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就是故事为主了。。。不知道这样说清楚了。。希望亲们多多支持。。我还在努力地码字。。
兄妹
(18)兄妹
秦缺回到自己的屋内,把一身玄色衣衫脱了.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
纵横斑驳的伤痕似乎在黑暗中诉说着什么,年华静静流淌过去,这具还未及弱冠的年轻躯体却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得磨难.
原本,这就是一个经受了最好的训练而成长起来的杀手.自小被收养的他,成长得比任何人都艰难.然而,也更强大.
因而,所有的伤痕其实都算不得什么.正如他从小就知道,如果不接受那一个又一个的考验,禁受那一次又一次的磨难,那么,他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更为迅速.
况且,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没有至强的力量,就只有接受更强的人对自己的凌迟.
秦缺冷冷望着日渐叠加的伤痕,仿佛是看着一具他人的躯体,他熟练地在腰际左侧涂上了金疮药,对于身体传来的剧痛,早已麻木.这原是三日前在与李北辰一役中留下的伤口,现在已开裂得足有碗口大,暗红的肉破皮而出,虽已不再流血,却仍显得狰狞可怖.
加上刚才被湖水浸湿了,大概更加不易愈合了.
秦缺的脸色如千年寒冰般冷寂,上好了药,便整好衣衫,往床后靠去.
他的生命,本就是由无数的伤疤组成.旧的好了,还会有新的,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他都无法逃脱这样的宿命.
他没有选择,即使伤痕遍布了全身,他也没有精力去治愈.更何况,作为众生门第一的杀手,他的任务总是最频繁而最艰难的.
主公最近派下的任务越来越多了.而且多是争对有重兵保护的朝廷要员.他的伤痕自然也跟着快速地增长.
从来,为主公卖命都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杀手奉命杀人,也是天职罢了.秦缺对于高高在上的主公并没有产生过半分怀疑,并且自从主公在14岁那年将他打败以后,他便认定了今生只为主公杀人.或许是对强者的敬畏吧,秦缺号称天下第一杀手,却独独听令于主公,这些年来从不忤逆主公,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杀人的工具,为杀人而杀人!
门外突然传来声响,秦缺没有睁眼,只冷声喝道:”谁!”
门应声而开,原是一个同样着玄衣的女子.”我.”
秦缺双眼突然睁开,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冷道:”你来做什么?”
玄衣女子冷冷一笑道:”来看看我的好哥哥受了多重的伤啊.”声音低沉,分明是刚才在主公身边的女子!
秦缺冷哼一声,厌恶道:”哥哥?我从来没有过妹妹.”
那玄衣女子突然咯咯娇笑了一声,说话声音却分外低沉,煞是有一丝诡异:”是吗?咱们爹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
“你少废话,给我滚!”秦缺并不买这位”妹妹”的帐.突然坐起身大声喝道.
“我只是关心我唯一的哥哥什么时候能死罢了.”女子嘴边含笑,然语气颇为恶毒.
“滚!”秦缺语气森然,手已然按上了黑色长剑,显然不耐烦了.
女子见已成功激怒秦缺,满意地勾勾嘴角道:”走就走!不过哥哥,可别太激动,小心内伤发作!”说罢大步而去.
她怎么知道自己受了内伤?秦缺冷冷的黑眸中闪过凄厉的光.
他果真是受了内伤的.那原是一个月前暗杀时被一个高手打伤的,虽然已经吃了众生门中专门治内伤的药,但不知为何至今都没有痊愈.只要一动气,五脏六腑就如万剑穿心般疼痛.
天知道是不是她在暗处捣鬼!她想杀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恨自己,不过她经常性的打扰,确实能一次又一次成功激怒他.只因为,她每次都要提及他的家人,而令他想起一幕幕往事.
抬眼望着门外已然消失的那抹玄色,秦缺的脸色霎时雪白,已然和刚才的冰冷不同,而是病态的虚弱.他一提手,用真气狠狠关上了房门,终于缓缓倒下了身子,只把头往枕头上一靠,彻底上了眼睛.
那女子猜的不错,他的内伤,果然已经发作了.
不过也许,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正是内伤发作的最好时机.否则若在执行任务时发作,自己恐怕连葬身之地也没有.
门外突然传来尖锐的笑声.秦缺知道,一定是那个女子躲在外面偷窥着自己的苦痛.
她,一向是最爱这样看他遭受痛苦.然而此刻的他实在已经无力了,脑中一片混沌,秦缺神思渐远,终于飘入睡梦中去.
