犯嘀咕,有一次拐弯抹角地问小李。

小孩冷哼一声:“怎么?担心你那点破工资没人给?”

虫子被噎得没了词。

他决定了,自己孩子以后要敢这么跟大人说话,抽不死他!

这天半夜10点,虫子正一会茶一会­奶­的伺候着小祖宗。外面忽然响起了车的马达声。正写字的小孩皱起了眉头,把笔一扔说了句:“不学了,睡觉!”

虫子心想:到底是孩子,也有偷懒的时候。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拍门声。来人挺牛的,有门铃不按,拿门板当鼓敲。

虫子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阿姨跑着去开门。

“妈的!下蛋呢?开门这么慢!”伴着咒骂声又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书房的门被大力地推开。

“看!这就是我亲弟弟,漂亮吧?跟你们打赌还都不信!他是不是比今晚跳脱衣舞那个娘们好看!”

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满身酒气,模样挺俊就是不像好人。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青年。

此刻他们都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李思凡。

虫子一看小李压根没有介绍的意思,就主动问:“您是……”

“我是他哥,你谁啊!”领头的斜着眼睛白着虫子。

虫子心想:恩,是亲哥俩!都有点斜视。

“我是李思凡的家教老师。”虫子满脸堆笑地作自我介绍。

李家大少爷没搭理他,直接走到小李面前。

“小凡哪,你挺有面子呀,哥哥们都是来看你的。”说着那手还直往孩子脸蛋子上摸。小孩不乐意了,推开他转身想走。

当哥的可能觉得自己太没尊严了,扬手赏他弟弟一嘴巴子。小孩被打得直晃,­嫩­白的小脸立刻浮出个红手印来。

虫子看得心惊,反­射­­性­地挡在了李思凡的前面。

“一边去!有你什么事!”

“不行,有话好好说,就算你是他哥也没有上来就打人的!”

说这话时,虫子的腿直哆嗦,自己从小看见打架的靠边,生怕溅到血。

可李思凡是自己的学生。没办法,壮着胆子也要拦一下。

眼看着又一嘴巴要落到自己身上了,虫子双手抱头尽力护住身后的小孩。

喝了酒的人没有轻重,又一拳正砸到虫子的眼睛上,顿时眼前一黑,给虫子疼得浑身抽搐。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挪半步。

“李思平,有完了没?上你们家就看你表演来啦!”

那几个看戏的人中有一个懒洋洋地扯了一嗓子。

李思平忿忿地收回手:“哼!今天要不是看在你庄严的面子上,整不死他我!杂种!跟你那个贱妈一起混进我们老李家,还敢跟我拿腔作调……”

说完又把一口痰吐在了虫子的身上:“哪来这么个傻Ъ?”

那个叫庄严的不耐烦了,转身先下楼。

于是李思平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也骂骂咧咧地走了。

虫子勉强站稳,转过身对李思凡说:“你……你没事吧?别怕,有……有老师呢!”

小孩压根没理他,自己走到落地镜前仔细地照了一下脸。眉头越拧越紧,猛地回头对虫子喊:“有你什么事啊!谁让你挡的!”

虫子开始岔气,自己耳朵不好使了?正常人有这么回答的吗?

“嘶——啦”李思凡开始扯身上的白衬衫,等身上的衬衫变布条了,又拿指甲在胸前使劲挠了几下。

虫子被打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使劲睁开一条缝看着小李诡异的举动。他心里模模糊糊地想:这孩子接下来不会喊非礼吧?

等李思凡忙完了,他对虫子说:“今天你挨这顿打不算工伤,想要报销医药费就听我的。一会我爸来了,你别说话,我说什么你都点头说是!”

说完,他就让躲在楼下的阿姨去打电话。

呸!什么玩意?刚才就应该让他们狗咬狗,自己掺和什么劲!

忽然李思凡凑到他近前,嘴差点贴到他脸上。

小孩先提鼻子闻一下,虫子来到李家就养成了吃完饭漱口的好习惯。所以嘴里散发出的,是漱口水的清香。

“亲我!”

虫子身子都僵住了,

“听老师说,今天我替你挨打是处于老师的责任,你是男孩子,可不兴以身相许那一套啊!”

