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一词带有争议性,蓝若自动忽略。此后安于锦筝宫室,直至某日从话本子中抬头,蓦然发现,窗外的秋叶都落完了。再蓦然想起,猴子已有数日不见踪影。
这便急了起来,只见她一路跑到殿门口,开始左顾右盼。
锦筝漫不经心的声音响在她身后:“哀莫大于心死,你那仇家怕是已对你释怀,你也释了吧。”
蓝若回首,楚楚望向锦筝:“你真把子离做掉了?”
锦筝行至椅榻前,白了蓝若一眼,弱柳扶风似的歪下了。
宫女递上茶水,锦筝端着不饮,端了会儿,将茶碗搁下:“情爱中最甜蜜最心酸的,莫过于等待。”
蓝若顾盼中僵了僵,再回首,窥向锦筝。只见她慢慢垂下了眼帘,眼神虚虚地落在了某块殿石上:“只是世上男子皆薄情,真正能等你,让你等,陪你等的又有几个?”
声音甚幽怨。
蓝若寒战了一下,随即同怨道:“世上的话本子也是如此。”原来厮刚阅完的本子,只是个上册,自然急盼着猴子能捎来结局,给个畅快。
锦筝支着下颌的手随怨声一滑,险险滑下椅榻。她若无其事地再度歪好,泰然瞅着蓝若从殿口走回。
蓝若凑近食盒,拈了枚瓜子嗑着,道:“再等一会儿。”
等了几日,宫门口洒扫的宫女扫完落叶,换上薄袄,叹上了冬,继续扫。蓝若在将军府里的时候,也过了两个冬天,彼时与子绎虚耗,扔几个雪团子,堆个雪人,未建设完,冬已嬉了过去。而在深宫的第一个冬季里,日子却明显长了许多。
许是这年的冬来得早,又许是皇宫内院四季如一的肃穆,蓝若窝在暖炉旁数日头,数来数去离那十年,还是差了七八个年头。寂寞原来是一个人数脚指头,蓝若思于此,甚惆怅。猴子就在这索然的情愫中,踏雪而来。只见他跺着脚,双耳通红地跳入殿,抖了抖身上的雪。抖动的同时,将一个包裹掷向了蓝若。
蓝若接着,打开包裹,里头是一条水貂围脖和一个颇精致的手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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