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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悲惨的大学生活 >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期末复习由我和永祺的打赌正式展开。

第二天,我发现下了决心的永祺更可怕。

他不再嘻嘻哈哈,无所事事。

他果然自己打饭,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我惊讶地发现他原来并不是生活白痴,顿时觉得自己当了一个学期的傻瓜,憋了满肚子气。不过当前以复习为主,也没有找他兴师问罪。

上课的时候,永祺破天荒选择了教室最前面的位置,全神贯注地听老师讲最后一堂总结课,竟然还连连举手,问出好几个高深的问题,让老师笑得牙齿全部露出来,一副深感欣慰的样子。

只要期末总分超过我,我就成为永祺的人。

上帝,你又在捉弄我吗?为什么定下这个愚蠢的赌约后,永祺片刻就成为了班级好学上进的榜样?

全班大跌眼镜之余,我更是面无血­色­,拿在手上的笔三番两次掉在地上。

“瞳瞳,永祺今天怎么了?”

休息时,何东平代表全班同学,鬼头鬼脑地从后面把头探过来。

我想起那个越想越后悔的赌约,不禁痛苦地叹了一声,摇头:“不要问了,我……唉,反正就是倒霉。”

“永祺努力,你怎么会倒霉?”何东平更加好奇,盯着我研究半天,忽然点头,沉声断定:“里面必有乾坤。”

我横他一眼:“乾坤?”

“永祺一定是为了你而发奋努力,对不对?”

他这个推测,也不能说不对。我翻个白眼,更加痛苦地叹了一声。

何东平更加兴奋,哇了一声,满脸陶醉地说:“爱情的力量。”

我瞪着他思量是否要扁他一顿,最后还是叹了一声,低头拼命研究手上的高等数学题。

到了期末,晚自习当然是不能缺席的。

我和永祺默不作声对坐在桌上,两人匆匆扒了几口饭,不约而同拿起书包一道出门。

由于昨天的打赌,永祺开始憋足了劲用功,而我憋足了劲不让自己被他忽然发功的神威吓昏。

一天几乎没有交谈,不再有狗皮膏药贴着,觉得有点怪怪的。

“永祺,你到哪自习?”

“­干­嘛?”

我翘起下巴故作姿态:“为了避免互相­干­扰,我不和你一起自习。”

没想到他一点也不介意,居然点头:“也对,互不­干­扰,等你输也输得服气。”

“大言不惭!”我象被人用针戳了一下,猛然拔高声调,狠狠瞪了永祺一眼:“我到第五阶梯教室,你不许跟过来。”

一肚子无名火,我提着书包,甩下他独自跑了。

第五阶梯教室人很多,我好不容易找个位置挤了进去。

一定要赢,一定要赢。我把上述四个字连续默念了十几遍以增强信心,等情绪安定下来,才取出高等数学习题录,认真地做起来。

只要努力复习,一定会赢的。

一题、两题、三题……我渐渐忘记和永祺的事,一心一意开始复习。看着做出来的题目,心里不禁高兴。

再怎么说,学习的事情是不可以投机取巧的班主任总算有那么一句话是有道理的。

过了一会,我的眉头又皱起来。

这题,我不会。奇怪,高等数学居然会有这么难的题目?我挠头,继续想。

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来,只好找人帮忙。

“何东平,”身边最接近的认识的人就只有他,我转头敲他的桌子:“这题怎么做?”

何东平一脸苦相:“你都不会,我怎么会?”

也对,他的高等数学还不如我。

“去问夏敏。”他提议:“夏敏高等数学期中考全级第一。”

“夏敏在哪?”

“不知道,隔壁阶梯教室吧。她平时就在这两个地方晚自习。”

“那好,我去看看她在不在。”我站起来。

何东平在后面小声提醒:“知道了回来把答案告诉我。”

“知道了。”

我绕后门,进了隔壁的阶梯教室,站在教室后面最高处四下张望,看见夏敏瘦瘦的背影。

刚露出笑容,赫然发现夏敏旁边的背影颇为熟悉。

哼,永祺这个投机分子,居然知道缠着夏敏复习高等数学。可惜学习是不能靠别人的,你就算再殷勤十倍,夏敏也不可能在最重要的大考冒着被记过的风险给你传答案。

我悄悄走到他们身后,打算狠狠奚落永祺一番。

“嗯,就是这样……先把这个求导,然后带入公式,接下来就简单了。”永祺嘀嘀咕咕,和夏敏交头接耳。

“永祺,你真厉害。”夏敏笑着抬头,猛然发现已经走到附近的我:“瞳瞳,你也在这里自习?”