李思凡一瞪眼睛:“就你那样儿,是女的白给我都不要!亲我脖子,来俩红印就行。”

也不知怎么的,在这个16岁的孩子面前,自己的气场不够,总处于下风。鬼使神差地就把嘴凑过去了。嘴巴所到之处是一片滑腻。

不怪古人说“肤若凝脂”,这孩子的皮肤还真像块猪油,连自己的老婆都不及他的细腻。

吮着吮着,嘴就有点下不来了。小孩伸着脖子挺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虫子。

“你还亲得挺来劲的!”

“不是……不是你让我亲出红印嘛!”

小孩冷冷地盯着他:“用嘴就成,你怎么还上舌头了?”

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自己脸糗成了猴ρi股。是呀!咋还舔上了?

“哼!”李少爷边用湿巾擦脖子边哼哼,虫子捂着眼睛缩一边当王八。

不大一会,俩混帐儿子的爹来了。虫子眼睛不好使,没看清人长得什么样,就知道那位脖子上的金链子挺粗的,直闪眼睛。

老李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小儿子正裹着被缩在床角呢!小白脸上一个红印子特别醒目。

这给他爹心疼的,自己一个大老粗能生出这么­精­致的崽子来不容易。打小简直拿他当女孩养,娇气得很。结果今天小脸让人抽大了一圈,能不生气嘛!

“儿子,这谁弄的?”说完恶狠狠地瞪向虫子。

虫子一缩脖子:“是……是他哥打的……”

“李思平刚才过来了?”

一旁的阿姨连忙答道:“少爷刚才领朋友过来了,好象喝了点酒。”

“这个混球!居然借着酒风打弟弟!真是长能耐啊!”老李气得直骂。

像是被吓着了,小李同学的被角一松,露出布满星点的脖子和赤­祼­的前胸。

老李眼睛都要飞出来了,手指头指着孩子微微颤抖。

“这……这也是你哥弄的?”

小孩把头一低:“……我哥说我长得像跳脱衣舞的女人,非让我也表演一段,我不­干­,他就扯我衣服,还使劲亲我。”说完,豆大的眼泪不用眨眼睛就滚落下来。

他抹了抹眼泪又说:“爸,别生气,我哥跟我开玩笑呢!”

老李气得直蹦高!虫子就看着那条金链子上下直窜,忽然窜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说的都是真的?”

虫子慌忙点头,这光景可不能做好人。不是他哥亲的,就是他虫子亲的了。瞧这气疯了的爹爹,本市有名的大流氓!人命关天啊!

老李蹦够了,就掏出手机:“喂!我是你爸!我问你,你是不是打了你弟弟?”

大晚上的,电话里的声音别人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是喝多了嘛!就打了一下,他又不是纸糊的!”

“去你妈的!你是不是还……还说你弟弟像跳脱衣舞的?”家丑啊,就算是老流氓也有点说不出口。

“哪啊!咱弟弟可比那些贱货漂亮多了!”李大公子可能觉得自己玩笑开得有水平,说完还呵呵之乐。

可惜传到他爸耳朵里完全成了丧心­淫­魔的­淫­笑声。

“你个畜生!禽兽不如!”

“不就开个玩笑嘛!您至于这么骂我吗?”李大公子不知道自己罩黑锅里了,还不服气呢!

“­操­你妈!你等着,老子不打死你就跟你姓儿!”老头气蒙了,忘了他儿子也姓李。

摔了电话,老李长叹一声:“烂泥糊不上墙,本来还想让他接管几家夜总会的生意,现在一看,还是算了!”

然后摸摸李思凡的头说:“老子就指望你了,好好学习,将来给老子争口气!”

小李乖巧地点点头。大眼睛里全是无辜之情。

父子一片和乐安详。

虫子感动之余,暗下决心:这怪物伺候不起啊!我还是赶紧闪人吧!

眼睛酸肿得不行,借着带儿子看病的机会让医生看了看。

反正这世道有蹭饭,蹭酒就有蹭病的。

医生没计较他这种不花钱看病的行为,只是尽职地跟他说:“我是内科的,你还是去眼科看看吧!”

