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突降大雨,但并没有阻挡白家人找寻敌人的步伐,天一亮,白而昼、白而赤、白亮、白吃、白喝老少五个人,穿蓑衣戴斗笠,兵分五路,朝不同的方向巡查。
――这次他们还是没有让自家的武师出动。
大雨飘飞,雨落潇潇,那雨滴在斗笠上低低吟哦。周遭的山林水气氤氲,山水写意,像巨幅水墨画。
料峭寒风扑面而来,白而昼不由的打个冷战。
白而昼向黟县走去,在路上,他见一个人就问一个人:
“昨天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骑一匹枣红色大马?”
对方皆摇头道:“没看见。”
走到一个山角,看到一个老翁在山下菜园里种菜,白而昼上前施礼道:“请问老人家,昨天有没有看到一个人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
老翁直起腰,把斗笠扶了扶,眨了眨眼睛,说:“昨天是有一匹枣红色大马从这儿跑过去。”
“那你知道骑马的人是哪个地方的吗?”
老翁手抹了把脸,说:“骑马的人一身劲装,从装扮上看,应该是某个功夫庄的人吧,不是功夫庄的人不会穿那种衣服。至于是哪个功夫庄的人,那我就不知道了,那个人我并不认识,现在功夫庄太多了,不知道谁是谁。”
老翁说完,又弯下腰干活。老翁虽没有说出撞人的坏蛋是哪里的人,但老翁的话极大地启发了白而昼,就是把目标锁定功夫庄。可徽州地带的功夫庄太多了,每个县不下十家,整个徽州江湖有几十家。撞人的人到底是哪家的呢?
白而昼向老翁道了谢,继续赶路,一路走一路思考:到哪儿去呢?忽然一念闪过:黟县的功夫街。功夫街位于黟县县城,那一条街全是大小功夫庄开的功夫店,专门出卖功夫,生意十分红火。到那一条街去问问,说不定会发现线索的。
中午,白而昼到来到雷岗山脚下的宏村。斜风细雨中的宏村,真是美不胜收!数百户粉墙青瓦、鳞次栉比的民居群,就是一幅意境深设的写意画。精雕细镂的承志堂、飞金重彩的敬修堂、气度恢宏的东贤堂、古朴宽敞的三立堂、平滑似镜的月沼、碧波荡漾的南湖......无不如诗如画。幽深的小巷、苍朴的青石街道、雷岗上的参天古木和探过民居庭院墙头的青藤、拱起的石桥,构成一个完美的艺术整体,真可谓步步入景,处处堪画。白而昼来到村头的一家客栈打尖。
白而昼进门,把斗笠和蓑衣取下来,坐在一张桌子旁。
店主问:“客官,想吃什么?”
“来一碟‘问政山笋’就可以了。”白而昼答道。
“一碟菜就行了吗?”店主问。
“行了!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白而昼说,“‘问政山笋’多少钱一碟?”
“江湖币三元。”店主说完给白而昼泡了一杯西递翠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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