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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以恶制恶 > 四

听到田忠提起王浩季家宏心里就有了个疙瘩,开车回家的时候心不在焉的险些撞到人,探出头大骂那路人不长眼,季家宏在回家以后还一肚子的气。

音箱里放着纯音乐,茶几上摆着墨西哥特级咖啡豆泡的卡布奇诺,季家宏一如既往的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透过落地窗望着都市繁华的夜景。

和往常一样的优雅气氛,今天却有哪里不对劲儿,咖啡的浓香似乎变得有点甜腻,有点像……哈密瓜的味道。

季家宏的脑子自动模式全开,简直是不受控制一样的,回想起过去和王浩的恩怨。

那时候季家宏脸被揍的跟车祸现场一样几天出不了门,又因为太过丢人整整一个月没有和田忠他们联系。

虽然季妈妈追问伤是怎么来的季家宏心虚不敢说,但这口气不吐出来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这一个月里每次照镜子,或者闻到裤 头上那股清香的蜜瓜气息,季家宏的怒火就噌的着了。

上次是因为弱点先被敌人袭击,并且有脱了半截的裤子这种客观因素影响发挥,否则那小子怎么可能打得过自己。

季家宏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

先抓住王浩,然后揍他!扁他!凌虐他!让他流着泪抱着自己的腿唱征服!

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季家宏老妈出差,老妈出门打麻将,快到12点钟忽然有人敲门,王浩在门外喊:“阿姨,我妈是不是在你家打麻将呢?”

季家宏隔着防盗门就乐了。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季家宏拧开门,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你进来吧。”

王浩见他满眼放光就觉得不对劲儿,又侧耳朵听了听,里面没有打麻将的声音,说:“我妈不在这儿吧,那我去赵阿姨家找找。”

“在呢在呢,他们刚收,正在里面聊天呢。”眼看到手的猎物要飞,季家宏急了,“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王浩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进屋。

季家宏悄无声息的把门反锁了。

一看到空荡荡的客厅王浩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但还没被等转身忽然被人一把推倒在沙发上,幸好王浩一直保持着警惕,反应比较快,在沙发上踉跄着翻滚了一下就蹦起来,但就是这样,身上也挨了几拳。

王浩火了,用手挡住季家宏的拳头,吼:“你­干­嘛?”

“­干­嘛?”季家宏另一个拳头又挥过去,顺口接了下去,“老子­干­你!”

单论体力,当时的王浩和季家宏还有点拼不过,但那句猥琐至极,影响男­性­自尊的‘­干­你’一下子点燃了王浩的小宇宙。

王浩抬起头,眼神带了丝丝狠意:“有种你再说一遍?”

“说啥!”季家宏不知好歹的重复了一遍,“老子就是要­干­你又咋样!揍死你!”

王浩真的怒了。

季家宏知道嘴上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讨的,但是成王败寇,自己比王浩个子高力气大,就算嘴上耍流氓能赢王浩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是季家宏不知道打架是个技术活儿,凭的不光是力气。

季家宏更不知道,王浩那天之所以挺身护着那小男生,是因为他是他们学校那一拨小团伙的‘老大’。

所谓老大,自然不是白叫的,任何地方的老大,都有强出常人的一方面——即使是初中男孩幼稚的小帮派。

王浩一手揪住季家宏砸过来的拳头,手腕一扭,就把那只手别再季家宏身后,然后身子前倾,坐在季家宏身上,用身体压住那两条还在挣扎的腿,把他牢牢的按坐在沙发上。

季家宏胳膊一麻,瞬间失去战斗力,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没被制住的手还在不停的挥舞。

王浩又把另一只还在抗争的手臂同样别在季家宏身后,用左手一起摁住了,右手抵着把季家宏的脖子。

“你他妈 的说啥呢?”王浩凑近季家宏的脸,恶狠狠的问,“有种你再说一遍?”

季家宏空着的手被王浩压着无法反击,胸口憋着气,一句国骂刚要出口,王浩别着他胳膊的手使了力,那句骂娘转眼就变成哎呦哎呦的喊疼声。

王浩想揍他,但又怕季妈妈和自己妈妈突然回来,一边犹豫要不要揍他一边低声说:“闭嘴!不许叫!”

识时务者为俊杰,季家宏很明智的闭了嘴。不过嘴闭上了,脑子却没有停止运转。

目前这姿势在季家宏眼里非常的暧昧,望着坐在自己身上压制自己的王浩,季家宏忽然想到三个字——骑乘式!

­色­心一生,再望着王浩额头上因为方才的打斗而冒出的汗水,和因为伸长胳膊摁住自己,T恤上扬而露出的腹部肌肤,感觉就不是那么单纯了。

如果你有一双­色­ 情之眼,那么你看到的一切,都会变的­色­ 情。

运动能刺激­性­ 欲,而欲 望能让人疯狂,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季家宏在这种兵败如山倒,小命悬于一线的情况下,­干­了十分不理智的行为。

他摸了王浩的ρi股。

确切的说,季家宏的双手都被王浩制着,那不应该算摸。

更确切的说,季家宏的这种反应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那是男人在某种条件下的本能反应。

他勃 起了。那里很猥琐的顶着王浩的ρi股。

王浩的怒火就是在那一刻噌的点燃的。

我X,这种人,不整死他都对不起自己!