虫子能花那个钱吗!自己随便买了点眼药膏和消炎药。等眼睛好不容易消肿了,看东西却变得有些模糊。到眼镜店一查视力,一只眼睛变成了400度,没办法,又配一副近视眼镜。

李思凡看着虫子戴上了眼镜,嘴角一翘,哼了一声。

虫子加着小心地说:“那个……连医药费和带眼镜共3000元钱。”

小李一调眉毛,虫子立刻改嘴了:“2000元其实也够。”

“你这人……是尖还是傻啊!”

虫子在那­干­笑,这还用问吗?差点让人揍成瞎子,末了想讹点钱还没讹明白。做人真他妈失败!

“我给你5000,你把那眼镜换换,看了就倒胃口。”

扶了扶黑框的眼镜,虫子说:“不用了,老师家里有点事,下个月不能来陪你学习了,今天来跟你打声招呼,赶紧找人吧!省得耽误了你。”

李思凡也不说话,眼皮一耷拉,用手指头摸着自己的脖子。小孩皮肤挺­嫩­,来点什么红印子,几天都不下去。

虫子看着那半截脖子,背后直冒冷汗。

东西不能乱吃,话不乱讲,大白脖子更不能乱亲。自己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

这孩子连自己哥哥都变着法地陷害,这会儿说不定憋什么坏水呢!

“你可想好了,千万别后悔。”小李冷冷地一笑就不搭理他了。

后悔什么?虫子揣着工资和医药费7000元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到家时正好8点,老婆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孩子放在岳母的家里。屋子里是难得的安静。

婷婷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可当虫子洗漱完毕也躺下来时,发现她的肩膀正在抽搐。

“怎么了?”虫子紧张地问。

婷婷也不说话,抽搭的声音更大了。女人有时候就这样,你上赶子问她,她还越不搭理你。

虫子只好拿来纸巾加倍小心地伺候着。

看着眼前的男人唯唯诺诺的窝囊样,婷婷的眼泪更加汹涌澎湃。

人家都说同学聚会就是滋生男女­奸­情和制造心理不平衡的最佳时机,这话果然没错。

婷婷现在心理是严重的不平衡。

今天同学聚会,女的有一半是开车去的。就自己一个人蹬着破自行车,本来­精­心打理的头型被风吹得像筐似的。到了酒席上,寒暄一下表达完了同学离别情愁后,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老公、房子、车子、孩子大PK。

一轮下来,婷婷输得灰头土脸,体无完肤,在校园时代的清醇玉女彻底贬值。

这顿饭吃的,憋气带窝脖。

回到家里便卧床不起,反复琢磨着自己是怎么一点点沦落到这步田地的。想着想着泪流满面。

虫子这回算撞到了枪口上。

老婆哭够了,就开始指着鼻子数落着他是如何如何地不争气。虫子低眉顺眼地听着,想要家庭和睦,也需要点大无畏的装孙子­精­神。

家庭风暴告一段落后,虫子上班了。

这段时间在李思凡家,天天睡眠不足,昨天媳­妇­又闹腾一宿,挂着黑眼圈跟国宝有得拼。刚到学校就被总校领导叫进了办公室。

“丛老师,当初你来我们学校时的合同,你还记得吧?”

“时间太长了,有点忘了。”

虫子心里开始敲起小鼓,一般领导以疑问句开头那绝对是话里有话,凶多吉少。

领导脾气挺好,柔声细语地说:“那我再重申一遍,我们学校的员工绝对不允许兼职,到外面私自授课,尤其是管理人员。”

虫子身子变得僵硬,蓦然想起“你可想好了,千万别后悔”这句话来。接下来就是领导宣布罪状,压根不给虫子辩驳的机会。

“鉴于你家里的特殊情况,我们校领导决定不索赔违约金了,但你必须马上离职……”

接下来领导的话,丛老师压根没听进去。破崽子有这么挤兑人的嘛!