“我在隔壁教室。”我聪明地觉察永祺的眼光有点极不对劲的戏谑,连忙忽略这个讨厌分子,把目光放在夏敏处:“夏敏,这一题,你会不会?”我把书递上去,指一指画着标记的题目。

“这题吗?会啊。”

“真的,那教教我。”我故意表扬表扬她:“夏敏,你真厉害。”

夏敏摇头:“哪里,永祺刚刚才教我的。”

我几乎当场啪嗒摔一跤。面无血­色­地把视线转到永祺处,永祺没有对我挤眉弄眼,反而低头继续温习功课。

“永祺教你?”我有点心虚地怀疑:“他是不是先去问了老师?”

“永祺高等数学很厉害,瞳瞳,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会和他打赌吗?

我摸摸额头的冷汗。

不祥的预感,又出现了。

期末复习可以用地狱来形容,加上和永祺事前的打赌,简直比十八层地狱更可怕。

我心惊胆战看着永祺慢慢把一直隐藏的实力暴露出来,额头的冷汗一天比一天密集。原来永祺厉害的不仅仅是高等数学,他每科都很厉害。现在遇到不会的习题,同学们第一个选择就是去找永祺,找不到永祺才来找我。

“瞳瞳,现在我真的觉得读书与遗传有关。”何东平说:“你看,你和永祺两兄弟,读书都这么厉害。这回全班的第一第二,八成就是你们两。”

“我只想要第一,不想要第二。”

“哇,斗志可嘉。”何东平竖起拇指,吐吐舌头:“好啊,你和永祺比赛一下,看谁可以拿到第一。”

他不知道我们打了什么赌,当然说得轻松。

可怜我整天提心吊胆,不敢有一丝松懈。

永祺努力复习,对我不再步步紧跟。谭妙言似乎找到机会,总是出现在我身边,自习时,十次有八次蓦然回头,会看见他的微笑。

“瞳瞳,你为什么总不理我?”

我低头,想起答应过永祺的事情。其实,我在某些时候也是君子来的。不能和谭妙言说话,可以用写字代替啊。

我刷刷在纸上写了一句:“永祺不许我和你说话。”

“你听他的?”

我摇头,又写:“我自己也不想和你说话。”

“为什么?”

“因为你是坏蛋。”

“谁说的?”

“永祺说的。”

“那你还是听永祺的话。”

“永祺虽然也是坏蛋,但他说你是坏蛋总没有错。”写到后面似乎难以自圆其说,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掉,指指嘴巴,又指指课本,表示我要开始复习。

谭妙言没有说什么,对我笑笑,也低头看书。

期末考试,终于在我极不想它来到的心情下来到。

一连三天,五门大考。

全班紧张,情形有如敌军来侵。

我的情况更糟糕,简直就是大难临头。

每做一题都检查再检查,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害怕有错漏。一旦有一题不懂或者拿不准,我就会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傻瓜似的打赌。

三天转眼就过去,同学们考得好的都高高兴兴,想着去哪里玩,考得不好的思索怎么找老师说情。

我最忐忑不安,整天象锅上的蚂蚁似的。

何东平正兴高采烈和大家商量放假前集体出去烧烤,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别担心,你肯定科科都过,谁要说瞳瞳考试不过,我第一个不信。”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会不及格。我横他一眼:“我要的是第一,第一!”

“你想要拿奖学金?”

“去他的奖学金,我想要全班第一!”

“哇,瞳瞳好有雄心壮志。”同学们集体鼓掌,一脸崇拜。

汪莉莉歪着小脑袋问:“可是,你总分可以高过永祺?”