现在的他,随意进来一个三流杀手,就能轻易解决.然而第一杀手的名号不虚,在这暗宫中还从没有人敢踏入他的领界,除却那个玄衣女子.而他知道她现在顾忌主公,绝不会在暗宫中动手.
已然三天三夜没睡,每一个任务过后主公都会给他时间修养,而他总是选择沉沉睡去.也只有在梦中,他才有充足的时间享受宁静.
门外的玄衣女子满面笑容,她的容貌本就美丽,而这笑容凝在她美丽脸庞上,更有一丝妩媚.手中的青色长剑握得很紧,恶毒的快感渐渐上升.然而她终究也没有再推门进去.
其实她恨不得立刻进去将秦缺一剑杀死,然而主公曾经告诉过她,在秦缺还有用处之前,如果他”意外”死亡,那么她也得陪葬.
多么冷酷!主公,不过把她和秦缺当成棋子罢了.终是有一天是要舍弃的罢.
可是主公于她,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她不会对神抱有一丝丝的怀疑,即使神叫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疑.
只是,要在杀了秦缺以后!
不过,反正总有一天他会失去利用价值的,到时候自己再亲手将他杀掉,主公也未必会不同意.
看他那样重的伤,想那一日也该不远了吧.
玄衣女子恶毒地笑笑,美丽的脸上焕发出另一种光芒.
仿佛,仿佛已经将那男子千刀万剐般!
作者有话要说:女配之一出场。。此人我很不喜欢。。。因为经常要杀我们缺缺。。。
任务
(19)任务
醒来时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房间依旧昏暗,只点着一支矮小的蜡烛.若不是为了照明,秦缺甚至不愿意看见这一点点的光亮.
自小习惯黑暗的他,在黑暗中渐渐长大,在黑暗中变得越来越孤僻冷傲,终于也开始害怕光明了.
他厌恶外面无边无际撒下的阳光,痛恨繁华都城中璀璨华丽的灯火,甚至,不喜欢看到往生林中偶尔由树叶缝隙投射下来的光亮.
逃避光亮至此,他也注定只能做一个独自在暗夜前行的人了.
不需要光明,他拥有着杀手中最灵敏的听觉,最尖锐的视力,最果断的性格.即使是在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他依旧能最出色地完成暗杀任务,只因为,他从不将希望寄托于光明.
他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也不愿见到死者狰狞的扭曲的脸.每次只要杀完目标人物,他便只麻利将他的头切下,径自包好便回来复命便是了.
久而久之,他已然不能想象自己如何能在白天行走.于是也便选择永远沉寂于黑暗.做一只只在暗夜行走的傀儡罢了.
秦缺看一眼伤口,金疮药已经将血止住.那碗大的伤口在湖水浸泡下肿胀起来,周围一圈暗红,似乎是发炎了.这样大的伤口若需愈合,恐怕没有一两个月的静养是不行的吧.然而没有人比秦缺自己更明白时间对于杀手来说的重要性.
没有杀手可以奢望得到不被打扰的静养,最好的杀手也是一样.因为任务随时会下来,他们却永远也没有机会说”不”.
而一旦"不"字出口,也就意味着他们杀手生命的结束.正如没有人会再留着一件没有用的工具一般.杀手如若不能再如期完成任务,等待他的也就只能是淘汰,死亡.
秦缺自小深深明白生存的法则,因而也从未对现实抱有过任何奢求.成长为一个成功的杀手以来,他早已忘却了自己是为何杀人.脑中仅存的意念,不过只是机械地执行任务罢了.
拿起墨色长剑径直出门,秦缺没有丝毫留恋昨晚睡过的床铺.于杀手来说,亦是从来没有家可言的.他们只从一个地方漂泊到另一个地方,稍作休憩,继续上路罢了.况且,每一个他们稍稍停憩的地方都有可能成为他们永久的坟墓!
依旧到大厅里听候指派任务.这些天来,暗杀的任务下发得越发频繁.作为工具的杀手,是永远没有资格知晓主公心思的.又或许早已将杀人当作唯一目标的杀手,早已失却了自己思索的余地.
昏暗的众生殿内,宝座上坐着的依旧是神秘的主公.下面笔直站立的,却有五六人.
这些都是组织培养出来的顶级杀手.秦缺是至今为止其中最厉害的,因而也就承担着最艰难的任务.
“陈方淮.”轮到秦缺时,主公只低低说出这一个名字.秦缺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于是转了身,径直退出了大殿.
照旧来到百晓生大厅.说是大厅,其实只是一间不算大的书房.屋内满满当当都是各类书籍,连空气中也充斥了书卷的气息.而这里,也是这地宫中唯一一处灯火充裕的地方.
