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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人至贱

“如果离开姜家,我们能生活下去吗?”

石桐秧因为她这个问题而发笑。他伸手又用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但这次力度很轻,陆秀珍完全不感到疼痛。

石桐秧对她这个冒牌的妹妹的态度越来越温和,在他的人变得成熟稳重之后,他眼底对于石雨晴却是越来越宠溺。

“我很高兴你能问这个问题,证明你想重新振作了。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即便没有姜家,我们两个根本就不会饿死,吃喝玩乐样样都不会落下。”

☆、第39章 番外一

只要爱情

“今天去哪了?”

“打麻将去了。”

“小珍呢?”

“不知道,问问保姆吧,我累了。”

陆秀珍躲在门口,没走进去,手紧紧扒着门把,就那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透过有两指宽的门缝,默默地望着里面的人。

偌大的大厅里,仆人都在楼房的四处­干­活,都不在这里。这里只有唯一的两个人。男人坐在沙发上,手拿着报纸,连头也未抬,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手中的报纸,似乎被报纸里面的话题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

女人呢,则站在楼梯口,一脸地不耐烦,不时地拨了拨刚刚从发廊做好的发型,眼睛同样没有看问话的那个男人。

很简单又不耐烦的语气回答了上述的问题,便不再停留,径直地哼着歌,欢快地扶着扶手上楼,高跟鞋被她踩得摇曳生辉。高跟鞋的声音在光滑的大理石阶梯上“叩叩”地作响,声音清脆而空旷。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父亲姓陆单名一个平字,一个是她的母亲蒋丽雅,高贵优雅的一个名字。

明明是经过规模宏大而庄严的婚礼程序,在神父的祝福下,在家族两方的人见证下,所结合成的一对夫妻。夫妻双方各自出身于富贵的家族,都有着良好的教养,真真正正算得上门当户对的一对,按理应该说是幸福美满的一对的。

但自陆秀珍有记忆以来,这两个人却一直相敬如冰,以上的对话不止一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每天每天都是这几句开头,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她的父亲陆平忙于生意,坐在家里,身边的电话永远是响个不停,偶尔电话的安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一秒。然后,她的父亲便会出门,处理各种所谓的生意上的杂事。这个家,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个临时的栖身之所,比酒店强上一丁点而已。

早年的时候,他给予陆秀珍的关爱只在于问这样一句,小珍呢。如果她在他面前出现的话,他也只会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叮嘱她一句。

好好看书,好好上课,不要贪玩。

仅仅八个字,已经道出了他作为父亲的全部的关爱了。

然后,他便安心地出门了。

而她的母亲蒋丽雅女士呢?

蒋女士的日子过得很热闹很充实,每天有约不完的朋友,有打不完的麻将局,要不就是有逛不完的街,要不就是听听小曲,逗逗新养的宠物。

蒋女士很爱美,她的手指根根护养地如凝脂如牛­奶­般白­嫩­,手指上面总是涂着各­色­的指甲油。而这指甲油呢,永远是时尚杂志上最新的宣传产品。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是重复的,她的衣帽间永远都没有空余的地方,用她父亲的话来说,即使是一整栋别墅,她都嫌不够放衣服。

蒋女士对她这个独生女陆秀珍给予的关爱永远不及靠在她身旁,甚至是坐在她怀里的宠物狗。对于她来说,将陆秀珍从肚子里生出来似乎只是她的一个义务。义务履行了,那么,陆秀珍这个义务的产品有则有,无则无,陆秀珍怎么样,似乎都不关她的事了。

若是陆平问起陆秀珍,蒋丽雅的回答便永远如同最开始所听到的,不知道,问问保姆吧。

蒋丽雅口中的保姆,所做的事情比她这个正牌的母亲该做的事情还多,甚至远远超过了保姆应该做的。

喂陆秀珍吃饭,穿衣,洗澡,讲睡前故事,分享上学时所得知的趣事趣闻,甚至是母女之间的悄悄话,陆秀珍都只能跟照顾她的保姆所讲。

当然,蒋女士也并非那么无情冷酷,她的心也不是铁做的,冰那么冷。偶尔又偶尔的时候,蒋女士心情大好,身边却没有人可约,没有人能陪她说说话,逛逛街。这个时候,蒋女士便会想起了她的独生女了。

她会笑得很和蔼很温柔,穿着漂亮高贵的衣服,以女神般优雅的姿态,微微朝陆秀珍俯下身,轻轻地摸了摸陆秀珍的脑袋。然后笑着说。

小珍,妈妈带你出去玩吧。妈妈带你去逛街买东西,可好?

