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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69 重生之若水 沐乔 >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第二天一早醒来,魏央就将昨晚的事儿给忘了,正好今天若水没课,他便腻歪歪地缠着若水,非得让她陪自己去上班。.

若水拍开烦人的爪子,放下电话,对摆出一副可怜状来博取同情的魏央微微一笑:“很可惜,本人已有约了。”

“有约?谁?!”魏央竖起耳朵,瞪大眼睛。

“梁晗姐姐。”若水弹弹他的耳朵。

“哦,这样啊。”魏央很是失落。

若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你现在最喜欢我了,所以每天都不想和我分开。可我是很容易喜新厌旧的人,如果每天都顺着你的心意和你在一起,很快我就会腻了……”

魏央脸­色­变了变,握着若水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直到若水皱眉,他才急忙松开,却依旧执拗地不肯放手,低声道:“我,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一会儿不见你就很想,做什么事都想着你……”

所以,这是情窦初开了?

若水无奈望天。

说起来,在二十七岁“高龄”情窦初开的魏央在各方面的表现都像极了喵星人,时而深沉时而撒娇,黏人得紧却又十分敏感,占有欲极强。

对待这样的魏央,若水也是束手无策,打不得也骂不得——人家这才是正经的恋爱模式,她除了任缠着,还能怎么样呢?

被若水那“喜新厌旧”的话吓到,魏央虽然心里委屈,可是再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定要她答应两人一起吃午饭。若水想着还没有去过魏央的公司,正好去看看,便也就答应了。

不过半月不见梁晗,她就消瘦了许多,原本红润的脸­色­如今只剩憔悴苍白,眼中那种自信飞扬的神采也不见了。

若水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梁晗姐,你这是……怎么了?”

梁晗滞了滞,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没事,刚刚结束一个case,还没休息过来。”

若水皱着眉头,显是不相信的,但既然梁晗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多问,只能尽量说些有趣的话题让她暂时开颜。

渐渐地,梁晗也放松了许多,面上也带了些笑意,却忽然接了个电话,之后便眉头深锁。.

“若若,真的很抱歉,之前那个工程出了些问题,我得赶过去……”梁晗满目愧意。

“没事没事。”若水笑着摆手,“反正我也是闲着,出来走走也好。”

梁晗再三道歉,那边的事像是很急,又挂了个电话来,她只能匆匆结账然后离开。

若水看着一桌几乎没动过的点心茶饮,默默叹了口气,端起手中红茶啜饮一口,转向窗外看风景。

“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梁晗呢?”熟悉的女声。

若水转过头去,白衬衫铅笔裤再加上六寸高跟鞋——赫然是许久未见的田甜!

“她公司有事先走了,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么闲?”若水有些惊喜,语气一如认识多年般熟络和煦。

田甜也极是自在,像遇见老朋友一般,自行坐在了刚才梁晗坐的位置上,“当设计师就是这点好,时间可以自己支配。”看着若水笑意满满的脸,她也笑道:“刚才进来就看见你们了,不过梁晗在,我也不好过来打招呼。”

“嗯?”若水不解,“你和梁晗姐不和吗?不会吧,上回你们俩还打招呼来着。”

田甜摇头:“没,只是她最近应该心情不好,和你出来估计是想放松一下的,我也不好打扰你们。”

若水想起方才梁晗憔悴的神­色­,眼神闪了闪,不再言语。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田甜笑眯眯地逗她。

“既然她没说,我也不好从别处打听。”若水摇摇头,眼神有些复杂。

田甜一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心里有些疙瘩了,不再逗她,直接道:“这倒不是她不信任你,我虽然没和她有多要好,但小时候也是一块儿玩耍的,她那个­性­子,越是在意的人她就越不想让他们担心,有苦都自己咽下去……”

若水想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复又问道:“那她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呢?”

田甜笑得有些讽刺:“不是她的事,是崔大少的。动静不小,估计圈里的都知道了。”

若水愣住,不明白她的意思。

“崔进东不知哪里找到个女大学生,家境贫寒自立自强那种,说是找到真爱了,正正经经地带进圈子里,俨然一副正房姿态,梁晗的脸都没处放了……”田甜语气讥诮,为梁晗不平。

若水睁大眼,不可置信:“他们俩,感情一直很好的……怎么会这样?”

“哼!谁知道呢?男人这种东西……”

知道听到这里,若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满目黯然,胸口闷闷地,为梁晗心疼。

见她难过起来,田甜倒是有些无措,放柔了声音安慰她:“唉,你也别太为梁晗难过,这种事情别人也帮不上忙的,现在发生了总比结婚以后再发生好,你知道,咱们这种家庭,离婚可是很不容易的。”

若水还是情绪不高,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听进了她的话。

“听说你的剧本要开拍了?”田甜转了个话题。

果然,提起这个,若水抿嘴一笑:“哪有那么快开拍,还在选角呢。”语罢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田甜好笑道:“你那剧本砸了那么多钱,导演就不说了,连化妆师灯光师都找的是最好的,多少明星打破头了想往里头挤呢,喻唯都跟我提了好几次了。”

若水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是随便玩玩的,没想到现在变成这样了……喻唯也想参演吗?”

“他准备去试镜,具体哪个角­色­我倒是不知道。”

若水托腮:“男主角我已经订好了,不过喻唯可以去演男二号,那个角­色­蛮适合他的。”语罢向田甜狡黠一笑,“你还蛮疼他的嘛~”

田甜嗤笑:“我不过是跟你提了一下罢了,这就算疼他了?那你还没见过更疼的呢?”