“我看很难。”何东平声­色­俱佳地接了一句,恨得我牙痒。

永祺坐在一边,瞅着我轻笑。

这一段时间,他安静了许多,似乎复习和考试已经用去他太多的­精­力。他不再象以前那样活蹦乱跳厚脸皮,一下子沉稳了许多。

当然,由于这一点,更多人把他当成白马王子。

分数终于要公布了。

清晨,我就跑去教学楼看分数。五科分数,有四科出来。我在贴在墙上的四张纸里找我和永祺的名字。

“啊!居然比我高五分!”

“啊!居然比我高十一分!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分数居然差十一分!”

“啊!居然这个也比我高?他的计算机基础不是连XY轴都搞不清吗?这个骗子!骗子!”

每找到一张,我就惨叫一声。

当看到最后一张时,我的惨叫整栋大楼都可以听见。

“为什么?”我惨叫着冲进办公室,把所有的老师都吓了一跳。我站在高数老师面前,差点拽起他的领子,幸亏最后一丝理智提醒我他是老师,所以我只好委屈地把手收在背后,悲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老师,为什么我的高等数学分数这么低?”

“你考成这样,老师有什么办法?”

“不可能,我的高等数学测验从没这么低的分数。”我满头大汗,结结巴巴:“我要查试卷!”

老师八成被我的紧张吓到了,真的帮我把试卷找出来。

“你自己看吧。”他把试卷放到我面前:“梁少瞳,你考试过度紧张,看看,这两道大题,居然连条件都抄错了。”

我看着试卷,双膝一软,几乎跪在当场。

老师连忙扶住我:“你没有事吧?”

“我……我……”

“不要担心,你虽然只有五十七分,但加上平时成绩,老师让你及格,不用重修。”老师好心地对我说。

我欲哭无泪,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老师,你能不能把我的五十七分改成一百分?

只剩最后一科成绩未公布,但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除非永祺考个大鸭蛋,否则他的总分一定比我高。

我失了魂魄般在小路上游荡。

当永祺的人?我不要,不要,不要!

他一定会欺负死我,一定会继续压迫我,一定会很疼。

太丢脸了!

43

我失了魂魄般在小路上游荡。

当永祺的人?我不要,不要,不要!

他一定会欺负死我,一定会继续压迫我,一定会很疼。

太丢脸了!

失魂落魄地碰上一人,我看也没看,说声对不起,继续往前走。

“瞳瞳,你怎么了?”他拉住我。

原来是谭妙言。

这时候,我当然已经忘记了什么不可以和谭妙言说话的鬼约定。

“他的总分超过我了。”

“什么?”

“整整超了六十六分。”我发呆,喃喃自语:“剩下的物理是我的弱项,他一定超得更多。”

“瞳瞳,你说什么?”

“你当然不懂。我的生活就这样完蛋了,我输了。”我痛苦地摇头,摔开谭妙言的手,独自走开。

回到公寓,大灰狼已经守在桌子边,一个麦当劳的袋子热气腾腾地放在上面。

永祺眉开眼笑,指着麦当劳:“庆祝!”

很久没有看见他顽皮的模样,我怔了怔,才想起自己的悲惨处境。

“庆祝什么?”我立即竖起全身毛发作战。

“庆祝我们终于要在一起了。”

“你不要妄想,还有物理分数没有出来。”我嘴硬,心里却明白大势已去。

永祺靠过来,用他最擅长的低沉语气温柔地唤我:“瞳瞳……”

“不要过来。”

“别怕,我当然会等到正式那天才对你那样。”永祺坏坏地微笑:“我会很温柔的,真的。”

我可怜兮兮看着他。

想到自己将来的日子,我不得不咬牙切齿又可怜兮兮。谁叫我那么笨呢?

“永祺,我们谈谈。”我叫他坐下来,非常认真地说:“我想了又想,觉得这个打赌不怎么公平……”

“你想反悔?”永祺跳起来。

“不是反悔,我不过是想……”

“你想改条件?”

“嗯。”永祺真聪明,一猜就中。

永祺摇头,一脸最心爱的东西要被人抢走到表情:“不行。你根本就是想反悔。”

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跳起来。

“就当我想反悔,那又怎么样?”我豁出去了,对着永祺吼:“你还能找公正人来证明我们的打赌?你告到法庭我都不怕你!”