陆秀珍从小虽然跟她待在同一个屋里,但却不是被她照顾着长大的,对于她,很是陌生,却渴望着被亲近。被如此般温柔地对待,陆秀珍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差点就想在原地跳了起来,但陆秀珍却硬生生将她小孩子心­性­的动作压制了下来,很乖巧地朝蒋女士点了点头。

恩,妈妈,我想去。

陆秀珍伸手朝蒋女士而去,想牵住蒋女士的手,却扑空了。

蒋女士似乎没看见她的动作,只是举起快被陆秀珍牵住的手,拉住门把,推开门叫司机。

陆秀珍跟在蒋女士的身后走了出门。

陆秀珍低着头望着地下的­阴­影,在蒋女士看不见的角落里,悄悄伸出手,将­阴­影里蒋女士的手牵住。在陆秀珍的视线里,在­阴­影里,她的小手与蒋女士漂亮高贵的手指似乎牵在了一起,模样看起来十分地亲密无间。

陆秀珍悄悄地勾起嘴角的弧度,很开心。朝坐在车子里的司机走过去的时候,她一路以很怪异地向前伸着手的姿势跟随在蒋女士的身后。

她跟着蒋女士出门,在脑中幻想着很多很多关于所谓的妈妈与女儿逛街的场景。

比如,蒋女士带着她去游乐场,站在旋转木马旁边,笑容温和地望着坐在旋转木马上的她。

比如,蒋女士带着她去上甜品店,给她点了杯冰淇淋,然后会轻笑着她如花猫般的小脸,然后从包包里掏出泛着香味的纸巾,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掉她脸上沾到的冰淇淋。

又比如,蒋女士会带着她上商场,很认真地给她挑衣服,在更衣室给她换上新衣服,让她站在镜子面前。而蒋女士则会站在一旁指点江山。

她幻想地很美妙,甚至让她忍不住在安静无言的车子里轻笑出声,甚至连蒋女士怪异的目光望向她的时候,她都没有担心或者是害怕,而是朝蒋女士甜甜地一笑。

然而,事实上证明了一个事情。

幻想确实是幻想,假的便是假的。永远,永远无法变成真的。

陆秀珍僵硬着身体,连笑都扯不出来,她默默无言地望着远去的身影,冒红的眼眶里却滴不出一滴泪水。

她觉得她应该要习惯的。

她的母亲蒋女士跟她的父亲陆平一样,都是个大忙人的,她不该在蒋女士身上有奢望,奢望蒋女士能像其他人的母亲一样那样对待自己的小孩。那对于蒋女士来说,太俗不可耐了。

家庭。

家人。

这两个词,她觉得用在蒋女士身上似乎是冒犯了她的人格权,生生羞辱了她的智商,蒋女士永远都会对之鄙视不已。蒋女士对这两个词语的态度永远都应该是不屑一顾。

所以,蒋女士才会带着她去逛蒋女士所喜欢的商场,买蒋女士自己的衣服,把她晾在一旁,甚至差点忘记她这个女儿的存在。

当蒋女士接到好朋友的电话,蒋女士已经将要带她玩游乐场的承诺抛之脑后,对着她扔下一句司机会带你回家的,我还有事,然后便叫了辆车走人了。

上了初中之后的陆秀珍再回想起这段不美好的回忆,她觉得她应该要理解蒋女士种种不合母亲身份的行为的,毕竟蒋女士是蒋家最小的一个孩子,受尽万千宠爱,从来未有人舍得指责她,也因此,在蒋女士成为母亲这一角­色­的时候,她看起来仍像一个任­性­的大小姐,她似乎永远都无法学会成熟二字如何写。