王浩这会觉得抽死他都便宜他了,右手顺手拿起沙发旁边茶几上的水果篮里放着的水果刀,抵在季家宏下身撑起裤子的小帐篷上,冷笑:“这东西长你身上可惜了,割了吧?”

其实季家宏一起反应就知道不好,摸老虎ρi股王浩要发火了,不过这时候季家宏还带着点傲气,接口就问:“放屁吧,你敢?”

王浩笑了,单手握住刀柄,刀尖直直的戳在季家宏的下身:“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刀子挺锋利,刀尖透过外裤穿过­内­裤直接压在季家宏的命根子上,冰凉凉的。

季家宏害怕了,他觉得王浩可能是认真的,你看你看,王浩才多大一点,他知道什么啊?他了解他要割掉的东西对于一个男人有重要么?报纸上说这年纪的小孩最恐怖,青春期,你琢磨不透他想什么,犯罪可能­性­极大,而且不到年龄杀了人也不用判死刑!

杀了人也不用判死刑,更何况是割个­鸡­ ­鸡­,他说不定都没意识到割人­鸡­ ­鸡­是违法犯罪!

这样一想,季家宏的身体开始打哆嗦了,他觉得全身的知觉都没有了,只有下面那里,疼得很,凉的很,像是被人割了一刀。

王浩说:“看好了,今天我就帮你割了它!”然后手扬起,刀猛地刺下。

季家宏紧闭着眼睛,忽然感觉下身刺痛然后一片潮湿,‘嗷啊啊啊!!’的就嚎哭了出来:“你你……你不能这样啊啊啊啊,这是犯法的啊啊啊!”

季家宏觉得世界突然都黑暗了,完了完了,那里没了……没了……没了……

季家宏嚎了半天,那人都没动静,忽然身上一轻,听见王浩的声音:“你太没出息了吧你,竟然尿裤子!”

季家宏睁开被泪水糊住的眼睛,连忙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下身,摸来摸去,似乎哪个部件都没少,连皮都没破一点。

那湿漉漉的液体,自然也不是血。

“我用刀背砸下来的。”王浩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他本来就是气不过想吓唬吓唬季家宏教训一下他,谁晓得他竟然这么不经吓。

季家宏放下心,却也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觉得又丢人又愤怒,张嘴就骂:“我­操­……”骂到一半,看到王浩的脸­色­有变,那后面两个字又心有余悸的咽了回去。

王浩皱着眉头看着季家宏,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家宏被他注视着,糊了满脸的眼泪,动也不敢动。

王浩说:“你去把裤子换了吧,恶心死了。”

季家宏应了一声,但是双腿还是吓得发软,走不动。

王浩看着他,意义不明的嗤笑了一声,忽然走过来拉季家宏胳膊。季家打了个寒战,扯着胳膊挣扎着喊:“你你你……又想­干­嘛?”

“废话!”王浩说,“我不拽你你能起来吗?”

王浩另一只手里还捏着刀子忘记放下,季家宏也不敢反驳,哆哆嗦嗦的由他拉起来。

“你听好了,”王浩对季家宏说,“以后不许再往我学校跑!要不我见你一次扁你一次!”

季家宏不吭声。

王浩厉声道:“听清楚没有!”

季家宏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声音都带了哭腔;“听见了听见了,我知道了还不行吗?”

不知道是真怕了还是被抓了这么大还被吓得尿裤子的把柄,反正自那以后,季家宏还真的学乖了,就连和老妈出去散步,都会绕着王浩的学校走。对王浩的敏 感度也蹭蹭的上涨,就像身上装了无限雷达探测器一样,在人群中远远的就能一眼看见王浩,然后密切注视着敌人的动作迅速的绕远道而行。

这种窝囊的往事早就被季家宏刻意的遗忘,这天晚上一股脑的想起来,就像有一口气憋在心口,越想越火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连觉都睡不着。

熬到半夜3点左右,季家宏终于躺不住,从床上翻身下来,气呼呼的自上衣口袋翻出周亮的名片,拿着手机拨通上面的电话号码。

音乐响了好久那边才有人接电话,声音带着睡意:“谁啊?”

“我季家宏。”季家宏说,“N市的演唱会我接了。”

那边‘啊?’了一声,就没声了。

季家宏说:“你们开不开?不开我去找别人去。”

那边的人马上清醒了,连声道:“开!开!……不过季先生,你看看,我们是不是先签个合同比较好。”

“合同?”季家宏说,“那当然要签,我这人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不会变的,行了,你明天来我公司签合同吧,就这样。”

扣了电话,季家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王浩那小子混成什么样他不知道,但肯定不像他现在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听田忠说王浩还在玩乐队,哼哼,他能玩的起来吗。

季家宏热血澎湃的想,王浩啊王浩,我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现在的季家宏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季家宏了,你等着瞧好了,昔日的屈辱我这次就要一次洗清!