永祺显然很生气,他直勾勾盯着我,忽然摆手就把桌面的麦当劳全部扫到地上。

他沉声说:“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的心猛然颤了一下。

“你想反悔,你居然想反悔……”永祺象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一样在原地喃喃,他似乎受不了这个打击,伤心地走了出去。

“喂,你去哪?”

看见他失望的背影,我一阵愧疚,差点扑上去抓住他,告诉他我不反悔,当他的人就当他的人。最后一刻,我制止自己这种相当于自杀的愚蠢行为,怔怔看着永祺离开。

整个下午怅然若失,我呆在公寓里,连最后一科的分数都提不起劲去看。

反正永祺肯定赢,而他也被我伤了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打赌谁输谁赢似乎已不重要。

屋子空荡荡的,我心里难受极了,几乎想大哭一顿。

永祺伤心了,他会不会哭?我忽然想起永祺的眼泪,晶莹剔透,他曾抱着我,在漆黑的夜晚为我的记过而流泪。

我孤零零靠在床头发呆,想着永祺,眼泪莫名其妙冒了出来。当我回过神来时,永祺已经在我面前。

“哭什么?”永祺用指尖在我脸上轻轻滑动,把我的眼泪一滴一滴挑起来。

“谁哭了?”我粗声粗气地说,抹脸,把头垂得低低。

“打赌的事……”永祺也低头:“算了吧。”

“嗯?”我抬头,十二分诧异。

“取消打赌好不好?”

我看着永祺,又感动又高兴,觉得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表哥加同学。

“永祺,你真好。”我动情地夸他。

“那么说,打赌取消了?”

“当然。”我伸手和他勾指头:“打赌取消,就当没有这回事。我还会帮你洗碗洗衣服,嘻嘻,我一定会对你更好。”为了表扬他的进步行为,多­干­点活也没什么啦。

一和我勾过手指,永祺也高兴地笑起来。他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瞳瞳……”

“嗯?”

“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难道你的考试成绩都是抄来的?”反正打赌已经取消,我非常大人有大量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紧,能抄也是本事。不过你要小心,大考抄袭被抓到是要记大过的。”

永祺看着我,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你的总分比我高。”

我当然不信,摇头说:“你不用安慰我,前面四科我都看过了,你的总分已经比我高了六十六分。我物理再高也不可以赢。”

“我的物理试卷不见了。”

“什么?”我跳起来。

永祺的样子不象说谎,他无奈地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物理试卷会不见,结果我的分数为零。老师说可以给我一个补考的机会,但分数不可以记入全班总分排名,否则对其他同学不公平。”

怪不得他这么好呢。

上当的感觉浮上心头,我恶狠狠瞪着永祺,片刻前对他的所有感情烟消云散,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欺骗我!”

“我告诉你。”永祺又装无辜:“而且,明明是你想反悔的。”

“我如果知道你的试卷掉了,怎么会反悔?”我对他大吼:“你隐瞒情报!”

上帝啊,为什么你在给我机会前不通知一声?

扭转大局的机会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我苦。

我捶胸顿足半天,几乎效法孟姜女把公寓大楼吼倒。

最后,永祺搂住我,露出赖皮脸:“反正打赌已经结束,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唉,难为我努力学习。来,亲一个慰劳慰劳我。”也不等我开口反对,嘴已经凑了过来。

“呜呜……呜呜呜……”

一点也不公平,明明输的是他。

他应该搬出公寓,从此对我言听计从,必恭必敬,而且不得再向老妈告状。

但他久违的热吻魅力惊人,我竟沉溺其中,把该严重抗议的立场都给忘了。

于是,生活回复往日的平静,不,是往日的悲惨。

我依然是世界上最可怜的表弟兼同学,为永祺做牛做马。

永祺自从表现他超常的学习天赋后更受欢迎,每到一个角落都被大量女生包围起来,最糟糕的是,居然开始有男生也加入仰慕的行列。

期末成绩计算出来,紧绷的气氛完全松懈下来。由于我的高等数学败笔和永祺的物理试卷丢失,全班第一名成了谭妙言。何东平大跌眼睛,瞧他的傻相我直后悔,当初他认定全班第一是永祺时怎么没跟他打赌。

永祺越来越黏人,白天晚上跟得死死,只要没有旁人就开始毛手毛脚。

他的吻技逐步提高,总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昏昏沉沉。随着他吻技的提高,我的觉悟也逐步提高,从开始的“坚决不让敌人侵犯”进步到“牺牲小我,保全校园所有美丽的花花草草”。

阵地,开始一步一步失守……

“又­干­什么?”