从办公室出来,虫子怒气冲冲地坐上公车去找李思凡。

恰好到了中午,学校午休,小李少爷从不在学校食堂用餐。虫子在李家的轿车旁等着,不一会就堵住了李同学。

虫子把两条眉毛立起来,挽了挽袖子,像个斗­鸡­似的盯着他。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既然已经不在人家的屋檐下了,自然不受那个鸟气。

“你给我过来!”

小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可能没想到虫子敢用祈使句跟他说话。

“像你这么坏的孩子真是没见过!怎么我没有不教你的自由?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打小报告,也不怕闪了舌头。”

虫子越说越来劲:“先是冤枉你哥畏亵你,接下来就对自己的老师下黑手!告诉你,你要这么一直坏下去,迟早连你妈也不待见你!”

小李静静地听着,水汪汪大眼睛里有什么情绪在翻滚着。

旁边有几个是小李的同学,看见虫子跟泼­妇­似地骂着孩子,都在那冲着李思凡指指点点小声地议论。

这时,李家的司机下来了,本来虫子想举拳头吓唬下小孩,可目测一下司机体格太过强壮,于是决定见好就收。

丛老师扬眉吐气地回到学校,弄个纸壳箱子收拾自己的家当。小美偷偷地凑了过来,小声地同他道别。

说心里话,小美挺舍不得他的。多好的人啊,经常帮她值个晚班什么的。

“丛哥,你也别郁闷,到哪找不到比这好的工作。王校长什么东西啊!为了这么个岗位还对你使绊子……”

“什么?”虫子猛地一抬头。

“你不知道?王校长的外甥女来应聘,可学校没空岗,她就琢磨上你了。”

“可……她怎么知道我兼职的事啊?”

“还说呢!你忘了,有一回你在教室里给媳­妇­打电话,那教室不隔音,隔壁正开分校长会议。你这点秘密就差拿个喇叭宣传了。人家校长再没事和李家司机套套近乎,早把你摸个底儿掉!”

丛葱老师的脑袋嗡嗡的,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着骂小李同学的情景。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双漆黑的眼睛上,毛茸茸的大眼睛分明装满了委屈。

虫子狠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完了!就这么一下得给孩子的心理造成多大的­阴­影啊!

小美看着虫子的脸像变形金刚似的动来动去,加着小心地说:“丛哥你可千万别激动,真要找校长算帐,也别说是我说的!”

虫子苦笑一下,还算帐?这笔烂帐怎么算啊?

因为老婆爱使小­性­子,虫子哄人从不缺实战演习。

女人和孩子都差不多,可以利用下旧有经验。

咬牙买一桶高级冰淇淋,又颠颠地跑到小李的学校。已经是放学时间了,可就是不见李同学的身影。进学校一打听才知道有社团活动。

沿着活动室的走廊往里走,声乐社团悠扬的琴弦声中,隐约还有打斗的声音。

虫子经过柔道场的时候不经意地往里望了一眼。

只见一群穿着柔道服的崽子们在呲牙裂嘴的练对打呢!

其中最显眼的一位,那小身段,把柔道服穿得笔管条直。雪白的小­嫩­脸蛋被衬得越发娇艳欲滴。

别看小模样挺招人爱的,摔人的狠劲跟扔枕头似的,真是挥一挥衣袖不沾上半根汗毛。

虫子看了半天,终于把满口白牙收回嘴里了。

没错,四处扔人的那位主儿是李思凡同学。

一个张着嘴的大活人特别扎眼,所以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虫子。

“请问,你找谁?”一位男教练问虫子。

“啊……我……我找李思凡。”

小孩也不知看没看到虫子,跑到一边开始压腿。直到教练喊他,才慢吞吞地向门口走去。

然后一双大眼睛直盯着虫子。

虫子冲着孩子点头哈腰的:“你看这天真热,老师给你买了桶冰淇淋,你赶紧吃了吧!”

小李嘲讽地瞟了眼那桶冰淇淋,还是什么也不说。

虫子硬着头皮说:“那个……老师弄错了,我被辞退不是你的原因。老师上午不应该那么说你。对不起,老师向你认错……”

小孩眨了眨眼睛,接过了冰淇淋,打开盒子,小口地吃了起来。

虫子长出了一口气,好孩子啊!

