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之后,一种萦人心肠的情愫在锦筝心中脉脉滋生。只是这情绪,未及言出口,她就要奉旨入宫了。听到消息的成康,狂奔来寻锦筝,布满血丝的眼直直盯着她,一直都不开口。秋千在旁空荡,殇一段似有若无的情。他们默默对视良久,锦筝转身离开,成康在后面说:“我等你。”
锦筝说到这,停了下来。偌大的宫室内寂静无声。蓝若心头憋得慌,脸也愁了起来。
锦筝突然又道:“你们怎么不问后来呢?”
蓝若一怔,戈秀已在旁问上了:“后来呢?”
锦筝笑了笑:“两年后,成康娶了大学士之女,次年就得一子。两人感情甚笃,满朝皆知。”
听了锦筝这段甚为心酸的回忆,蓝若也跟着酸了数日。数日里就不再去寻锦筝,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了。好在戈秀是贴心的人。见一段往事,两人伤情,她不说什么,却是伴了蓝若,再伴锦筝,两个宫室来回跑,颇为辛苦。
等蓝若缓过了纠结,再去找锦筝,才发现傻的只有自己,锦筝早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兴致颇高地跟着戈秀学绣花。蓝若于是恢复了常态,继续和锦筝打诨胡诌,浑噩度日。只是成康这个话题,却再没人提起过。
三个月后,老皇太后终于病愈,便在慈恩宫摆了一桌,以示庆贺。就在设宴的前一天,蓝若又遇到了成康。
成康是来取文书的,子离早晨离宫时已嘱了蓝若,将书房上的某摞纸给他。蓝若因锦筝的关系,对成康的感情很复杂。见他顶着日头,等在宫外,心中很愉悦。去取文书的路上就越走越慢,还顺带着摘了几枝桃花。回程又撞见了戈秀,蓝若拉着戈秀正欲唠上两句。戈秀却突然问道:“那成大人可曾走了?”蓝若摇头,指着文书说这便要给成康送过去。
戈秀嘘了口气:“早时收拾衣裳时,看到爷袖子里这封信,也不知是何时落下的。”递过信,“信是给成大人的,你一同捎了去吧。”顿了顿,急道,“快去,快去,可别耽搁了。”
被戈秀这么一催,蓝若就不好再磨叽。揣上信,抱着文书跑到成康跟前,交接完毕,古怪地打量其数眼后,满意地走开了。
次日午时,子离回宫携了蓝若、猴子,一同去赴老皇太后的康复宴。宴席丰盛,老皇太后粗犷的笑声,时不时地在慈恩宫上方回响。
蓝若随着猴子立于子离身后,垂眉顺目,对老皇太后的笑声置若罔闻,与刚入宫那日比起来着实长进不少。
老皇太后爱热闹,此次宴席就请了不少人。除去蓝若见过的四皇子,另外还有些个颇年幼的皇子们。子离于众兄弟中坐着,仍是一副不疏不离的淡然样子。
四皇子明显活泼得多。只见他满席打趣逗乐,将老皇太后笑颠不说,连一旁端坐的许皇后,亦掩起帕子,咯咯地乐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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