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而昼离开宏村,向县城走去。钓独客则依然在南湖拱桥上垂钓。
黟县县城名叫碧阳镇,历史悠久,人文荟萃,景色迷人。此镇的翼然街是一条功夫街,从街头到街尾全是功夫店,既有徽州武林知名的功夫庄开的店,也有一些无名店堂,正如钓独客所言,许多功夫庄的名字都带有什么王呀霸呀最呀的字样,可白而昼对这些功夫庄皆了无兴趣,眼睛一扫而过,他现在只想找到阴阳堂的店面。
走到中街,白而昼猛然看到一家功夫店,此功夫店大门左边放一巨型青花瓷碗,有水缸那么大,碗口上放一把扁担长的铁筷,一只筷子上写有“阴”,一只筷子上写有“阳”。店门右边悬一片颇大的功夫旗,上面绘有一把竹筷。门额用隶书题写:阴阳堂。
阴阳堂门面前的摆设,不同于任何一家功夫店,但建筑式样和别家没有任何区别,保持着徽州功夫街的一惯风格:小青瓦,马头墙,黑漆门。
白而昼看了看阴阳堂的店面,点点头,心中暗语道:“终于找到了。”然后装作无比愤怒的样子跨进门槛。一进门,就对站在曲尺柜台边的接待员吼道:“高处寒在吗?”目光比刀锋更锐利。
接待员是一青衣丫鬟,生得肌肤如雪,髻挽乌云。接待员莫名其妙,花容惨变,惊慌地问:“贵客有什么事?可直接跟我讲。”
“我要找高处寒!”白而昼故作满脸怒色的说。
“找高堂主究竟什么事?”
“什么事?我要找你们堂主算帐!”白而昼有意厉声喊道。
“我们堂主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贵客如此愤怒?”接待员一双凤眼深如幽潭,却又似蒙上经年不散的雾。
“昨天我女儿出嫁,你们堂主骑马撞翻了轿子,让我女儿好不伤心!真是胆大包天!”白而昼说完一拳砸向柜台,吓的接待员身子一缩。
接待员说:“贵客息怒!我想这是一场误会,我们堂主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会做这样的事?不会做这样的事,怎么超霸山庄的牛作秀说是你们堂主干的?”
“超霸山庄的人说的?”接待员说,“我告诉您,超霸山庄向来嫉恨我们,他们说这话绝对是对我们庄主的诬陷!我们堂主一般都在总部,今天很巧,他来到我们功夫店视察,现在正在后面花厅,要不这样,我带你去和他当面对质一下,一切都会一清二楚。”
“那好,你带我去!”
白而昼跟着接待员向后面走去。接待员在前面走,白而昼在后面,脸上的怒色一下子消失了。经过天井时,白而昼发现天井的一棵樟树旁拴着一匹浮云马。浮云马乃神骏白马,全身白色,跑起来象一朵白云在飘,根本没有红色的,而昨天撞人的人,骑的是枣红大马。白而昼这下完全相信了钓独客的话,那就是:超霸山庄的助理牛作秀完全是在诬陷,血口喷人!撞人的人绝不是高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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