要说好看的人作什么都赏心悦目呢!­奶­白­色­的冰淇淋沾到嘴边,那张小嘴愈加红艳。虫子有点看出神了。跟­色­欲无关,纯粹是对美的欣赏。

可小李吃着吃着,眉头一皱,放下盒子向走廊尽头冲去。虫子吓了一跳,也紧跟了过去。

小孩冲到卫生间里就开始吐,蹲在马桶前­干­呕。虫子急得不得了,围着孩子直打转。

正当虫子蹲下来,想看看孩子情况时,只见李思凡一转手腕,自己就天悬地转地爬下了。

饶是虫子反­射­弧长点,等彻底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柔道服的带子捆得结结实实。

“你……你要­干­什么!”

小李不说话,特别认真地在扒裤子,在扒到裤衩子的时候,表情还明显厌弃了一把。幸好虫子不是邋遢的男人,,没什么异味,所以扒裤子事业能够继续开展。

虫子被个半大的孩子按住,下身变得­精­光了,脑子中却还在想:我没做梦吧?

小凉风一吹,悬在两腿间的那个物件怯生生地抖了抖。虫子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李思凡挂着恶毒的表情,故意柔弱地说:“您今天在校门口骂得挺过瘾啊!我们家那点破事您就差拿喇叭广播了。你扒完我,就该我扒你了吧?”

“我不是特意来道歉了嘛!”虫子双手被绑,只好夹紧双腿趴在地上扭成S形。

“道什么歉呀?你还真说对了一样。我坏到连我妈都不待见我了。今天要不跟你使使坏,不是砸了招牌?”

说完,小李在他的白ρi股蛋子上使劲按俩鞋印,拿着扒下来的衣裤哼着小曲转身走了。

虫子蠕动着爬了起来,转过身用手把蹲位的门Сhā上门阀。然后光ρi股坐在马桶盖上想办法。

用力挣脱几下,带子终于开了。妈的,自己一个大学本科生楞想不出现在应该怎么办。这种尴尬局面进一步印证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真理。

恰在这时,学校的铃声响起。从活动室里走出的学生充满整个走廊。很多人向卫生间走来。

咬了咬指甲,虫子决定豁出去了!一会进来学生,他就说上厕所时让人打劫了。至于别人怎么想,爱谁谁!

可刚要推开门,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中。

虫子开始直冒冷汗,你说说这孩子是不是坏到家了!这他妈居然是女厕所!

现在自己要这么光着出去,估计上报纸头条不费劲。标题他都想好了——中学女厕所里惊现露­阴­癖男子!

眼角发酸,虫子真想把脑袋伸马桶里淹死算了。

卫生间里蹲位有限,虫子的“包间”外面已经排上了长龙。有的女生还不耐烦的敲着门。

“里面那人能出来不?在里面生孩子呢?”

虫子不敢吱声,可怜兮兮地坐在马桶上,低头数着自己的腿毛。

过了好半天,人流终于退散。

虫子刚想开门,又有人进来了。

“丛老师,开门吧!”

丛老师浑身一哆嗦,小恶魔怎么又回来了?

把门推开一条缝,虫子伸出个脑袋。李思凡手里拿着他的裤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你又要­干­什么……”

看着裤子去而复返,自己居然有种向李同学鞠躬的冲动

小李也不说话,把衣裤递给了他。虫子迟疑不定地接过,把­内­裤掏出来,放鼻子底下闻了闻。

不能怪老师动作畏亵,实在是怕有人再往裤衩上抹清凉油。

闻闻没什么异味,就赶紧把裤子穿上了。小孩始终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俩大眼睛凝固在丛老师的下半身。

虫子没注意李同学的眼神,他边穿裤子边琢磨着这事怎么收场。

自己虽然有错在先,但李思凡这次做得实在是过了点。可孩子正处于叛逆期,做点出格的事也有情可缘。

想当年自己不也有过把老师套麻袋里胖揍一顿的想法吗!只不过那孩子是行动的巨人,老师的鸟儿说晾就晾!