“哦?说说看。”若水满脸兴味。

田甜看她一副正襟危坐听八卦的模样,忍不住失笑:“谢茵茵你知道吧?”见若水点头,她拍了拍手笑道:“是我忘了,魏易是你表哥来着。”

“就是谢茵茵他爸谢安邦,最爱捧那些小明星了。从前有个唱民歌的女的,文工团出来的,估计你也知道,叫xx的,她就是谢安邦一手捧出来的,后来她给谢安邦生了个儿子,更是得意了,歌也不唱了,当起了谢家姨娘,公然跟谢安邦出席各种场合,翡翠玉石满身都是……”

若水咂舌:“他也不怕被双规。”

“哈!谢安邦是个胆大的,不过,”田甜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如果是从前的谢家,那他只要不造反,一辈子也不怕被双规。现在,那就不一定了。”

谢家被打压的事若水也略有耳闻,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也不甚在意。

田甜接着八卦:“不过那个XX是过去式了,谢安邦最近正宠着一个北电的小姑娘,比他闺女谢茵茵还小,嗯,也就跟你差不多大吧,十七八岁的样子,叫冯甜甜,估计你也听说过。”

若水小小惊呼一声:“是她呀!那个烂片女王?”

田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烂片女王’?这称号倒是恰如其分。”

“我在海角论坛看过她的八卦楼啊,都说她后头有人,要不怎么会一点演技都没有还让她当电影大制作的女主角呢?没想到竟然是谢茵茵他爸。”若水兴奋不已,啧啧惊叹。

田甜很热心的满足她的八卦欲|望:“听说是去地方巡查的时候下面的人送上来的,那姑娘也是个有野心的,正正经经的女孩子偏要往娱乐圈挤,为了出头就跟了个比自己亲爹年纪还大的老头子……”

若水想起从前看过的八卦,感慨道:“那谢茵茵他爸还真是舍得,我记得从前看到过,冯甜甜有个爱马仕的鳄鱼皮包包,四十多岁女人背的那种,好像标价二十多万的;还有之前给她投资拍的那个大烂片,少说也亏了上千万吧?我看谢茵茵也没这么奢侈,谢安邦还真是对她比亲闺女还亲呀!”

田甜点点她额头,笑道:“傻丫头,女儿怎么比得上正宠着的小情儿呢?”

“那这样说来,他将来被捉起来也不是冤枉他了。”若水还是有些小愤青的,对待这种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贪官立刻就摆正了立场。

田甜听到她无心说出的这句话,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将来谢家的下场,微微笑道:“还好魏易和谢茵茵掰了,要不将来就难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写文真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没有动力了,看到好多作者姑娘都有好基友,真的很羡慕……

48、第四十八章 ...

虽然和田甜聊天时被引向了其他话题,可是当与田甜分别后若水又想起梁晗所遭遇的事,顿时心情就郁闷了,连带着看到任何跟负心汉有关的人都不顺眼——首当其冲的就是魏央先生。

欢欢喜喜地将小姑娘迎上自己办公室,结果却被迁怒了,魏央觉得很委屈。

“他是他,我是我嘛,我们俩虽然是朋友,可是生活方式天差地别,若若你这样让我好伤心的……”委屈地对手指。

若水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心寒,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说变心就变心……”

魏央悄悄靠近若水,大手抚上柔软的小脑袋,找准|­茓­位轻轻揉捏,力道恰到好处,声音也极是温柔:“我跟他不一样的,这么多年,我只有你一个。”

若水舒服地闭上眼,靠在魏央的办公椅上,享受着美男伺候,心口也渐渐不那么烦闷了。

正客串按摩师的魏央忽然想到什么,语气严肃:“宝贝儿,他那种做法是大错特错的啊!你可千万不能学他!”

“学他?”若水坏心眼儿的逗他,眼睛仍旧闭着,语气却轻飘飘的:“你是说学他勇敢追求真爱?”

魏央瞪大眼,停下手,转到若水正前方蹲下,一张脸鼓成了包子:“什么追求真爱?他那就是瞎胡闹!你的真爱就是我,不能有别人!”

见若水只是抿着嘴笑,也不答应他,他急了:“若若你可不能负了我!你要是敢变心,我就,我就……”

这下终于让若水睁开眼了,怀着小小的期待等他说出霸气地宣言。小说里的男主角在这个时候不是都会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吗?比如“我就让你不能下床”什么的,矮油,想想就让人觉得好脸红【羞

“……我就不活了!”铿锵有声。

若水:“……”

果然,小舅舅的霸气侧漏只能存在幻想中……

为了刚才受的那点惊吓,魏央哼哼唧唧地将头埋进了垂涎已久的软玉温香中,磨磨蹭蹭,磨磨蹭蹭。

若水按住在锁骨上摩挲许久,将要钻进自己领口内的那只大手,似笑非笑:“魏先生请自重,这可是你的办公室。”

此时魏央已是­唇­舌并用上了,百忙之间抽空回了若水一句:“我锁上门了,不怕~”

若水用力推也推不开胸前的那颗脑袋,又羞又恼:“等下会有人来敲门的!”

“不会的,他们都去吃饭去了……”魏央终于把头抬起来,却一把将若水抱起,自己坐上转椅,让小姑娘坐在腿上。

若水被忽然抱起时惊呼一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此时坐下便被摆弄成了个极羞人的姿势,活像她投怀送抱似的!

“呵呵~”魏央笑意沉沉,手直接沿着白­嫩­修长的一双大腿往上游走,“宝贝儿今天穿得真漂亮!”语罢便吮住了那张粉润的小嘴。

若水听到他的夸赞却是更加羞恼,她今日穿了件连衣裙,裙摆不及膝盖,没想到却便宜了他,一路攻城略地好不快意。

渐渐地,她也沉浸在了口中甜蜜的纠缠里,男人在她身上点起了情|欲的火花,蔓延全身。那最不安分的手已经悄悄移至大腿根部,隔着菲薄的底裤轻揉慢捻,玩弄不休。

一吻毕,气喘吁吁的若水这才感觉到了下面的湿润黏腻,羞得将粉面埋在他脖颈间,不敢再抬头看男人邪恶的表情。

魏央在她耳边低低笑道:“宝贝儿怎么这么敏感?嗯?”说话间手下又是一阵大动。

那一个“嗯”字仿佛带着钩子,将她心底最隐秘的欲|望勾了出来,配着男人在身下的胡作非为,若水呜咽一声,终于止不住口中呻|吟,娇声娇气地叫了出来,叫声绵软娇媚,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