秦缺略将披风遮住视线,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很是不习惯.然而每次接完任务,照例必须是来这里查看暗杀对象们的资料的.
要不怎么说这是一个严密的暗杀组织呢?从这厚厚的摆放有序的典籍资料就可见一斑.
众生门一向有最好的线人与间谍,而收集来的资料,统归是要集中到这里来整理的.
大厅的主人是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子.脸上的皱纹让人猜不出他的年纪.有人猜测,他会比这所地宫的年龄还要大得多.
此刻大厅里另有一个妙龄少女,她也是年幼时被组织收养的,而后被大厅主人看中,过继去做了孙女.从此祖孙俩人终日守在这地宫中灯火通明的一角,不断将旧的新的资料信息整理编册,以作查阅.
秦缺和那女子并不熟络,然而女子显然是认识他的.一见他进来,忙放下手上正在研究的书迎了上来.
“咦,你又来查资料吗?这可是这个月第五回了,最近执行任务很辛苦呢!”女子的表情天真无邪,虽然常年只在这地下生活,却并未被地底的阴湿腐蚀,相反,通明的灯光将她养育得乐观外向.
秦缺并不打算与她闲聊,冰冷的嘴唇只冷冷吐出三个字:”陈方淮.”
女子早已习惯,她也不过是因着寂寞,想找个人说句话罢了.但是既然秦缺并不买账,她也只好履行自己的使命.
熟练走到一个书架前,女子细细找寻着那个名字.多年来整理档案的经验使她拥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果然,不一会,女子就拿着一份资料朝秦缺走来.
“那,陈方淮.”女子将资料递给秦缺,随口道,”他是当今朝廷手握重兵权的将领之一,掌握着西北几个大区的兵权。而且自己也是武将世家出身,曾是当朝武状元,据说武艺相当了得。”
秦缺没有说话,打开资料只扫过一眼,把陈方淮的住址记下了,将资料往旁边的书上一扔,转身就走。
“哎!我跟你说,那陈方淮是武状元出身,武功了不得,你。。。。。。小心着点。。。。。。”女子脸有微微涨红,望着那黑衣遮面的男子并不领情地离开,心径自噗噗跳着。
然秦缺终究没打算回头,他冷寂的脸上甚至划过一丝不屑。
愚蠢的女人!
暗杀
(20)暗杀
秦缺在亥时进入将军府,去暗杀武状元出身的将军陈方淮。
手中墨色的长剑通身漆黑,一点杂色也无,与他本人一样,纯粹地只剩脑中杀人的指令.身上依旧是一袭玄衣,秦缺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分明。然而原本也不过是平静无澜罢了.
杀人对于自己来说,从来就是理所当然的。手无缚鸡之力也好,武艺高超也罢,照旧一剑一人。秦缺最喜欢在子时执行任务,他觉得这时候夜黑得最彻底,自己也最有心情挥剑起舞。
轻功完美地施展开来,秦缺把将军府的地形勘查了清楚。只待子时一到,便飞入陈方淮的卧房,了断了他。
并没有官兵发现他。这夜静得很特别,偌大一个将军府内巡查的官兵寥寥。秦缺略觉得有些异样,然而也没有太过计较,只匿藏于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静静等待。
突然,原本平静的将军府一角骚动了起来。本来是小小的火光,最后蔓延开来,盛开成熊熊大火。接着,将军府的其余角落也纷纷起了火。
子时未到,秦缺并不打算开始行动。而将军府已乱,不断有士兵模样的人从火光中跑出来。霎时间,士兵的数量似乎猛增了。
原来只是埋伏而已。秦缺轻蔑地笑笑。这样水平的伏击,还真不是他看得上眼的。没想到堂堂一个西北大将军,伎俩也不过如此罢了。
这时候,众人都忙着救火,自然无暇关注原本埋伏等待的杀手。
秦缺轻轻跳下了树,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同样玄衣的女子。
“主公要我帮你转移注意力。”女子低沉的声音有点类似男声,分明就是那日主公身边的那个,也就是秦缺的“妹妹”。“陈方淮在主厅。”说罢一闪身形就消失在火光与夜幕中。
秦缺冷寂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他自然知道那女子的目的.此时此地出现,无非就是为了来激怒他,让他猜测是否是主公不再信任他罢了.
可是多年来,主公与他之间仿佛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主公清楚手下的脾气,绝不会冒然派人来助他.秦缺也不会受人挑拨而怀疑主公.
这样的伎俩,也想要秦缺上当?那女子,该不会黔驴技穷了吧.