这么一想,自己光ρi股出现在女厕所里似乎就不那么诡异了。

穿好裤子,虫子又端起老师的架子来:“你这次太过分了,但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不过,小孩子做事不要那么偏激……”

小孩眉头一皱:“你妈都给你吃什么了?怎么把你喂得这么傻?”

虫子其实也想问:那你吃什么了?一张嘴就能把娘儿俩都带上!可刚把裤子套上,鸟儿还没焐热呢!所以虫子决定假装没听见。

小孩接着放毒箭:“像你这么缺心眼的,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估计你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工作,你要是愿意就接着给我辅导功课。”

虫子刚想说不,可转念一想:“家里好几张嘴在等着吃饭呢!自己这一下岗不要紧,家里可就断炊了。老爷们就得能屈能伸!小崽子挺爱记仇的,自己要是拒绝了他,小心灵保不齐能扭曲成什么样呢!

自己就当做善事,纠正下他的人生观,随便赚点银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做好了打算,脸上却不露声­色­:“那啊……我倒是挺愿意,可现在没了工作,光靠兼职的那点钱……”

李思凡不爱听了,绷着小脸往外走:“再给你加一千,爱­干­不­干­!”

虫子乐呵呵地跟着:“­干­!­干­!”(作者Сhā花:多么黄|­色­的对话啊)

“扒裤子事件”以双赢的结果圆满收场。虫子带好行李卷又杀回了李家。

老李家的家庭情况挺复杂的。

虫子后来才知道,那个混蛋哥哥和小坏蛋不是一个妈生的。李老爹发迹后就踹掉没什么背景的前妻,又迎娶了老­干­部的女儿,生下了李思凡。不过,这位新夫人和老李同志的感情好象不怎么融洽,夫人常年在国外看不到人影。这种家庭环境下的小孩一般心理发育都不健全。

李思凡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虫子了解隐情后,就拿孩子当先天残疾儿童伺候着。不管人家怎么冷嘲热讽,一律在耳边屏蔽。

这手装孙子的绝活,无人能及。

因为进入夏天,天气炎热。洗个澡是最清凉不过的了。正值星期天,小李有午睡的习惯,所以虫子闲来无事,可以悠闲地冲凉。

这栋老式别墅里有两个浴室。一个在李少爷的房间里,一个在一楼。

因为阿姨外出购物去了,虫子­干­脆光着膀子,穿着四方大裤衩晃进浴室。可拧了半天开关也不见有水的影子。忽然想起楼下正在管道维修,所以浴室的水阀门被关掉了。

怎么办?摸摸身上粘腻的皮肤,丛老师决定豁出去了!

他轻轻地推开李思凡的卧室。小孩把俩手放在腮边,呼吸舒缓,睡得还挺他妈像天使的。

看看没动静,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旁边的浴室。因为怕吵醒外面的那位,虫子先把肩膀上的毛巾铺在瓷砖上,避免水落到地上发出水声。褪下裤衩,再把花洒的开关调到最小,让细小的水流流遍全身。

虽然洗得不过瘾,但也凉爽不少。虫子惬意地闭上眼睛。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浴室门口赫然出现一个人影。

李思凡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眯着眼睛盯着露着一身白­肉­的虫子。因为刚从床上起来,柔顺的头发梢有些翘起,意外地凭添了几分稚气。

虫子没有被假象迷惑,只感觉头皮发紧,有点担心李思凡疯病发作。

“楼下的水管维修,我实在热得没办法了……我没用浴缸,一会肯定给你收拾­干­净,再拿消毒水掸一遍!”

小孩好像没怎么睡醒,看了看虫子,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裤裆。透过轻薄的睡裤,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小孩的那里有点微微隆起。

虫子琢磨着小李少爷可能是让尿憋醒的。

于是小心地问道:“你想上厕所?”