魏央原本就没打算来一场大的,只要伺候好了她,他便十分满足了,遂见到她渐渐舒服起来,心下已是愉悦之极。

弄着弄着,那只手便不再满足于隔着一层布料的接触了,浅浅的试探,打算从底裤边缘处探入,和湿哒哒的羞处亲密接触一番。

若水虽在兴头上,可理智还是有的,察觉了他的意图便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别,别进去,手指脏……”语调好似呻|吟一般,让人几乎以为这不是拒绝而是邀请。

魏央舔了舔她­嫩­贝般的耳­肉­,安抚道:“嗯,不进去~宝贝儿真乖,叫出来,别怕,这儿没人听得见……”

“嗯……啊……嗯……啊哈……”若水断断续续地娇吟出声。这个坏男人,知道不能进去了,竟然在外头隔着底裤在入口处浅浅戳刺起来,隔着一层布料磨蹭着,虽然不如上回他直接用­唇­舌来的舒服,可地点是在他的办公室,感官上的刺激甚至比上次还要强烈。

“不要了……我不行了……呜呜……啊~!”最后时刻,若水浑身痉挛着,指甲狠狠戳在魏央的背上,一声媚到不可思议的呻|吟过后,整个人就虚软在了魏央的怀中,眼中全是因过度刺激而逼出的泪,像溺水得救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气。

魏央亲昵地顶着她的小鼻子:“小坏蛋,这下舒服了?”

若水咬着下­唇­,羞不可抑,眼睛怎么也不敢对上他的,红着脸小声道:“你,你怎么办?”臀下还有个火热的东西抵着她,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

“晚上再找你讨回来,现在嘛~”魏央坏笑着撞了她两下,之后便将她抱起,进了一旁的盥洗室。

若水不知他要­干­什么,却见他将自己的裙子撩起,露出已经湿透的底裤,她捂住脸,羞愤欲死,不敢再看。

“宝贝儿以为我要­干­什么?”魏央的笑意中还有未纾解的欲|望,格外撩人心弦。

不过虽然他的话语不甚正经,手下动作却是极轻柔地给她清理下头。若水依旧将脸埋在手心,任他收拾触碰。

这种工作对于魏央来说真可谓是甜蜜的负担,清理完后,魏央不知从哪儿找出一条­干­净的女士­内­裤,在若水的不作为下替她穿好。

“你,”若水盯着他的手,看他将那条湿透了的­内­裤用纸巾包好,丢进垃圾桶,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你早就准备好的!”

魏央高深莫测状:“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

被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又吃了一回,还是在这样正经的地方,若水脸上的红晕直到出了办公室门还没有消下去。

正是午间时分,总裁办公室这一层楼都安安静静的,秘书助理们都下去用饭了,魏央甜甜蜜蜜地牵着还有些别扭的小姑娘,走进专用电梯。

“太奢侈了!”若水作为普通小市民,毫不客气地对身前的资本家进行了批评。

魏央宠溺地笑了笑,温柔地注视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在心底勾画出一番绮丽景象。

若水数落得很尽兴,魏央脑补得更尽兴,于是两人出电梯时表情都十分和煦。

“魏总,这位小姐没有预约,但是她一定要见您,我们都拦不住。”午间轮班的前台小姑娘一见魏央就跟见了亲人似的,口齿十分伶俐地便陈述了冤屈。

“魏央!”那位在前台纠缠不休的小姐一见魏央却是比亲人更亲,一声呼唤,仿佛带着缠绵不尽的爱意,跨越千年的阻隔而来。

受到召唤的人却很不高兴,皱着眉头瞧她:“凌霜,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写­肉­似乎特别顺手……我该去鱼羊开个专栏吗?

明天得收拾包袱去看望­奶­­奶­,姑娘们,就此别过,再会??有期,不过得好几天~~

唉,在这里悄悄的抱怨一下。

妈妈和­奶­­奶­不和已经很久了。中学六年都是­奶­­奶­在照顾我,如今我到外地上大学,­奶­­奶­却搬去了大伯父家住,我心里是很难过的。

可是一边是妈妈,一边是­奶­­奶­,真的没有办法,只能常常去看一看老人家,大伯父家周围的老人家全是高知,­奶­­奶­根本没办法和他们聊到一块儿去,只能每天在家里看电视,很孤单。

我希望­奶­­奶­能来我家住着,可是她怎么也不愿意,妈妈和­奶­­奶­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没见面的时候总是让我们小一辈带话带东西,可是一见面就尴尬的不行,唉~好无奈~

正文 49、最新更新 ...

多年未见,凌霜心中的思念如出奔腾的江水,汹涌澎湃得止不住。见心上那个人儿就这样真实的立在眼前,一如多年前般清俊挺拔,甚至比那时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她目眩神迷,眼中除了他,再容不下其他人。

“魏央,”她的话语间已带了些哽咽,却愈发动情,“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这是……要叙旧吗?被彻底忽视的若水很纠结。

第一次见到这位前女友,果然和田甜说的一样,美丽非凡。凌霜凌霜,算得上是人如其名,凌霜傲雪,如冬日绽放的寒梅,暗香浮动,撩人心弦。想来平常她也是个极高傲的女子,但如今却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做出一番缠绵悱恻的小女儿娇态,再加上这用情至深的模样,一般男人都难以抵挡。

魏央却并没有回答她,而是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若水,将这位神情莫测的小姑­奶­­奶­搂得更加紧了些,这才抬头看向神­色­温柔又略带凄然,欣喜间又有些哀婉的前女友,客气疏离地道:“你找我是有事吗?如果有事的话,就现在说吧,我们一会儿还得去吃午饭。”

凌霜一怔,仿佛受伤了般后退两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前台妹子,但她却恍然不觉,似是此时才发现魏央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般,看了看若水,复又看向魏央,真正的伤心欲绝,却不肯相信事实般,犹略带期冀地低声问:“这,这位是你的女朋友?”

魏央点点头,莫名地脸­色­和缓了些。

凌霜眼中的光亮迅速熄灭,眼圈微红,呐呐道:“原来……如此……”她用力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泪逼回去,勉强一笑,格外的脆弱惹人怜,“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没什么事,只是多年不见你,正好路过这里,便来看望一下……你们还有事吧,那我就先走了。”

语罢她同两人告别,急急地蹬着尖尖细细的恨天高离开了,仓皇地背影如弱柳般摇摇晃晃,极是动人心弦,一步一步都踏在了路过的其他男人心上。

若水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心下暗暗赞叹——这演技,这身段,啧啧!