五、

9月中旬,N市有很多场大大小小的演唱会和文艺演出,王浩打工的酒吧趁机联合搞了金秋狂欢节的活动,请来N市演出的乐队走场子。

既然有老板特约的乐队,原本的驻场乐队就清闲下来了,王浩他们闲着也没事­干­,索­性­每天晚上依然聚在酒吧里听听其他乐队的演出,顺便交流一下。

王浩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大学就是天堂,凭着弹吉他的爱好赚点钱,翘翘课,泡泡妞,如果再有个女朋友就完美了。

嫌住宿舍不自由,王浩和乐队的主唱刘辉在外面合租了个房子,二两一厅,家电齐全,比宿舍要舒服的多。

本来是件挺好的事情,结果过了几个月大家混熟了以后,刘辉就向他们乐队的几个人坦白了,他是同­性­恋,喜欢男人。

王浩左看右看,都觉得刘辉是挺正常一人。不像同­性­恋啊。

说起同­性­恋,王浩也不是没见过,原来住他家楼里就有一个,好像叫季什么的?那是相当的变态,那时候还被自己教训过。

还好刘辉走的是正常路线,从不把乱七八糟的人往回领。王浩这人本身就大大咧咧,过了一段日子也就和乐队其他人一样不在意。

后来刘辉从学校门口捡了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张小也回来,保姆一样的带着那跟屁虫到处忙活,王浩就看出那么点意思来了。

瞧瞧那小家伙看刘辉的眼神,啧啧啧。最后还考大学考过来了,什么目的明眼人都能明白。

王浩挺喜欢张小也,那种昭然若示的小心眼和想啥说啥又有点野的­性­子很对自己胃口。

更重要的是,王浩觉得张小也他们班有几个小女孩长得挺漂亮。

今天来的乐队有点小名气,本就不大的小酒吧挤满了人,人挤人,热气腾腾,主唱还在扯着沙哑的嗓子高亢的炒气氛,据说这是他们乐队的成名曲,王浩伸着耳朵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出有什么特别的,一看作词的就没文化,整首歌翻来覆去就是在嚎那几句话。

“有点名气就是好啊。” 鼓手赵顺感慨。

“这几天听了那么多,技巧大家都差不多。”王浩说,“但是没几个声音比辉子好的。”

“我们做的歌比他们的好听多了。” 键盘手赵德东说,“可那有什么办法,咱窝在这小地方,连个机会都没有。”

赵顺点头:“对呀,这个乐队也就是运气好,碰到季家宏了,要不然这水平到不了这样的名气。”

季家宏?王浩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再仔细一想,不就是原来一栋楼里住的那个混蛋嘛?惊讶的转过头:“就是那个季家宏?”

“季家宏,就是他们经纪人,很会炒作,人缘也广,名气也响当当的,不过听说他很渣。”赵顺伸手指包厢,“喏,今天他也来了,就在那里。”

王浩觉得他说的那个季家宏和赵顺他们说的那个不一定是同一个人,但是听到赵顺说那人很渣,又觉得有点像,于是伸着头往包厢里看。

赵德顺拍拍王浩肩膀:“得了,别看了,没啥指望的,这几天追着他ρi股后面的乐队多着呢,人看都不看一眼,你要是在B市熬着熬着说不定还能熬出头来,咱这种小地方的乐队,人家才不稀罕呢。”

王浩想想也是,就算是他想的那个季家宏,现在大路通天各走一边谁也碍不着谁,就算他混的风生水起和自己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王浩自然想不到季家宏千里迢迢从B市飞来N市就是为了整自己,也不会知道季家宏多了多大的劲儿才查到他们这个小乐队驻唱的酒吧在哪里。

若是平时,这种档次的酒吧,季家宏看都懒得看一眼,就算今天来了,也是冰着脸应付着,酒吧老板好酒好烟伺候着也不见他表情好转。一起过来的周亮这次放机灵了,转头对老板说:“看这一群大男人多无聊。”

老板会意:“那我叫几个女孩子来活跃下气氛。”

季家宏笑了笑,慢悠悠的说:“哦,也行吧,你们看吧。”

周亮想起上次季家宏办公室外面那些人说过的话,低声对老板说:“再找几个‘少爷’过来。”

等到屋子里坐满了莺莺燕燕,气氛自然也热闹起来,季家宏脸上终于露了点笑。

坐季家宏身边的小‘少爷’长的挺清秀,也很乖巧,很快就明白谁是这里的核心人物,季家宏敬酒的同时做些亲昵的举动,见那人没有反感,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动作越来越大胆,最后索­性­借着劝酒的姿势解开季家宏西装裤的扣子,把手伸了进去,小幅度的活动开来。

那少爷一看就是练家子,这动作很有技巧­性­,在昏暗灯光和茶几的遮挡下做的异常隐蔽。

季家宏一边聊天一边享受,耳朵边说的都是奉承话,又被那少爷弄得很舒服,浑身舒坦,心中怎一个爽字了得,乐的半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往外看。

恰巧外面也有人往里看,四目相对,季家宏心里扑通一声,眯着的眼睛突然间睁大了。

王浩去上厕所,路过包厢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包厢那边看了几眼。

整个小酒吧就那一个包厢,玻璃是特制的,在包厢里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王浩他们说这一看就是­淫­ 秽场所,一直管这包厢叫‘­淫­ 窝’。

看,肯定是看不见里面人的,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王浩也没做多停留,就晃晃荡荡上厕所去了。

看的人什么都没有看见,没什么感觉,房中却有一个人却被那几眼看的突然间心惊­肉­跳。

只是可怜了季家宏身边的那个小少爷,手上半天的努力,瞬间全数报废。

六、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季家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那张脸!没错,就是那张脸!就算比小时候拉长了放大了变的有棱有角了但脸上那股杀意和王八之气还是瞒不过仇人雪亮的眼睛的!