陆秀珍这番劝慰自己,心中却难免有怨恨。她觉得心中有个小人,一直在某个蒋女士看不见的角落,­阴­­阴­冷冷地望着蒋女士。

同样的,她也有些埋怨自己的父亲。

陆平不是个好父亲,也许他曾经想过当个好父亲的,毕竟在她出生之后,陆平曾抱着还是婴儿的她,到处朝人炫耀着这个是他陆平的女儿,甚至笨拙地跟月嫂学着照顾她,帮她换纸尿片。

在她夜里哭着醒来的时候,陆平也曾抱起她,用有些瘦弱的手臂摇晃着,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入睡。

更甚者,一向不言苟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淡的人,当交谈的对象提及了他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陆平这个男人锐利的眼神便柔和了下来,紧抿着的嘴­唇­已经松开了,与交谈的对象聊了很多关于小孩子的事情,甚至露出很难得的一个微笑。

而这些事情,皆是从她身边是不是围绕过来的长辈们所听来的。

他们经常会对陆秀珍说,你看啊,你小时候你父亲对你多喜爱啊,连你顽皮地碰倒了他最喜爱的古董花瓶,他都舍不得骂你打你,甚至还把吓哭的你给抱在手里哄着,连去哪里都舍不得放下你,车里老是载着一个小小的你。

而这些种种的宣传,关于陆平好父亲的形象的,皆来自于她的小时候。等她长到五六岁的时候,她已经有自己的思想了,有自己的记忆了,陆平已经无法对她展现出他作为父亲对子女该有的行为了。

他忙得连老婆都顾不上,一心扑在了事业上。

对于陆秀珍的母亲蒋女士的出轨行为,陆平只是沉默而冷静着。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蒋女士则是挺直着腰杆儿,理直气壮地说。

因为我要爱情。

陆平给她的不是爱情,她与陆平的结合完全是家族的需要。婚后,她便要更加自由地玩,她觉得她不应该受到家庭的束缚的。

陆平却没再说什么,接了电话,又重新推开门,离开了这个家。

而他们的家,他与蒋女士之间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依旧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而蒋女士依旧是陆太太。

这个时候的陆秀珍已经十几岁了,陆平开始想培养她,对她的态度由若有若无的温柔变到严厉异常,时常询问她的功课,若是她的成绩不好,功课做得差,那么陆平便会大声斥责她,逼着她更用心学习。

高中的时候,陆平的身体已经以一种迅速衰败的姿态活着,他已经到了不得不依赖吃药维持不长的生命的地步。

陆秀珍已经觉察到了陆平身体的异常,所以才对他的命令言听计从,甚至对于陆平指着屏幕上受万新瞩目的一个叫姜文霂的年轻俊美的男子,听着陆平说要向这个人看齐,甚至要超过他的话的时候,陆秀珍毫不犹豫地点头了,很用力地点头。

然而,即使陆平多么用力地想栽培她,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他已经有心而无力,已经无法将他的事业力缆狂澜了。

陆平过世没多久,蒋女士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如同陆平还在世的时候。她连掩饰也懒得掩饰了,依旧用那张天使的面孔对陆秀珍说。

小珍啊,妈妈也没办法了,为了维持生计,只有改嫁了。你愿意跟着妈妈去吗?

陆秀珍望着蒋女士优雅高贵的面孔,她的脑海里依旧深刻地记着,陆平扯着蒋女士的手,命令她留下来照顾孩子而不是去追姘夫时,蒋女士所说过的话。

她说。

你口中的家庭,你跟小珍是我的家人,那又怎么样?失去了爱情,我要怎么活?