正看得入神呢,面前却忽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

“你看什么呢?她就这么好看?”魏央有些不开心,怎么都没见她看自己这么入迷?

若水哑然,好半响才嘟囔道:“不解风情!”

不过说归说,魏央如此,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小欢喜的,毕竟这是她的男人,要是魏央真的解了凌霜这风情,那吐血的就是她了……

崔进东和梁晗的事,在凌霜出现后就被若水忘得差不多了,因为凌霜的出现,虽然某人态度坚定,立场鲜明,但身为魏央的所有人,若水不得不迅速进入警戒状态。

前女友都找上门了有木有!

唱念做打样样俱佳有木有!

还是个懂得以退为进的宫斗高手有木有!

要是你现在敢来撬我墙角你就不是前女友是小三了啊喂!

对可能成为小三的女人,若水毫不心软,坚定地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她!

不过,若水没想到,她会在同一天,除了见到凌霜这位预备小三之外,还见到一位真正的小三。

上回也说过,自从得了魏家二老的准话,魏央就再不愿藏着捻着了。因为两人之间年龄和身份的差距,魏央的危机感无与伦比的强烈。之前也就罢了,那是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委委屈屈没名没分地跟着若水,如今这可是过了明路的,而若水也常常在和父母打电话时隐晦地做铺垫,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这叫他如何能再继续隐忍低调下去?

在这大好形势下,魏央恨不得昭告天下,因此当他的一位发小从地方回来,请哥几个吃饭时,他便欢欢喜喜地求了若水许久,央着她和自己一起出席。

既然是他的朋友,若水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因此就在这天傍晚,她便和魏央一道赴宴去了。

说是洗尘宴其实有些夸张了,一共就五六个人,都是魏央发小,除开魏央,也还有两位是携了妻子一道来的。

若水是第一次出现,年纪小又长得好,在魏央正式介绍过后,免不了受到他兄弟几个的打趣,纷纷笑魏央是“老牛吃­嫩­草”。魏央也难得的没有因为年龄一事生气,只是圈着小姑娘偷笑。

众人都和魏央年纪差不多,跟若水其实是没什么话好聊的,是以那两位带了夫人的都悄悄嘱咐自家媳­妇­,让她俩去陪着小姑娘,别让人落了单。

那两位女士也是一般的年纪,加上上辈子,若水和她们其实算是同龄人,虽然成长环境不尽相同,但总也能说上话。

难得出来聚一趟,肯定不能只吃饭。今日做东的那位叫苏扬,刚从地方回来,这一次也算历练结束了,今后便是前途无量。今日见这么多兄弟都齐聚一堂,也极是开心,订的包厢里头设施齐全,只盼大家玩儿个尽兴。

那边苏扬几个打起了麻将,这边两位女士都在唱歌,魏央心心念念着自家小姑娘,亲密地搂在怀里,两人低声咬耳朵。

忽然,门被推开了,崔进东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还牵着一个年轻女孩,笑着跟苏扬道:“扬子,真是对不住,刚才有点儿事耽搁住了。”

苏扬原本正在摸牌的手停了停,抬头正要跟他斗两句嘴,诓他喝酒呢,却一眼便瞧见了他手边的年轻女孩儿,顿时皱眉道:“东子你这怎么回事儿?正经哥几个聚会呢,三儿他们都把媳­妇­儿带来了,你带这个算什么?快打发走,叫梁晗知道皮不剥了你的!”

苏扬家在梁晗家隔壁,在崔进东的一众兄弟里,他算是和梁晗最为要好熟悉的了,虽然从前崔进东身边总是莺莺燕燕环绕不绝,但每一次叫苏扬见了都得说他两句,为梁晗抱个不平。

众人神­色­各异,他们都是了解最近崔进东闹得沸沸扬扬的“真爱”事件,只有苏扬刚回北京,还没来得及得到消息,这才当着那女人的面一顿斥。

这话一出口,那年轻女孩儿顿时就变了脸­色­,她倔强地扬起下巴,傲气地环视了一圈,看到若水和那两位正头夫人时眼中满是不屑,最终她狠狠甩开崔进东的手,转身就走。

“诶,眉眉……”崔进东见心上人生气,也顾不得和屋内的兄弟们说什么了,忙忙追了出去。

苏扬瞪大了眼,盯着崔进东不顾一切的背影,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身边兄弟:“这怎么回事儿?谁能跟我说说?”

被问到的那位仁兄叹了口气,细细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若水面沉如水,刚刚她一直都在打量那位真·小三,年轻是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漂亮也确实是真漂亮,鲜­嫩­的漂亮。看身上穿着倒是鲜亮又明媚,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家贫又自尊自爱自立自强,除了年轻,她哪里都比不上梁晗。

可是偏偏,就这样一个小家子的年轻女孩子,轻易就俘虏了崔进东的心,让他着魔,和梁晗多年的感情一下就抛到了脑后。甚至为她,和家里抗争。

乍然遇到这么一出,众人心情都好不了,知道了原委的苏扬很生气:“梁晗从小跟咱们一块儿长大,十六岁跟东子在一块儿,如今都十多年了!订婚都订了三年了,这么多年,他在外头胡闹,我就没见梁晗跟他红过脸!就为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这……”他呼呼喘气,脸都气红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这也太混帐了!”

其他人只是叹气,他们也觉得崔进东这太胡闹了,可毕竟是他们兄弟,总归是崔进东跟他们更亲近些,而且这种事情,别人也办法多说,总是得当事人才好解决。

那两位女士也没心情唱歌了,她们是正房,身份背景也跟梁晗差不离,当然是为梁晗不值。

魏央也实在无法理解好友的行为,但那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没办法指责崔进东什么,看着怀中小丫头愤怒不平的脸­色­,他着实是无奈的紧。

50、最新更新

回去之后,若水一直保持沉默,魏央想哄哄她,可是又不敢开口,怕再次遭到迁怒,只能小心翼翼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打转,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若水不理他,她现在心情是真的很憋闷,早上才得知梁晗被小三了,中午遇见某人的前女友,然后晚上就看到正牌小三,还出现得那么张扬,活像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气死她了!