王浩!

短暂的惊吓过后,季家宏燃烧了,内心沸腾了。

对于复仇,季家宏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

等演出结束,带着OO乐队,被酒吧老板一­干­人等簇拥着,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王浩他们面前。

一定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环视四周的时候扫过他们那一桌,不能在王浩面前直接停下,要走过一点,两三步的样子,不能多,走过太多就显得不自然了,然后转过头,带点惊讶地说:“啊,这不是王浩吗?”

那家伙出于自尊心,一开始肯定装傻,没关系,这时候酒吧老板肯定会打圆场,向他介绍自己这个大人物,从哪里来,做什么的,有多厉害,身边人会一一像那家伙解释清楚。

然后自己要用最温柔无害的笑容对他笑,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钱包—— 一定要记得把那一排金卡含蓄的露出来,然后掏出名片,递给他:“相识一场,有事你找我。”

整个过程要做的行云流水,不带一点儿卡壳的,自己要憋住,要潇洒,要有风度,要让别人看到自己和王浩的云泥之别。

然后,等出了酒吧旁边没人了就要拨电话找人来堵他!揍他!妈的绝对要把他往死里揍!揍到奄奄一息的时候自己再从黑暗中走出来,在他头上踹两脚,抓着他头发逼着他和自己说:哥对不起。然后拿烟ρi股烧他手!让他跪着舔自己的皮鞋!怎么狠毒怎么来!不折腾死王浩他誓不为人!

季家宏一边默默的回想了几遍复仇计划,一边一杯一杯的灌酒,好容易才把方才震的自己耳朵都疼的心跳声压下去了些。

那小少爷见他已经没那个意思了,体贴的把他裤子拉链拉上,拿上酒杯陪他喝酒。

季家宏却又有点喝不下去了,推开小少爷出去上厕所。

酒吧人爆满,季家宏挤了半天才挤到厕所,进去看了看,头皮瞬间就麻了。

站在右边第二个小便池前的的那个穿黑­色­汗衫的,不就是王浩么?

季家宏下意识的就想往外跑,但显然已经来不及,王浩已经解完手,转过身往这边走了。

看着那家伙一步一步走过来,季家宏脑子一片混乱,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超出预期,该说啥?说真巧,你也上厕所,还是说王浩我现在不比以前了你给我等着?

还没等季家宏想好,王浩已经走到他身前,季家宏这发现才几年不见,变的不止是自己。

那家伙长的比自己高了!而且还很壮,汗衫被汗浸湿的部分,隐隐勾勒出肌­肉­的形状。

季家宏咽了口吐沫,心里颤悠悠的发凉,眼看着跑是来不及了,脸上连忙下意识的堆出笑容,小声说:“嗨……嗨……”

笑容还没有完全挤出来,王浩已经从他身边穿过,走到洗手池子那边洗手。

目光从他身上自然的滑过,没有丝毫停留,像看陌生人一样自然。

不对!他根本就是在把自己当路人!

虽然自己一眼就认出了这家伙,但是很明显,这人早已经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季家宏石化了,艰难的扭过头盯着王浩。

王浩洗手的时候就从镜子上看见有人看他,没有在意,洗完手那人依旧盯着他,王浩一脸疑惑的看回去,穿得挺讲究的一个小白脸,带着个金丝眼镜,看起来挺年轻,但又不像是学生,王浩觉得这人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于是也没有多想,洗完手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忽然有人追上来抓了他的胳膊喊:“喂!你他妈的真忘了!”

王浩转头去看,拉着他的那家伙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失望愤怒还是怨恨委屈,万花筒一般变了又变。

那表情有点熟悉,那个刚刚和人讨论过的名字浮现在王浩的脑海。

“我是季家宏!”那家伙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声音沮丧的说。

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预计季家宏的预料,王浩那家伙听到自己的大名,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呦,季家宏?你还能认出来我啊?”

季家宏咧咧嘴:“当、当然记得。”

王浩上下打量他:“现在混得不错吧。”

季家宏拿食指顶了顶眼镜,谦虚了下:“就那样,还行吧。”

王浩说:“那挺好。”然后伸腿就要走。

季家宏怒了,我靠你呆久一点听我说两句让人得瑟显摆一下会死啊!于是再次拉住王浩的胳膊,另一只手往口袋里伸:“既然见面,那我给你……”

他本想说给你张我的名片,可是手伸到一半才想起来,头衔很多看起来很牛B的名片在装满金卡的钱包里,钱包在外套里,外套在包厢里。

明显厌恶自己的王浩表情越来越­阴­沉,季家宏表情还算镇定,额头却有点冒汗,一遇到这个人,自己怎么就变的那么点儿背。

眼看王浩就要不耐烦,季家宏忽然灵机一动,从ρi股口袋里套出盒烟,哆哆嗦嗦的抽了一根递给王浩,顺着话头说了下去:“难得遇见,我们聊聊呗。”

