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默默地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条粉底碎花的手绢,递到李惠眼前,李惠一手接过来,却不敢看他,只轻轻说了声“谢谢”洪江忧郁地看着她,伤感地说:“李惠,我曾听人说过很多次‘见光死’这个词,不想今天我也品尝了一下,不过我不怨你,真的,是我配不上你,但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是真心的!”
李惠微微抬头,幽幽朝洪江睇一眼,又迅速勾下头去,不住地用手抚弄衣襟片刻之后,她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侧身从里面挤出去,又回过头来,柔声说:“你先睡一觉,我还得到单位里去一趟,下班之后,我去家里安排一下,然后来叫你出去吃饭”
李惠风风火火去单位销了假,心神不宁地挨到下班,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去做饭她一边做饭一边考虑着,直的许家宝晚上不放她出门,可巧许家宝没回来李惠先伺候女儿吃了饭,急急催她写了作业,早早安排她上床睡了,自己悄悄溜出门,心急火燎地赶到了旅馆
敲开门,洪江惊喜地叫道:“哎,你还真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李惠看见洪江兴奋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感动她温声说:“哪会不来呢?”李惠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八点,早过了晚餐时间了两个人急忙下楼,匆匆出去吃了晚饭,再回旅馆时,天已大黑
洪江先进屋,伸手就把灯开了李惠进来后,轻轻掩上门,整个身子靠在门上,神情复杂地看着洪江,洪江倒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微微将脸侧向一边李惠突然说:“你这个人真是的,今天一上来就毛手毛脚,也不管人家能不能适应我对陌生人是很排斥的”洪江见她又提起白天的事,不由有些惭愧,只好“嘿嘿”干笑两声,不敢接话
李惠伸手按在电灯开关上,“啪”地一下将灯灭了,洪江说:“怎么把灯关了?”李惠说:“我弄着玩儿呢”又将灯开了,洪江才“哦”的一句,灯又灭了如此反反复复明明灭灭了多次,屋里就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洪江颤声问:“怎么了?”李惠半晌不语,洪江又问道:“干嘛不开灯?”李惠似乎有些着恼,赌气地说:“没事,我心里烦!”洪江不敢再问,呼吸声却已粗了许多
李惠见洪江不吱声,轻轻骂了句:“呆子,木头!”只好主动走过去,摸索着在洪江身边坐下来洪江见李惠朝自己挨过来,反而将ρi股向相反的方向挪开了些李惠昵声道:“洪江!”洪江愣了愣,生硬地“嗯”了一声“你到底爱不爱我?”“我……我……”洪江嗫嚅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搂住李惠,没头没脑地朝她嘴上吻去李惠“嘤咛”一声,婉转相就,只觉浑身软作一团两个人都微微颤栗着,屋子里喘息声充耳可闻
这一顿亲热,整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男人和女人似乎都干渴至极,恨不能将自己一次燃成灰烬尤其是李惠,自从第一次屈辱失身,对男女之事已深怀恐惧,婚后对自己的丈夫也是将就着,每一次床第之事,对她而言,只当完成任务而已,从未想过做一个真正的女人竟会如此美妙!
灯光下,两个人?身而视,李惠羞涩地一笑,拖过薄被掩在身上她凝神端祥着面前的洪江,眼里透出一股从所未有的温柔
这个瘦弱的身子,竟会有山一般的力量和火一样的热情,真是难以想象!她想着洪江刚才的勇猛,不由脸上发热,心里涌起一阵麻酥酥的醉意……她揽住洪江瘦削的身体,沉沉地睡过去了
接连三天,李惠都沉醉在洪江的怀抱里第一天晚上,她在旅馆里睡到凌晨一点才回去,幸好许家宝还没回来当她象做贼一样悄悄溜进被窝,看着女儿那安祥的睡姿,心里又是侥幸,又是惭愧,她决定第二天晚上好好在家陪女儿于是,后来的两个中午,便成了她和洪江最佳的狂欢时刻便是在那两个中午,他们商量好了,决定私奔!
一开始,洪江劝李惠和许家宝离婚,可李惠死活不同意,因为她实在舍不下年幼的女儿洪江说:“你丈夫是个当官儿的,还怕找不到人照顾你女儿吗?就算他以后再娶一个女人,毕竟女儿是他亲生的,难道有人会亏待自己的孩子?”
洪江找了许多理由来说,李惠只是一味地摇头洪江知道再说无益,便以那种忧伤的眼神看着她,叹息道:“我也知道你不肯和我去的,看来你我的缘分今日尽了,以后我们天各一方,只怕永无相见的机会了!”
李惠听了这番话,不由怔怔地流下泪来她想着洪江走了以后,自己又将回到以往那种死气沉沉的生活,不由毛骨悚然……她蓦然叫道:“我和你去!”“真的?”洪江半信半疑地问李惠没有作答,只是坚定地点头洪江欣喜地上前,一把握住李惠的手
“太好了,太好了!”他发狂似地嚷道,眼里闪现出一种喜悦的光芒
李惠决定和洪江私奔因为她是个好面子的人,她宁可悄无声息地离去,也不愿正大光明地去人前办离婚手续;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的事,她也知道许家宝比她更要面子,绝不会在人前说起两个人之间的私事
李惠提前买了两张当天晚上的火车票她在临走前取出了所有的私人存款,又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留了封辞职信当天傍晚,她乘许家宝在家的时候,撒谎说妹妹出了点事,还当着许家宝的面给李红打了个电话,让许家宝信以为真接着,她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抱起女儿,死命地亲吻了一顿,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女儿,在薄暮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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