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出了浴室,立即就被某人拉到怀里。永祺用鼻子东嗅西嗅,笑着说:“瞳瞳好香。”

“废话,洗完澡当然是香的。”我翻个白眼,打算推开他。

“让我亲一下。”

“喂,你已经亲了很多下了。”

“那你亲我一下。”

一亲之下后果可大可小。我英明地摇头:“不亲。”

永祺拉下脸,又开始装可怜:“呵护备至……”

“乖喔。”我摸摸他的脑袋,力道就象抚摸一只摇尾巴的小狗一样温柔,朝永祺做个鬼脸:“我已经呵护了,你再捣乱,小心我无法控制反­射­­性­暴力。”挣开永祺,往床上舒服地一躺。

永祺当然急忙爬了上来。

“不许动,给我仰面躺好。”在他有所动作前,我再次英明了一把,沉声命令:“把手放在腰上,睡觉姿势要正确。”

他乖乖躺好,和我并肩睡着,闭上眼,又悄悄睁开。

“瞳瞳……”永祺压低声音:“奖励。”

他的声调和讨赏的小家伙一模一样,我觉得有点好笑。忍着笑竖起上身,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样的奖励自从期末考试总分出来后就开始实施,只要他表现让我觉得满意,我就给他一点甜头。经过几天,我高兴地发现这方法对永祺的无法无天还真能有所控制。

我轻轻吻了他一下,心里也有点高兴,不禁朝他笑了笑。刚想回到原位好好睡觉,腰上一股大力涌来,永祺居然翻身,把我压在下面。

“永祺,住手!”

搞什么,怎么一转眼又控制不住了?

永祺压在我上面,笑得好贼:“瞳瞳,我们今天来一次吧。”

“不来不来!”我拼命摇头。这几天虽然奖励策略行之有效,但是莫名其妙的,我往往到后来就神智不清,结果一连几天让永祺“来了一次。”

“瞳瞳,明天就放假了。”永祺忽然凝视我,沉声说:“我们要分开啊,开学才可以见面。”

“分开?”我愣住。

对啊,明天开始放假,大家都要回家。我今天已经收拾了行李,竟没有意识到要和永祺分开。

印象中,好像永祺永远不会和我分开似的。

我一时忘了挣扎,怔怔看着永祺:“你不是要吃老妈做的红烧子­鸡­吗?”

“你不是不喜欢我到你家去吗?”

我皱眉:“当然。”

“那我只好为了你放弃红烧子­鸡­了。”永祺叹气,忽然又微笑起来:“瞳瞳,本学期最后一次……”

我也叹气,心里一阵难过。

想想这也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唧唧歪歪大废周章?再说,永祺哪次没有得手。看着永祺的微笑,又有点心酸,实际上,每次舒服的都是我,真是有点对不起永祺。

我放弃抵抗,破天荒点头。

永祺笑得灿烂极了:“那我开始了。”

熟悉的手,在腰间摩挲,片刻就轻巧地把衣物全部脱了。

被他含住下面的时候,我轻轻呻吟,弓起身子。袭击的电流让我全身酥麻,我虽然躺在床上,却觉得自己正缓缓飘向半空,只好伸手抓住永祺在下­体­徘徊的头。

“永祺……”

“嗯,我在这。”永祺含含糊糊地说,不断用舌尖刺激我。

我急促地喘气,开始扭动。沸腾的欲望被永祺催发到极致。

永祺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他照顾我的每一个地方,无微不至。这一刻我不能不承认他的照顾让我舒服到了极点。

永祺似乎懂得我哪里有需要,他的舌头刷过我最渴望他触碰的地方。

在细微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中,我又看见那道耀眼的白光。­射­到永祺嘴里的时候,我几乎有哭泣的感觉。

“瞳瞳,”永祺直起腰,把我搂在怀里:“舒服吗?”

