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苏祝周仰脸哺一口酒气。
“我来起个头吧。”刘颖铺开纸笔,“我写首小诗,你和一首就有话讲了。诗云:花落君家十五春,新蕾方展两商参。空帷冷屋孤灯影,半被常留半被冰。”
苏祝周一句也和不出来,急得头上冒汗,叹口恶气,说:“我也读过不少古书,12岁就能作骈体文,想不到后来蠢成这样,连平仄声都分不清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刘颖老大不悦,“我初嫁来时,我们双方都未成年,无所谓夫妻之爱,横直那时候你身上还有热气。可是现在……”
“现在我变成了狗!按种类分,我还只配做一匹原始狗哩!”苏祝周眼在变红,是副预备哭的苦相。
“你发酒疯了吧?”刘颖站起来,准备过去扶他,“听你的勤务兵说,你时常耍酒疯,今晚我本不想让你喝,你自己偏要用大杯,到底又喝多了。”
“他妈的冤枉!”苏祝周苦皱着脸,把他在哑姑那儿听来些什么,他出了什么丑,全告诉了刘颖。
“原来这样!”刘颖哭笑不得地说,“中国闲书多,无所谓出丑,可你怎么疑心那是共产党宣传品呢?”
“这是10年内战养成的忌共习性。”
“要是真有共产党来呢?”
“国共言和,我当然也会欢迎共产党来。”
“你这个习性不改,恐怕大事难成。”
“难啦!”苏祝周突然吼叫起来,“我得了病,用不多久,我完全变成阉狗啦!”
刘颖只当他是醉话,因道:“有病请人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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