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城在凌晨时分就突然醒了,抬起手给怀里熟睡的人掖掖被子。他身上穿着纯棉的卡通睡衣,和郁北身上的一样,都有个大大的棕色仓鼠。她睡的不太安稳,绒绒的睫毛有些不安的波动。他知道她在不安什么,昨天晚上她严肃的告诉他,唐唐,你一定不可以偷偷走掉哦!一定要叫醒我!
天快亮了吧…天亮以后,我就要在另一个半球,原谅我,我真的不敢叫醒你,你会哭。
就让我安静的最后看你一次,你的短发,你的睫毛,你的嘴角,你穿着睡衣可爱的样子,我会牢牢记住,我的小鱼,原谅我最后一次狠心。
唐季城懂事以来就再没哭过,却在关上门的一刹那靠在门边泣不成声。
他真的要丢下她了,她那么委屈,那么孤单,那么不老实,那么爱闯祸。
她闯祸时会软着嗓子叫唐唐,她打不过时会没骨气的假哭求饶,她吃醋时会揪住他的衣领,她在睡着时会整个人的盘在他身上…
在他离开的每个夜里,想她想的心口痛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浮现出离别那个早晨她沉睡的小脸,这样,为了那一刻的宁静,无论受多少伤,他都会坚持下去。
秋末冬至,唐唐走后的第六十三天,下起了这个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依然是那个落地窗明亮的奶茶店,两个女孩子看着窗外的银白,各自思念着心底的人。
西珂戴着白色的复古兔毛毡帽,白皙的脸颊印着雪花泛着纯美的光亮。
唐季城走了,丛风也跟着离开了,什么都散了,抵不过这一地白雪的真实。
郁北一身男士休闲的白昵子大衣,领子高高的竖起,刘海垂到鼻翼,在脸上投下一小块阴影。
唐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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