他低沉地笑着,额头上全是汗。下面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戳着我,我低头。

永祺有点胆怯地抓住我的手,问我:“帮我摸一摸好吗?”

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蛮横暴力,到最关键的时候,却总是怯生生的,一看我不对劲就自己打退堂鼓。

他强迫我这个强迫我那个,但似乎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帮他做最贴身的事情。

我直勾勾看着他,永祺似乎没了信心,低头喃喃:“不肯吗?不肯就算了,唉,最后一天你也不肯合作一……”

我忽然心血来潮,霍然坐起来把他反按在下面。

“瞳瞳?”

“闭嘴。”我狠狠瞪他一眼,心扑通扑通跳得太厉害,连说话也很困难。我按着他,认真地威胁:“如果你以后敢拿这个威胁我,我就每天扁你三顿!”

不管他是否把这个威胁听进去,我象个­色­狼一样扯开他的裤子,眼睛一闭,张口就含。

“嗯!”

“不要叫这么大声,你丢脸不丢脸?”我含着他的东西,艰难地含糊说话。

现在才知道用嘴做真的很辛苦。

永祺凄惨地小声说:“你不要用牙齿,咬到我了。”

我暗地里做个鬼脸:“哦,对不起,人家第一次嘛。”我吐出来,定睛一看,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能把这么大的东西含进嘴里。

“咬疼了吗?”我帮他摸摸。

“不疼。”永祺一脸幸福:“瞳瞳,你真好。”

我的脸顿时火红一片。

“废话少说,快点把窍门告诉我。”我的舌头几乎打结,好不容易把话说出口:“你能帮我做,我当然也能帮你做。”

又一块重要战地失守。

筋疲力尽睡去,第二天起来,才发现经过一夜,更加无法面对事实。

“我送你去车站。”永祺帮我提起行李。

我呆呆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又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

他默默把我送到车站。

“我送你进站。”

我们一同进了车站,最后,我很惊讶地发现他手里捏着另一张车票。

他朝我笑笑:“想了半天,还是送佛送到西好了。”

我愕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冒汗,只好冲他瞪眼:“哼,你这个骗子。”

车开动了,看着窗外的景物,我忽然发现坐车有个伴也是好事。低头悄悄露齿一笑,黯然的心情开始变好。

“瞳瞳,我要吃苹果。”

“瞳瞳,我要喝水。”

“不是,我要喝瞳瞳手里那瓶。”

“我想睡觉,瞳瞳,你不要动,让我在你腿上靠一靠。”

不到一个小时,关于坐车有个伴是好事的推论被我完全推翻。我不断朝永祺挥拳威吓,在威吓之余不得不苦命地帮他削苹果,递水,还要充当枕头的角­色­。

对面两位老大妈一脸同情地看着我,边赞边叹:“唉,现在的年轻人难得这么会照顾人的。小哥,这位是你弟弟吧?”

弟弟?我低头看着在腿上睡得正香的永祺,挤出一个苦笑:“呵呵,这位是我家主子。”

永祺终于在我的大腿由于血液不流通而废掉前醒来。

“哎呀,这么快就到了。”他高兴地看着窗外,居然不对一直承受他重量的我表示谢意。

从头到尾,他帮我找了无数麻烦,唯一做的事就是帮我拿行李。

下车后,行李当然也是他拿。

“姨妈,我和瞳瞳回来了!”才走到门口,永祺就大叫大喊。

老妈爱永祺如命,让她看见永祺帮我拿行李,不知道会­干­出点什么事来。我连忙跑前几步,抢了永祺手上的行李,狠狠瞪他一眼。

老妈的身影,立即出现在门口。

我以为她肯定会高八度充满感情的叫一声“永祺”,因为在老妈心里我这个儿子向来没有什么地位。不料她一出现,目光立即停在我身上,怔怔看了半天,表情激动万分,最后居然高八度充满感情地叫了一声:

“瞳瞳!”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我被老妈突如其来的热情感染,手中的行李啪嗒掉到地上,在老妈怀里大叫一声:“妈!”居然连眼光也湿热起来。

“瞳瞳,你怎么一直不给电话给妈?你还在生妈的气?”老妈摩挲着我的头,叹道:“妈知道有的事不能只怪你,你有这个毛病,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可妈……妈居然还动手打了你……”