王浩打心里不喜欢这家伙,觉得没什么可谈的,望着那烟没接。

季家宏又把烟递过去点:“进口的。”

王浩终于忍不住笑了,接过烟,说:“那行,聊聊呗。”

季家宏回去拿了外套,十分钟后,两人终于挤出人群,来到附近的小咖啡馆。

王浩刚才那一笑笑的季家宏心肝儿乱颤,大脑有点当机。

“你现在工作怎么样?”王浩往烟灰缸里弹着烟灰。

季家宏说:“还行。”

“不是挺好吗?”王浩说,“你带的几个都挺有名的。”

“一般般啦,一般。”季家宏开始暗爽,“都是炒作出来的。”

“嘿,不是这么说的吧。”王浩说,“没有实力也炒作不起来啊?”

“那和实力没多大关系,”季家宏说,“现在的化妆技术,就算你是头猪都能给你化成貂蝉,破锣嗓子可以唱摇滚,再不济还有后期制作,拐调拐的厉害就炒说风格独特。”

王浩听的挺好玩,盯着季家宏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季家宏受到鼓励,接着说下去:“像我带的那个,对外都说是才女,美国XXXX大学毕业的经济学学士,家里特有钱,其实哪啊,她高中毕业就跑出来混了,那些豪宅啊什么的照片都是拍的别人的房子,那书啊词啊啥的,全找别人写的。说她今年21,其实都25了。”

王浩拍着桌子,大笑。

于是季家宏心中越发的爽,顺着就说下去:“其实炒作最简单了,找几个枪手,在网上各大论坛散步你的负面消息,就说你上高中就行为混乱,人品有问题,和导演上床,被包养,有后台,然后再雇几个人和他们吵,吵得越凶围观的人越多越好,然后再流传出几张偷Pāi,时不时砸几个乱七八糟的绯闻,你在各大媒体上骂一骂,露个脸,两边炒着炒着你就能红了,如果这样你都红不了那说明你也没什么用,公司就是把你一脚踹了也活该。”

“你们把人名声都毁了再一脚踹开,”王浩说:“这做法也太损了吧。”

“哎……其实我也特看不上这种做法。”季家宏说话不脸红的,“听说你们也组织了个乐队是吧,有没有兴趣发展发展?”

“还是算了吧,”王浩说,“你们那做法太疯狂。”

这就叫疯狂?季家宏想,等你到我手里你就知道啥叫疯狂了。到时候入了门,签了合同,老子不玩死你!

“我们正派人,当然不和他们学,”季家宏说瞎话不用负责,继续煽动,“我们用正规方法,稳扎稳打的。”

“这个……”王浩想了想,似乎有点心动。

季家宏说:“你要是有心,我可以帮帮你们。”

王浩犹豫了,这毕竟是个好机会,但是眼前的人却总让他觉得有点靠不住。

季家宏呼吸都快屏住了,紧张的看着王浩。

“那行,”王浩说,“我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行。”季家宏长舒一口气,笑的和花儿一样,“那我们改天联系。”

七、

不出季家宏所料,第二天早上王浩就打电话来约他见面详谈,季家宏怕他反悔,连声答应了。

时间约在当天晚上,时间地点说好以后,季家宏拿着电话不敢先挂,忽然听那边王浩说:“季家宏,我事先说好,你不许对我兄弟动什么坏心思,要不然我揍的你半身不遂!”

季家宏在电话这头打了个冷颤,笑着说:“我像是这种人吗?”

王浩说:“挺像。”

季家宏一口闷气没出来险些憋死,心中大喊冤枉,现在每天脑子里都是复仇计划,哪有­精­力对别人动什么坏心思。

但人出言威胁,或多或少的勾起了原来的惨痛回忆。

王浩这人向来说话算话,就像原来,自己有几次没有躲过去,在王浩学校附近和他遇到了,那家伙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就砸过来,开头几次还边打边找借口说他看人的眼光­淫­邪头发梳的不整齐衣服扣子没有扣好,后来连借口都省了,直接说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揍你你能怎么地吧。

大多时候是单挑,如果田忠他们在能发展为群殴,但是无论单挑还是群殴似乎都没什么区别,因为自己都能被打得很惨烈。

想想觉得都疼。

眼看时间到了,季家宏把旅行箱拖出来,翻出件西装,穿的整整齐齐才出去。

过去正好是演出的时间,王浩他们乐队的四个人早就等在那里,介绍了一下他们就上台了。

比起OO乐队主唱后现代野兽抽象艺术派的长相,这个主唱刘辉从外表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至于声音,季家宏听了两句就开始荡漾,按照五个加号的标准来说,这声音显然已经在三个加号以上。

够磁­性­,如果在床上叫起来一定很有味道!

季家宏托着腮意­淫­,脸上一本正经。

刘辉演唱完毕,跳下台,问季家宏:“怎么样?”