李思凡果然睡迷糊了,径直走到坐便那,当着虫子的面,掏出个粉红­色­的蘑菇头,开始淅沥地“下雨”。

丛老师很尴尬。浴室里的俩人一个光得像拔了毛的­鸡­,一个掏家伙扫­射­。就算师生关系再怎么亲密也没有这么“君子坦荡荡”的。

随着“雨声”渐小,丛老师决定制造话题,缓和下尴尬的气氛。

“今天,天儿还挺热的啊!”小孩回头继续盯着他老师的ρi股,手里的小蘑菇跟催了肥似的慢慢变大。

虫子看得是心惊胆寒,青春期的小孩在睡觉时Ъo起是正常现象。不过自己再看下去,保不齐这位­阴­孩子醒过神来,杀人灭口。

“那个……你接着尿啊!”说完抓起裤衩就往卧室外冲。

也是叫倒霉催的,跟买菜回来的阿姨来个顶头碰。

大婶张着大嘴看着赤­祼­的虫子差点把一袋子­鸡­蛋扔他脸上。虫子连忙边解释边套上裤衩,慌忙中被裤衩绊倒,­干­净利落地滚下楼梯。

等终于到了一楼时,大腿一阵刺痛,虫子知道自己骨折了。

当他痛苦地睁开眼睛,看见李思凡站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睛依旧沉得像一潭水。

阿姨去叫救护车的时候,虫子忍着痛说:“不用!打辆出租车就行,120的救护车来一次好几百块钱呢!”

可惜没人搭理他,等把他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虫子不但腿疼还­肉­疼!得!儿子几个月的­奶­粉钱都让自己挥霍了。

到了医院接好骨后,虫子心情无比低落,原想回家养伤,可李思凡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不没摔傻吗?给我辅导功课,坐着就行,用不着你那破腿!”

虫子真想骂这个小王八蛋的十八辈祖宗,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可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自己都成瘸子了一时更难找到工作。

再说回家,就现在这一腿的石膏,让老婆知道了,还得连累她担心。­干­脆就在李家养伤得了。

等回到李家,李少爷看了看他的腿,开始冷笑:“这回又花多少钱。我得报销多少啊?”

虫子纳闷:“我自己摔断的腿,用你报销什么?”

小李明显一愣,可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虫子开始低头画几何的重点题型。不是他装高尚,自己打秋风从来都是有名有堂的。昧良心的事儿,他虫子还真没做过。

小李也不说话了,只是在虫子低头的时候,小孩会盯着他的头发旋出神。

因为腿脚不方便,虫子在空闲之余,最大的乐趣就是一楼客厅看电视。这几天电视里重播着《水浒传》。虫子津津有味地看着,西门庆正拿腔作调地调戏武大郎他媳­妇­呢!

这时,李思凡回来了,身后还跟个尖下巴大眼睛的小女生。

小孩瞟了眼虫子,然后拉着小女孩上了楼。

虫子目送俩人上了楼,又看了看电视里被按倒在床上的潘金莲,不由得感叹道:饱暖思­淫­啊!

现在的孩子都是吃着打了激素的­鸡­、猪、牛­肉­长大的,早熟得很。

不过小李同学谈点恋爱也挺好,沾沾人气。将来继承他爸衣钵进入黑社会,起码还有点纯洁的回忆。

于是虫子高跷起石膏腿,接着看­奸­夫­淫­­妇­谋杀亲夫。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女孩下楼,眼圈红着走了。

这也不是甜蜜的表情啊!虫子琢磨着俩孩子刚才在楼上玩什么呢?

“我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看电视?不知道我要考试了!”李思凡小脸冷飕飕地对着他老师喊。

虫子连忙关上电视,把笑脸扮上,拖着石膏腿去传道授业解惑。

也不知怎么了,小孩今天状态不佳。代数连错几道,眉毛拧个大疙瘩。

丛老师表面一本正经,心里暗乐:少年小李之烦恼啊!为点小情小爱弄得茶饭不思。

该!叫你平时那么磨人!

李思凡写着写着,忽然把头抬起来,眼睛发亮地盯着虫子。虫子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看看有没有眼屎。

“你亲女人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啊?”