秦缺一听到墙外打更声,便直向主厅而去。
刚到主厅门口,秦缺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杀气。自小作为杀手的他,自是晓得杀气的意味。立马明了,想来坐在主厅里的人,恐怕也不是好对付的主。
踏步进去,果然见到了正手握大刀眼神凶恶的陈方淮。
“你就是陈方淮。”秦缺面色在黑暗中看不分明,然而言语冷漠,语气并没有丝毫疑问。
“是。”那眼神凶悍的男子将手中的大刀握了紧。
于是秦缺便也举起黑色长剑直指向对面男子,语气肃杀:“那么,你要死。”
语罢挥动长剑冲杀过去。
自幼被教育着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死,秦缺的招式是招招直夺对方性命的。一套“无情”剑法,最是得主公真传。
此刻,刀剑相交。秦缺将剑直指对方眉心,舞出无数朵剑花,以快制敌。而对手,手腕力道颇足,用锋利的刀身直切秦缺手腕而来。秦缺挡一招“无情”剑法中的“凤转青龙”,凌空跃起,将剑直挥向对方面门。对方以刀掩面,照旧横切秦缺手腕。
如是几个回合,双方不相上下,秦缺只使了“无情”剑法中的两招,“凤转青龙”和“落日长空”,陈方淮也只用了挡面和横切等几招。
秦缺知道还有的可战,若自己一时情急,恐怕会让对方看出自己有伤。
而陈方淮,也因着初次遇见如此强大的杀手,难免多思考虑些招式。
于是两人继续苦战。
当是时,秦缺已占了上风,一招凌空跃起的“落日长空”使对方只顾招架着面门,空中一旋却转到他背后去了,变化为”无情”剑法中的一招”冷霜回雾”。陈方淮转身用刀一挡,却因没有用什么气力,大刀被秦缺的剑气横生生地震得弹开.
胜负已分!秦缺一剑正要挥下,却突然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个物件打中了腰部,而且恰恰正是前几日受伤的那处!
一阵剧痛,秦缺的眉毛微皱了皱。一看地下,只是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脸色一冷,那个女人,果然已经等不要自己死了,竟然在决斗中暗算自己!
突然被一阵剑气迎面急逼,秦缺直觉一躲,没有中了那一剑,但仍是在脸上留下了一条浅浅的剑伤,空气顿时有丝血腥蔓延,秦缺突然被这血腥惊醒,当即把黑色长剑凌空一掷。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写武打戏。。额。。亲们凑合着看吧。。反正我们缺缺好厉害的。。哈哈。。
飘思
(21)飘思
对面男子终于倒下。
脖颈上只余一条浅浅红线。但秦缺知道他再不会醒来。
因为从来不会有人在他使完这招以后还能依旧幸存。
黑色长剑兀自Сhā在地上。秦缺手中却另握有一个剑柄。
是的,那黑色的长剑本就只是一个剑鞘罢了。无论看上去如何锋利逼人,却终究比不过真正剑锋的力量。
秦缺照旧把那死人的头切下,腰际突然一阵刻骨的疼痛。伸手一摸,满手是血。
秦缺知道伤口已破,而且刚才拔出内剑时用力过度,内伤也隐隐开始发作了。
于是拼着最后的气力,趁着天色尚未至黎明,往厅外飞驰而去。
四面突然亮起火把,秦缺一时张不开眼.这突如其来的光明使他有些措手不及.然而被疼痛折磨的头脑异常地清醒!
他知道,暗杀行动被发现了,或许已被数不尽的官差包围!
只一瞬,精神高度地集中起来.秦缺把手中的黑色长剑舞出一套剑法,正是用于对付敌人人多时的”风起云灭”一招,此招一出,顿见飞沙走石,将太阳即将初生的微许亮光湮灭了.
秦缺趁着这当,脚尖踮地,身体向后一跃而起,直向身后的屋顶飘去.
腰际的伤口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与早已被风干的暗红血渍层层融合.秦缺顺着风,感觉自己即将飘向不知名的远处.
然而即便是死亡,他也绝没有半句怨言,因为自选择做杀手起,他便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好的结局.
杀手,终究只是一个可悲的角色,为杀人而生,为杀人而死!
然而倘若时间回转,他会仍选择做一个杀手吗?秦缺自问.
会!
谁也逃不出命运,谁也逃不出!一个注定是杀手的人无论在岔路上如何选择,都终究会成为杀手的.
秦缺的脑中出奇地安宁.没有漫天漫地落下的被他亲手杀死的死者的血,没有无辜看着他不知因何而死的眼睛,没有新伤与旧伤累盖而起的日益残破的身体.
没有,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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