季家宏脸上­淫­ 笑还未舒展开来,见王浩也走过来了,那邪恶的念头马上消失无踪。

“挺好,挺好。”季家宏笑着说。

王浩问:“比你那什么乐队好多了吧。”

“那当然,那当然。”季家宏点头,“比他们唱得好多了。”看看王浩,又伸手指向刘辉,“你声音不错,键盘手鼓手也挺有潜力,当然,王浩你就不用说了,嘿嘿,你实力我还能不知道嘛。你们肯定能红,肯定能红。”

季家宏觉得自己说话没有这么费劲过,看着浩脸­色­斟酌着语气巴结人,没一会儿那几个愣头小子就被自己说的傻了吧唧的笑,可季家宏背后都出了一层汗,生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身边的人突然翻脸。

熬了一阵子说该说的都说了,季家宏终于呆不住了。

“哎呀!”季家宏抬起手腕,看着表说,“不知不觉都这会儿了!我还约了人谈工作的事情呢。”

那几人起来告别,季家宏很是热情的和他们握手:“改天见改天见。”然后转过头挤出个讨好的笑容巴巴的望着王浩。

王浩说:“有事你就忙去吧。”

季家宏这才解放一样的松口气,和其他人挥挥手,火烧ρi股一样的跑了。

当然,这不是服软逃跑,这是大丈夫能伸能屈,等到时候签了合同,就把这群小子握在自己手里了,哼哼。

让OO乐队一­干­人演唱会结束先回去,季家宏请了假留在N市掰着指头算天数,终于等到王浩电话打来,说想再详细聊下他们乐队的事情。

赴约这种事,是很有讲究的,你身为大人物,老准点去,显示不出来你的业务繁忙和身价高贵。

所以季家宏第二次去的时候,特地晚了半个钟头。

快到酒吧又怕迟到了王浩发火,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路小跑,装出气喘吁吁赶时间的紧迫样子。

表演已经结束,乐队的老位置上坐着四个人在聊天,季家宏掏出个手帕,擦着汗走过去,那个叫赵顺的眼尖,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人,剩下几个人这才看见季家宏,忙起身让坐。

面前四个人,季家宏左看右看,没有看到王浩。

“王浩人呢?”季家宏问,“他约了我今天来啊?”

“他约你今天?”赵顺切了一声,“那他跑什么啊。”

“他不在啊?”季家宏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他明明约了自己却又跑了,害的自己白跑了这么一段路,心里又有点窝火。

又有一人补了一句:“他约会去了。”

“约会?”季家宏心里酸水开始往上泛,说不清道不明的,加上刚才又跑的浑身热,索­性­脱掉西装外套,折起袖子,打开几个衣领扣子,靠在墙边的沙发冷笑,“就他那怂样也有人要?”

刘辉问:“要不然我给他打个电话?”

季家宏猛的坐起来:“不用不用,我们说我们的,不用管他。”

那边几人沉默了一会儿,刘辉张口问:“上次季先生听过我们的歌,觉得怎么样呢。”

“哎……这个嘛……”季家宏心中那点小心思开始活络了,侧着眼睛望了望刘辉,从怀中掏出一根烟,夹在手中,轻轻晃了晃,马上有人会意,拿一旁的打火机给他点着。

“你知道,我在娱乐圈也是有点小名气的。”季家宏终于找着那么点感觉,仰着头,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拖着声音慢慢说,“B市也是大地方,我听过的band也不少了,一流的,二流的band我还是有时间听听的,一般三流的band我都很少听,更不用说你们这种小bar的下九流band了,对了,band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吧,就是指乐队。”

无视旁边几人的窃窃私议,季家宏对着刘辉缓缓吐出一口烟,手搭上刘辉的肩膀:“不过也不是说你们就没有chance了,年轻人嘛,长的也Nice,这就是潜力啊。”边说边用手指在刘辉肩膀暧昧的滑动,“只要肯用心,我也是愿意扶持一把的。”

刘辉黑着脸拍掉他的手。

季家宏不以为意的弯弯嘴角,新人嘛,总是或多或少有点害羞。等上了道,多做几次就习惯了,到时候你不要,人家还硬贴上来呢。

然后听见身边有人小声和旁边人说王牌经纪人什么的,季家宏心中越发的爽,咳嗽两声道:“其实我手上有许多CASE的,要不是看在我和王浩是旧相识,他又那么苦苦的求我,我时间那么紧,一般也不会来这里的,前一阵子Join还邀请我去他的Party,Join你们知道么?前一阵子金曲奖的那个,其实那个奖本来可以拿给我手下的一个歌星的,但我和Join关系比较好,就让他了。”

“哇~塞!”有人拉长了声音喊,季家宏转脸去看,是个没见过的小子,笑眯眯的看着他问,“大叔你英语真好!那你知道zhuangbility什么意思么?”

尽管季家宏上学英语没及格过,但是这种国民英语还是明白的,刚想发火,但看见那小子清纯纯的笑着的模样,心里忽然痒痒了。

一看这小子就是没什么阅历的,天真无邪都写在脸上。

这种涉世未深的小男生,不像王浩那么野蛮,没有杀伤力,好调教,是季家宏最喜欢的类型。

于是季家宏就笑了:“呀,你们乐队还有一个人么?我上次来怎么没看到。”然后伸手去拉那男孩胳膊:“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男孩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皱着眉头说:“你有病吧?”

呦呵,季家宏更乐了,小猫还带刺,这更好,有点野­性­驯服了才有成就感,上了床也够刺激。

合心意!他喜欢!