现在老师当的不容易,知识面得广,时不时还得打扫下中国­性­教育的盲区。

丛老师斟酌了下语言:“你现在还小,有些事还不适合太早体验……”有点说不下去了。小孩用看新出土的秦代文物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男女生适当的交往是可以的,但一定要保持纯洁的关系。拉拉手就可以了……”

话又没说完。

李思凡和老师来个嘴对嘴,亲上了。

虫子没有和小孩玩亲嘴的经验,蒙得云里雾里的。只感觉到冰凉湿润的一团在自己的口里蠕动。李思凡估计是亲舒服了,身子慢慢地贴了上来。

丛老师回过神来,猛地将小孩推开,他算是彻底服了这位行动上的巨人了。

李思凡被老师推了个趔趄,小脸蛋愈发冰冷。

“你­干­什么!”虫子恨不得能舌头掏出来洗洗,你个破孩子就算美出花来,也是公的啊!

“出去!”小孩恶狠狠地说。

虫子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感情这位耍完流氓,却露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真是放屁看别人,就自己是香的。

什么玩意!

丛老师一梗脖子,然后灰溜溜地出去了。人家是未成年人,自己一成年爷们就算被畏亵了,也得假装云淡风轻。

事后虫子琢磨出味来了,这孩子该不会是那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吧?不然正常人能下得去嘴吗!

­操­!什么世道,连男人都开始担心贞­操­问题了。

接下来几天,丛老师顿顿吃大蒜,那个味儿,谁闻到都被熏得一路跟头。难得的是小李同学却没有­鸡­­鸡­歪歪,只不过拿白眼仁儿看人的频率更勤了,一到晚上也不叫虫子,自己一个人闷在书房里。

虫子乐得清闲。架起伤腿,没事就着大蒜嗑点瓜子,喝点茶水什么的。

不过,在中考的头一个星期。李思凡传说中的妈突然回来了。

虫子头一次看见这么有气质的女人。也不怪小李同学长得有模有样的,跟他妈太像了。

李太太很有明星的范儿,两个LV行李箱开路,身后跟着个保姆。

小李跟他妈不咸不淡地打着招呼,李太太一点下巴算是回应了。呣子俩气氛诡异。

这栋别墅总算热闹起来。晚上的时候,老李和那个流里流气的李思平也回来了。

老李家难得凑齐,吃一顿丰盛的家宴是必须的。

李老爹虽是黑社会,却深知尊师重教的大道,这点比他那俩王八儿子都要强。于是虫子被李老爹也强拉上宴席。

酒桌上,老李扯着嗓门问:“丛老师,我这小儿子还听话吧?”虫子连连点头:“听话,还聪明,您有这样的儿子算有福了。”可不聪明怎么的,跟男人亲嘴那叫一个伶俐。

“啪”的一声,李思平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怎么说话的?那有什么样的儿子是没福啊?”

你这样的呗!不过这话只能腹诽,虫子边假笑边夹了一大块­肉­塞嘴里。今天这顿饭,吃不出什么好味来。豪门内的勾心斗角,他一个小破家教没必要给人当信捻子点炸药包。

老李冲李思平一瞪眼睛:“你妈的!你老子还在眼前呢!有你拍桌子的份吗!

李思平遇强则弱,狠瞪了虫子一眼,低头开吃。

李夫人拿起手绢轻擦了一下嘴,开始慢条斯理地说话了:“我这次回来,是想带小凡去英国读书。”

一桌子人的脑袋都抬起来了。就连李思凡也是微微诧异。

“妈妈知道你要中考了,可国内的教育水平实在是浪费你的时间,不如直接出国念书”

李思凡嘴动了动,可终究什么也没说。

李思平又开始拍桌子了:“姨,您不是属耗子的吧?太能搬家了!这几年您一点一点的往国外挪动资金,现在又想把你儿子弄走,合计着您就给我们老李家留个空架子啊?”

老李这回没呵斥李思平。

他和颜悦­色­地对李夫人说:“月萍啊,小凡还太小,去国外一时适应不了,还是等上大学再说吧!”

老李在家很有权威,大家都不说话了,默默地吃着东西。

虫子用余光瞄着小李,孩子一派从容,好象刚才议论的内容与他无关似的。

等晚饭结束,李思凡进了书房,虫子也只得跟了进去。

“怎么今天您没吃大蒜啊?”ρi股还没坐定,小孩就开始发难。

虫子谨慎地向后挪了一下,笑嘻嘻地说:“你要是真去了英国,可得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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