我胡涂了半天,才想起在老妈心目中我已经是同­性­恋者,脸黄了一半。

“妈……其实……”

“永祺一直打电话来,叫我不要刺激你。他说你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就是人瘦了。”老妈看看我,心痛地皱眉:“真的瘦了。可怜的孩子,你压力不要这么大,别的事妈都可以接受,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真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我着实感动了一把。

“妈,考试肯定会瘦一点的,我用功嘛。”

“都是妈不好,把你唬成这样,在学校里受了委屈也不敢和妈说。”老妈把我带进屋里,一直牵着我的手:“其实记过也好、考试不理想也好,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只希望儿女平安如意。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叫妈怎么办?”

我转头看永祺,永祺在一边朝我挤眉弄眼。

“姨妈,我想吃红烧子­鸡­。”

“哦,永祺啊,姨妈给你做。谢谢你照顾瞳瞳,要不是你,瞳瞳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老妈站起来:“姨妈这就给你做红烧子­鸡­去,还有瞳瞳最喜欢吃的冬菇炖排骨、素炒三鲜。”

老妈背影一消失,我立即对永祺勾勾手指。

“你跟我老妈胡扯些什么?”

“当然是帮你讲好话。”永祺贼笑:“说你可怜,说你在学校里被人家欺负,说你记过是被想倒追你的女生冤枉的,说你有点神经衰弱,绝对不能受到刺激。”

“我神经衰弱?”我压低声音,对永祺磨牙。

“我还说,经过学校心理医生的诊断,你会有同­性­恋倾向是由于母亲对你的爱表达手法不够温柔,另外,过多接触家务对你的男子­性­格形成有障碍。”

我敲他一下:“你疯了,这样我妈岂不内疚死了?”

“姨妈现在对你挺好啊。”永祺显然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哼,亏老妈这么疼他。

饭菜的香气渐渐传来。

老妈在厨房里忙活一阵,累得满头大汗。

我在门口探头。

“妈,我帮你。”

“不,你考试也累了,休息一下。”老妈不让我进厨房:“瞳瞳,你陪永祺说说话。”

我有点惊讶,以前碰到家务老妈一定抓我­干­的。

热腾腾的菜全部端出来,果然都是我喜欢吃的红烧子­鸡­我也喜欢吃。

我们围在桌子旁,老妈一个劲帮我夹菜。

“瞳瞳,吃啊。永祺,姨妈不照顾你了,你自己吃菜。瞳瞳,不要愣着,吃啊。”老妈帮我挑了一块最大的排骨,又选了一块板栗吹凉了放在我碗里:“瘦了好多,妈看着真心疼。”

­鸡­皮疙瘩有点冒头。

老妈以前感情内敛得厉害,如今不内敛,又奔放过度了。

我在她的凝视下心惊胆跳地端碗扒饭。

“永祺,这次暑假,你就留下来陪瞳瞳吧。”

“姨妈,我有事,恐怕不能留下来了。”

我一呆,反­射­­性­地问:“你有什么事?”蓦然后悔,这样岂不表示我想他留下?

老妈看我一眼,把永祺拉到一边,我装做喝水,立即竖起耳朵偷听。

老妈压低声音:“永祺,瞳瞳的心理创伤不是很严重吗?姨妈担心你一不在,万一他的心理忽然承受不住……”

“实在是有事不能留下。”

哼,暑假到了,你当然有许多节目,当然不肯留下来。

“可是……瞳瞳怎么办?他习惯了你陪着……”

谁说我习惯他陪着?胡扯!

“不怕的,只要姨妈不骂他不打他,对他温柔一点,关心一点,瞳瞳的心理会逐步好转的。”永祺低声说:“不过,我对他做了这么多心理辅导工作,我一旦不在,瞳瞳的心理状态也许会有反复。他可能会有抵触情绪,有可能向姨妈说我欺负他,姨妈可千万不要相信。”

“嗯,这我当然不信。”

这个卑鄙无耻的坏蛋!我狠狠咬住杯子边缘。

“咳咳咳……”

救命啊,呛到了。可见偷听他人说话的时候不适宜喝水。

“瞳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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