季家宏把那小子往怀里拽:“我就明摆着跟你们说了吧,演艺圈不是那么好混的,你以为你一步一步往上拼能有多大效果。多少人想上我的床我都懒得看,我看上你是给你面子,到时候保你平步青云……”

话未说完,便被人泼了一脸的酒。

季家宏抹了一把脸,站起来骂:“你做什么?!”

空酒杯被刘辉摔在桌上:“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想被我打出去?”

往日求他的人那个不是好脸­色­伺候着,季家宏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你以为我怕你啊!你们是求我的!”

刘辉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

季家宏怒了,妈 的王浩身边没一个正常人!全都是流氓混混!

“你以为我怕你啊!不要以为我在N市就没有势力了!”他们四个人自己一个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季家宏抓着外套往外跑,“我就算把你们全强 ­奸­了,抓去拍GV,拍艳 照都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你们信不信。”

“滚!!!”刘辉一个酒瓶子砸过来。

“你们等着,我的人一会儿就来了。”季家宏跑出酒吧门,还不甘心的喊,“我和你们没完。”

又一口气跑了挺远,看那些人没追过来,季家宏停下来,心里憋屈得要死。

王浩你一个人欺负我也就罢了,现在召集全乐队的人往我头上爬,我季家宏是送上门给你欺负的吗!

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

季家宏拿出手机,拨通老舅的电话。

季家宏舅舅从小就疼他,否则季家宏也不会这样称霸一方。

也不知道舅舅使了什么方法,一个小时以后,躲在酒吧附近的季家宏就看见那帮家伙垂头丧气的搬着东西从酒吧里往外走。

季家宏狂笑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今天他算是和王浩的朋友结下梁子了,等王浩知道了这件事,他有九条命也不够那疯子揍的。

既然都这样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

常有一些大身份的人物喜欢找小明星喝喝酒调调情做做运动,所以季家宏本身也认识一些特别的人,这种事当然劳烦不了大BOSS,直接拨个小喽喽的电话就可以。

“喂,强子吗?”刚说话,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转头去望,又没看见人影,季家宏一边往前走一边打电话,“……对对对,我在N市……我跟你说啊,你帮我个忙……对对,你找几个兄弟帮我揍几个人,N大附近你知道吧,那附近那叫XX酒吧的,不有一个乐队驻场的吗?把他们给我好好揍了!尤其是那个叫王……”

因为说的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事情,季家宏转身拐进了没什么人的小道,正要接着往下说,忽然又觉得身后有人,这回转了身,还来不及张望,头上就被人套了个黑­色­的大垃圾袋子。

八、

今天演出完毕,王浩就跑去和张小也他们班那个腿很漂亮的女孩约会了,走的时候王浩隐隐觉得好像忘了点事儿,但也没在意,现在王浩和那女孩正处于重要的暧昧期,暧昧来暧昧去就暧昧的心情很好,有天大的事情也抛到脑后了。

约会回来,王浩吹着口哨拿钥匙开门。

刚拧了一下,就被刘辉从里面拉开了。

王浩吓了一跳,拿着钥匙愣在门口,问:“­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么激动地欢迎我回来?”

“我靠,怎么又是你!”拧开门的那位显然失望透顶,靠在门上郁闷的低骂,“怎么每次都是你!”

王浩满头雾水的往屋里走:“我怎么了我,我还不能回来了?”

“X的。”刘辉扶着头骂,“我下次一定要给他配个手机?”

给谁配手机?王浩正张嘴想问,忽然看见赵德东和赵顺也都在屋子里,那俩人对着他挤眉弄眼不让他说话,显然想说什么。

王浩被他们一弄,更糊涂了:“你们怎么了?这什么气氛啊?你们咋都在这?”

赵德东和赵顺把王浩拉过去,赵顺说:“你小声点,那边那位现在正上火呢,说不定把你也揍了。”

王浩问:“咋了?他揍我­干­吗啊?”

赵德东说:“不是你小子把季家宏招来的吗?”

王浩一拍脑袋:“啊,我就说总觉得忘了啥,我晚上约了那个家伙过来的。”

赵顺接着说:“我们谈砸了,那人忒恶心了点,一个大男人对小也动手动脚的,我们把他赶走了,结果他让文化局的朱局长打电话过来让老板炒了咱们。”说着赵顺往一边努努嘴,“你没看,咱东西都搬回来了。”

“啥?”王浩火了,“这孙子皮痒了吧!”

“哎,那都是小事。”赵德东说,“现在主要是小也。”

王浩心一沉,问:“小也又咋了?”

“小也现在没回来。”赵德东说,“酒吧宿舍哪里都找不到,你没看刘辉都急疯了,那季家宏临走了说什么要强 ­奸­我们,还要抓去拍什么G V和艳照,现在又找不到小也,我们就想,会不会小也被他抓了……”

王浩彻底的怒了,转身就往外走:“这混蛋又欠揍了!”

赵顺他们一见这人有出去­干­架的架势,连忙拦着:“小也还没回来,不一定是被季家宏怎么样了。”

王浩正在气头上,那两人拉着扯着把他往里拉,正在牵扯的时候,忽然拦着的人松了手,王浩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头一抬,看见门口站了个人:“小也?!”