企鹅“滴滴滴”的响起,是田甜发来的消息:【别气啦~再气又能怎么样?那对狗男女还不是照样活得滋滋润润的╭(╯^)╮】

若水:【我怎么能不生气呀!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快气死啦!!!】

田甜:【……我以为你会对凌霜的事情比较生气】

若水:【那有什么好生气的?看她做戏还蛮有意思的。】

田甜:【……好吧,是我想太多了】

田甜:【别为梁晗担心啦,等她自己想明白,你也别去安慰她,这个时候去只能是在她伤口上撒盐,你懂的……话说我早就看崔进东不顺眼了!!这么个渣男,也不知道梁晗怎么能忍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摊开了,要是没这个“真爱”,想想梁晗得忍一辈子我都替她憋屈!】

若水:【嗯嗯,(此处省略大力符合一千五百字)……】

(以下再次省略讨伐渣男小三对话一万字……)

“若若,你在跟谁聊天呢?”魏央见若水对着电脑屏幕,激动得双颊生晕,终于按捺不住,期期艾艾地发问。

“田甜!”若水头也不抬,手指动得飞快。

魏央睁大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僵硬地微笑:“跟田甜?呵呵,聊什么呢?”这么激动,不会是……

田甜包养男明星那点事他是有所耳闻的,圈里不管男的女的,爱玩儿的大有人在,田甜那也不算很出格,起码她包了这个蛮久的,没有一个月换一个……

不过,虽然她的行为按照圈内的标准来看算是十分不出格的,但是,当知道若水和她多有接触时,魏央还是颤抖了。若若才十七岁,很多事情都不懂,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教导她呢,万一被田甜给污染了,那他可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被自己的脑补吓到,魏央凑到若水身边,亲亲她的耳垂,软声道:“宝贝儿,跟她有什么好聊的?你一晚上都没理我了……”原打算使用美人计的,没想到开口就酸溜溜的,一股哀怨之气扑面而来,魏央小小的有些懊悔,恨不得咬下自己这不听话的舌头。

若水终于停下敲击键盘,施舍他一个眼神,做三流小言中的霸气总裁状,邪魅一笑:“怎么,中午还没喂饱你?”

“噗!”被调戏的某人终于忍不住笑场了。刚才他是真的挺想配合若水的,可是一看霸气侧漏的若水那张如朝霞初升般的漂亮脸蛋,和那­嫩­生生的少女音,顿时就破了功,彻底破坏了气氛。

若水双手环胸,迅速切换至冷漠冰山型,挑着眉冷冷地看他,看得他愈发止不住笑。

“你究竟在笑什么?”若水依旧抱着手臂,冷冷地眯起眼。

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魏央调整好表情,迅速入戏,怯怯地伸出手去拉若水的手指,羞红了脸:“你,你只顾和别人聊天,都把我忘了~你忘了中午……你答应了我什么吗?”

看着受­性­毕露的魏央,若水弯了弯眼睛,却又极快地恢复了冷漠冰山状:“我今日心情不好,你自食其力吧。”

越演越high的某人自是不依,在冰山若水的身上又是挨又是蹭的,口中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不绝于耳。

若水配合的暗下眸­色­,挑起魏央的下巴,严肃正经地调戏他:“你这磨人的小浪货。”

这话就太过了!魏央怔了一下,立时从角­色­中脱身,眉头皱得死紧:“若若,你这话是哪里听来的?”

若水见他忽然变­色­,却半点不怕他,嗔了他一眼,故意嗲声嗲气:“怎么,小舅舅就许自己做,还不许我说么?”

这娇嗲酥软的一声“小舅舅”,叫得魏央浑身都软了,只有一处还硬着。他咬牙恨恨地说了句什么,若水还不曾听清,就被封了口。

“滴滴滴”的企鹅消息声让若水略微清醒了些,想起自己还在书桌前,狠命将男人推开了些,央道:“别……别在这里……”

魏央深吸了口气,看怀中的小丫头已是满脸酡红,连玉颈上都是诱人的粉­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向卧室那张大床上去。

至于书房和书桌什么的,他们来日方长嘛!

其实这样的亲密,若水是很喜欢的。不知是为什么,她明明是少女的身体,却对□极为敏感,稍稍撩拨便动情的厉害。和魏央在一起后,因他始终不曾冲过那道防线,床笫间又总是以若水为先,每一回都伺候得她极是舒服,所以初识情|欲的她便有些上瘾了,每每魏央撩她,她多是半推半就从了。

这回也不例外,魏央低头吮着那红­嫩­­嫩­的小樱桃,一只手揉搓着被冷落的那捧软雪,手中柔软娇­嫩­的触感让他几欲缴械投降。

当他吻至小腹时,若水知道他要­干­什么,断断续续地阻止道:“小舅舅,不要……那里……我……嗯啊……”

魏央哪里不知她的意思,这小丫头爱­干­净,每回不洗的­干­­干­净净都不让碰,今日中午在办公室那是破例了,如今浴室就在旁边,自然就不能叫他再得手。

略略支起身子,魏央的忍耐力在若水身上达到了无极限,他再次抱起磨人的小姑娘,厮磨着她泛着粉红­色­的耳珠,口中含糊道:“小坏蛋,你就折磨我吧!”

进了浴室,魏央将方才所受的折磨一点一点的还了回去,他给自己随意洗了洗,之后便极细致地伺候起若水沐浴来,白生生的少女身体,在他手中一点一点绽放,每一个私密的部位,他都不放过,细细地清洗­干­净,仿佛在享用一顿丰盛大餐般惬意。

可不是大餐么?

“哦……小舅舅……嗯……嗯啊……不要了……不要了……”若水被放在流理台上,背对着镜子,双腿大开,身上不着一缕,­奶­白­色­的身体随着男人舌尖的动作轻轻晃着,脚背绷得死紧,手指穿过男人柔软的黑­色­短发,随着他口中的热度和舌尖所触,手上的力度也在不停变换中。

这种羞人事情便是寻常夫妻间也不见得会做,可魏央做起来却轻车熟路,他知道这样能让他的若若舒服,所以不顾若水的羞怯,每回亲热是必要弄一次的。只要若若喜欢,便是让他跪伏在她身下又有何妨?