陆秀珍觉得那瞬间,她的人生观已经被彻底颠覆了。

这个女人。

她打从心底鄙视这个女人。

若非不是想展现蒋女士身为一个母亲该有的慈爱态度,对待亲生女儿不离不弃,即使攀上了一个有钱又深情她口中所谓的爱情的对象,也不会对女儿不理不会,以此来打动那个男人的母亲。陆秀珍想,也许她会成为继她的父亲陆平,蒋女士第二个抛弃的对象。

蒋女士从来就不在意她。即便是她带着陆秀珍进入了李家,那又如何?日子该怎么过便怎么过。

只是蒋女士似乎真的遇见她口中所谓的爱情,她对李成这个男人至死不渝,甚至亲力亲为,毫不余力地照顾李成前妻所出的孩子。蒋女士甚至对这个继出的孩子予以重望,把原本该给陆秀珍的爱全部地挥洒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因为李成的一句话,她这个碍眼的女儿就要为她这个母亲去联姻。

这个安排,陆秀珍宁愿去死,也不会接受。

所以,李熙华这个男人,成为了她人生里的一根浮木,她如同溺水者,紧紧地攀着这根浮木,死都不愿放手。

李熙华这三个字,便成为了她生命里永远无法忘却的一根刺。

她曾经对蒋女士只要爱情不要家庭的想法深深膈应到,但最后,她却走了蒋女士的老路。但她只能说,这是被逼的。

如果可以的话,家人与家庭,她愿意选择后者。

直到死的时候,她才终于体会到她的父亲临终前望着蒋女士的那种目光。

她的父亲是深爱着蒋女士的,只是他太过于寡言,无法将他的深情展现给蒋女士所知。

她跌下楼的时候,只想跟蒋女士说一句话。

没有了家庭,没有了家人,你要爱情有何用?

☆、第三十九章

一个解释

距离石雨晴跟石侗秧谈话的那天晚上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的时间。

那天晚上包括这两天,她已经陆续从石侗秧的嘴里得知了很多有关于石家的事,这其中也包括石雨晴与石侗秧父母两人逝世之后遗产的分配情况。

遗产的事情,作为家中长子的石侗秧对这事一直很清楚,只是觉得石雨晴有时候一根筋的状态让他对这事选择了隐瞒,打算等时机成熟了之后再告诉石雨晴。

而现在选择告诉石雨晴,不过是因为觉得石雨晴现在似乎能自己妥善地处理这事。

当初在石雨晴与石侗秧的父母出事之后,石雨晴与石侗秧的生活虽然一下子陷入了谷底了,但说是过得潦倒窘迫不堪,那也只是表面给外人看的,真正的状况其实没差到那样子。

石侗秧当时因为还在生着石雨晴的气又兼之想借着这个机会让石雨晴历练历练,索­性­便告诉她,家里破产了,一点钱也没有,她再也回不到当初当大小姐那般挥霍的享乐日子了。

当然,石雨晴与姜文霂的结婚,也是在石侗秧的意料之内。姜文霂是石侗秧最好的朋友,他深知姜文霂的为人。与石雨晴喜欢的林晚清相比,他认为姜文霂更能很好地照顾石雨晴。他为了骗取石雨晴的同意,只能做出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告诉石雨晴,只有她嫁入姜家,让姜家扶持石家已经衰落的事业,他才有可能重振石家当年的辉煌。

石雨晴自然是同意了,但他计划的这个事还必须得经过当事人一方姜文霂的用意才可以实施。

当时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姜文霂并没有很快答应,沉默了许久,在石侗秧的恳求下,他才终于同意了在当时看着荒唐不已的提议。

但是他这个计划只是让姜文霂跟石雨晴假结婚,让石雨晴远离那时候已经移情别恋的渣男林晚清的暂缓之计而已,而后续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计算。

不过,他对这种结果自然是乐见其成了。

“那等林晚清结婚之后我跟姜文霂便可以离婚,这个协议是姜文霂提出来的吗?”

那天晚上,石雨晴在石侗秧道出她跟姜文霂结婚的缘由之后,她突然之间想起这个协议,充满困惑地问石侗秧。

石侗秧似乎完全不知道有这个协议的存在,一脸地吃惊地望着坐在他面前沙发上的石雨晴,眼睛微微瞪大。

“这个协议我没听文霂他说过,而且我觉得这个协议根本就不像是他会提出来的。”

石侗秧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石雨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石侗秧觉得这个协议肯定是石雨晴才会提出来的。

