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是牺牲品了?
也许在这个远离文明的国度,容易激起人内心深处的兽性本能,面对他的挑衅,我竟没再争辩地点了点头。
“那麽,从明天开始。”他拍拍我的脸,就把我这麽扔在地上,自顾自潇洒地走了。
是夜,我的四肢才慢慢恢复知觉。非常佩服我自己,在地上爬起慢慢揉捏我麻痹的四肢後,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回椅子上,吃完中午没能吃完的午餐。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体力。
在慢慢走回房的走廊上,我忽然瞥见花开盛豔的庭院中,一人在月光下舞刀。
──没想到男人身体的柔韧性也可以这麽好。我很是惊豔地停下脚步,静静观察起来。
只见那修长的身影在月影下颇有些曼妙的感觉。动作舒展大方,除了刀法本身的阴柔之外更多了些不羁和纵逸。
虽然没有看懂其中的奥意,但绝对能让人中肯地赞一句:这刀法酷毙了。
中国刀法多以刚猛狂放为主,这套刀法却处处透著阴柔诡异,尤其是身形方面在很多地方倒和俞加有共通之处,身体如果没有足够的柔韧很难做到动作的舒展。
“想偷袭麽?”那人突然收刀回身,冷冷放出一句话。
“没想到将军用刀如神。”至少三天内我生命无忧,我得以站在柱子旁环胸轻松应对,“还以为将军比较中意乱枪扫射呢。”
“你不知道的还很多。”他冷冷哼了声,向我这边走来,随手拿起栏杆上的毛巾试汗。
“可是我知道你这套刀法应该用印度古刀比较适合。”刀法通常讲究刚猛所以除非是为了骑兵作战的需要,步战来说大部分就都是直刀,而这套刀法却是阴柔到了极至,所以很明显应该使用弯刀。”
他停下擦拭的手,抬头盯著我勾起一边唇角:“……你果然懂。要把这套刀法发挥到及至确实需要弯刀。”
提到弯刀自然就是印度古刀或者是大马士革钢刀了。
“我不懂,只是我祖父对这个很感兴趣,从小耳濡目染,略知皮毛而已。”我爷爷是所谓的一代武学宗师这件事身边朋友还没几个知道,虽然他已过逝,但在圈内还算小有名气。
“感兴趣?我看不止吧,应该深有研究才是。”他挑高一道眉。
“原来将军已经调查过了。”我了然地也不打算再遮遮掩掩,“那将军也应该知道我家上下没一个继承祖父衣钵的。”我爷爷非常开放,主张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走自己的人生。所以导致於老爸学艺术,四处流浪帮人画画,然後很老套地碰到了我那美丽的混血母亲,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我刚才握你的手,你有练过吧。”他肯定道。
“就算练过也无法跟将军相比。”我耸耸肩,“对了,将军还没说怎样才算我赢。”
他笑了笑,轻轻吐出两个字:“见血。”
我一愣:“我要是让你见了血,你还会轻易放过我?”以他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蛮横的作风,我很难不如是想。
他好似懒得辩解一般,甩开毛巾,撇嘴道:“总之你只要能伤我见血,就算你赢。”
“那就是一定得动家夥了。”
他一挑眉,爽快地把手中的刀递过来。
我接过一看,这把刀线条简约,优雅的弧度就像情人的纤腰,深黑色的刀身给人沈重的感觉。
“这种刀起源於尼泊尔,以前的名字叫库尔嘎,它并不适合搏斗,用来砍柴反而比较实际。”他解释我听,“可是由於结构的原因,砍人的时候绝对够力。只要你用力的挥下去,想不砍上骨头上都难。”
也就是说,鉴於以上种种,此刀是PK之首选。
我隔空挥了两下,想了想笑道:“将军有没有听说过项羽?中国古时候有个叫项羽的,小的时候不爱读书,也不爱练武。他的父亲告诉他习武可敌十人,而学习谋略能敌百人,千人,然後问他,你是想敌十人还是百人。项羽的回答是我要敌万人,你知道要怎麽样才能敌万人吗?”我把整个身体靠了过去,指了指头,在他耳边吐出四个字,“要用脑子。”然後不屑地把刀还给他,拍拍ρi股走人。
“……东方御,希望你不要只会耍嘴皮子。”身後传来他冷哼的语调。
“等著瞧好了,我一定让你心服口服。”我懒懒地回他一句,头也不回地打著哈欠没入楼梯口。
本想回房打个电话让姓裴的直接来救人,可是我改变主意了,这个将军,激起了我的好胜心以及征服欲……
──嘀──
电话铃声打断我的冥想,看了眼屏幕,我笑了──
“在哪?想不想我?”低沈熟悉的语调缓缓传了过来。
“尼泊尔。见到个帅哥,没空想你。”我翻身上床,听到他的声音,又让人想回归文明世界的怀抱。
“那的case你也接?这麽缺钱?”他发出磁性地低笑,开玩笑道,“算了,你别干了我养你。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帅的人麽?”
“我不就比你帅麽?”我懒懒地调侃回去。要比自大谁不会。
“是,你帅。”他哈哈大笑起来,然後沈声点明主题,“什麽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少则三天,多则,归期不定。”我说得很认真,可他却以为我在说笑。
“拍悬疑片麽?”那头传来呵呵笑声,“要是你三天不回,我就来找你。”
“也好。”来认尸吧。想说什麽,但还是住口了,无声一叹,以掫揄地语调结束通话,“耿烈,别太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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