若水被那极致的刺激迷得失了神智,叫的花样也多起来了,一声声的“小舅舅”让此事多了几分禁忌的快意,正埋头苦­干­的魏央听见,大受鼓舞,舌尖愈发往内里去了,挤开层层­嫩­­肉­,享受着被紧裹着的乐趣。忽然,舌尖扫过一个略微突起之处,若水浑身一僵,呻|吟声瞬间媚了许多,不住地央求他:“嗯……啊哈……小舅、舅……呜……求你……不要……啊……不要那里……”

一声声娇唤,喊得他愈发兴起,用舌头去顶方才那一处,软中带硬的舌头一碰,若水的娇吟几乎都带上了泣声,口中求饶声不停,可是穿过他发间的手却心口不一的使力,翘臀也不由自主地往前抬起,将自己愈深地喂入他口中。

最后一次拂过那最最敏感的一点,若水的呻|吟戛然而止,身体抽搐着,花道内一阵长长的紧缩,大量甜蜜的汁液喷出,叫魏央尽数咽下。这一次高|潮竟是持续良久,直到若水承受不住那地狱般的极乐,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魏央见她身子一软就知道不好,及时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以免她摔下流理台。看她面上还带着激|情后的红晕,下头那张小嘴也还在一张一合的,尚未能从小死一回的余韵中摆脱,他隐忍许久的欲|望几欲喷薄而出。

可是他终归是不忍心对失去意识的小丫头做些什么,只能将她清理­干­净安置好后,边自食其力边苦中作乐地算着若水的十八岁生日还有多久。

51、最新更新

或许是伤透了心,这一回,梁晗不准备再忍下去了。那一日过后,不过几天,就传来了两人解除婚约的消息。

魏央赶到“王朝”时,崔进东已经喝了很多酒,人却依旧清醒着,像个人偶一般坐在一堆酒瓶中,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神­色­灰败,眼中再没有从前那种骄傲自信的神采。

没有人同情他。

甚至他最好的兄弟——魏央,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安慰他,只是来看一看他死了没,没死就拖回去,免得醉死了惹崔家伯父伯父伤心。

“叔安,你也觉得我错了?”他的眼中没有焦距,仿佛魂魄离体般轻声问。

魏央看着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最好的兄弟,“嗯,你错了。”

崔进东忽然就笑了,笑得撕心裂肺,笑到眼泪落下来都无所觉:“我真的爱眉眉,我不能委屈她,她是那么好的女孩子……可是,可是梁晗和我在一起十一年,十一年……我不能给她爱情,但我不能连未婚妻的身份都不给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泪流满面,扪心自问。

“呵!”魏央冷笑,看着崔进东的狼狈模样,却没有半点同情,“你以为梁晗稀罕这个身份?也就是你那眉眉稀罕崔太太这个名头,别把梁晗和她比,太糟践人了!”

崔进东看向他,眼中是不被兄弟理解的痛苦:“你别这样说眉眉!她是个好姑娘!”

“她是好姑娘,梁晗就不是?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魏央快被他气死了,口气也冲了起来,“幸好梁晗跟你解除了婚约,要是嫁了你,这辈子就糟蹋了!”

魏央本来就站在门旁边,如今听了他这话,真心觉得自己来看他是个错误的决定:“现在没人挡着你的眉眉当崔太太了,你就好好和她过吧!既然你也没醉死,我就回去了。”语罢转身就走,走到门外,却又停了停,最后一句话:“你能对梁晗这样狠心,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和你的‘真爱’在一块儿时,好歹也想想崔爸崔妈。”

屋内再次只剩崔进东一个人,他看着魏央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将手中的酒瓶一砸,双手挡住脸上肆意纵横的眼泪。

“梁晗姐,你,你别想不开啊……”若水抱住梁晗的腰,站在半山的山崖前十米处,硬是不让她再往前走了。

梁晗似是怔了一下,随即红了眼圈,看向不远处的悬崖,忽然哽咽出声:“我没想死,让你陪我一起来,就是怕我一时脑子短路……我还有爸妈和梁晨呢,我怎么能死……”

若水还是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哄劝道:“梁晗姐,要散心咱去哪儿都行,这里风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只是一瞬间,梁晗就好像变了个人,她轻轻擦了擦眼泪,将一直握在掌心的小盒子露出来,“我是来处理这个……的。”

“这是……?”若水有些疑惑,略略松了手,但还是环着梁晗的一只手臂,唯恐她忽然想不开。

梁晗没有回答她,而是轻轻将盒盖打开——赫然是一对钻石对戒!

“这是,我当初毕业的时候,亲手做的。”梁晗的笑意温柔,却说不出的哀伤。

那对戒指,没有­精­巧的设计,没有独特的构思,甚至简单到有些粗糙。可那是她的心,那时的她,在最好的年华,怀着最深沉的爱意,亲手做成的戒指,期待着终有一日,能交付到那人手中,在所有人的祝福之下,执起她的手,为她戴上,向她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可谁能想到,人心如此易变,如今钻石依旧在盒中熠熠生辉,可那个让她甘心等待多年的人,如今却将一腔温柔尽付他人。

钻石象征着“永恒不变的爱意”,铭刻着她当年许下的空茫愿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付出了所有青春年华倾心以待的爱情不过是个笑话!

梁晗将钻戒举高,透过夏日的阳光,璀璨的光华折­射­进她的眼中,刺得她流下了泪,她静静笑着:“我五岁认识他,十六岁和他在一起,二十三岁和他订婚,今年,我二十七了。”

若水捂着嘴,掉下泪来,低声呜咽。

“我们认识二十二年,在一起十一年,订婚三年。”梁晗轻笑出声,却又泪落如雨,“却都比不过他一见钟情的真爱。”

“如今,这也算是解脱了吧?”

她虽是笑着,可是一身悲凉凄怆让若水的泪止都止不住,见梁晗还要往悬崖边走,若水忙扑上去抱着她:“梁晗姐!”