石雨晴根本就不喜欢姜文霂,只有姜文霂在单方面地喜欢着她而已,从这点来看,姜文霂是绝对不可能会主动提出这条不平等协议的。

会提出这条协议,也只有他这个不成熟的妹妹。

“那么,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我去了趟商场,你猜我见到谁了?让我躺在床上一年的人竟然还出现在我面前,而且看起来过得很幸福呢,还跟李熙华手牵手,一脸恩爱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了。”

一提起这个,她原本已经努力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难受不已。她不知道该不该直接问姜文霂,她就怕姜文霂又拿那个“我会处理,你不用管这事”的理由来搪塞她。如果真是那样,她可不保证不会直接拖着行李,把两个小孩子死都要从姜家抱走,三个人一块儿生活去。

石侗秧似乎早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却是笑着没有回答,又拿弹她的额头。

“这个嘛,你还是直接去问他吧。我可无可奉告。如果你想要脱离姜家跟我一块生活,我也不会拒绝的,只是你必须做家务。”

当石雨晴从与石侗秧的谈话回忆中回过神的时候,屋外已经一片漆黑了。

她去了厨房倒了杯牛­奶­喝下,再走去婴儿房看看两个小家伙。

两个小家伙已经睡下了,都彼此歪着小脑袋,含着大拇指,睡得很香甜,一副乖乖宝宝的模样。

而她最开始就是被这两张天使面孔给骗了。都说小孩子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看起来很乖巧很安静,结果跟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了,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一点都不简单。

带小孩子原本便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何况是两个。

前几天两个月嫂恰好家里都有点事,她们便跟徐女士请了几天假回老家去了,照顾孩子的这个工作便落在了她身上。

她是很乐意接手这事的,毕竟这两个是她的孩子。但问题便来了。

一个饿了,她刚想喂这个,另一个也嚷着要她喂。好不容易喂饱了他们两个,刚松了口气,麻烦又来了。

一个哭着不肯睡觉,另一个也跟着哭又闹,两个都不肯轻易入睡。哭声洪亮,震得她耳膜都快破了,她听得头都大,脑袋都快爆炸了。

最后,她只得把两张小床拉近些,她坐在两张小床中间的空位,两只手分别轻轻摇着小床。她摇着小床,小家伙还朝她伸着小胖手,要她牵着,眼睛哭得红红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着,就这样子委委屈屈地瞅着她,不肯闭上眼睛睡觉。

石雨晴只得叹了口气,伸手牵住了两个小家伙各自一只小胖手,小心翼翼地推动小床,眼睛紧紧地盯着小床,生怕把他们的小胖手一个不小心弄得骨折了,那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哭去。

小家伙见她牵住了自己的手,终于满足地肯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浓密而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上面还沾着小小的水珠子。小小的嘴巴因为哭泣而紧抿着,看起来十分地委屈。

这种类似的问题,石雨晴这几天不知道遇到过多少。她从一开始的手无足措到后来渐渐淡定了,也有法子应付了。

两个小家伙想刷存在的*十分地强,他们会口齿不清地叫着“麻麻”。如果石雨晴没有应他们,他们便一直地叫个不停,直到石雨晴反应过来是叫她的时候应了他们,他们才终于满意地安静下来,睁着一双黑宝石一样漂亮的眸子望着石雨晴。

如果他们哭闹的话,要不就是想要尿布该换了,要不就是饿了,要不就是想要石雨晴握握他们软软的小胖手,要不就是想要石雨晴亲亲他们。只要石雨晴在他们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他们立刻就安静,还咧着小嘴,笑得特别地开心。

这两个小家伙实在皮得很,有的时候还真恨不得想打他们一顿ρi股。

石雨晴望着这会儿已经在小床上睡着的小家伙,她小声地笑了笑,将他们含在嘴里的大拇指拿了出来,在他们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才终于舍得走出婴儿房了。

今晚是姜文霂出差了几天回来的晚上。

石雨晴走回卧室,换上了睡袍,抱着一床被子走到姜文霂最喜欢待着的书房去睡觉。

她将书房的灯都关掉,只留一盏微弱的小灯亮着,勉强可以看得清楚书房里的情况。

书房里的空调开着,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正适合睡觉,但石雨晴却难以入睡,睁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窗户。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安静的书房里只有大雨滴落在窗户上的响声。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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