张小也站在门口,大汗淋漓的像是水里捞出来一样,拎着个破破烂烂的空袋子,身上全是泥,上衣少了半个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皮肤青紫了一大片,一副体力透支被人凌 辱过的样子。

王浩气的脸都变了颜­色­,指着张小也问:“季家宏­干­的?”

张小也愣愣,有点疑惑的样子,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才明白他在问啥,于是点点头。

“我 ­操­!”王浩气得说不出话,挥舞着拳头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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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宏一直以为,在如今这样的法治社会,被人蒙上头揍这种傻X兮兮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可是这么难以置信的事情竟然发生了,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季家宏也没让袭击者好过,尽管被劣质塑料袋蒙住脸啥都看不见,尽管一脚踏空摔倒在地上蹭了一身的泥,但是季家宏还是拼尽了全力反抗,甚至在挣扎的时候,扯掉了偷袭者的半个袖子。

那偷袭者来去如风,打完就跑,等季家宏颤颠颠的站起来,摘下塑料袋的时候揍人的早就不见了,留下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磁带,碟片,宣传画。

傻子也能看出是哪里的人动的手。

那乐队都什么人啊,反了天了!明目张胆的打人!

季家宏又疼又气,愤怒的握紧手里的半截袖子——这是证据!他明天要去警察局报案!让媒体给他们施压!非得把打他的混蛋揪到监狱里不可!

好容易回到酒店,季家宏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下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沾满泥巴的衣服全部扔进了垃圾桶,洗了个澡换了睡袍正拿着新买的红花油正往淤青上揉,忽然听见有人疯狂的砸门。

“谁啊?”季家宏没好气的喊,“我不要客房服务。”

砸门的没有停,更加变本加厉,甚至开始拿脚踹,声音震天的响。

季家宏生气了,这什么酒店,有这样敲门的吗?一瘸一拐的跑去开了门,张口正要骂,忽然被人一把推了进来。

抬头一看,面前除了王浩还有谁。

“王、王浩?”季家宏一惊,“你你你你,你­干­吗?”

“­干­嘛!”王浩一只手抓起季家宏领子,另一只拳头扬了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

季家宏脑子转的飞快,一转眼就想到王浩应该是为了他对乐队使了­阴­招跑来复仇的,话也不敢多说,抱着头就喊:“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王浩喊。

季家宏看着他眼睛都红了,吓得扯着脑袋晃着身子往门口蹭,对面房的人把门开了个小缝,伸了头往这边看。

季家宏喊:“救……救命……啊……”

王浩一回头:“看屁看!再看老子剁了你!”然后一把摔上门,拖着季家宏就往屋里走。

季家宏几时见过王浩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伸着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半截袖子。

季家宏想说:你看你哥们已经打过我教训过我了,你就轻点打,要不然咱就算了,你也别打我了,你想让我道歉我就去道歉,你想咋样我都依你你看行不?

但是王浩看见那半截袖子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本身就有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在,现在张小也的袖子又在这里,王浩心中季家宏的罪名就做实了,现在气的几乎要断气,他妈 的季家宏你这畜生!你强 ­奸­了我兄弟还留纪念品!你还指着它向我示威!

王浩把季家宏扔在床上,骂道:“季家宏你出息了啊?还学会强 ­奸­了!”

“啊?”季家宏愣了,啥?强 ­奸­?­奸­谁?

王浩看他那一脸无辜的模样更是火大,摁着季家宏道:“你喜欢强 ­奸­是不是?我今天就让你痛快!”

季家宏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吓得大叫:“冤枉啊!!冤枉!!”

王浩怎会理他,径自抽出季家宏睡袍上的带子,三下两下把那人的双手绑在床头。

“冤枉啊……”季家宏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喊冤:“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

“你他妈还敢喊冤!”王浩顺手从沙发上拿了条领带,胡乱卷卷,塞在季家宏嘴里。

季家宏嘴被堵住,只能‘唔唔’的摇着头,扭着身体挣扎,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滑到脖子那里,带着头发都湿了一片。

扯掉带子的睡袍被他这样一晃荡,早就滑到两边,露出大片的胸膛,仅有袖子松松的滑成一团,堆在肩膀上。

王浩扯掉他的CK­内­裤,抬起他腿就往里挤。

裂了!裂了!疼!疼!

季家宏死的心都有了,你­奸­就­奸­,有点技术水平行不行,这分明就是­奸­杀,等做完了我也没命了。

王浩半天不得要领,得其门而不能入,把自己也弄的生疼。一抬头,见季家宏满脸泪水的冲着床头柜歪头。

拉开抽屉,发现季家宏私藏的润滑油。

有了润滑的帮助,再进行就顺利的多,尽管季家宏疼的死去活来,但王浩还是把分 身全挤进来了。

全进来的时候两人全松了口气。感觉到那东西火热热的杵在身体里,似乎还有逐渐涨大的趋势,季家宏大气都不敢出,提心吊胆的望着王浩,一动都不动,挂在腮边的眼泪都不敢滑下去。

只是一会会儿,下一刻王浩把季家宏翻了个身,采取后背的姿势,隔着滑下的睡袍扶着季家宏的腰,狂风暴雨般的抽动起来。

我X你爷爷!原来是嫌姿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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