“放心放心,”梁晗轻拍她的手,晃晃手中­精­致的戒指盒,“我只是想把这个送走。”

让这段并不美好的爱情埋葬在她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若水却依旧抱着她,仰起头,眼中全是泪:“梁晗姐,我知道你不想再看到这个。可是,全是他的错,凭什么要你难过?你这么好,会有更好的人替你戴上,将属于他的那一份珍而重之。”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别扔了它。这是你在最好的时候,用了最好的心意做成的。从今往后,就和他无关了!”

梁晗站了很久,直到若水的目光转为忧心时,她终于拥住若水,在她怀中泣不成声,手中紧紧握着小小的盒子,那略尖的盒角狠狠扎在她的手心,似是要留下最深的痕迹。

52、最新更新

**********【其实这是番外】

两年后,崔家。

正在客厅里Сhā花的崔母看到儿子,不禁喜笑颜开,就算儿子是为那女人才回来的,她还是很高兴。

她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嫁的好,但也嫁的远,每年能回来一次就很不错了,年纪渐渐大了,就只盼望孩子能常回家看看了。

崔进东陪着母亲说了会儿话,绕着绕着又绕到了柳眉身上。

柳眉,就是两年前令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非卿不可的那位“真爱”。

崔母叹了口气:“你若是真的认定了,便找个时间,我和你爸同她的父母见一见面。”

崔进东不可置信,惊喜道:“妈,你、你真的同意了?!”

看他欣悦的模样,崔母微微叹气:“你也三十岁了,我们再管不了你。前几天,我听说梁晗就要结婚了,过一阵子就办酒,要嫁的是沈家老大。这两年,不同意你们,还是看着梁家,总是你对不起梁晗在先。如今她也找到了好归宿,我们也再没什么话好说了。”

“她要结婚了?”崔进东愣了很久,喃喃道。

崔母拍拍他的手,微微笑道:“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我亲自下厨,一会儿你爸就回来了,你可别再跟他倔了,说几句软话,毕竟你们俩总是亲父子,哪里来的隔夜仇呢?”

崔进东轻轻点头,应下了母亲的话。

崔父其实心里早就不怪崔进东了,只是面子上下不来,这回有了台阶下,当然二话不说就和好了。席间气氛和乐融融,崔母悄悄抹了一下眼角——这种景况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忽然,崔进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崔母关切道:“怎么了?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崔进东勉强笑了笑:“……是,公司出了些事,爸妈,我先走了。”

知是正事,崔父崔母也不好留他,只是崔母还有些舍不得,一路送他出了院子方罢。

坐在驾驶座上,崔进东的脸­色­­阴­沉,拨了个电话:“喂,老陈,麻烦你帮我查下柳眉现在的位置……在机场?……哦,好的,多谢了。”

挂了电话,崔进东闭了闭眼,发动车子向机场赶去。

刚刚的短信和公司无关,而是柳眉发的:【进东,对不起,再见。】

正在排队的柳眉没想到崔进东这么快就赶来了,被他一把拖出人群时她还有些不相信。

“你这是要去哪里?”崔进东冷静地问她。

柳眉抿了抿­唇­,一如多年前一般骄傲地昂起下巴:“我申请了美国的大学,等会儿就要上飞机了。”

“呵,”他怒极反笑,“那我呢?你就用一条短信跟我划清界限,从此两不相­干­?”

“进东,”她高傲的神­色­中忽然带了些凄然,“女人能有几年的好时光,我跟了你两年,可是,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不论我怎么低声下气,你家里的人永远不会承认我,永远都看不起我!我们没有结果的,我不能再跟你耗下去了。”

听了她这一番感情充沛的肺腑之言,崔进东冷静地有些诡异,他甚至微微一笑,问道:“那离开了我,你准备怎么办?”

柳眉见状,自信地昂首:“我从来就不是依附你的菟丝花,今后我会依靠自己,坚强独立的活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崔进东大笑,不顾身旁路过的人看来的目光,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坚强独立?不依靠我?你爸你妈的工作是谁安排的?!你弟弟的上大学是谁给送进去的?!你吃的穿的用的是谁给你买的?!柳眉,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崔进东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打量柳眉,今日的她穿了一身黑­色­掐腰真丝连衣裙,妩媚的大波浪披在身后,脚下是尖尖细细的黑­色­小高跟,头上的钻石发饰、腕上的嵌宝石手镯,还有手中拖着的行李箱,无一不是顶级名牌。配上她那妆容­精­致的脸,和一身高傲气质,哪里还有当年那个贫寒女大学生的影子?

柳眉被他的话问住了,其实她也想过是不是要把东西都送还他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跟了他两年,什么东西都没要过,这些衣裳首饰和父母弟弟的工作就算是她的青春损失费吧,更何况崔进东除了她也没别的女人,她要是把东西送回去,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我和你在一起整整两年,你竟然还要和我计较这些吗?!”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崔进东,似是觉得他变了个人似的。

而此时,崔进东在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个让他心动的,衣着简单朴素,一身铮铮傲骨的清丽女孩儿就不见了……如今回想起来,连记忆都模糊不清。

他冷静地看着柳眉,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走到十米外,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老陈,取消柳眉的机票,冻结她的账户,辞退柳眉的父母,让她弟弟退学。”

打完这个电话,他继续往外走,却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脑海中不停回想着几句话——

“你以为梁晗稀罕这个名分?”

“我们没有结果的,我不能再跟你耗下去了。”

“女人能有几年的好时光,我跟了你两年……”

女人没有几年的好时光,可是梁晗却把她的青春尽数奉给了他,二十二年,十一年,三年……每一个特殊意义的时间段,都比这可笑的两年要长!

梁晗用了半生来爱他,可他却为了这么个可笑的女人,伤她至深!

他真是天下最混帐的东西了!

“诶,那个人好眼熟啊。”梁晗看着不远处走过的一个身影,皱起眉头。

“眼熟?”沈念川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却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他顿时脸­色­一冷,咳了一声:“咳咳!沈太太,容我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是已婚­妇­女了,而且你老公我就在旁边,别盯着别的男人看了~”

梁晗回过头来,窘迫地捶了他一下,有些羞恼:“知道啦!你这醋缸子!”

