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啃着鸭脖子,满手油光,“怎么今天想起来请我吃饭了?”
苏照抽出纸巾,擦擦我手上的油,“嗯,那天不是没吃到吗?想想你现在差不多能吃了,就赶紧带你来了,不然要想吃到还要等一段时间。”
我能感觉到“轰”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头上了,只要一想到那一天的场景,我就有一种瞬间疯掉的感觉,真想找个地洞马上把自己埋起来。
实际上是这样的。那天苏照没有让我吃鸭脖,我哼哼唧唧的半天,不过最后他还是给我做几个菜,色香味俱全,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肉。
我一边叹息着一边解决掉了全部的菜,差点没把盘子啃掉。
苏照还很是关切的问我:“吃饱了吗?”
我摸摸圆滚滚的肚皮,连连点头,“今儿大爷很满意,赏!”
苏照在我头上来了个爆栗,“我要的你赏得起吗!”
我说:“只要你不提过分的要求,爷的家业还是足够保你一生衣食无忧的,不过爷先说好了,只卖艺不卖身。”
“这个时候不是一般都说奴家的吗?你怎么还擅自改词呢!”
我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爷就这样,爷就图个开心!”
苏照估计是说不过我,败下阵来,“好,爷,我输了。”
我哈哈哈大笑,“来吧,想要什么跟爷说!”
苏照很是听话,“爷,您该抹药了!”
我说:“啊?抹啥药!”
“治疗你这老中医的药,刚刚不是吃了吗?现在是外用的。”
我说:“我,那你放那里吧,等下我就抹。”
苏照站着没动。
我说:“咋了?”
“我想我可能要帮你的忙!”苏照说。
“帮我啥忙?”抹个药还能抹到嘴上不成,真是对我太不放心了,不好不好!
苏照咳嗽一声,“这事其实我也挺尴尬的。不过刚刚医生跟我说你后背有好多红疹,不抹药的话晚上估计会很痒。如果你自己可以的话,我想我也不必要这样。不过你这手臂应该没有那么长,自己完成应该有点困难。”
我觉得苏照的废话有点儿多,平时绝对不会和我说这么多话。
他会不会是紧张了呢!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过我的大脑永远没有嘴巴反应快,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不会对我另有所图吧!”
苏照随即拉下脸,“颜木木同志,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反应过来的我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我一个下定决心,“那你来吧!”
我像个将赴战场的壮士一样,苏照看的一愣。
“抹个药而已,不用这么认真!”
我还记得苏照的指尖带着凉凉的温度,与我后背的灼热,形成鲜明的对比。其实那个时候我整张脸估计都熟透了。
想到这里,我强迫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去我一定要羞死了。
苏照递过来一杯水,“怎么?辣吗?脸都红了。我记得这个我点的明明是不辣的。”
我连连摆手,“不不不,不辣不辣,我就是吃的太着急了,有点热。”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的。”
一句话在我耳边不停回放,那声音很低沉,很轻,却恰好敲到了我的心上,如叹息一般,“真不希望有人跟我抢你!”
啃完一个鸭脖,我也笑话完了苏照说的话,“你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要想吃还得等一段时间?”
苏照喝了一口水,“嗯,我晚上的飞机飞美国,我们家老太太病了,我和我姐都要回去。”阵沟扑巴。
我吓了一跳,“病了?严重吗?”
苏照摇头,“不要担心,没什么大碍的。不过就是老太太想我和我姐了,想要这样的方法把我们两个都召回身边罢了。老太太真是越来越爱玩了。”
我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大碍就好。想想也是,你和苏琳姐很久没见到妈妈了吧,你们又都没有陪在她身边,她想见你们一面也只能这样了。”
让我想想,距离我和苏照第一次见面,大概有14年了,嗯,遥远的14年前。
那个时候颜木木还是周木木,一个霸道的10岁的小屁孩儿。
记得那天早上我偷偷把周瑞斌最爱的熊猫卡带机,不小心,呃,拆了。最主要的是,我是个只会拆解不会缝合的人。
结果可想而知,我遭到了家暴,一顿竹板炒肉。
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创伤,而且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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