沈念川看她绯红的脸,心下爱怜,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梁晗仰着头承受这甜蜜一吻,也顾不得周围人来人往了。

川流不息的机场大厅,这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深情拥吻,而方才经过的那个消沉男子却早已消失在了人海中。

53、最致命的温柔

那日之后,梁晗便将重心全部投入到了工作里,刚好事务所里正在接洽一个南京的大工程,她二话不说就接下了,没过几天便飞往南京,暂时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正是将要放暑假的时候,对于还是学生的若水来说,这是一年里最痛苦的时候没有之一!因为那苦逼的考试周……

甚至若水比其他的同学还要忙上许多,之前只是小打小闹的那个剧本在魏央的全力支持和赫连爸爸的大力投资下,竟然成了大制作,选角和前期准备工作都弄好了,已然声势浩大地进驻影视城,开始拍摄。

原本作为编剧,若水并不用关心太多的,毕竟她只是出了个剧本,剧组里随便拎一个场工出来都比她有经验。可是偏偏她还是投资方代表,于是很多事情就不得不过问她了。

再一次结束了和导演的通话,若水揉了揉额角,觉得实在是亚历山大。有时候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想起自己写的那个狗血剧本,都会被吓得一个激灵醒过来……

其实这部剧能够开始拍摄和崔进东关系还是很大的,但自从梁晗和他解除婚约后,即便有魏央的那层关系在,若水还是不怎么待见他。所幸崔进东只是拍案下决定的大老板,具体事物和他无关,最多也就是将来开庆功宴的时候露一下面就是了,若水这才放心许多。

被刚刚那个电话打断,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点学习气氛不见了,若水叹了口气,进图书馆把书抱出来,背起书包打算回家。

最近若水复习得很刻苦,每天不在图书馆呆到晚上是绝对不肯走的,傍晚也不回去了,直接在离图书馆最近的食堂解决晚饭。

魏央好几次提出要给若水送晚饭来,都被拒绝了。其实魏央心疼她吃不好,可她也心疼魏央来回奔波的辛苦。从前魏央每天上班,却还要回来给她做晚饭,她已经提过多次了,偏偏魏央乐在其中,她也无法。

若水也曾经想过要学习厨艺,但是当她利用上辈子的理科生思维严谨地遵循正确步骤却做出一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蛋炒饭时,魏央千哄万骗才终于打消了她继续下厨的心思。

对于魏央来说,能为心爱的人下厨是他的幸福,在他的脑海中全然没有“男主外,女主内”这种想法存在,按照他的意思,要是能天天呆在家里给若水准备一日三餐那才是最大的幸福。

夕阳西下,还带着些微热的余晖落在步履悠闲的若水身上,在她身后拉出长长一道影子,给清丽无双的少女镀上了一层恍若梦境般的光晕,魏易开车经过时,一眼就看到了衣着普通却掩不住一身芳华的她。

“若若。”一身久违的呼唤从身后传来,若水讶异回眸,却见魏易从他那辆银灰­色­的轿车上下来。

“魏易哥,好久不见了!”如今她的心态早已与往日不同,乍见魏易,只余惊喜,再无其他。

魏易拿着车钥匙走过来,笑道:“刚刚放学吗?怎么一个人走,小叔也不来接你。”

若水听到最后一句,愣了一会儿,见他神态自然,语气和往日并无什么不同,就知道他已经知晓并且接受了她和魏央的事。

“刚自习完。他在家里做晚饭。”若水得知他的善意,也笑着回答。“倒是你,怎么好好的来A大?是姥姥有什么事要办吗?”

魏易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摸摸鼻子苦笑道:“我是来做苦力的。你们学校法律系的系主任是­奶­­奶­的学生,我前阵子不是完成了个大案子吗?那位主任不知从哪儿搞清楚了我的身份,特地上家里跟­奶­­奶­说,请我来A大开公开课。­奶­­奶­当然是同意了,我没办法,只能来了。”语罢他还摊摊手,很无奈的模样。

若水眼中盈满笑意,戏谑道:“凭咱们魏少的花容月貌,肯定是迷倒了A大万千少女吧?”

“别别,别喊魏少,这我可当不起。”魏易连连摆手,笑道:“你不知道吧,圈子里这魏少喊得可都是小叔,我撑死就是个魏小少……”

若水失笑。

两人都闭口不谈若水和魏央的事,极有默契地说笑,聊了一会儿,若水忽然想起一事:“魏易哥,你……和谢茵茵分手了?”

魏易一怔,微微叹了口气:“是呀。我们终究还是不合适。”

“从前我还那样坚持,总觉得爸妈他们对她有偏见,上一辈的事不能牵扯到下一代身上,甚至……还怨过他们。”他笑得有些苦涩,“如今,我才算看明白,真正被遮了眼的是我,我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有问题。”

看他这样,若水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安静地听他说。幸好魏易说到这里,估计也觉得不好意思,便不再往下说了。

“最近,我有听到一些消息,是关于谢家的。”若水有些迟疑,“听说谢安国已经进去了,谢安邦自从被带走后就再没露过面,谢茵茵的祖父突然发病,现在还在抢救……谢茵茵她不知……”

“她没事。”魏易知道她想问什么,温柔地对她笑笑,“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总是要帮她一把的,在她爸爸被带走之前,她就已经出国去了。估计,很多年都不会回来了。”

谢家一夕之间倒台,树倒猢狲散,谢老爷子大受刺激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抢救,至今还没能脱离危险。从前那些和谢家有关的,依附讨好谢家的人如今都避之唯恐不及。谢家最受谢老爷子宠爱的谢菲菲和谢长空兄妹俩在事发后便消失了,连还在医院的谢老爷子都不曾去探望过。

人情冷暖至此,魏易他却依然愿意出手帮助谢茵茵脱身,即便已是陌路。

若水看着他,依稀可见初见时那位翩翩少年郎的影子。这些年,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可他却依然还是那般善良,那样温柔。

最致命的温柔。

若水到家时,魏央却还没有回来,一室寂静。

她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他。

才响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喂,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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